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精英穿现代》第2/175页


李元清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远,你这兄控的毛病得改改啊。“
李慕然瞪了他一眼,兄控怎么了,我还弟控呢,你一纯粹妻奴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留个白眼,他拉住弟弟的小手就准备下楼,虽然两个人都才七岁,出生也只相差了一分多钟,可李慕然就是觉得弟弟比他小很多,需要他细心照顾。
走之前,他还没忘记自己上来的目的:“奶奶刚刚打电话问了,问你们什么时候去机场。“年年结婚纪念日都抛下他们自己出去玩,简直没良心!
还好他有小远。李慕然拉着弟弟的手更紧了,惹得他抬头看了哥哥一眼,不过一点都没挣扎,反正哥哥不会伤害自己哒!
“行了,你把孩子送到爸妈那吧,我这一会就能收拾好。“
“成,早饭给你留着呢,快点吃。”李元清在老婆脸上用力亲了一下才下楼。
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其实唐嫣然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认识了那么久,结婚也好多年,两个人之间还能如此恩爱,简直闪瞎了周围人的狗眼!或许这是传说中的真爱吧。
其实两个人的感情中,唐嫣然是挺被动的那个,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她还挺讨厌他的,谁能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她有些不对劲,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直觉,总觉得有些心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甚至有些疑神疑鬼地,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都有些怀疑起来,也不停地回忆起上辈子,以及这辈子的一切。
这不应该不是么?李元清对他的感情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自己也感受地清清楚楚,他对她就差掏心掏肺了,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算啦,将来兵挡水来土掩,路到桥头自然直,趁这次旅行好好调节下,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怀疑的。
两个人的私人物品唐嫣然一直不喜欢经别人动手,所以她也收拾了有一会,等李元清回来,东西刚好收拾地差不多。
车上,李元清弯腰替妻子系好安全带,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再想多来几次却被唐嫣然很是淡定地推开。李元清只好坐回去,一边开着一边这次旅行表现出了极大的期待:“老婆,这次我们在马尔代夫多呆几天吧,我把时间都空出来了。“
前几年只能玩一个星期,完全不过瘾好么?好不容易摆脱家里那两个明闪闪的电灯泡,十天半个月怎么够!
唐嫣然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来越不安:“别说话啦,好好开车。“
好歹在现代社会也生活了几十年,飞机也坐了不少次,可还是有些不习惯。不仅是有些晕机,更是对这种虚空中的感觉感到有一丝恐惧。
“睡吧。”李元清找空姐要来毯子,把老婆脑袋往自己肩膀上一按,睡着了应该会舒服很多。
唐嫣然难得得顺从,闭上眼,脑中却不知道怎么地,想到了过往――――

  ☆、第二章 枯木逢春凤初临

永乐十一年,冬,京城,遂安伯府。
青石板砖铺成的胡同已被白雪掩盖,清晨的京城有些地方已是人声鼎沸,而这片大宅林立的胡同,却保持着喧闹中的肃穆与安宁。只有些下人早早开了角门,开始清扫积雪。
遂安伯府内,更是安静。
早起的下人忙碌着穿梭在庭院中,却都沉着脸,不敢交流,老老实实做着分内的活。
大管家就站在抄手游廊中盯着,吓得下人一个个鹌鹑似得,连呼吸都放缓了。最近老夫人一直卧病在床,看着是不好了,这老夫人倒下,伯府可是少了根顶梁柱!所有人都揪着一颗心。
正房内,老夫人醒了过来,却没叫任何人,只是静静看着床顶的碧玉青烟薄纱出神。
屋子里门窗都是紧闭的,点着不少的火炭,生生在滴水成冰的冬天弄出了一室暖春。可就是这样,躺在床上的人盖了几层厚被仍是手脚冰冷。
屋里闷得不行,待久了心口都不舒服,就算是有人定时开窗透气,还是没人自愿常呆。
可是,不呆着,又能去哪呢?现在的她连动的力气都没了,浑身软的没什么力气,不想动,不想说话。
许是大事将近,总是回忆起从前。自己身体自己知道,也就没了怨天尤人,面对生死,心态平和的自己都不太相信。
也是,这辈子,自己遗憾也不多。
身为李家嫡长女,自小娇生惯养,虽然没有男丁受重视,却也是被娇宠着的。
自己又天生聪慧,幼时以女身同弟弟们一起蒙学,极受师傅赞誉,即使后来经历了那些事,却也没放下书墨,才女之名在江南世家女眷中也是颇有盛名。
再及后来嫁人,虽说是下嫁,男方却也是薄有资产,知上进,自己又带着极为丰盛的嫁妆,谁敢欺辱?谁敢小看?
武官又如何,现在自己也不是伯爵夫人了么?与官人虽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的情感,却也是相敬如宾,锦瑟和鸣。就算是自己无所出,也没有影响到什么,不知那些想看自己笑话的,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也不对,现在他们,笑话得可不是她堂堂书香世家嫡女却嫁了个不通文墨的粗糙武将,而是自己身为正妻却无所出吧?
没孩子,是最大的憾事。倒不是愧对官人,而是,没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攒出的家业,到底是便宜了别人。
罢了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计较。好歹也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就算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到底还是敬着自己这个嫡母,也全了这番脸面。
哎,人老了,就是容易多想,容易心软。
贴身婢女红袖端着铜盆推开了黄花松木的门,放缓了脚步,将一切东西摆放妥当,才走到了内间,打算叫醒主子。
屋里还算敞亮,薄薄的轻纱也遮掩不了什么,躺在雕花梨木大床上的老夫人脸色雪白,不见一丝血色,却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就算是四十有半,却不见白发,如同20多岁,只是气质却截然不同罢了。
乌黑长发散落在深蓝的枕边,衬得一张小脸越大没有人气。或许有人会觉得诡异,可这种白在老夫人身上却不见丝毫晦气,或许是她周身的气息太过宁静,这种宁静又是多年沉淀而出,让看到的人只觉得一种无名的气场,忍不住信服,忍不住跪拜。
即使一直服侍着老夫人的红袖也控制不住低眉垂目,不敢有一点小心思。老夫人就算是卧病在床,常年积威也使得没人敢在她面前有一点放肆,包括她这个在旁人面前颇有脸面的大丫鬟。
李嫣微微转动了眼珠,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不少日子的丫鬟。或者是自己病了,府里基本都只穿着素色,连常年艳红的红袖都是如此了。
“开窗。”今日精神还算不错,突然想看看雪,李嫣在红袖的伺候下穿戴完毕,让人搀扶着,半躺在窗边的贵妃椅上。
“开窗。”她对着屋内的几个丫鬟说道。
“老夫人,外面冷着呢,您可不能吹风!”
没说话,李嫣看了开口的红袖一眼,吓得她直接跪在了地上,说不出话。
收回目光,李嫣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再次开口:“开窗。”声音听不出喜怒,可就是这样的语调,让所有人都不敢有一丝放肆。
这次没人再敢阻止,先给她披了一件白狐披风,小心翼翼开了窗,又给她加了碳。
拢了拢披风,无一丝杂色的狐皮趁得她五官越发精致,虽然没有人气,却生生有了仙味儿。
她知道现在屋里的人都怕她。病人么,多是喜怒无常的,就算是她从来没有发怒过,也让他们提心吊胆到现在,就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都是快死的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越来越怕她。
自己只是越发懒了,连孩子们的请安都挡在了外面,反正家产什么的,早就安排妥当,至于人人惦念的爵位……李嫣看着窗外的红梅轻轻地笑了。
“老夫人?”片刻之后,红袖与添香两个贴身的大丫鬟见主子闭眼了许久,以为她是乏了又要入睡,只得鼓足勇气想让老夫人换个地方。
没有反应。
添香胆子更大一点,又靠近了些许,却发觉了不对。“老夫人?”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她手抖得厉害,却不能不举起手,放到了主子鼻下,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
还是红袖也明白了什么,再试了一次,哭出了声:“老,老夫人,仙逝了……”
很快,消息传遍大宅,哭声一片,早就准备好的白布,挂满全府。
李嫣此时却只觉得有趣。原来鬼怪是真的。她伸出手,却穿过了雕花的朱门,这种新奇感完全抹去了心中的害怕。
她看着自己换了衣服,看着那群庶子庶女纷纷赶到,一个个哭成了泪人却不知有几个真心。看着自己被放在棺材,放到了灵堂。
看着自己棺材的感觉,真的很奇异,她甚至穿过了棺材板,细细看着自己的身体。
比铜镜看的清楚多了,自己果然还是漂亮的,保养的也不错,都没什么皱纹,嗯,太医院的方子果然不错。
忍不住伸出手,试探着碰触下自己,却瞬间陷入了黑暗。
静静安躺在那里的身躯上,一串黑紫色檀木佛珠突然消失不见。
永乐十一年,12月,遂安伯夫人陈李氏卒。
而时隔五百六十九年之后的1983年,农历三月三,晚11时,中国js省某市一小村庄迎来了一个新生的小生命。
孩子八个多月便迫不及待得出生,来不及去医院,只能在家中生产,唯一能给她帮助的只有婆婆唐氏和同村一个知道些接生知识的半吊子产婆。母亲宋慈在拼了半条命地情况下终于将孩子生下,自己却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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