《家田喜事》第374/379页
阮梦雪噗哧一声笑出来:“再好都没你那模样表现得好,对吧喜儿?”
喜儿立刻点头如捣蒜:“小姐说的是!”
“哼!才不跟你计较,我吃东西!”
“难得你还记得要吃东西啊?”
阮梦雪的话音刚落,小二就端着盘子上菜来了,之前先是上了几样小菜,香酥鸡则是现做,于是这会儿才送来,小二挥舞着亮澄澄的刀子,互相摩、擦了一下之后问道:“两位小姐,需要将香酥鸡削成片儿不?”
“好……”
“别削!”
阮梦雪的好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田恬打断了,她看向阮梦雪说道:“这鸡鸭啊,可不同于其他的肉类,你要是真的把它削成片儿了,那味儿就不对了。”
那小二闻言有些尴尬,朝田恬笑了笑解释道:“姑娘大可放心,咱们这香酥鸡可不比一般的烤鸭烤鸡,经过了刀口子就变味儿了……”
“不也一样是鸡吗?当然,我不是说你们的刀法不好也不是说你们的刀不干净,这个纯粹是我个人的喜好而已。小二哥别介意,我就是觉得,这些东西就是要原滋原味的才美味,我啊……”
说到这里,田恬便伸手从香酥鸡上掰下来一只鸡腿,啃了一口赞道:“真香!呶,我就喜欢这样吃鸡腿。如若鸡腿都不能啃,这香酥鸡吃起来跟普通的肉片有什么差别呢?”
那小二也没有多心,见田恬的随性模样,也就收了收自己的刀,将那盘香酥鸡朝桌子的中间推了推,说了句慢用就离开了。阮梦雪见田恬拧着鸡腿啃得很嗨皮,也有些蠢蠢欲动,田恬将自己的鸡腿丢在碗里,擦了擦手后又掰下另外一只,递给了阮梦雪:“给!你试试,这样吃鸡腿很爽的,在家没这么吃过吧?”
阮梦雪看了看四周,立刻被田恬的声音打断了:“人呐是为自己活的,自己能在不伤害别人的利益的条件下,开心的吃自己的东西,做自己的事,干嘛要约束自己?来!拿着,你吃你的鸡腿,难不成还有人敢说你不成?”
“别人哪……肯定会说,看……那两个姑娘吃东西可真没有吃相,大庭广众之下……”
“说就说呗,谁规定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手拿鸡腿了?再说了,我又没叫他看,自己要看关我什么事?”
闻言,阮梦雪也接过鸡腿,咬了一口笑道:“果然比较有味儿。”
两人啃了鸡腿又吃了不少的菜,聊天聊得喜儿也渐渐放松下来,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大汉的呵斥:“走开走开,大爷我不听你们这老掉牙的小曲儿。”
田恬扭过头看去,只见自己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那桌,有个老汉跟小姑娘,老汉拿着二胡,小姑娘则拿着一小鼓,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吃客们的桌子边缘,希望能赢得吃客们的注意,点上那么一首曲儿,获得自己应有的酬劳。
大多时候还是会有有雅兴的公子哥儿点上那么几首,也有少数时候会遇上现在这样的情况,田恬恰巧现在的兴致不错,当即就朝老汉的方向喊了一声:“这位老伯……”
老汉并没有听见田恬的呼喊,朝着旁边的桌子走去,田恬又唤了声:“老伯?”
阮梦雪笑了出来,她冲喜儿说道:“将那拉曲儿的叫过来。”
喜儿便起身过去,将老汉儿带了过来,阮梦雪一边解释道:“这京城里,有钱才是大爷,你对叫他老伯,他压根意识不到是喊他,你得喊拉曲儿的,他肯定就转过头来了。”
田恬撇撇嘴,心头感叹这世道的凄凉。不过,老汉一过来就问她们,需要听什么曲子,田恬也不知道这京城里流行什么曲子,就让老汉拉他最拿手的,于是,两爷孙就一拉一唱了起来。
听完两首后,田恬嗓子也有些痒,她向老汉借了二胡,试着拉了几下调了一下音色,随即拉了几下,点点头后对阮梦雪说道:“为了庆祝咱们俩摒弃前嫌成为朋友,我唱首歌送你。”
“你还会拉曲儿?”
“呃……以前学过一点儿,我也就会拉那么几首曲儿而已。”
阮梦雪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在心中不由得有些嫉妒起来,也就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表哥身边吧?她会种菜,会养家,会种果园,会种莲藕,却又不只是农家女,她还会设计衣服,会画图纸,会做点心,现在还会拉曲儿唱曲儿,她……究竟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在阮梦雪心思神游的时候,田恬拉着二胡也开始走她的音乐,她拉的是一首对她而言比较简单的曲子,旋律一出,周围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毕竟,这个曲子是他们所不熟悉,却很好听的。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爱呀爱呀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爱呀爱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一曲唱罢,田恬才察觉到周围寂静一片,她惊觉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立刻将二胡还给老汉,朝桌前一趴,对阮梦雪说道:“早知道还是该坐厢房了。”
“你刚唱的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过?”
“唔……我就随便拉拉唱唱了,又唱的不好。”
“谁说的,这曲子听起来简单却很耐听,姑娘,请问这曲子是谁作的?”
接话的是老汉,田恬囧了个大囧,谁说穿越过来之后引用古人名言名诗名曲就会有好运降临的?田恬有些尴尬,她朝老汉笑了笑之后说道:“这个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所作,至于是谁我无可奉告,老伯要是喜欢,我可以将词曲写下来赠送与你。”
语毕,田恬又在心里默念:贺绿汀大大,委屈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