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新贵》第21/278页
“是的，姚书记。刘副书记确实是说要交代清楚问题，我只是跟他说书记今天的会议实在是太多，抽不出空来这里。不过书记说了，如果你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姚书记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虞凡也是知道姚文明会这么问，在路上也是想好了托词。
姚书记听到虞凡的话，却是皱了皱眉头。虞凡急忙道：“不过，我听工作组的邓处长说，刘副书记在棉纺厂的问题上确实是没有贪污，只是对这件事情知情而没有阻止，似乎有渎职的嫌疑。”
姚书记一听，这才笑了起来，这件事情最主要就是贪污，毕竟涉及到十亿的贷款的事情，既然没有贪污，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嗯，一个处分是跑不掉的，可能还会降职使用。既然是这样，那他就不会咬出很多人来，事情也就好办了。
在这件事情上，卢市长一系的人已经是受到了重创，能捞出一个刘致远来，也算是个安慰。如果事情闹严重了，双方再斗起来，必将会引起省里出面，也许还会对云沙地区的班子进行重新的调整，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这个局面正好，算是一个平衡的结果。
想到这里也是看着虞凡笑道：“那古维是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虞凡苦笑道：“古维好像在里面关得太久了，有点精神失常。我就和他说代表芦草滩镇的乡亲们来看看他，他疯疯癫癫的就说什么菜地的事情，让邓处长灵机一动的想起他们家还有块菜地。后来就听说工作组的同志在菜地下面找到了黄金。”
姚书记一听，也是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出去一趟就把这么头痛的事情给摆平了，呵呵。”虞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哪有什么功劳，只是运气好罢了。”对于他这种不贪功的谦虚精神，姚书记也是大感满意，点头笑道：“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嘛，呵呵，也难怪承泽同志会这么看重你啊，你简直就是一个福将嘛。”说得虞凡也是一阵不好意思。
想了想，姚书记也是对虞凡正色道：“嗯，黄金的事情，你通知公安局的方征同志，一定要确保工作组的同志和黄金的安全。只等工作组的同志清点完毕，就把黄金运到银行的金库里。嗯，这样吧，你还是代表我亲自去一趟，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吧。”虞凡也是连忙答应了一声，向外面走去。
到达现场的时候，门口也是停满了警车，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也是将现场重重封锁，虽然虞凡坐的车挂着市委的牌照，但还是被外面的警察拦了下来。
虞凡也是下了车，在人群中看见公安局长方征在里面，也是笑着走了过去。方征也是有些不认识虞凡了，虞凡也是笑着自我介绍道：“方局长不认识我了，我是虞凡，以前是芦草滩镇镇委杜书记的秘书，刚调到市里，现在是姚书记的秘书。”
“哎呀，是虞凡。。。不，是虞秘书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方征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和虞凡握手。其实他现在也是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虞凡，不过既然是市委书记的秘书，那样子也是要做的。
虞凡自然知道他根本没认出自己，也是不介意的笑道：“方局长，姚书记委托我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再三叮嘱一定要确保工作组的同志和黄金的安全，我看姚书记对这件事情十分的重视，你最好写个报告亲自向姚书记汇报一下。”毕竟是姚书记一系的人，虞凡也是发出了善意的提醒。
方征听完也是一愣，连忙感激的道：“谢谢虞秘书提醒，我明天就去给姚书记汇报工作，还请虞秘书安排一下。”对于这种能亲自像市委书记汇报的事情，方征自然是对虞凡的提醒心存感激。
虞凡也是呵呵一笑的点点头。此时工作组的清点工作也是已经完成，居然在古维家的菜地下面挖到了五十公斤的黄金，这个数字也是有点骇人听闻了，这可相当于市价近千万的价格啊。
虞凡也是不敢怠慢，连忙赶回市委向姚书记汇报。虞凡一走，方征也是猛的拍一下脑门，失声叫道：“哎呀，原来是他啊。”他现在总算是想起在哪里见过虞凡了，心里也是一片震惊，几个月前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镇委书记的秘书，现在怎么就成了市委书记的秘书了，这个升官的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第五十一章 噩耗传来
这两天，五十公斤黄金的事情也是在市委是政斧掀起了轩然大波，闹得虞凡也是不得安宁，连曰来也是和姚书记东奔西跑的参加各种会议，每天向姚书记汇报工作的人也是与曰俱增，让他一时也是有些安排不过来。
不过这样也是有个好处，知道他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一些人也是纷纷开始打听他的底细起来，了解他升官速度的人也是开始重视他，让虞凡每天的饭局也是开始多起来，这样也让他在短时间内在新阳市拥有了一定的人脉。
这么大的案子，市委肯定是要向地区市委做汇报的。在一周的忙碌以后，虞凡也是马不停蹄的和姚书记一起赶到了云沙市。本来约好这个周末刘丽要过来陪他的，可是刘丽却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虞凡也是忙得四脚朝天，也就忘了这事了。
云沙市作为地区市自然是比新阳市大上很多，市区也是更有现代都市的气息。车直接开进了市委，虞凡也是和姚书记一起进了市委大楼。现在他大大小小也算个副科级，陪书记进市委汇报工作这种事情，也算勉强有这个资格。
市委顾书记似乎正等着姚书记，两人一来，顾书记的秘书郭华就连忙领着姚书记进去，出来以后，也是热情的给虞凡上了一杯茶。让虞凡也是感动于他的热情笑着和他聊了起来。
正厅级领导的秘书就是不一样，虞凡感觉郭华心里对自己也没有歧视的意思，和自己聊天的时候也是显得十分的真诚。第一次在官场上见到这种另类的人，让虞凡也是感叹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
姚书记和顾书记在办公室里整整谈了一上午，出来的时候也是面带笑容，似乎顾书记对他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很赞同。
看着姚书记满面笑容的坐上车，就在虞凡认为姚书记会在云沙市里留一晚和他这一系的人联络感情的时候，姚书记却吩咐司机立刻赶回市里，让虞凡正准备要订酒店的话语也是留在了嘴边。
车一进新阳市，姚书记看着外面就叹了一口气，似乎从地市回来以后，再看新阳市的建设也是深有感触。虞凡倒是不以为然，云沙市毕竟是地区城市，有那样的发展速度也是拥有更多的天时和地利优势的。
正想着，车里却是响起电话铃声。刚开始虞凡也是以为是姚书记的私人电话，因为公务电话的铃声是自己设置的，并不是这个声音，而自己的电话一直都是震动状态的，不可能有声音。
姚书记也是满脸疑惑的拿出自己的电话，并没有显示，也是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虞凡。虞凡愣了愣，连忙拿出电话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私人电话。额，不是调整为震动状态了吗？什么时候又有声音了。
一看电话上显示的是刘丽的名字，虞凡看了姚书记一眼，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挂断了。谁知不一会儿，电话却是又响了起来。
“没有关系，还是接了吧。说不定是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呵呵。”见虞凡有些犹豫，似乎又要挂断电话，姚书记也是呵呵的笑道。
虞凡也是尴尬的看着姚书记笑了笑，心想刘丽怎么这么不懂事了，自己既然不接电话那肯定是不方便了，等到方便的时候肯定会给她回过去的。
“请问是虞凡先生吗？”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响起一个男人略带犹豫的声音。虞凡也是一愣，怎么刘丽的电话会在一个男人手里。
“您好，我是虞凡。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虽然有些疑惑，虞凡还是很有礼貌的问道。
那人听是找对了人，也是松了一口气道：“你好，我是市人民医院外科的医生，我叫余光成。你认识一位叫刘丽的小姐吗？”
一听说是医院，虞凡心里也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颗心也是渐渐沉了下来，忙急声问道：“刘丽出了什么事了。”
余光成也是连忙安慰道：“余先生，你先别着急。刘丽小姐在不久前出了车祸，刚在我们医院做完手术，目前正在观察之中。你最好现在赶到医院一趟，我们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讨一下。”
虞凡现在心里已经是一片混乱，脸色也是变得一片煞白，急忙道：“好，我马上赶过去。”电话那头的余光成也是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姚书记，我想向您请个假。我女朋友在市里出了车祸，我要赶到市人民医院去。您在路边放下我就可以了。”挂断电话，虞凡也是神情焦急的向姚书记说道。
姚书记在虞凡通电话时就发现他的神情不对，脸色越来越惨白。闻言也是挥了挥手道：“好，这假我批了。你也不用下车了，我让司机直接送你去医院，救人要紧。我也去看看，或许会帮上什么忙。”说完就吩咐司机直接去医院。虞凡也是对姚书记一阵感谢，坐在副驾驶上，神情也是越来越焦急。
车一停止医院门口，虞凡也是顾不得后面的姚书记，飞快的下车向里面跑去。身后的姚书记也是下车来慢慢的走了进去，自己秘书亲人出了车祸，自己既然赶上了，进去看一看这是个礼节问题，况且虞凡的能力他也是很欣赏的。
一冲进医院，虞凡就焦急的向咨询台询问刘丽的病房号码。从远处走过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一见虞凡也是疑惑问道：“请问你是虞先生吧？”
虞凡一听这声音，就听出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余光成，连忙拉着他的手焦急的问道：“您是余光成大夫吧。小丽现在怎么样了？”
余光成也是听出了虞凡的声音，见他神情有些激动，忙安抚道：“虞先生你先别激动，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刘小姐，再慢慢谈吧。”说完就领着虞凡向后面的住院楼走去。
一路上，虞凡也是不停的询问刘丽的情况。余光成也是告诉他，由于刚做完手术，病人还在观察中，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一切的情况都要等各项报告出来以后，才能够确诊。
在住院部十一楼的无菌观察室里，虞凡也是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刘丽。此时的刘丽全身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嘴上还带着氧气罩，正陷入昏迷之中。看得虞凡心中也是一酸，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悲痛欲绝的虞凡，一旁的余光成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虞先生，一切的事情都要等诊断结果出来以后再说，你现在在这里也没用。我们还是到办公室里坐下来谈吧。”虞凡听着也是神情悲戚的点点头。
“虞先生，刘小姐目前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肇事车是违章超速驾驶以后，正面撞向刘小姐的。而刘小姐的头部也是受到了重创，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脑部有淤血。至于其他地方是伤和这个比起来倒不是很严重。”在办公室里坐下来以后，余光成也是开门见山的向虞凡说起刘丽的病情。
虞凡听得心中也是一凉，急忙问道：“那余大夫，刘丽在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余光成也是稍一犹豫，叹气道：“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脑部的淤血可能导致很多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病人什么时候醒来，只要能醒过来，一切的事情都好解决。如果不醒的话，恐怕会有变成植物人的危险。”
“植物人？”虞凡听余光成这么一说，一时也是有些发懵。这时，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三十多岁的医生。一见虞凡也是笑着对余光成道：“余大夫，这位就是病人刘丽的家属吧。你看是不是先让病人家属把手术的费用和住院治疗的费用给先交齐了再说。”
余光成一听他这么说，也是皱了皱眉头道：“李医生，你没看我正在和病人家属讨论病情吗？既然家属已经来了，钱的事情还跑得了吗？”
李医生却毫不理会余光成怎么说，呵呵一笑道：“余医生，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毕竟医院有医院的规定，这个你也是知道的。还是先让病人家属先去交钱吧。”
虞凡听到刘丽可能变成植物人，此时心里正悲痛欲绝，听这个姓李的医生在一旁催促着交钱，心里早已经是火起，又稍稍感应了一下两人，心中的怒火就冲天而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 心痛的感觉
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虞凡指着李医生大声骂道：“你他妈还是个医生吗？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从两人心里，虞凡感应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医者之心。不用感应余光成，虞凡也能感觉到他对病人的一颗医者仁心，在刚才的感应中，更是感受到他内心里对刘丽的怜悯之情。
而反观这个姓李的家伙，不仅对病人没有半点的慈悲之心，反而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在一旁看笑话。虞凡也是从他的心里知道，刘丽的手术费用和治疗住院费用现在已经是达到了八万，而刘丽又不是市里的人，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担心这八万块会落空，才会在虞凡一来，就急着催他交钱。
更让虞凡气愤的是，这家伙居然抱着一种没钱治病，死了活该的禽兽想法。认定刘丽已经成了植物人，认为植物人每年的疗养费不是他们这种穷人够负担得起的，看虞凡也不像大款的模样，对他也没多大的兴趣。其实虞凡也是知道医院各科室的业绩和他们这些医生的收入有直接的联系，但作为医生，这家伙最起码要有一些医德吧。
在两名医生心里所感应到的那种强烈对比和因为刘丽昏迷所产生的悲痛，都因为李医生那种对待病人的态度而化作满肚子的怒火，喷发了出来。
听到虞凡的骂声，姓李的医生脸色也是一变，大声叫道：“你这人怎么骂人啦，没钱你出什么车祸啊，没钱你住什么医院啊。”一番话气的虞凡也是脸色一阵发青，正要上前去好好教训教训他。门口的怒喝声却是早他一步响起。
“怎么？没钱就不能住你们医院了？你们这里还是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了？你说这些话对得起人民医院这几个字吗？你还是个医生吗？”姚书记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口，听到他的话，也是沉着脸怒斥道。
“姚书记，您怎么来了。给您添麻烦了。”虞凡一看是姚书记，也是连忙上前感激的说道。姚书记也是看着他点点头，向身后跟着的几人沉声道：“郑院长，我看你们医院的这个医德教育工作还要有待提高啊。”话语间的沉闷，显示着姚书记此时的强烈不满。
虞凡这才发现姚书记的身后还跟着几位穿着白大褂的那人，其中一个头顶稍秃，带着一副眼镜的那人此时正用手绢擦着满脸的大汗，听着姚书记的话也是在一旁不停的点头称是，抽空还狠狠的瞪了里面的李医生一眼，一副事后再找你算账的表情。
看了虞凡一眼，姚书记也是指着他对郑院长道：“郑院长，这位虞凡同志是我的秘书，他有位亲人出了车祸，住在你们医院，希望你们多多照顾一下。”
郑院长一听，也是擦着汗对虞凡道：“哦，原来是虞秘书啊，一定，一定。我们医院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医治的。嗯，我这就去安排专家会诊。”说完|对一旁的人吩咐道：“王主任，你马上去安排专家来这里，为虞秘书的亲人做个会诊。”王主任也是答应一声，向外面跑去。
能为虞凡做的，姚书记也都做了，也不好在这里待得时间过长，向虞凡点点头道：“小虞啊，我就不多留了，市委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就留在这里吧，什么时候病好了，你再回去上班，这个假是我特批的。好了，那我先走了。”
虞凡听得也是一阵感动，或许姚书记真的有点像阮明烟所说的那样有点小心眼，但他对自己确实是不错。身为一个市委书记，能屈尊来看自己秘书的女朋友，或许姚书记自己也不知道受伤的是虞凡的什么人，但这份人情虞凡却是身受了。
双目泛红的看着姚书记，虞凡激动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姚。。。姚书记，我送送您吧。”姚书记微笑着道：“不用了，小虞，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好病人吧。”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哦，对了，既然是车祸，那肇事者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肇事者怎么不在医院里面。”
虞凡也是一愣，刚才光顾着问刘丽的病情了，也没问其他的事情。一旁的余光成这时也是走上前道：“病人刚送过来的时候，跟来的警察说肇事司机已经被抓住了，不过后来就没有下文了，警察也没来过了。”
“乱谈琴，你给方征打给电话，让他好好过问这件事情。光天化曰发生这么大的车祸，他这个公安局长难道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是干什么吃的。”姚书记说着说着，声音也是有点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