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60/84页
傅晚凝气馁,她拽他的手,朝拂林猧儿努嘴,“它没地儿呆,不呆屋里,我放哪儿去?”
魏濂凝眉,认真思考了起来,“狗得看家,它虽身形小了点儿,但也得给你看苑,赶明儿我让人给它做个狗屋,就放苑门口,别什么人都能进苑,我瞧它中不中用,给你管管事儿。”
傅晚凝不高兴,“它能管个什么,那点大。”
魏濂是铁了心要让它出去,“放屋里合适吗?哪家夫人还在屋里放狗?”
傅晚凝打他,“狗窝谁做?你叫人进来。”
魏濂又不大乐意,兰苑丫头多,没男人进来过,倒真不好叫人进去,他一时接不住话。
傅晚凝就卯着这话招呼他,“又说不出,就动动嘴,总不至于要香阁她们做吧,姑娘家谁会做那东西?”
魏濂挑起双眉,回她,“不就一个狗窝,我做。”
傅晚凝用袖子遮着嘴笑,“你说的,不准反悔。”
---
隔天他们睡得迟,起来早膳连着午膳一起用了,将好天不热,魏濂挑了件程子衣穿身上,轻便又舒适。
他早先跟吴管家说了,让他叫人搬了不少木头砖瓦来,只放到苑门边就不让进去了。
他拎着榔头,坐在马扎上敲敲打打,乍看真像个手艺人。
傅晚凝坐他旁边做针线,笑道,“这种事你也会。”
魏濂乜她笑,“先儿在银作局当差,那边的监丞养了只狐狸,我跟着小太监们一齐给那只狐狸造了个窝,后边儿就记下了。”
傅晚凝摁着鞋垫纳边,弯唇道,“为了巴结那个监丞?”
魏濂在那两块木头上钉好钉,瞧没对齐,就用小锯子给锯了一截,“巴结不到,轮不到我,排长队都有几十号人,我就是个排末尾蹭热闹的。”
傅晚凝甩一下酸掉的手,“怎么到的太后娘娘手底下?”
魏濂手停了停,痞笑着看她,“过不去了是不?拐着弯儿想打听清楚。”
傅晚凝跺一下脚,抱着针线篮子转过身,极小声道,“你当我没问。”
魏濂将钉好的木头插土里,“苍澜殿离银作局远得很,小太监们给主子们送首饰都会有意避开,实在避不开了才跑一趟,我去的那天下了暴雨,本不该是我去的,原先去送的小太监突然拉肚子,刚我闲,就推我身上了,我跑进苍澜殿里已是浑身湿透,那殿内的小宫女瞧我冻得发抖,就领我去烤了会儿火,再出来时,恰好见太后娘娘站窗边赏雨,她看见了我,就把我留下了。”
“她定是看你可怜,”傅晚凝中规中矩道。
魏濂好笑,“你倒为她说话了。”
傅晚凝不答声,低着头穿针线。
木头都插好了,魏濂开始搭小木梁,慢声道,“她留下我不是同情我,她看见院子里的一株蔷薇花被暴雨淋的倒在地上,她极爱蔷薇,正好我路过,她让我过去将那株花扶正,我就在雨里淋了有一个时辰,后面扛不住昏过去了,再醒来就被调进了苍澜殿。”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一个才六七岁的孩子被暴雨淋那么长时间,身体如何受得了?
傅晚凝放下手中的线,音色变冷,“她图的什么?孩子都不放过。”
“她想要一条听话的好狗,”魏濂拿着绳索将那些小木梁绑好,随后开始盖砖,吴管家叫底下人买的是青砖,往那小屋上一盖,正和苑里的花草相融,他铺完最后一块砖,跟傅晚凝道,“去把狗抱过来吧。”
傅晚凝才要放下篮子,香阁从屋里抱出来拂林猧儿,跟他们道,“老爷夫人,它好像褪毛了。”
傅晚凝慌忙从她手里接过拂林猧儿,往它身上扒了扒,小肚皮上真秃了一块,她着急道,“不会是得病了吧?”
魏濂走过去往它身上瞧了瞧,嫌弃道,“狗褪毛正常,换季了它也得换毛。”
傅晚凝和香阁懵懂的互看着,然后道,“那,不请大夫了吗?”
魏濂瞪着她笑,“谁给狗看病?”
傅晚凝噎住。
魏濂踢了踢那小屋,扎实的很,他朝她瞟,“把它放了,抱一身毛。”
傅晚凝忙将拂林猧儿放进去,里头凉快,它钻里边儿绕两圈适应了后,就朝地上一躺,赖着不出来了。
傅晚凝瞧着它快活,跟魏濂笑,“这新窝很称它心。”
“狗玩意儿都快当人待了,”魏濂捋下袖子,拎一只篮子里的鞋垫看,“这鞋放一放吧,纳个边半天,我看手都被线勒红了。”
傅晚凝拿走鞋垫,绞了线和绸布绑一道,将篮子递给了香阁,她站起身道,“昨儿种的茶花不知道活了没有。”
“要你亲手栽的,那么金贵,它敢死吗?”魏濂握她手,拉人进屋里去洗了。
日头偏下去,丫头们在苑里搭了个秋千架,两人出来时,她们在牵风筝。
傅晚凝仰头看,那风筝飞的倒远,已看不清形状。
魏濂拉她坐到秋千上,半眯着眼道,“都闲的很,在苑里放风筝,西苑空地都瞧不见,搁这儿碍眼。”
丫头们一哄而散。
傅晚凝推他,“她们玩儿你也说。”
魏濂抻腿朝地上蹬,带着她朝上荡起来,唬地她抱紧他的胳膊不敢动,他就笑开了,“苑里花草多,地方又小,哪适合玩那物事?”
傅晚凝揪着他不敢放,小着声嚷道,“你就是要把她们轰走。”
魏濂站住脚,让秋千停下来,“她们挡事儿。”
傅晚凝面色呈出粉,伸腿要往下跳。
魏濂张手将她圈在秋千里,道,“跑什么?”
傅晚凝慌张的朝四周看,瞧不见人她扑通的心才稍稍放一点,她伸着细指挠他,“你没个分寸。”
“在自己苑里要个什么分寸,”魏濂的视线放在她的唇上,嗓音小了许多,“跟我端着,跟她们倒热络。”
傅晚凝撇过眼,脸也仰着往后,她羞声道,“你别看我。”
魏濂唔一声,失落道,“我看你也不行了?”
傅晚凝拿眼往他面上瞧,判断着他的真伪,“你,你坐正了,我随便你看。”
魏濂更近前,一手掐起她的下颚,压头就亲,“坐怀不乱是傻子。”
傅晚凝被他亲的猝不及防,她挣不开人,气的张唇要说他,可恰好被他趁机伸舌钻嘴里,风风火火的包揽住她的唇舌轻薄个够,瞧她透不过气就兜着人起身冲屋里去了。
傅晚凝昏头昏脑的晕着眼,才得一点清明,她已被送进床里,魏濂压着她吻,看她犯着糊涂,便笑,“晓得我是谁吗?”
傅晚凝酸着腰曲身,故意道,“……不晓得。”
魏濂面容一怔,撑上胳膊俯视着她。
他的唇一离开,傅晚凝勉强能睁眼,正见他目光忧伤的盯着她,她心里一疼,朝他伸长手臂道,“你是魏濂。”
魏濂便翘唇,微低身让她环自己的脖子,他碾下去,听着她低低吸气,他裹住她的唇痴缠,“负心人。”
傅晚凝那堵在喉咙里的喘被他吞了,她挺起腰,又无助的瘫回去遭他更猛烈的侵袭。
正是情深,便有人来打搅,屋外头的香阁揣着心往里叫人,“老爷!汪,汪公公过来了……”
魏濂狠抹一把脸,脱身下床,他急躁的抓着大袖衫往头上套,眼睛还钉在床上,正见傅晚凝侧一边细肩,蕴着水汽的脸露一半斜斜的望着他,欲语还羞,浓发乱作黏稠,似在挽留他不让走。
魏濂匆促的扒好衣裳,走到床边掌着她的脸与她接吻,“不想走。”
傅晚凝蛾眉微揪,身子软的似能被他握在手中,她侧一下脸,动不了,只得轻微的催他,“……出去吧。”
魏濂托着她放回床,瞅着她满心温热,有倾便踏出了屋子。
汪袁候在堂屋里,魏濂一进门,就瞧见他的面色凝重。
魏濂坐到上首去,松着身靠椅背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