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2/84页


  她是被串儿父母绑着卖进宫的,她顶着串儿的名,受着串儿的罪,这世间再不会有人记得名叫傅晚凝的女孩儿,她从此只是个太监,卑微低贱到尘埃里,任人打杀。
  那门上有两个挂牌,除了串儿,还有个名,叫徐富贵。
  傅晚凝推开门走进去,就见一边床上躺着个人,此时睡得正香。
  她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才要坐上去,就听一侧人哎呦着声醒了。
  傅晚凝这才看清他没穿衣裳,身上搭了件褂子,下边也赤条条,只在重要地方遮了点,她红着脸背过身,“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前天才拔了羽毛,今儿个刚能下地,衣服穿了得疼死,你是串儿吧,”徐富贵拿过一块布围住腰,撅着嘴道,“你不疼?”
  傅晚凝垂着眼,侧身倒在床上,不想跟他说话。
  徐富贵是个话痨,这几天憋得快发霉了,她不理他,就接着问,“串儿,你插羽毛了吗?”
  傅晚凝拿过被子盖住头。
  徐富贵人单纯,只当她刚去了势,心里难受,就安慰道,“咱们当了太监也不是就没的出头了,我前儿还听说,太监也能娶老婆,有能耐的,还能娶到那些小妃子。”
  傅晚凝掀了被子,转过脸瞪他,“……你不怕杀头?”
  皇上的女人都敢觊觎,死他一个还得牵连家人。
  徐富贵满不在乎的摇头,“我可听说了,有些不甘寂寞的妃子就会偷着找人,她们能接触到的也就是太监,胆大的便是禁军,那些禁军大多是勋贵出身,谁看的上她们这些残花败柳,也就咱们这样半残的人没得挑。”
  傅晚凝沉默。
  徐富贵不见她搭话,眼往她面上看,直看的全了,他不自在的嗫嚅着,“你怎长成这样?”
  傅晚凝侧过脸,声色不愈道,“与你有什么干系?”
  “也,也……”徐富贵挠着头,眼珠子一转,嬉笑道,“我跟你说个人,你铁定听过。”
  傅晚凝瞥一眼他。
  徐富贵枕着手靠下来,晃着脚道,“那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魏濂你可知道?”
  傅晚凝闭着唇,魏濂她怎会不知?傅家败了,下镇抚司狱时她曾隔着狱门见过他,朱衣玉面,锦衣卫指挥同知沈立行奴颜卑膝的随行在他身后,她瞧了一眼便觉得他凶,是刻在骨子里的凶,她缩在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走了她的父亲,再未回来。
  “昨儿夜里皇上突然没了,这底下人都说……”徐富贵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嗓音,瞅着她道,“是他下的手。”
  傅晚凝睁圆了眼,“这话你怎么能随便乱说?”
  “这宫里谁不清楚,魏厂督和皇后娘娘之间不清白,苍兰殿任魏厂督随意进出,谁还是傻的不成,我猜定是皇上发现了他们苟合,所以魏厂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人杀了他,”徐富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圆眼都眯成了缝,“司礼监虽说是内监,但魏厂督手里还掌着东厂,他想杀一个人实在容易。”
  东厂是太宗皇帝设下的,原是要压制锦衣卫,且与内阁相衡,怎奈发展到如今,皇帝势弱,反倒厂督掌实权,司礼监掌印太监手里还控着印章,就是皇上要办一件事,也得经过他的同意,可见魏濂气焰。
  傅晚凝脱下靴子歪倒,“你同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懂。”
  徐富贵急得揪头发,冲着她道,“魏厂督生的那般俊,听说他没出头前,招不少人惦记,串儿,你可得警醒着点,别没攀上高枝,就被阿猫阿狗给糟践了。”
  傅晚凝闭上眼,她只想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新文《(重生)解除婚约后权贵他真香了》求一下预收,么么哒!
  楚姒是楚家嫡女时,曾被定下娃娃亲。
  她的未婚夫婿就是谢煜璟,形似芝兰玉树,是最风流贵气的世家公子。
  她曾渴望在及笄之年那人会亲骑白马来迎娶自己。
  可惜她及笄那年,等来的却是谢家的退婚书,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后来她成了襄华公主,得帝王宠爱,性子却冷漠。
  她是霜雪美人,仅一眼便能冻人。
  新亭宴上,她又见到了谢煜璟。
  他对她举酒示意,“殿下别来无恙。”
  襄华公主冷漠的勾起唇角,“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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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煜璟最后悔的事就是与楚姒解除婚约,他此生竭尽全力,也要将她抢回。
  他撕开荆棘,不顾周身伤痛拽着楚姒的手祈求她,“阿姒,跟我回家。”
  楚姒一点点掰开他的手,背身离去。
  食用指南:
  1,绝色美人x盛世美颜权贵
  2,女主美冷弱;男主美强惨,真贵公子,擅长专权弄术,男主重生
  3,非典型追妻火葬场
  4,会很虐男主,但是总体基调是甜甜甜
  5,全文架空魏晋,文中描写多借鉴魏晋时期,考据党轻拍。
  6,sc!1v1!he!!!


第2章 二个串儿
  向晚时雨下的缓了,廊檐上坠下雨帘,配着雕花宫灯,竟是烟雨朦胧地好意境,宫人都换上了白色宫装,一溜儿立在乾元殿前,隔得老远就能听见里面女人地哭声。
  “昨晚才在哀家宫里用过膳,分明看着康健,怎么突然这样了?”
  言太后抽泣不止,哭的狠了,喉间也痒起来,“咳咳咳……”
  孙皇后红着眼,从地上起身,小步走到言太后跟前,用捏着帕子的手轻拍她的背,“母后您顾着些身体,皇上要是瞧得见心里也不好受……”
  言太后猛将她的手甩开,当着一众人的面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瞧她不受力倒在地上,一副柔弱无骨的娇像,言太后恨声道,“你这般作态给谁看?哀家在这后宫待了几十年,看得清清楚楚,你巴不得衡儿死,他死了你儿子就有的走了!”
  孙皇后撑着地不敢起身,一双眼盛满泪珠委屈的看着她,“母后您何故要迁怒儿臣,儿臣与皇上十五载夫妻,从来相敬如宾,儿臣对皇上的心不说别人,母后您该晓得,那年皇上染上天花,儿臣守了他三天三夜,您说儿臣有不轨之心,您是在拿刀子捅儿臣的心啊……”
  言太后那阴沉的脸因这一席话松动,她忽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隆德帝,泪洒一脸,“衡儿生来根子就比不得旁人,哀家这些年护着他也提心吊胆,他从小就懂事,从不舍得叫哀家操心,他去的如此突然,哀家竟是连他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御医说他是急怒攻心,气血上涌,情绪过于激动才骤然脉停,他从来温和的一个人,再大的事哀家也没见他变过脸,怎到头来就落到这个上面了?”
  孙皇后趔趄着欲起身,一旁的宫女如意将她扶住了,她弓着身在蒲团上跪好,手遮着脸痛哭。
  言贵妃拭掉泪,挺着肚子由人搀起来,她湿着一双眼,哑声道,“太后娘娘,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有孕以来,后宫便无暇看顾,皇上体恤臣妾,原想着让臣妾能好好养胎,就打算将协理权先暂时交管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子骨素来弱,臣妾又担心扰到娘娘,就与皇上拌嘴了几句……”
  她与皇上争吵整个后宫都晓得,她自己不说,回头太后也会拎出来说,左不过一刀,她自己先招了也比隐瞒强,她是言太后的侄女,腹中又有龙种,言太后再怒也不能杀她。
  “皇上来儿臣宫里时,原也说了这事,儿臣自是应着的,奈何皇上越说越气,到后面儿臣劝着竟都无法让他平静下来,将过子时,儿臣服侍他躺下,还未熄灯,皇上便吐出了一口血……”孙皇后手上的绣帕湿透,哭的眼周都肿起,她面带懊悔道,“儿臣若早有警觉,断不会到这地步。”
  言太后气的手打颤,一双眼珠子吊在言贵妃身上,指着她痛骂,“你这个眼皮子浅的,协理权就那么重要?衡儿宠爱你,给了你诸般封赏,哀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念着他的好,反倒跟他吵,哀家早前就不该让你进宫!得了点光就张狂的没边,要不是看在你有孕的份上,哀家现在就叫人把你拖出去杖杀了!”
  言贵妃呜咽着啼哭,身子摇摇欲坠,好在身后的宫女托住她,没叫她倒下去。
  言太后气极,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连眼白都翻上去了,孙皇后瞧得清楚,忙叫她身旁的老嬷嬷搀住她,送她回了凤璋殿。
  天儿黑下来了,太监轮岗替换人。
  殿外进来个人,着朱红曳撒,腰系锦带,挂牙牌缀锦穗,足登皂皮靴,称得腰细肩宽,他走近前佝偻着身,脸映在灯下莹白润玉,忽视他头上戴的内史官帽,真如世家公子。
  “皇后娘娘,臣来为皇上更衣。”
  孙皇后一晃神,从他的皮相诱惑里醒悟,她搭着身旁宫女的手站起身,侧身跟还在哭泣的言贵妃道,“言妹妹,咱们到外边候着吧,让魏濂给皇上先更衣。”
  言贵妃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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