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吹灯耕田》第2/80页


张大海夫妇就张巧儿这一个闺女儿,自是要照着规矩埋酒了,因此张大海的话吴氏听了脸上也满是欢喜,并连连催促张大海快去埋酒。

倒是正巧从隔壁那艘船钻出来的马氏听了,有些不高兴的接了句话:“大哥、大嫂,咱家这日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一大家子吃了上顿、都不晓得能不能吃上下顿,你们竟还有闲钱买酒回来?这酒能当饭吃、能给几个孩子当冬衣穿吗?!”

马氏这咄咄逼人的话语、吴氏听了可就有些不乐意了,因此性子彪悍的吴氏当下就不客气的顶了马氏一句:“也就买了一小坛子最便宜的酒水,能费几个钱?再说了,当年你家三娘满百日时、不也买了坛子好酒埋了?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二弟替你家三娘埋的那坛子酒、价钱可不便宜!”

这马氏一向都自私自利、爱和人斤斤计较,更是成日都怕别人占了他们二房的便宜,因此吴氏才不得不翻出这些旧账来堵她的嘴。否则这马氏一定会喋喋不休的纠缠个不停,大房要是不拿出酒钱填补到公中的账上、她就决计不会罢休。

果然,马氏一听吴氏这话马上就哑口无言,只能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钻回自家船舱去了。

待马氏钻回船舱后,张大海才凑到愤愤不平的吴氏身边、小声的补了句:“你别不高兴,我手中这坛酒也不差!我先前特意多把了几条鱼给那酒铺子的掌柜,叫他帮我挑了坛好酒,没叫我们阿妹受委屈!”

“就该这样!难不成就她二房的闺女金贵,我大房的闺女就不金贵了?二弟妹平日里处处爱占便宜,我这个大嫂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她去,可她要是想占我们阿妹的便宜,那我可就不答应了!一小娃娃满百日时按照习俗买坛子酒埋,这她都要说上几句!”

张大海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吴氏的肩膀,低声安抚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你也别老是和她计较了,你是长嫂、多担待着些便是。”

“不是我老是要和她计较,是她常常逼得我不得不和她计较,她那个人你也不是不晓得……”

吴氏处处护着张巧儿,让张巧儿想起了远在另一个时空的母亲―――她的亲生母亲也是个喜欢护短的妈妈,不管张巧儿遇到什么事、她总是会第一时间站在张巧儿面前,替张巧儿把所有事都挡下来,不让张巧儿受半分委屈。

两个母亲身上的共同点,让张巧儿对吴氏生出了一丝亲近感和依赖感。但一想到将要永远分离的妈妈,张巧儿鼻子下意识的一酸、眼泪顿时扑簌簌地往下掉,很快就湿了张巧儿的脸颊。

第二章 春宫图和鼻血

但穿越既然已成了定局、张巧儿只能乐观的面对,只能逼自己不要过多的去回忆过去,逼自己迅速的适应新生活。

说实话,张巧儿至今还觉得自己穿越得有些狗血、无厘头和无辜!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张巧儿从小就尊老爱幼、乐于助人,长大后也没随大流去从事“小三”、“情妇”、“二奶”等人神共愤的职业,从小到大也都是没病没灾、健健康康的,临穿越前张巧儿更是乖乖的宅在家里玩电脑……怎么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突然穿越了?

经张巧儿这三个月来的努力思考,她最终总结出、导致她穿越的原因很可能只有一个―――那一日张巧儿一时好奇、想看看传说中的春宫图的真面目,于是便鬼鬼祟祟的在淘宝上买了一套宋代最流行的《春宵秘戏图》,想着买回来后好好的研究一番。

于是那套宋代最流行的套画送到后,张巧儿自是迫不及待的翻开看了,这一看、张巧儿马上就被图上的内容给深深的迷住了―――那套《春宵秘戏图》还真是凝结了宋人无穷智慧的伟大结晶啊!

它让张巧儿大开眼界、看得浑然忘我,就连窗外突然雷电交加、下起了倾盆大雨,也没能打断张巧儿对古人智慧结晶的膜拜!

而就在张巧儿再一次两眼放光、一脸震惊的盯着画上的姿势时,她很没骨气的喷血了―――当然,张巧儿喷的是鼻血。

就在张巧儿的鼻血华丽丽的洒在了春宫图上时,正好有一道粗大的闪电划过黑漆漆的天际,让漆黑的天幕瞬间破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张巧儿便捂着鼻子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她就成了张家刚出生的闺女了。

张巧儿可以向党、像毛*主*席保证,她绝对没有被雷电劈中!

那么问题一定就是出在那套《春宵秘戏图》、和张巧儿控制不住喷出来的鼻血上了!

于是纠结了三个多月后,张巧儿终于总结出了一条亲身检验过的真理―――珍爱生命、远离小黄书,不想莫名其妙的穿越、就不要偷偷的躲在家里看小黄书,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看!

虽然张巧儿穿越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纠结穿越这个问题,不过这三个月来张巧儿倒也没消极怠工,纠结穿越问题的同时,小奶娃张巧儿靠着每日听到的八卦、以及连猜带蒙,总算是把穿越后所处的新环境给摸了个大概―――那本小黄书把她送到了北宋年间,至于穿到北宋哪一年、张巧儿还没打探清楚。

这户人家也姓张,且因闺女是在七月初七“乞巧节”生下的,因此给取了“巧儿”这个小名,让张巧儿不用适应新姓名、直接就能顺顺利利的代入了。

张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闽地泉州府城外的一处小渔村里,一大家子包括张巧儿这个冒牌货在内,一共有八口人。其中张大海这一房除了他们夫妇外,膝下有着张巧儿这个闺女和一对孪生小子,一下子就占去了五口人;二房的张大江夫妇膝下只有一女、一家正好三口。

张家世代都是渔民,曾曾曾祖父以前都只会打渔不会种田,后来到曾曾祖父这一辈有幸从海里打捞到一个小宝贝,才有钱置办了几亩薄田、慢慢的学着下地种田。

也就是说张家主要靠打渔和种田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但因地处海边,海鱼其实并不算金贵的物事,加之张家人口不少、吃饭的嘴多,所以张家打渔和种田这两项收入加一块儿,也只够勉强维持温饱―――这个维持温饱的前提,必须是天气好、每天都能出海,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亩薄田有好收成。

也就是说,若是遇上海上起大风浪出不了海,或是田里的农作物遭了什么自然灾害,那张家一家人就极有可能食不果腹、有上顿没下顿。

张家只有船没有房,平日里一大家子都挤在两艘渔船上过日子,以船为家、靠海而生。除了做饭是在岸边搭的茅屋里做,吃喝拉撒等都一并在船上解决。

张家两兄弟每天夜半时分出海捕鱼,天色微微泛青时收网归家,先把船驶到内厝沃码头的早市卖鱼,随后再把卖剩的鱼挑去城里沿街叫卖,或拿那些鱼同人易物。

张家兄弟一出海打渔、船便会少了一艘,因此剩下的妇孺便只能挤在留下的那艘渔船上睡觉。白天张家兄弟没有出海时,两家便各住在一条船上、不相干扰。

这个小渔村里许多渔民世代都蜗居在船上,到了子孙该成家的时候就筹钱造新船,很少能有钱下地买房屋的。那些在陆地上有房屋的,不是祖上留下来的屋子,就是做了别的买卖赚了钱买的,亦或者是运气好在海里捞到了好宝贝,换了不少银钱回来、才在岸上置办房屋扎了根。

但在许多靠海的小渔村里,有房屋的渔民还是不多,家境殷实的渔民更是不多。因此傍着小渔村的那片浅海,常年泊着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渔船,这些渔村一艘挨着一艘,在浅海区连成了一个水上小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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