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一生的爱》第48/50页



女儿挽着我泣不成声,不时***着身子。

爱民和儿子缓缓走到同同的遗像前,深鞠以表她们的哀思,泪洒英人早逝,缅怀曾经畅饮天下豪情,共享人间喜怒哀乐的好伙伴就这样走了,走得让活着的人为他柔肠寸断。

我的耳畔传来爱民心痛的泣语;陈萍,你要节哀顺便保重身体,也好让九泉之下的蔡小同安心。可,可我不相信他真的走拉,但是蔡小同真真的走拉。爱民再也忍受不了悲伤的刺痛,话未完掉头走开,身子不断地向下探着。

宋小英曾目睹蔡小同的悴然离去,那痛心疾首的一幕仍在她的眼前闪动,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忍再看蔡小同的遗像掩面啼哭。她叹;蔡小同竟走得这么急,以至连最后的心愿都未达成。痛得,让现在的人天地顿搓,痛得齿凌着我们的血肉。

屋内一片泣声,潸然泪下的面孔无疑都寄托着老朋友对蔡小同的哀思,哀悼的语词凄婉得声声泪下,更是昏天昏地的。

“风飘飘雨潇潇,

扑蔌蔌泪点抛,

一个豪杰风流去,

天地间不见了你,

相思的苦儿若不远,

怎会曲埋万丈连,

恨那爱,风波『荡』幻化中,

夕阳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的老同学不断地安慰我,表达着他们的心情,王成成更是说出了他们的心愿,拉着我的手;“人已走,就让他安息吧!他的遗愿,我们会替他完成的,我们会照顾你,照顾祥子。这也是喂一报答蔡小同的恩德,因为我们都是好兄弟。”

我被他们真挚的话语深深感动和温暖,哀愁的面容不禁滑落伤心泪。不由得的叫我再一次仰望同同的遗容,朦胧泪水中渐渐清晰的面容,心里有多少的话要对他说,有多少的哀思要对他讲啊!

让我永远记得曾经有一个人给过我完完整整的爱情,那就是你啊!让我今天才了解逝去的你曾给过我美丽的时光,眉眶处的无奈柔似一曲惆憷的挽歌,其曲调娓婉的实难再叫人哼下去,那筝的弦子更弹得震震钝肠。心;对他说,同同啊!你一路走好,你不会再有遗憾了。不要再有任何的牵挂,天国里的你一定要快快乐乐的,……

本年的元月二十三,是蔡小同的下葬日,也是跪在他墓前我忏悔的日子。

那一天,是我与他从此***的日子,是我失去所有有关他的日子,是我天空中闪烁的那颗陨石坠落的日子。他不能再为我画眉拈花戴,他不能再为我抹去淌出的泪,不能为我信手于唇齿间扶平伤痛,不能为我咏颂爱的咸言,他再不能为我守候一生的爱。

黄,白相间的菊花在墓前被呼萧的北风抚动,劲舞的菊花就像同同挥动的手示意着和大家告别。我把斟满的酒缓缓洒在墓前,它寄去了我的哀思,“芸草思南蒲,流水恨,若云山有意天传情,唤回王奎为妹眉。”

漂伶的雪花密而骤紧,也为这豪情壮志不屈服命运的磨难,多情侠肠硬汗子的过早仙逝而感到悲伤。苍凉的大地一片白芒芒,游为云中行。

跪在同同碑前只觉得眼睛干涩的没了泪水,我不想在这让同同再看到眼中的泪,那样同同会心疼的,会走的不安的。生前的同同放纵了我的柔弱,宠爱了我的惆怅,更使我的清高,任『性』到了拔糊及致,却不解他的辛苦与心酸。我是一个爱情的玩弄者,也是被爱情抛弃者。现在的我没有了放纵,宠爱,没有了他,……

忏悔,忏悔,一切都在忏悔中。

春,夏,是我与他魂牵梦绕的日子。秋,冬我与他相伴的每一天,却都成为了我的回忆,直到今天夜夜无眠。一半芙蓉载不动尘风薄雪,恨他去,不能与我叙冷暖。

那一刻,忏悔的我迟迟不能起身,不忍离开安眠于地下的同同,不知他的世界是否也冷暖?也有花开花落?不知来世再能见到他?……

我带着一颗悲痛的心,重回到伤心的地方,在整理同同的遗物时找到了那封他曾替我保存的信件。

一行清绣的字体印入了我的眼帘:亲爱的陈萍,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了。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我一世的情缘,千丝万缕的姻缘线在牵着我和你。你问我喜欢你哪儿?我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忧郁的眼神,楚楚动人的双眸,喜欢你的任『性』和多变的脾气。其实,我更心疼你流不完的眼泪单薄的身子,我是被对你深深的这份爱情牵着,走不出来了。这份爱也变的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残酷,面对这份永远都无法实现的爱情,我只能带着一颗疲倦的心生活在欺骗自我的谎言中,啜饮着我的泪水,这是一种我无法选择的生活,惶恐不及摧残着我的身体,生命.它折磨了我二十余载。我累拉,累得再也拿不出,拿不动爱去疼你去守候你......

我走后,这所有的事物全权由你处理,拜托拉!

这幢房子留给你,就当做我们的一个家吧!希望还能带给你一丝的温暖。证件在客厅写字台的抽屉里。

另外,我还有一笔钱存在银行,你把它取出来按我写好的份额送到最需要的人手里。你的那份是留给可儿用的,切勿赠送,以表我对可儿的愧对,我虽不是她的亲父,但我有一颗爱可儿的心。

陈萍,我的爱人!来世我们再见吧!天国里的我不会孤单,因为有你的爱陪伴着我。来生一定会花开访知音,菩提树下续姻缘。

你的同同,绝笔 于年末

两张轻的不能再轻的遗书,寄托着同同最后的心愿,最后的牵挂。它变得很重,它也变成了我的意愿和该要做的事。此时,我还是不能相信同同已经撒手人寰了,他仿如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看得背有些弯屈,老花镜落在鼻尖又被复原,不经意间望我微笑。暖日下,他的身影在地板上来回走动双手背后沉思。瑟瑟秋风中,一张忧郁的脸苦苦地盼望,萦绕魂梦的爱恋,总也望不到爱人的影子。少时的他牵着我的手,一双大眼凝重审视我的伤蓉,心疼地抹去淌出的泪,他的话轻轻柔柔体贴入骨缠绕我的耳畔。

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那是同同亲手为我戴的戒指折『射』出来的,那光芒好象同同明亮通透的眼睛,继续呵护他蔡小同的红颜,那光芒也及强地缠绵于我的生命中……

一周后,我和赵伟约好一同来到项光荣的家去看望他的妻子,也带去了我们的爱和对亡灵的哀悼。屋中摆着项光荣的遗像。

项光荣的妻子凄伶伶地向我们诉说起丈夫的惨死,说官司还没有结案。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时常的落泪发呆。她说丈夫的突然离开自己也不想活了,只是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老母亲,还不在身边。还有跟前正在上大学的儿子,是她最放心不下的牵挂,所以她还得熬着,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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