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34/84页


  她想了想接道,“您要不要沐浴?”
  傅晚凝瞅着她,“这会儿沐浴?”
  都快用午膳了。
  香阁揪起眉,“您身上不难受吗?”
  傅晚凝不懂她的暗示,只道,“腿有点酸。”
  香阁更怜悯她了,“泡泡澡会好很多。”
  傅晚凝纠结。
  倏尔要回她时,魏濂挑着门帘进里头了。
  “左等右等不来人,敢情才起来?”
  香阁掐着声避到角落里当影子。
  傅晚凝一见他就想起昨晚上的虚影,直接没脸跟他对视,只低着头声如蚊呐道,“睡迟了。”
  魏濂朝香阁飘过一眼,她果断退出里间。
  “这才一天没见,又对我生疏了?”魏濂将手按在妆台前,低身去看她,“是我又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他离得太近,傅晚凝伸手撑在他的胸口上,脸是再不能望他了,“你先出去。”
  魏濂捂住她的手,神色转为悲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可算晓得你是个没良心的人了。”
  傅晚凝便有些内疚的仰脸和他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赶你,我有些事……”
  魏濂顺势抱起她,坐上躺椅后,将头靠到她的肩上,“我心思向来敏感了些,你若是有事直截了当的说与我,莫要像方才那般,我想的多,只觉得你膈应我。”
  傅晚凝那要推他的手就歇了,只搭在他颈旁,胸腔如擂鼓,“你不能老是这么抱着我,我,我是个女人……”
  “我以为你把我当心里人了,未想不过挨近了些,你就推三阻四,你之前说的话是全喂了狗?”魏濂抚在她的腰上,用一副极痛心的表情质问着她,“你跟我强调你是女人,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就是想做点什么你受的住吗?我一门心为着你,你倒好,捣鼓着要远离我。”
  傅晚凝被他指责的升起羞愧来,她猝然一激动,底下一热,便有湿意淌出,她当场便拽着他的肩带哭泣,“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魏濂也感觉到腿上晕湿,初一傻眼,昏了头的环住她上抬,正见腿上着了点红,她月事来了。
  傅晚凝这下可刹不住泪了,拿手搡他。
  魏濂自知理亏,赶紧放她落地,朝外叫人,“香阁,拿月事带进来。”
  傅晚凝抱住脸,咽着声道,“……我要换衣裳。”
  魏濂疾步走出屋。
  约有小半个时辰,香阁拿着脏掉的衣裳出来了,魏濂临门问她,“还哭?”
  香阁闷头点一下,心里直腹议,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魏濂笑一下又敛成平稳的神色,道,“烧些姜糖水来。”
  香阁便去了厨房。
  魏濂探身去看床上,那被褥拱成一团,隔一层听不见声了。
  他坐在床侧掀一点褥子,直看到她的脑袋出来,便住了手。
  傅晚凝倔气上来,侧脸到床里。
  她眼周一圈绯,才止住哭,那嘴角还下撇,很是生气的神态。
  “是我不好,”魏濂抬手覆在她细削的背上,徐徐顺着。
  傅晚凝团着身体,揣着声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魏濂微怔,手就收回来,他转过身脸望着窗外,面容沉静中泻出一缕忧伤。
  他那样子委实引人心疼,傅晚凝偷瞄一眼便怒气全消了,她从被褥里爬出手,怯丝丝的去勾住他的小指,摇了一下道,“我跟你闹着玩的。”
  魏濂强忍住勾唇,只冷淡道,“你心底没我,何必做出这番姿态?”
  分明是他招惹人,现而她才下了脸,他又折腾人,她都好声好气的哄着了,还要她说出些燥人的话,非得逼得人哭才罢休。
  傅晚凝啜泣着,“你抱也抱了,还要我来说好话,我再是没皮没脸,也做不出那等低三下四的事,你要斤斤计较到哪般?非要让我呕死吗?”
  魏濂回拉一下她的手,带着她的被褥抄起抱到腿上,他抹干她眼角的水珠,低问道,“肚子疼吗?”
  傅晚凝卧在他的臂弯里偏就不理他。
  魏濂微挑着唇,也未再问。
  隔门那边敲起声。
  魏濂说一声进。
  香阁捧着端盘进来,那姜糖水正冒着热气。
  魏濂端碗过来舀着勺吹了吹,“在外屋摆饭吧,辛辣的全部撤走。”
  “是,”香阁遵着话走了。
  魏濂携勺喂傅晚凝,“用过午膳,我们得进宫。”
  傅晚凝揪住他的袖子道,“我不去行吗?”
  魏濂脸呈寒色,“太后娘娘送了礼,咱们得去谢恩。”
  傅晚凝打一下他,送一尊送子观音给他是个什么好意境,他还得入宫道谢,可真是被人打了左脸还要凑上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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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午时天阴了,魏濂和傅晚凝刚入外宫。
  连德喜佝偻着背守在内宫门边,“老祖宗,夫人安好。”
  傅晚凝移过身躲到魏濂后背。
  魏濂便攥住她的手腕,问连德喜,“汪袁在不在衙门里?”
  “汪公公不久才走,要不奴才给您叫回来?”连德喜道。
  “算了,回头我去他府上找人,”魏濂从袖里摸出个大红喜包递给他,“这两日辛苦了,衙门里你看着我放心,等回头我提你做了提督。”
  连德喜双手托着那红包乐开花,“能替老祖宗管事,奴才求都求不来,是老祖宗信得过奴才,奴才才有此造化。”
  魏濂在他肩上拍两下,带着傅晚凝进了内宫。
  从前魏濂与孙太后走得近时,入凤璋殿不需人通传,如今他们才在殿门前,就被守门的小火者拦住了。
  魏濂气定神闲的站在门边,睨着小火者笑,“见到你祖宗都敢拦?”
  那小火者跪在地上身子打颤,“厂督大人,您等候一二,太后娘娘说了,谁进凤璋殿都得先进去通禀……”
  魏濂眸深渐阴,“那还不滚去通禀,让咱家在这里干等着?”
  那小火者便给他磕了三个头,轱辘似的跑进院子里。
  过半刻钟,如意过来迎他们,“让厂督和夫人久等,娘娘才醒,您见谅。”
  魏濂笑一声,“没甚事,打扰到娘娘午休了。”
  如意便领他们进院里,经垂花门恰遇见徐富贵打头带一队人要出去,想是升了职,他已换的一身盤领衫,那身板都比往日挺的直,底气上来了,精气神足的亮眼。
  他一眼就瞧到了傅晚凝,目光怔怔地盯着她,这一身女儿装束刺了他的眼,他竟从没想过她掩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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