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16/84页
傅晚凝再无回绝的话,她若是凶悍一点,便能将水泼到他身上,叫他淋个清醒,可她是个怂货,他一个眼神她便怯怕,所以她仅能做的就是服从,她潮着眼将手覆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浮水在他指尖,他们的手指间或触碰,羞意几乎要灼伤傅晚凝的心口。
她的耳朵红的像滴血,魏濂便一直望着,等到她拭干净手上的水,才道,“晚上来静礼堂候着。”
傅晚凝愕然,他在静礼堂办理政务,鲜少让人进堂内,现在却叫她去,谁知道他存着什么心?她不大想去,情绪也就表露出来。
魏濂拽走她手里的毛巾,扔回水里,“叫一声做一下,跟个木头似的,望着玲珑,这脑子就像装了浆糊,好看不中用。”
傅晚凝软着腿往下跪。
魏濂提拉着她站好,旋身出去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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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的深沉,傅晚凝立在桌边研墨,她悄悄瞟着桌前的人,他看奏折的神色凝重且认真,那羽睫在灯盏下落成影,再不复白日的凶恶,竟出奇的流露出一丝温柔。
傅晚凝谨慎的收回眼,磨着墨的手不停。
魏濂将盖过印章的奏折铺到旁边,任由那红章干透。
这一番看下来,疲惫早已爬上他的身,他抻着手捏眉心,舒缓片刻。
奏折就在傅晚凝手边,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那些奏折,默读着上面的字,无非是些治水策略和下放粮款的数目。
“你识字?”
这一声让傅晚凝拉回神,她倏地一震,望着魏濂眼睫直抖,她犯傻了。
魏濂交握着手,身姿没个正形的窝在椅中,他肯定道,“串儿,你识字。”
贫苦人家的孩子有几个识字?这是富人消遣的玩意儿,没钱便阻死了求学的路,何况还是穷的卖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会请先生,宫里倒是有专门的内书堂教小太监识字,但是也得经过上面的贵人同意,太监才有机会学。
傅晚凝眼中含水,无促的要跪。
魏濂扯着她站好,拿起毛笔写了两个字,道,“读出来。”
傅晚凝看着那两个字想说不认识,可她先露了破绽,他常年混在人堆里,像她这般遮不住想法一眼就看破,她根本没法在他面前扯谎。
她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嗓音道,“……魏濂。”
魏濂注视着她快要哭的脸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傅晚凝就哭出来了,“魏濂。”
魏濂冗长的嗯着,将桌边的白帕子放到她手里,“起劲,我又没说要罚你。”
傅晚凝捏着帕子擦泪,纤手攥帕的模样像极了闺中女子。
魏濂手微痒,终是压在桌上,他道,“你不是串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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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六个串儿
傅晚凝登时心慌,她张着眼看魏濂,咽着哭腔道,“奴,奴才是串儿……”
她是笨,可她也知晓一旦被魏濂发现自己是假冒的,那她必然活不了,魏濂只是生疑,她想赌一把,便是被拆穿了,大不了一死。
魏濂望着她眼角的泪珠往下垂,倒扯着唇笑了,“大小子一个,动不动就哭,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随便问一句,是就是,瞧瞧这哭的委屈。”
傅晚凝揪着帕子抹泪,当他真被自己糊弄过去了,那眉眼展开都呈出悦色,端的姝丽勾眼。
魏濂瞥着她,端茶呷两口。
傅晚凝哭红了的眼垂低,等他发话。
桌上奏折的红印都晾干了,魏濂把小木柜放上桌,“把奏折理好了放进柜子里。”
傅晚凝遵话收奏折,那些奏折足足有小百本,完全放进去后,小木柜装的满满当当,傅晚凝暗忖着自己能不能搬动。
魏濂将木柜上锁好,搬起朝外走,“跟上。”
傅晚凝双手抓着身侧的衣摆,随即跟他出门了。
魏濂领着她进了卧房,他屋子大,里间置了床,外间也放了榻,外间空出来往前是让小太监近身奉着,但他不喜人待屋里,所以夜间也不留人。
傅晚凝进屋后,局促的看他放好木柜,她心下算着差不多该放她回了。
魏濂岂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他伸着懒腰,叫她,“我要沐浴。”
他言下之意是要傅晚凝随身侍奉。
傅晚凝懵住,早前连德喜跟她说的她还记得,魏濂洗澡不高兴有底下人,她在他身边小半月也没见他招人来为他洗漱,她这下是有苦叫不出,魏濂是顶上的人,他开心了就叫人,不开心了就遣人,她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说不,他的话得样样照着做。
魏濂自顾先解了外袍,甩到她手里,“还得我教你吗?”
傅晚凝拖拖沓沓的过来,举着手替他脱衣裳,涩意令她根本没勇气抬头,只摸瞎般的胡乱扒下他的上衫,她的手不可避免地触到他地肌肤,那触感有别于女人的柔软,是结实到让她生羞的雄性躯体。
她碰一下,手就想缩,奈何魏濂盯着她,她再不想也得继续给他脱裤子。
魏濂看够她的羞怯,掬着笑捉住她的手,“去外间睡吧。”
傅晚凝便急匆匆的蹿到外间去,跟后面有恶狼追似的。
魏濂摩挲着指尖残存的绵软,眼中流露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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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先头说了让孙裳娴入宫,隔天便要成事,这事已算定下,可萧纪凌却闹了。
“母后!为何非要朕娶表姐?她难道嫁不出去了?硬要往宫里塞!”
孙太后正吃着点心,听他没章法的乱说话,就将手里的莲蓉糕朝他头上丢,“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娴儿配你哀家都嫌糟蹋了!”
萧纪凌嚎啕大哭,“朕还不想娶呢!她长得又不好看,脾气还古怪,您想娶您自己去娶,朕可不想娶个黄脸婆回来!”
孙家人有权有势是满天下人都知道,可孙家人长得丑也是举世公认的,便是孙太后,也最多算个清秀,这是她的痛,女人最体面的容貌她没有,她在宫中被嫔妃们压得抬不起头,如今她儿子还鄙夷自家人,她气的想拿荆条抽他。
魏濂眼看着他们吵,屈身道,“娘娘息怒,臣来劝劝皇上。”
孙太后甩袖出了乾元殿。
魏濂斟上一杯茶递给萧纪凌,看他稍微冷静了,慢慢道,“皇上您到岁数了,这人生大事不能拖,拖久了恐成缺憾。”
萧纪凌还是小孩子脾性,跟他好好说他也会好好听,可他瞧不上魏濂,只当他是孙太后的狗腿子,“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听,那个丑丫头别想进宫!”
魏濂咳一声,“皇上想偏了,您是一国之君,这后宫不会只有皇后娘娘,待明年春日选秀,还会有许多秀女进宫,三千佳丽,您想要什么美人没有,况且臣听说孙小姐为人谦和,做您的皇后再合适不过。”
萧纪凌翘着腿,摆过脸不看他。
魏濂还是温着话道,“皇上,就算您不喜欢孙小姐,太后娘娘若强要您娶,您敬着孝心,不还得娶,您何必为着这事跟太后娘娘闹得不快?”
萧纪凌脸上的玩世不恭陡然转成阴冷,他瞪着魏濂道,“你什么意思?”
魏濂面上露出笑容,“臣是说,皇上您答应了这桩婚事,娘娘必定也舒心,娘娘舒心了,您什么玩物儿得不到?”
萧纪凌歪着身,当真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