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31/84页
魏濂道,“娘娘可有什么吩咐咱家的?”
如意搓着手指,“倒也没,就是体恤您才新婚,手上事儿多,娘娘是想着要不然那政务您先放给内阁,好歇两日。”
魏濂眼下藏讥诮,嘴里倒谦恭,“那倒也不至于,咱家管的事少,真说忙,得是司礼监那头占了大,咱家也就发发话,实事还是他们做。”
如意呈出难色,“您的生辰要到了,也该养个把天,毕竟累了这么些时候,趁着这个机会也好放放。”
“你倒关心咱家,奈何咱家劳碌命,一闲下来就浑身难受,况且如今咱家在府里,有夫人陪着,咱家乐在其中,如何还觉得累?”魏濂抖两下腿,正眼瞧着她,“你是宫里人,说难听点儿,你也归属于后宫,咱家就算是个太监,往先儿还是男人,你如此关心咱家,咱家内心感动,但要是被有心人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就是另一番说法了,咱家为着你好,有的事你还是闭着声吧。”
如意立时站起来,冲他下拜,“您教训的是。”
魏濂撂下腿,仰着下颌道,“要没什么事就回宫吧,娘娘离不得你,在宫外逗留久了也不好。”
如意给他磕了个头,“奴婢告辞了。”
魏濂笑看着她退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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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濂自从掌了骑兵,朝中大臣再不屑与他为伍也得巴结起来。
他生辰那日,朝中有头有脸的都上了府。
魏府大早上就聚了不少人,吴管家只得先将人都暂按在南苑,那一处空的大,客房连着最合适接待人。
魏濂约莫半宿没睡,天微微亮他就醒了。
吴管家临门跟他汇报着事。
“老爷,各家的礼都到了,宫里也来了人,太后娘娘遣了如意大人送来一尊送子观音像……”
魏濂拿香胰子洗了把手,浅笑道,“观音像搁哪儿了?”
吴管家面上叠着皱,揣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只老实道,“单供在小禅房。”
大楚尚佛,府宅中也多奉着菩萨,魏府特意辟出一间房供神佛,只是魏濂不常过去,于他而言,佛祖再普照世间也不可能连他这种恶人都庇佑。
魏濂理好衣襟,冲他道,“把观音像送到夫人房里吧。”
吴管家略有纠结道,“这个点夫人还未醒。”
魏濂漱一口茶,“我过去看看,那观音像着人一道跟我去。”
吴管家卑着身退开。
魏濂抬脚出了房,仰天看,还有几点星辰,他吐纳了一口浊气,转向兰苑方向去了。
兰苑还是静悄悄的,他进苑里时,脚步都闲适了不少。
到房屋前,香阁给他行了礼,“老爷。”
魏濂摇手,示意她轻声,他推开门进了屋。
照着傅晚凝的习性,屋里没放香薰,甫一进来倒闻不到那刺鼻的味道,魏濂缓步转过屏风,朝里走两步拉开了里间的门,正见那拔步床上掉下一截被褥。
他勾起笑近前,把被褥拉上了床,替傅晚凝盖好,她睡得昏天暗地,腮边染红印,那长发垂一半在床沿上,半落不落,剩一半被她压在胸前,亵衣微开,发梢钻进引人遐想。
魏濂捧起那发顺在褥子里,手抚到她的颈下勾出发丝,微一偏手就触到了她的肌肤,温软绵和的令人想揉在手心里把玩,他曲起指头按压着,睡梦中的人就被扰到,翻过身躲避着他。
这般侧身,亵衣就开的更过了,一弯细锁骨下漏出小片红色布料,遮不住底下山峦层起,看的人只想上手去握一握,看看能不能一手捧满,又或者是否如见到的那样丰软。
魏濂稍稍用舌尖舔了舔下唇,手收回来,视线却还在那处不舍得转走。
恰时外头不知谁打碎了东西,响声一动,傅晚凝便被吵的醒了一半,她眯出一条缝,瞧床边坐着个人,脑子也未想,下意识问道,“……谁进屋了?”
魏濂笑着道,“你睡。”
傅晚凝叹息一声,眼睛很快阖上。
魏濂转出去,就见那半大的送子观音像已被人抬了进来,放在案台上插了香火供着,不过地上碎了只杯子,他对香阁道,“仔细些,里头还没醒,吵到了一整天都得没精神。”
香阁灰着脸应是,赶紧让小丫鬟进来扫掉碎物。
魏濂举步欲出去,房里人就喊了,“香阁。”
香阁打量着魏濂的面色,怵着声道,“老爷我进去了?”
魏濂颔下首。
她匆匆进门里。
魏濂也走到门边停住,看着香阁扶傅晚凝下床。
“今儿他生辰,你怎不叫醒我?”傅晚凝含糊着话道,嗓音中的睡意还很浓。
香阁往隔门看了看,道,“老爷叮嘱了让您睡,左右不出苑,您睡迟些也没事。”
傅晚凝摇一下头,手按着太阳穴道,“襕衫已经做好了,你现在快点送去吧。”
魏濂适时进门,站在木施旁道,“起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然后今晚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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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三个串儿
傅晚凝那点迷糊就跑没了,她拽过香阁挡在身前,羞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魏濂提着笑,脸看向窗边,“我来找你要衣裳穿。”
傅晚凝坐回到床上,顺手拿过褙子穿身上,她叫香阁,“你去给老爷拿过来。”
香阁俯着腰出去。
魏濂靠到躺椅上,侧看着她,“太后娘娘特赐了尊送子观音像,我遣人送进你屋里了。”
傅晚凝微张唇,少顷小声道,“作甚要放我屋里?”
魏濂交叠着手,与她闲撇话,“送子送子,不放你这儿难道放我那儿?我又生不出,横竖还得你生。”
傅晚凝抓着枕头气极道,“你明知道……”
后边儿话她又怂了,噎在嗓子里打转半天愣是不敢说。
魏濂抻手搭放到扶手边,瞅着她颇有些耐人寻味道,“知道什么?这女人生孩子是大关,有菩萨罩着多少稳些,你年纪轻,过个一年半载身子养熟了,才好考虑生育。”
傅晚凝臊得舌头打结,“……你,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还是个姑娘,这话若是说给新妇听那是正常,说到她身上,在身份上就不适宜。
魏濂狡黠的冲她龇笑,“早晚要经这一遭,老这么害羞哪成?”
傅晚凝苟住身,将脸塞褥子里,“……我不想听这些。”
魏濂唉一声,“我这个太监没福,太后娘娘的送子观音都不能待你房里,断子绝孙我也认了。”
傅晚凝露两只眼出来,瞧他是真的悲伤,心里又可怜他,只得犹犹豫豫道,“那放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