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14/84页


  简单明了,就要他们捐钱,而且还不能捐少。
  张仁义怒而甩袖,“我等靠朝廷俸禄给养,哪还能空出银钱?太后娘娘此话简直异想天开,纵使将本官家底翻尽,也抠不出一分钱!”
  “户部拿不出钱,那是他们无能,凭甚让我等替他们担着事,我等又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之前跳的最欢的学士承话道。
  魏濂往他跟头走,手一动,对着他面颊扇了一个耳光,看他趔趄着朝地上倒,伸脚跺到他胸前,看他口吐鲜血脚下还在用力,“没钱?你们杯酒应酬花的不是钱?你们不是最会说自己忧国忧民吗?现在民间洪涝,只让你们掏出点钱就推三阻四,向前高谈阔论,说自己是豪杰烈士,咱家怎么不见你们做点实在的事,你们这些文人,自以为自己懂点文墨就到处搬弄是非,真要你们出去顶事,就成了缩头乌龟,朝廷养你们干什么的!养你们就是让你们嘴碎的吗!国家遭难,你们只想着自己,你们金贵,你们高洁,你们怎么不去死!咱家今儿告诫你们,这大楚不是你们这些无能之人的大楚,你们只想着从中谋利,却未想过护卫它,那么,咱家现在就能送你们下地府!”
  他脚朝下又是一跺,那学士胸前巨疼,血喷涌出,溅湿了魏濂的靴子,魏濂嗤着笑,脚一抬就将人踢远。
  以张仁义为首的大学士们摒着声看地上的学士失了呼吸,他们真实的察觉到魏濂的凶残,再无人敢站出来顶话。
  魏濂鄙薄的笑着,“是不是还想着过后状告上去?你们报的上去吗?能过了司礼监这一关咱家算你们通天,咱家可太了解你们这帮人了,你们惯会不声不响,咱家好怕啊,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咱家就是杀光了你们,那翰林院咱家也能再提一批听话的出来,你们是个什么稀罕物儿,咱家看得上?你们刚刚指桑骂槐,咱家让人全记下来了,回头咱家得好好跟太后娘娘说道说道,看看娘娘是听你们的还是听咱家的。”
  这帮人被他掐住了七寸,再不能耀武扬威。
  魏濂倾过身跟汪袁示意。
  汪袁便着人把箱子打开,“各位大人自己掂量着捐多少,没带钱的就打个欠条,回头会有人上门来讨。”
  魏濂目光盯向江寒英,笑得甚是温柔。
  江寒英陡出一身汗,顺手将管家推了一把,管家便一倏尔跑开,江寒英包着手与魏濂笑,“我捐一千两。”
  魏濂便愈发和顺了。
  管家揣着银票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钱放入了箱子中。
  魏濂便瞅张仁义,“张大学士您呢?”
  张仁义艰涩道,“……我捐五百两,先欠着。”
  汪袁头往拿着账簿的小太监方向挪,“记上。”
  小太监提笔在帐簿上写好。
  有张仁义带头,其他学士自然也得随着来。
  魏濂称心如意,走几步上座,低看着傅晚凝。
  傅晚凝偏过身,脸遮一半,只余眼角一点红。
  魏濂弯身握住她的手,牵着人退席了。
  刚出了江府,魏濂还攥着傅晚凝,傅晚凝细微的挣动着,想脱开手。
  魏濂没放她,他驻足在马车边,浅薄的问了一句,“你真是十七岁?”
  傅晚凝微弱着声道嗯,嗓音柔绵还参杂着倔强。
  魏濂便送她上去了,等她进车帘里,他压沉了眸色,将才在宴上他看的清朗,她的脖颈平滑,微小突出都不显,他得再看一次。
  魏濂踏上马车,甩帘进来。
  他身上气势汹汹,傅晚凝交握着手避到车角,只盼他能对自己视而不见。
  魏濂盘腿端坐在凳上,“过来。”
  傅晚凝瞪着他,戒备丛生。
  魏濂向她勾出一只手指,“过来。”
  马车只一道门,傅晚凝想跳车也不及他的速度快,她猜不透他,所以她只能照话做。
  她移着脚走近,目光掩不住堤防,魏濂翘着半边嘴角,在她进入能触及的距离时,伸长手束住她的腰将她拖到胸前,随后轻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扬。
  傅晚凝胸腔震动,她满目悲恸,她跑不掉,在这深宫她注定要被人踩贱,不是魏濂也会有别人,她再不认命也是枉然,她猛然闭住眼,泄气的放弃了抗争。
  魏濂看着她的颈子,细,白,滑,但是没有喉结,如他想象一般,少年人的生长特征她没有,她说她十七岁,可她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体征,她若真是十七岁,那就有一个可能,她不是男人。
  魏濂的视线下掉,放在她的胸前,那里平坦无层峦,他不是君子,只要上手就能摸出来,但他没动,他撤手将她推开,凝望着她难过的脸道,“给我倒杯水。”
  傅晚凝双腿打颤,好半晌才镇定,她板直着唇线去倒水,这次她没将水泼洒出来,是刚刚好的量,她奉上水头却往下,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魏濂玩味儿的望着她笑,接过水饮尽,那口中的酒味就被冲淡了,他道,“怪我?”
  傅晚凝当即拜倒,“……不敢。”
  魏濂浅淡道,“这不是在使小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14章 十四个串儿
  傅晚凝捏紧手,倏忽怒意升起,她赌气般的静默着,心下只一句话,他要打要杀她都不再软趴趴的求他。
  魏濂探手揉额,泥人儿都有三分火气,他作弄的狠了,这要不生气,他要怀疑她是不是没脾气。
  马车在司礼监门前歇住,天黑了大半,连德喜走来,“请老祖宗下地。”
  魏濂挑帘,连德喜背手去托住他,引他下来。
  傅晚凝随后愣头愣脑出来,连德喜用拂尘戳她,“你个小没用的,你不下车躲里面,老祖宗没人扶,谁教你的规矩?”
  傅晚凝被他戳的直朝后仰,迟钝的又要跪,“奴才……”
  魏濂拽过拂尘,顺手圈住她的腰将她给夹着下地,他把拂尘扔还给连德喜,“闹腾,他扶得住我吗?”
  他几乎是抱着傅晚凝下来,看的连德喜目瞪口呆,他脑子一转,便心里有了门路,“您说的是,奴才急糊涂了。”
  连德喜瞅了两眼傅晚凝,她脸色很差,瞧着是极不乐意跟魏濂近身接触,他心里暗骂小东西不知福,回身往衙门里看,果然有不少太监探出头看,他拿拂尘驱赶他们,“看什么看!给我滚回去!”
  那些小太监便揣着羡慕一哄而散。
  傅晚凝轻微的推魏濂,脸已经难堪的不加遮掩,她自来温顺,不曾跟主子犯过犟,便是现在,她还是个锯嘴的葫芦,白给人占便宜却一句话都不会说。
  魏濂心情好,松手先进衙门。
  傅晚凝低着眉站在一侧,竟不想跟着走。
  连德喜提着她的袖子往里扯,“老祖宗愿意亲近你是你的福气,你还别扭,别人想求都求不到,你可知足吧。”
  傅晚凝想说她不要这福,可她说不出口,有的话说出来了,别人会以为她是在作,当她在炫耀,她只能将闷气窝在心里,当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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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濂打死了一个殿阁大学士,这事一早传到孙太后耳朵里,彼时皇上去她殿里请安,刚好在那儿用了午膳。
  魏濂过去时,如意守在殿门边。
  魏濂对她笑,“劳烦通传。”
  哪怕他双手染血,他的笑也能动摇春心,如意眼中隐痴,转瞬即逝,她欠身朝魏濂福了福,“厂督稍等。”
  魏濂点头,看着她进殿里。
  有顷,如意出殿道,“厂督进去吧。”
  魏濂加深了笑,形貌温润如芝兰,他跨过门,后摆拂过留下一串迤逦。
  孙太后正在教训皇上。
  “萧纪凌!你现在是皇帝!收起你的那些玩心,你养大象哀家不反对,可你不能整日去驯兽所游荡!哀家看你太清闲了,江大人难道就没给你布下功课?”
  萧纪凌怯懦的抱住孙太后的手臂撒娇,“……母后,朕再不去了,您别告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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