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28/84页


  魏濂换了个坐姿,脸偏向一边,“磨人的很。”
  傅晚凝背上一颤,闭着唇不敢说了。
  魏濂口干舌燥,又灌进一杯水,道,“西苑里有鱼塘,傍晚消食散步去那边最好,别没事就呆屋里,能闷出病来。”
  傅晚凝翕了两下唇,最后道,“嗯……”
  魏濂往堂外看,雨下大了,衬着黑天没来由的可怖,他问傅晚凝,“晚膳用过了吗?”
  傅晚凝摇一下头,他没回来,她哪里敢吃?
  魏濂微笑起,“想在哪儿吃?”
  傅晚凝小声道,“都行。”
  魏濂看着小厮捂头蹿进廊下,那水汽隔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说,“要不去茶厅吧,离兰苑近。”
  傅晚凝顺话答好。
  魏濂便起身往外走,她也慢一步出了堂屋。
  那雨下的急,一出屋,一阵湿气就袭上脸,有小厮过来打伞。
  魏濂先下了台阶,转头再看廊下,傅晚凝踌躇着无从下脚,她穿的绣花鞋,地上积了水,踩上去就湿透了。
  魏濂返身过去,微弯腰将她腾抱起来,瞧着她乖乖窝在他怀里,嘴边浮起笑,跨大步赶去了茶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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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是个大晴天,魏濂一早出府,府里倒空暇。
  香阁怕傅晚凝没趣,叫几个丫鬟搬了渔具去西苑,搀她去那边钓鱼。
  西苑的鱼塘大,里面遍布荷叶,这个时节正开着花,荷香随处可闻,秀丽的引人观赏。
  香阁撒好鱼饵,将鱼竿递到傅晚凝手上,道,“听说您要进来,这塘子都是老爷让人现挖的。”
  傅晚凝看着那鱼线在水面起伏,想到昨晚在堂屋听到的魏濂要过生辰,她轻着话道,“拿些针线和绸布过来。”
  香阁揣度着她的话问道,“您要给老爷做衣裳?”
  傅晚凝低嗯着,而后道,“做一件襕衫。”
  在大楚,男子常服几乎人手一件襕衫,可她进府里到现在,从没见过魏濂穿过襕衫,即是他过生辰,她手里也拿不出像样的礼,不如就手给他做件襕衫,也算谢他收留之恩。
  香阁转出去没会子就回来了,身后跟两个人抬着个小桌子来,另有丫鬟托着布匹针线盒进了凉亭中。
  傅晚凝把鱼竿交给一边的丫鬟,退身过去。
  那小桌子一摆上,香阁便遣了人走,她帮傅晚凝穿好针线,站到一旁去了。
  傅晚凝裁剪布面,分出来用竹圈固定住,在那素布上比划了两下就下针做绣,动作娴熟的让人惊叹。
  香阁乍舌道,“夫人,这绣花部分耗时间,您画个样子出来,奴婢们帮您绣吧。”
  “我也空,你们手里都有事,不用事事紧着我。”
  傅晚凝手下的针脚又密又细,精于女红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擅长做这事。
  香阁弓着腰苦声道,“您手嫩,转头伤了,老爷指定得说。”
  傅晚凝停一下,抬头冲她笑,却没说什么。
  香阁就知劝不动了。
  近午时,傅晚凝缝出个粗模子,那前襟边绣了补子,是樱粉色的素锦祥云,大俗大雅,一瞧就是小女儿手笔。
  傅晚凝甩一下发酸的手,拆了块布将其包住,推给香阁道,“送我屋里去。”
  香阁攥手里欲走,一抬眼正见魏濂打着簦过来,她屈腿施了礼,魏濂望着那包道,“藏了什么物儿?”
  香阁犹疑着看傅晚凝。
  傅晚凝赤着耳朵,话不会说。
  主人在前,香阁寻不到她答话,便自作主张的翻开包裹给他看,“夫人要给您做襕衫,这才成了形。”
  魏濂心口有暖流淌过,这么多年来,还未曾有人主动给他做衣,今儿她倒起了心,不说别的,这份心是真,她是愿意亲他的,只是太过内敛不善表达。
  香阁给他看过了便走开。
  魏濂关了簦,坐在她身侧的石凳上,“襕衫我穿的不多。”
  傅晚凝难免灰心,她将手缩到桌下,眼睛眺望着远处垂钓的丫鬟,“……我不做了。”
  魏濂听出了她的赌气,笑道,“你想做就做吧,你做了我穿。”
  傅晚凝往他面上瞅了瞅,“襕衫不是常服吗?”
  她是问他为何不喜襕衫。
  魏濂握住她的手拉到眼下,那葱指微粉,倏尔有零星针眼刺在上面,他轻抚着,“正经男人爱穿襕衫,我这样的穿襕衫得个什么劲儿?”
  傅晚凝脊背发紧,徒生同情道,“你也是男人。”
  太监怎么能算男人呢?她是个未经□□的雏儿,不懂这里面的窍门,不过这话魏濂爱听,“我在你心里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30章 三十个串儿
  傅晚凝苦恼的想拍自己,她自己给自己挖坑,她硬着头皮道,“当然。”
  魏濂笑得畅快,带着她的手晃,“中听,你懂男人要干什么吗?”
  傅晚凝屈着腿,脸挂不住绯,她往回拽自己的手,自觉不搭理他。
  魏濂却不放过她,扯她往身上靠,“你是女人。”
  傅晚凝用另一只手挡脸,压着嗓子道,“你不正经,你说过看不上我的。”
  魏濂撒开她的手,转而环住她的腰,感触着那细腰的纤柔,他心猿意马道,“太监怎么正经?我就把你当个贴心人,哪愿意碰你?”
  塘边的丫鬟们悉数散跑了,只他们两人在亭子里拉扯。
  傅晚凝趴在他胸前,润湿着眼周瞪他,只恨他随时上手。
  魏濂勾眉,“又怨我了?”
  傅晚凝盯着他的肩微声道,“……你摸我。”
  她再守礼不过,这话从她嘴里蹦出实属逼狠了,她一说完,脖子都连着粉,羞到了底。
  魏濂撤开手,端详着她,“碰不得了?我记得你自己说只想跟着我,只想和我待一起,你往前还说待见我,原来全是假话?”
  傅晚凝睁大了眼睛,双唇起起合合竟是找不到驳斥的理由。
  魏濂朝她一笑,“我说的不对吗?”
  傅晚凝瞬时以帕遮脸,生生被他气哭。
  魏濂身长手臂,圈她坐到腿上,“怎生好?又哭又吵的。”
  傅晚凝微小的挣动着,他们这样的姿势已经过了,太监也不能这么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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