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78/84页
傅晚凝装傻道,“什么旁的?”
魏濂的眼珠子在她身上移一遍,好笑道,“还得靠我猜,要不然,我去问韩大夫?”
他作势要走,傅晚凝急着伸出手臂拦他,“你别去。”
魏濂便靠回去,将她的手臂塞回褥子,道,“你又不说,叫我怎么放下心?老是这么吊着,可不得把我急疯了。”
傅晚凝蹙一双眉,脸埋一半在枕头里,蝇声道,“就,就不想说。”
魏濂苦恼又无奈,“那我今晚睡不好觉了,熬一宿,明儿还得上朝,你可疼疼我吧。”
傅晚凝哪里舍得他受难,他一这么说,便露了脸涩声道,“我有一点胀。”
魏濂一头雾水,紧张的看着她,“哪里胀?”
傅晚凝有些气,又不能跟他说实在,只润一双眸瞪他。
魏濂当即恍然大悟,他眯着眼跟她笑,“就一点?”
傅晚凝将床头的帕子照他面上砸,“你还笑!”
魏濂将帕子放一边,握住她的手作严肃状道,“我没笑。”
傅晚凝目光一转,便有湿润出现,“你一点儿也不想着我。”
“我自是头一个想你的,”魏濂抚一抚她的脸,喉音不自觉带了宠溺,“要我替你揉吗?”
傅晚凝连摇头,“不用,我歇两天大概会缓一缓。”
魏濂憋足了笑,梗着声道,“那等你缓不过来我再帮你。”
这个话绕不过去,傅晚凝快无地自容,她抿着粉唇闷气道,“不要你帮。”
魏濂咳咳两声,不再追着说,转了其他话道,“往先儿你同我讲,不想呆邺都,却未跟我提想去何地。”
他记着傅晚凝说过的话,她的所思所想,他都会铭记在心,只要能使得她欢快,他便会去做。
傅晚凝眸子一亮,旋即往下低,落在他的颈上,“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心里去。”
魏濂捕捉到她眼中的光亮,视线停在她的眼角处,手就探到她的脸侧,留恋的抚摸着,“我孤身一人,有你才组了一个家,我不想你不快乐,我看着你笑,我才感觉到幸福,你说你被困在这一方城内,我想了很久,我不舍得放你走,那我就为你开辟出更广阔的天地,我想你能在我的苑里活得自在。”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向她吐露着自己的爱意,他的爱自私,自私到后面却又变了,他贪图着她所有的情绪,在这自私里又不得不拓展了心胸,只为博得她一笑,那种爱到深处的小心翼翼能让任何人可怜他。
傅晚凝的心脏在剧烈震动,她猛将魏濂的手抱进怀里,哭音就抑制不了的嘣出来,“你能陪我去金陵吗?我想去金陵看看,我娘说,金陵是整个大楚最平和美丽的地方,那里没有争斗,也没有悲伤,男人女人在那里能够一同走在街道上,女人可以随处奔走,不必被世俗的眼光侵蚀,我就想看一眼,瞧瞧是不是真如我娘所说的那般好。”
魏濂托起她的头放在胸口上,他将她的全身包住,让她在自己的怀抱里停止住哭泣,他垂下首将唇贴上那颤抖的小口上,吐出一个字来将她安抚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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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十四个串儿
平静的表象下, 是随时会涌动的乱场。
隔几日, 宫里有消息传出, 孙太后薨了,按照旧例自是满朝披麻戴孝, 萧纪凌在灵堂前哭昏过好几回,外人瞧是孝顺到极点,这往深了说,就谁也不敢乱揣测了。
孙太后这一去,萧纪凌行事越发乖张了,没过几天,又在早朝时提出另建西厂,累的数位大臣上奏反对, 他皆驳回,是一副下了狠心要立西厂的样子。
此事一出,更令魏濂心凉, 将好宫里来人说萧纪凌要见他, 他索性便进宫一趟。
“魏濂, 这西厂朕要设, 你没意见吧,”萧纪凌审视着他的神色道。
魏濂扯一下唇,“臣斗胆, 想问皇上一句,西厂建来何用?”
萧纪凌抓起桌前的纸张揉成一团丢开,漫不经心道, “你们东厂兜的事儿委实多,朕瞧你连轴转也忙不过来,西厂修建是为了帮衬东厂,也好让你们喘口气。”
魏濂唇边笑纹映深,“皇上替臣顾虑,臣这里感激,不过千秋节将至,何不等过了,再规划西厂,今年是您的首个千秋节,前朝后宫都一心重视,估摸是无暇再分心到其他上边儿,千秋节过后便也就闲了,到时再立西厂,统筹人员这一块也不嫌麻烦。”
千秋节是从前朝延续到今时,以在位皇帝的寿辰为节日,过这节可比正旦节还隆重,从民间到朝堂内宫,个个儿都得喜庆。
萧纪凌啊的一声,直往脑门上拍,“把这事儿给忘了,左右就三天,先过完千秋节也不迟,不过,朕倒有句话想跟你说,西厂朕是一定要建成的。”
魏濂闲适的点着头,“您说了算。”
萧纪凌在魏濂脸上没看出一丁点儿不快,心下存疑,但转而又自得,横竖魏濂没拦着,说到底还是畏惧他这个皇上,就这一点上,他便占尽了上风。
萧纪凌撑在桌上,抬下巴道,“千秋节那日,后宫宴请臣妇,你夫人可也得来。”
魏濂温和道,“这个是自然的,断不会无故不来。”
萧纪凌如意了,他倒要寻个空子瞅瞅,魏濂这夫人是个什么精贵物,叫他藏到如今才舍得露一面。
俄顷他又想起别的事,问魏濂,“汪袁那妾的家人几时能入邺都?”
“蓟州府到邺都有一段路程,可能得等个十来天,”魏濂说。
萧纪凌心情好的很,汪袁的事慢一点倒也没怪罪,只道,“退下吧。”
魏濂便应声而去。
马车行的慢,过府天已黑的看不见人。
吴管家俯腰候在门边,看他来了,刻意压低声道,“老爷,连公公和沈大人等在书房了。”
魏濂解掉袖口,脱了大氅扔给他,“摆饭了吗?”
“书房里早置了桌,您过去他们大概吃上了,”吴管家托着大氅道。
魏濂按一下他的肩膀,往书房过去。
进门里就闻见菜香,坐在桌前的两人抱着碗狼吞虎咽,瞧他来了,才都起身,等着他入座。
魏濂落座后,朝他们示意,两人便都在凳上坐好。
魏濂先看一眼连德喜,他在西峰山马场快有一个月,晒黑了,也变得更结实,魏濂亲自拿筷子夹一块豆腐放他碗里,道,“近来忙,倒把你忘了,骑兵可都能用?”
连德喜抓一下后脑,憨笑着道,“哪能不知道老祖宗忙,您得空就能想着奴才,奴才受宠若惊。”
他拍完马屁才发觉没接上后头问话,便紧着声道,“老祖宗要用骑兵吗?现今都练出来了。”
魏濂没接话,把头转向沈立行,正正看他脸上三四条伤痕,又细又长,一看就是女人抓的,魏濂讥笑道,“哪个胆大的,把咱们沈大人的脸挠的跟花猫似的。”
“……让您见笑,还不是芙漪,哪晓得那么泼辣,卑职去枕香阁应酬一宿,前儿晚就跟卑职闹,卑职想着女人不讲理,说了她两句,哪想上手就朝卑职面儿上来,差点抓瞎了卑职,”沈立行抬手碰一下脸,疼的龇牙咧嘴。
魏濂吃一口肉末茄子,淡淡道,“受着吧。”
沈立行狠狠扒着饭,“卑职晾了她几天,等着她的脾气磨没,不还是只得顺着卑职。”
魏濂搁下筷子,眼斜着他,“当谁都爱听你那破烂事。”
沈立行陡时蔫如鹧鸪,“卑职这不跟您诉诉苦吗?”
魏濂冷淡的奥一下,“先时不是揣心窝里的?现在腻了,跟我这儿埋怨,怪得了谁?”
沈立行瞅一眼他,不敢罗嗦了。
魏濂充样子拣了个鸡腿给他,“吃好了,给我养好干活。”
沈立行啃一口鸡腿,欢快道,“您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