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64/84页


  他夸赞道,“太久没穿过这么养脚的鞋,都快忘了这种感觉,脚就像才刚释放出来的犯人,舒服。”
  傅晚凝弯眼笑,转头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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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不平静,到寅时沈立行敲响了魏府大门,吴管家匆匆将人带入堂屋,他往兰苑去叫人。
  才在门前,那只拂林?i儿冲出来,对着他吠起来,凶的能咬人。
  狗叫声吵醒了屋内熟睡的两人,傅晚凝趴在魏濂身上,嘟囔着声道,“来人了……”
  魏濂将她移进床,看她睡沉了,才起身披着衣裳走出去。
  吴管家瞧他出来,忙道,“老爷,沈大人来了。”
  魏濂摁着眉,前去堂屋。
  沈立行一见着他来,笑得龇牙咧嘴,“厂督。”
  魏濂看一眼吴管家,他便走开顺手关了门。
  “大半夜过来,你不睡旁人还得睡,”魏濂倚着身,一手抻住脸,面上的睡意很浓,“什么事叫你兴奋成这样。”
  “皇上刚刚下旨,削了孙怀安,孙家和赵家全部打入诏狱,择日问斩,”沈立行亢奋道。
  魏濂点了点额,也笑,“汪袁去抓人了,你倒空,跑来我府上吵人。”
  沈立行摸一下鼻子,继续跟他说,“厂督,卑职可打听到了,太后娘娘前儿刚堕胎,是皇上亲手灌得药,孙家再一倒,您看她还有的好活吗?”
  魏濂飘过他,“活不活死不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左右她自己作的。”
  沈立行击掌,“咱们清清白白!”
  魏濂扶头,“亏你跟的我,要儿别人,早被捏住了咽喉,看你怎么跳?”
  沈立行嘿着声,“卑职傻人有傻福。”
  魏濂瞧着他烦,“没事回去睡觉,搁我这儿闹心。”
  “您别急着赶卑职,卑职还有个事儿跟您说,”沈立行道。
  魏濂咕着苦茶,耐性道,“我听你说话就燥,总说不完,连连断断,叫人捉急。”
  沈立行也不介意他说自己,搬着椅子往他跟前凑,等挨他白眼儿了,才停住道,“厂督,您这几日提防点儿,徐阎秋常和皇上在御书房,卑职也进不去,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在谋算着什么。”
  “前边儿还没料理完,估计还盯不到我身上,你这小心眼倒不少,懂得给我看人了,”魏濂撩了茶杯,“我猜你出去就奔窑子,今夜就在我府上凑合一晚吧,你给我老实呆着,别到处窜。”
  沈立行丧着脸称好。
  他打了个哈欠,朝外喊人。
  吴管家进来,“老爷。”
  魏濂瞥一下沈立行,“沈大人今晚睡咱们府,带他去客房吧。”
  吴管家便领他出了堂屋。
  魏濂伸着懒腰,回了兰苑。
  一夜动荡后,孙家彻底消失。
  内阁瘫痪,萧纪凌便从翰林院新挑了四十名翰林学士充盈内阁,新生的势力在崛起,那些苍老的,腐朽的灰败终将被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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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个串儿
  一转眼就到了中秋, 萧纪凌提前一天发了话, 让朝官在家休沐一日, 以示佳节共享。
  魏濂花了半日处理完积攒的政务,下午就呆府里了。
  他叫人关紧了大门, 谁都不准进,至晚间,天边圆月升起,小丫鬟拖了一张竹席出来,摆好点心月饼并着酒水就悄声躲开了。
  傅晚凝侧坐在席上往天边瞧,星河漫布,月华如水,真是美景如斯。
  魏濂掰开月饼, 分一半给她,“豆沙的,都照着你的口味做的。”
  傅晚凝品着, “真闲适。”
  “下半年从这儿就没得忙了, ”魏濂给她倒了杯酒, 放案桌边, “喝喝看,这是葡萄酒,弗朗机人①带过来的, 我也就喝过几次。”
  那酒水深红,散着清香,傅晚凝拿筷子沾了点放嘴里, 倒是酣甜,她大胆的喝一口,赞道,“像糖水。”
  魏濂笑起,“喝多了也会醉。”
  傅晚凝便放了杯子。
  她望了望那轮月,感叹道,“小时候,常听人说这月亮上住着嫦娥,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真不知这位姐姐生的何等容貌,能从古流传至今得圣贤百姓口耳传颂,若能见上一见,那该是百世修来的福缘了。”
  魏濂凉声一笑,“所以说世人愚昧,说什么便是什么。”
  傅晚凝扭过脸,“可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书本上都有记载,嫦娥姐姐的美举世皆知。”
  “要我说,你们读的书都是白读,”魏濂跟她眨眼笑,瞧她嘴要撅起来,拿了块桂花糕塞给她吃,“你说说,这月亮又叫什么?”
  傅晚凝包着点心,数着手指道,“玉盘、婵娟、玉蟾、太阴……”
  魏濂捻走她嘴边的碎屑,笑道, “玉蟾是什么?”
  “月亮啊,”傅晚凝张着眼惊奇道,这人明知故问。
  魏濂哈哈笑,“那蟾呢?”
  傅晚凝哑然。
  魏濂顺话说,“蟾是蟾蜍,蟾蜍是癞蛤/蟆,所以你的嫦娥姐姐说不定就是只癞蛤/蟆。”
  傅晚凝愕然,随后将身一转,闷声闷气道,“你还要不要赏月了……”
  魏濂扶她的肩笑不停,“这是要干嘛,为了她跟我生气,我在你心上还比不上一只癞蛤/蟆。”
  傅晚凝握着拳头砸他,“你说的我吃不下,你坏死了。”
  魏濂攥住她的拳头,轻轻一捏,她的手就散开来,他也装作气,“赖我戳破了虚像,叫你还打我,哪家夫人这般凶,一言不合就要打夫君,我可算明白了,你就没把我当心肝儿,打骂随着来。”
  傅晚凝陡然生愧,眼含怜爱的托他的手道,“我,我打的重了些,我不是有意的。”
  魏濂便侧转头,做出失落相。
  傅晚凝更加羞愧,她不知所措的抱他,口里解释道,“我把你当心肝儿,我心上都是你,你原谅我这次吧。”
  魏濂扑出笑,将她搂住,巴巴儿的确认道,“我真是你心肝儿?你心上真都是我?”
  傅晚凝便知上当了,她脸上绯红一片,臊得拿袖子挡脸,“你戏弄我。”
  “我哪敢戏弄夫人?”魏濂抱着她晃一下,抹开她的袖子,再问道,“你刚才说的话作数吗?”
  傅晚凝气愤道,“你还好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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