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好丈夫》第517/545页


“……”
季青辰觉得,她对夫妻之间的期盼,也许就是夜里可以不那样孤单伤心了。
……
王世强民虽然想在楚州避祸,但胁逼金人开河的奏表递上去,他还是被官家召回。
他去了京城,和政事堂里的老臣们商量此事。
她在楚州听说,朝里多的是人在议论:
既然要劳师动众,索性和蒙古、西夏一起灭了金国,岂不是更好?
她虽然是个外命妇,这时候就顾不上反复利用和赵端宁的老交情了,她连写了三封奏表,全都是极力反对马上攻灭金国。
蒙古还没有灭,就先灭金国,这不是找死吗?
再说,步步为营更稳当。
别忘了东京城下的战败。
她委婉着表达着这样的意思,奏表里写着官家是个圣君,体恤民情,不要妄动战事,还是徐徐削弱金国的国力为上。
反正她在楼云书房看他写奏表看多了,完全知道马屁要怎么拍。
她第三封奏表刚叫人送出去,内室外面就有人来禀告,说是陈文昌冒着大雪从京城来了。
她微怔,一时间不知道是见还是不见。
打从她去安州城,陈文昌一共写了八封信,她一直都没有回。
然而她毕竟不够自恋,不会一听说陈文昌来了楚州就以为他是来求婚的。
“请山长请来。”
她步出了内室,在暖阁里端坐等待。
……(未完待续)

  ☆、355 儿时愿望

陈文昌来到青龙寺时,寒风中,楼云又一次下了鼓楼,去了楼鸾佩的斋院。
楼鸾佩见得他进来,眼中亮过了一道光彩,却还是放笔歪头,轻笑道:
“给季娘子的信,已经叫人去送了?”
“……送去了。”
他没提是让陈文昌送去。
“其实,宫中内阁子女官的居外我曾经去过的。”
楼鸾佩缓缓言之,
“那里幽深僻静,门前还竖了一块木牌……”
楼云虽然不方便去宫中内阁子女官的居处,但木牌上写的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官家止步,罚金百两。”
这话的意思是,八名内阁子女官的居外,官家是不能来的。
她们居于内宫却不是官家的妾妃。
但楼云更知道,历代的官家暂时没有人违反这个规定完全不是因为他们很有自制力,更不是他们穷得怕罚款。
怕去一次罚一百黄金。
谁会真出头罚皇帝?
这只是因为内阁子女官一般都资色平常,大半是宫中有学识教养的中年女官充任。
官家除了上朝、看奏表之外,平常没兴趣找她们。
但季青辰可不是!
赵端宁召她进宫做女官,绝不仅是为了她在安州时就写奏表提议了开河的事。
“听说陈纲首来了,在观音殿上等着你呢。”
楼鸾佩瞧出他的心思,转而说别的话,“我也不是在思亲别墅的时候,不会那样怕寂寞了。你不用天天陪着我说话。”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他没出声。默默地在她的榻几边坐下。
斋屋里青幔素墙,只有两三副高士入山的挂画,四目相对间,她把双手交叠在了裙面上,端详着他,道:
“你是和季娘子吵架了?”
“……”
楼云到现在还没有把他来普陀寺的原因说出来。
其实也不需要他说。
当他连夜赶到了普陀寺,在海风中踏着一地血红的枫叶。来到她的面前。
楼鸾佩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一夜的新月如钩。月光洒落如同北方黄河岸边的轻雪,楼云看到素面抄经的楼鸾佩时,想要说一句“对不住”。
那一年他应该带她走。
他不是个胆小鬼。
然而他满心的伤感迷惘在看到楼鸾佩的时候。就知道他错了,他错大发了。
他不应该在夫妻吵架的时候,次次被季青辰牵狗一样牵着鼻子走。
她那副完全没底线的嫉妒心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但喜欢不喜欢楼鸾佩,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说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
“还记得,我们一起在书房里受教时。你还能在外面泡茶、跑腿、跟着出门办事。在书房学得苦了,就找个借口不见人影。我却是根本逃不了……”
那一夜,楼鸾佩和他一起并肩在红枫卷地的院子里散步,回忆着少年时的时光。
官家已经开始动手。要一处接一处斩断陈王府的臂膀。
明州楼家不知何日就会烟散云散了……
“也许,是我太想让哥哥夸奖我,喜欢我了。”
楼鸾佩踏在了枫叶的红毯上。望着天空薄云后的弯月,回忆着儿时与兄长的相依为命。“所以我心里再累再苦也不能说。我还把所有哥哥教导我的东西,都拿来教导你……”
家里只有楼大公子爱她,她也只学会了像楼大公子那样爱别人。
“其实,我是受不了哥哥那样训斥教导的。”
楼鸾佩带着少女时的狡黠,侧头看向了楼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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