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2/185页


  影卫分开在四周查探一番,仍无所获。杨文良只得摇摇头道:“夫人,我们往前走走看吧。”
  几人无话,往前徐徐而行。
  走了约摸一个时辰的工夫,来到山脚下一处密林,林中藤蔓交错而生,远远的,有一个石碑树立在林中。他们精神一振,连忙上前,拨开树枝一看,只见石碑残旧破败,碑上可着三个大字:逍遥谷!碑后隐隐现出一条小径,径旁杂草密布,又有石碑阻挡,若不是他们急于寻找逍遥子来到这密林深处怕也不会发现这么个所在。
  杨文良转身吩咐身后的影卫:“你们在四周等待,记得隐藏形迹,我和夫人进谷去!”说完连忙闪身走上那一条幽深小径。杨文良一路不停用剑拨开那纷乱的杂草,却还是时不时被坚硬的茅草割伤手臂,可他始终无视伤痛,只一心带着殷氏往前急行,恨不得立时便进了这逍遥谷。

☆、004 求医逍遥谷1

  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那条小径仿佛无穷无尽似的,正在杨氏夫妇走得心下烦闷不堪时,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山洞,高约一丈,宽约五尺,仅容一人通过。当下二人更不迟疑,闪身进了山洞,慢慢摸索着往前走去。
  山洞里一片漆黑,二人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再睁开时感觉已经好了许多,勉强能往前走去。
  走了半日,前面终于出现一丝光亮。杨氏夫妇欢呼一声,急忙往那光亮处走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山洞,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时值二月,这个山谷却并没有外面的春寒料峭,因为有温泉,整个山谷温暖如春,鲜花遍地,草长莺飞,远处鸟鸣阵阵,真真的是一人间仙境!
  杨氏夫妇来不及感叹谷中的风光,抬步急急往谷中那唯一一栋小木屋走去。
  此处正是逍遥谷,而在这仙境般的逍遥谷中住着的人,便是神医逍遥子了!
  杨氏夫妇激动难抑,快步来到木屋门前,这是三间简易的木屋,正中的一间开了一扇门,只见房门紧闭,不知可有人在内。这栋木屋悬空离地约一尺,由木架支起,防潮防虫。二人走上门前的台阶,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只听门内有人“咦”了一声,许是对这深谷之中忽然有人来访感到意外。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探出头来,见了来人,迷惑地问:“你们是。。。。?”
  杨氏夫妇表明来意,那小男孩这才将二人迎进屋内,道:“师傅正在休息,他吩咐谁也不能打扰他。还请您二位稍等片刻。”说完奉上两盏清茶,便自顾自地磨药去了。
  他们夫妇二人只得耐心等待。杨文良身为天下第一坞的坞主,平日里哪会遭到这般冷遇,但却并没有丝毫的不满,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厅里等待着。
  殷氏轻轻地拍着怀中的襁褓,那襁褓中的杨天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小嘴砸吧砸吧,身子也开始乱动。忽然,他小脸一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似是正受着莫大的痛苦。
  那小男孩听到哭声,跑了过来,看了看杨天赐的脸色,神色忽然变得郑重而谨慎,伸手把了把杨天赐的颈脉,略一沉吟,转身进了西边的房间,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个小瓷瓶,从里倒出一颗红色药丸,伸手递给了殷氏:“把这药丸给他服下吧。”
  殷氏知他是神医弟子,听他的准没错,忙将那药丸送进杨天赐口中。那杨天赐正张大嘴巴嚎哭,冷不丁地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哭声滞了一下,愣了一愣,随即吧唧几下小嘴就把一整颗药丸吞了下去。
  那男孩这才笑了笑道:“这药丸入口即化,味道甘美。我看他面色青灰,哭声中气不足,是体寒虚弱之症,权且服下这‘七草丹’,等师父醒了再行救治吧。”

☆、005 求医逍遥谷2

  杨文良一拱手道,客客气气地道:“谢过小兄弟了!”
  那小男孩笑了笑,不再言语,仍继续磨药去了。
  杨氏夫妇坐在屋内,听着‘咄咄’的磨药声,终于开始焦急起来,心里急不可耐却只得乖乖坐着继续等候,心里不免暗怪,这神医未免也太能睡了!不过转而一想,若不是性情这么懒散的人,也不会隐居在这仙境一般的深谷里了。
  夕阳西下时分,东边房间的门帘终于动了一动,一名男子款款而出,甫出房门,忽然双手一举,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口中嗯嗯啊啊,神态极其满足而慵懒。他一转身,猛地看见正端坐在堂上正满脸惊奇看着他的杨氏夫妇,吓了一跳,面上顿时尴尬不已。
  杨氏夫妇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此人会如此放浪形骸,却不知是何人。只见他是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布衣,罩在身上,头发用一根布条随随便便地扎起,面庞俊秀非常,尤其是那双透着灵气的桃花眼,只一眼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只是那双眼睛却略带丝丝邪气,正满脸尴尬地看着他们二人。
  杨文良上前一步,冲他拱手一拜道:“在下桃花坞杨文良,这是内子。来逍遥谷是向逍遥子前辈求医来的。不知阁下是?”
  那人听杨文良自报家门后似是对他来了兴趣,态度也变得稍稍礼貌起来,问道:“你是桃花坞的坞主?桃花坞离我们逍遥谷何止千里,你们跋山涉水来到这里,看来是疑难杂症了!”
  杨文良苦涩一笑:“实不相瞒,我夫妇二人遍寻名医,却无一人能解我儿身上的寒毒!逍遥子前辈如华佗再世,有妙手回春之能,又是家妹的师父,我这才冒然来到这里!不知逍遥子前辈可在谷中?”
  那男子面上顿时有一丝黯然道:“在下是逍遥谷新主司马飞,师父他老人家年前已经过世了!”
  杨文良心中一紧:“什么?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世了?你是司马飞,那就是家妹杨烨的师兄了?”
  司马飞点点头道:“是!你不用担心,若是信得过我的医术,便让我来为令郎诊治吧!”他的目光被殷氏手中的襁褓所吸引,径直走上前去一把将孩子抱了过来,才看一眼,‘咦’了一声,道:“这孩子是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杨氏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杨文良才道:“这孩子是掉进了结冰的深潭中,才不幸中了寒毒。”
  司马飞一皱眉,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氏夫妇,许是很难接受一个小小的婴儿会有这样的遭遇。但是随即便不再理会这些,专心诊断起来。
  一阵望闻问切之后,司马飞眉头打结,杨文良一见,心中咯噔一下,忐忑地问:“神医,如何?”
  司马飞毫不避讳:“抱歉,令媛这病我治不了!”
  杨氏夫妇一听他说‘令媛’便知道他已经看穿杨天赐的女儿身份,殷氏却心如刀割:“怎么会连你也救不了她呢。。。”

☆、006 求医逍遥谷3

  司马飞一听,忍不住怪眼一翻:“我又不是神仙!这孩子寒毒入髓,虽然一直有贵重药材吊命,但是寒毒侵蚀,入了五内,我看她面色灰败,脉象紊乱,时有时无。若是我所料不差,她最多还能撑上十天。我虽然是医者,却不能左右生死。我实在是回天乏术,除非。。。。”
  杨文良急忙追问:“除非什么?”
  司马飞犹豫一下道:“除非你们能找到天下至阳神物血龙珠,有它就有解毒的希望。不过据闻,这血龙珠自段氏一门灭亡后便不知所踪了,已经无迹可寻了.”
  殷氏一听,原本还满含希冀的脸上瞬间又被失望之色笼罩,只觉全身忽然无力,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瘫坐椅上,怔怔地流起泪来。
  司马飞一看她的神情,眉头一皱,忽地转身将婴儿交给杨文良,走到殷氏旁边坐下,伸手拉过她的右手,号了号脉,似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皱眉沉思不语。良久,他斟酌一番队殷氏道:“杨夫人,恕我直言,我见你面色虚白,双眼略有浮肿沉黑,依在下看来是阳气上浮,阴亏之症。像是中毒的症状。这样的病症持续了多久?”
  殷氏佩服地点头道:“四年前我中了碎心掌,自那之后身体便有些虚弱,余毒残留体内难以祛除。不知我这伤可有法医治?”
  司马飞自信满满地道:“这样的伤倒是难不倒我。只是这碎心掌是魔教相思门的邪功,你怎么会受伤呢。。。”
  杨文良此时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内子是被我牵累,只是此事……哎,一言难尽。还请司马兄尽力加以救治才是。文良定感激不尽!”
  司马飞一听,知他无意透露内情,今日这对夫妇一下子抛过来两个难题,都是常人难解。那杨天赐所中寒毒太深,已经药石惘用,令他束手无措,他自觉面上无光。殷氏的伤,他便是拼尽全力也是要救治的,否则岂不是于神医名声大大的有损?
  司马飞看着这一家人,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终于忍不住迟疑地说道:“在下有些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杨文良一笑,道:“司马兄但说无妨。”
  司马飞看了看杨天赐,道:“以我看来,杨夫人她体质奇虚,阴阳不调,理应很难受孕产子,而且……这婴儿最多只有十日大小,但是我看夫人又不似生产后的样子……”
  杨文良心知神医面前是隐瞒不过的,只得老老实实地道:“司马兄,实不相瞒,我与内子成亲至今已是五年有余。因内子的伤势,一直没有子嗣,在下又不愿娶妾室,家母催逼得急了,我夫妇二人这才远道前来逍遥谷,原本是想请逍遥子前辈救治内子的碎心掌余毒。怎料前些时日我二人在黑水潭中救起了这孩子,内子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孩子,欣喜之下收养了下来。怎奈她小小年纪却身中寒毒。。。”
  司马飞闻言也只有摇头叹气,无可奈何。

☆、007 血龙珠1

  三人谈了不久,已经接近申时,深山中的天色却已经昏暗不堪。司马飞转身叫道:“超儿,点灯!”
  那磨药少年不敢有误,快步将屋内三盏油灯点亮,低眉顺眼地向司马飞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司马飞道:“去准备饭菜,今日二位客人要留宿在这里。”
  杨文良连忙称谢道:“那就打扰司马兄了。”
  司马飞也不跟他瞎客套,自顾自地开起了药方,头也不抬地道:“我先给夫人配制一副药汤,夫人今日要在这药汤中沐浴浸泡一个时辰,再服用七草丹三日,一日两次,伤势自会痊愈。”
  杨文良闻言大喜,心知那七草丹是司马飞秘制的灵丹妙药,为表谢意,他随即连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布包递与司马飞:“这是我夫妇的一点心意,还请司马兄不要推辞的好。”
  司马飞伸手接过打开,只见里面却是一颗明珠,通体莹白,却隐隐散发着幽幽蓝光,入手冰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杨文良将他的神情一览无余,心下了然,道:“司马兄救内子一命,我杨文良感激不尽。这东海夜明珠请司马兄一定收下。”
  司马飞无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却最终将明珠收下了。
  不消一会,那恒超已经将饭菜准备妥当,众人遂就座进餐。席间司马飞与杨文良相谈甚欢,自不在话下。
  当夜,杨氏夫妇宿于西屋,那本是那徒弟恒超的卧房,房内陈设简单又稍显凌乱。恒超遵照司马飞的吩咐将一桶药汤准备妥当,桶内各种药材随着热水上下翻滚,原来那木桶下正有柴火焚烧,那木桶稍显焦黑却并未燃烧,杨文良见此妙招,不得不感叹那司马飞心思奇巧匠心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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