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12/84页


  魏濂双手握着懿旨退出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晚九点还有一更,么么哒(?ω?)hiahiahia
  谢谢观阅,鞠躬。


第11章 十一个串儿
  进衙门天上打起了雷。
  傅晚凝举着伞撑在魏濂头上,她个儿不高,只在魏濂下巴处,给魏濂撑伞脚都要踮起来,风吹两下伞就歪了,扫两人一身雨。
  魏濂抢过伞自己拿着。
  傅晚凝紧张的跟他进了后院。
  这雨大,石阶上的水流的急,魏濂先上了石阶,侧身去看她。
  傅晚凝提着下摆也跑上来,她身轻走到中间脚下一滑,眼看着往地下栽。
  魏濂扯着她手腕将人直接提进廊下。
  傅晚凝有点难堪,“……多谢老祖宗。”
  魏濂收了伞给她,“白生一双眼儿,走路不看路。”
  傅晚凝回嘴是不能的,只得随他进屋里。
  屋内凉快,魏濂背对着她伸手。
  傅晚凝脸微臊,俯着眼走到他身前,抬手解他的腰带。
  魏濂眼眸落在她的手指上,伤好了嫩粉露出来,仿佛掐一把就能断,搭在他腰侧,不像给他更衣倒似在诱着他。
  屋内静的连呼吸都听的清楚,傅晚凝压着气拿下腰带,帮他把外衣换下。
  魏濂歪靠到藤椅上闭着目,半晌才睁眼,就见她滴滴撒撒的端来茶,那手也被热气烫红,他接了茶先放茶几上,道,“给我捏捏肩。”
  傅晚凝拖着脚站在他背后,双手平放在他的肩上,斟酌了个力下手。
  她实在不会做事,就是捏肩也捏不出舒适,她的手劲小,与其说捏不如说是在摸,摸的魏濂脊骨酥麻,他按了按眉心,道,“别捏了,去下房让人烧点水,我要洗澡。”
  傅晚凝小小的说是,缩着手出了屋。
  魏濂呼着气仰躺,只觉养了个麻烦。
  ――――
  傅家葬在东骏山,魏濂带着傅晚凝过去了。
  陵墓是当场挖的,那一口口棺材被掩埋,墓碑上也刻了名字,傅晚凝在其中看到了她娘亲,她眼底藏悲,隐忍着不让自己哭。
  魏濂坐在树下,对沈立行道,“言家的人早点送上路吧。”
  沈立行剥了橘子给他,“明儿就走了,正哭闹着呢。”
  魏濂吃两瓣随手给了傅晚凝,道,“泼皮户不是白讲的,暴富了些年头还是养不出好性子,倒越发当自个儿是个人了。”
  傅晚凝拿着橘子吃也不是丢也不是,光握着傻站在那儿。
  沈立行看的好玩,噜嘴道,“厂督给你吃的。”
  他眼睛在她脸上转着,嘴里油的出水,“厂督,在哪儿找来个这么漂亮的太监?这小脸比香姐儿还秀气。”
  香姐儿是枕香阁的头牌,他去了几回都没约上。
  魏濂斜看着他。
  沈立行就晓得他不快了,忙转过话道,“这言家也毒,傅渊宏都死了还要赶尽杀绝,现在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汪袁拿拂尘驱赶着飞舞的小虫,“设身处地的想想,他们确实得这么做,傅渊宏是死了,难保他的家眷知道丢盐案真相,一个不小心,就是满盘皆输。”
  “傅渊宏算是个人物,自己咬舌自尽不拖累家人,就是可惜他是伟丈夫却斗不过小人。”
  沈立行还想跟他罗嗦两句,不远处的锦衣卫就叫他了,他对魏濂道,“卑职过去看看。”
  魏濂嗯了一声,他就撤身过去了。
  魏濂拣起一颗桃,咬一口道,“傅小姐还没消息?”
  “不好找,番子查过那一片,都说没见过,”汪袁顶着压力道。
  魏濂桃吃一半扔回盘里,“倒比一般人聪慧,躲得找不到人,让番子回吧,再找也是徒然。”
  汪袁应是。
  傅晚凝心乱如麻,魏濂不是她的杀父仇人,也不是害她逃亡的人,她的仇人已经死了,东厂也不会再追查她,只要她安分守己的待在魏濂身边,她能安稳一辈子。
  魏濂回头看她,见她还抱着橘子,便道,“不吃就丢了。”
  傅晚凝掰一瓣放嘴里,酸甜沁口,她轻声道,“……吃的。”
  山上风大,吹多了头疼,魏濂按着鬓侧起身,冲汪袁道,“江大人的酒宴,你也过去一趟。”
  汪袁问道,“需要奴才准备什么吗?”
  魏濂扯唇笑,“叫俩人抬个大箱子。”
  ―――
  太监私下入官员府邸大都着常服,原是皇家威仪,太监是皇家的奴才,那身宦官服就是身份的象征,况且多数太监不到岁数出不了宫,若太监着宦官服入官员府宅,那就意味着他带着差使来,断断不能跟他说私交,场面上的规矩,大家都自觉默许。
  初六那日,魏濂在晚间要过江府。
  他穿的是竹青直裰,玉冠束发,人如美玉身姿也挺拔风流,往那儿一站像个显贵公子,太监的脂粉气没沾染半分。
  他让傅晚凝跟着一道。
  傅晚凝乖顺的换了身民间小厮的衣物,她的身形消瘦,这种暗色一上身就能显出她骨架的轻细,魏濂瞧着就皱眉,太监虽说不是真男人,但除了缺的那物儿该像男人的地方还得像,似她这般皮儿嫩身子薄的,他在宫里十年都未见过一个。
  马车停在衙门前,魏濂先上去了,回身见她小心翼翼地拽起袖摆,脚踩在脚搭子上走的颠簸,似个鲜少出门的姑娘,他眸中沉淀出深,手就伸到她面前。
  傅晚凝望着那只修长的手怔住,一刹倒忘了反应。
  “快点,”魏濂催促道。
  傅晚凝的耳朵止不住烧,她半低着头,豁出去似地将手放进他的手里。
  她的手如无骨,皮肉柔软的让人不舍得加重力气,魏濂握住后心下存起了惑意,他牵着人站到车台上便放了她。
  傅晚凝就坐到车夫旁边。
  魏濂凝视着她颤动的长睫道,“进来。”
  他掀了帘子进马车里,傅晚凝瘪着嘴只得顺他的话也进去。
  魏濂半靠在小榻上,看她站在车门边无所适从,便转了眼望到案几上,“把那碗椰子簟端给我。”
  马车行进了,傅晚凝在马车里走路不稳,她贴着车壁摸到案几边,手想拿碗,马车突地一震,她就跟没着落一样往案几上撞。
  魏濂抻着身随手提住她的后襟,才避免她挨疼,他懒着声道,“干不得事儿。”
  傅晚凝顿时扑地,口中怯道,“……奴才,奴才不是有意。”
  魏濂单手拿着碗先饮一口甜水,问道,“你家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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