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媒大人,别玩了》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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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媒大人,别玩了》 / 作者: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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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花郎新官上任

经过百年战乱,天下势力终分为五股,东为青,西为卫,南为越,北为吴,蜀居中,彼此相互制约,处于相对平衡状态,天下免于战火,百姓开始难得的太平时日。南越地处沿海湿热之地,经济富庶,国富民强,成一派和谐之态。南越分为三十二郡,每郡设郡守一名,下设官员数名,皇帝管郡守,郡守掌郡官。但是一郡除外——栾城。不仅郡守是由皇帝亲自任命,郡中大小官员皇帝都得了解指派,就连那守城门的小官皇帝都是从亲卫军中调派的。栾城位于南越与东青与蜀的交界地带,虽说处于边界但是三国贸易往来比较频繁,繁荣一方。所以这南越皇帝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栾城可是自己的边界防卫重点,是重中之重!所以有事没事明里暗里就派几个大臣去遛遛,自个无聊了也去瞅瞅这家门口还太平不。这栾城哪地儿新开了家妓院,哪个客栈的饭菜好吃,哪家的酒香,他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因栾城地处三国边界,人口混居比较严重,与其他国家通婚更普遍,这户籍管理,婚丧之类的事自然就复杂得让人头疼。南越新上任的君王很是愁苦啊,你说派去的官媒和司理簿的人,都痛哭流涕的滚回来,抱着他的大腿,哭得那叫个撕心裂肺啊。“皇上,臣的头发都给愁光了啊,少华寺的大师看见臣很是诚心的让臣出家,说是剃度过程都可省了,方便得很啊。呜呜呜……皇上,若是您还是让臣在栾城任职,臣,臣还不如出家了痛快啊……皇上啊。”哎,南越皇上叹口气,慈爱的摸摸大臣差不多光溜溜的脑壳,叹气,“爱卿啊,朕也为爱卿心痛。朕再看看有谁能接任如此重任。”“皇上,臣有一人选,新任探花莫桓,他籍贯便是栾城。”抱大腿的人一听有替死鬼接手,立马举荐,死贫道不死道友啊……“嗯,爱卿确实不适合出家。”南越皇上心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这直接把其他人推出去,真是不适合污了佛门重地。思索一番,嗯,也可,“不过,探花郎莫桓似乎才24啊,能么?”你们个个成精似的都被折磨得掉光头发,这正值大好年华的探花郎去了,还不得失心疯了?“能能能……皇上,这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微臣看这探花郎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而且他籍贯是栾城,家里在栾城应该还有些人,那就是知根知底了,是不二人选啊……”“嗯,那明日早朝便派探花郎去栾城当官媒吧。”南越皇上思虑一番,他本就想选些年少有为之人任职,这朝纲之上大部分还是老一辈的官员,总是有些迂腐之处。先将这些年轻人派出去历练历练,时机一到,便收回来重用。再说了,这去栾城的老臣他这两年起码换了5人了,朝上多了五个秃子,实在影响美观啊。每次还被抱大腿,哭得地动山摇的,鼻涕眼泪蹭他一身,恶心死了。这朝上估计没人愿意去接这烫手山芋,唬唬新探花郎,恩恩,此事甚好,南越皇帝心情舒坦的找侍卫长谈天去了。探花郎莫桓便被派去了栾城为官媒,五位死而复生的前任官媒很是怜惜的看着探花郎一头乌黑的青丝,又痛惜的摸摸自个光溜溜的脑壳,眼含热泪,保重,探花郎!莫桓看朝上好些官员又是庆幸又是可惜的表情,感慨,南越国官员真是团结友爱啊,上下和谐啊。皇上还送他了把桃木梳,说是要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代表的是天家的威严,莫桓感叹,真是爱民如子的好皇上啊。下来朝,跟爹娘禀报,皇上派去栾城当官媒。娘笑眯眯的动手收拾衣物,爹没甚表示,看他两眼,就陪娘收拾去了。栾城算是故里,但莫老爷和莫夫人已有二十多年未回,莫桓更是从未回过。这次正好调派到栾城,虽说是小小官媒,但是也算第一份差事,官位高低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为百姓谋福。莫桓赴任得办好一堆程序,估计得个十天半个月的。莫老爷和莫夫人先行一步回栾城,置办置办。莫桓办好手续拿着上任官文,带着小厮阿四,赶着马车,颠颠的往栾城去。在车上看看几位大人记录的栾城风物,也算是别具一格,做做准备,免得到时上任一头雾水。正是六月份,天气有些燥热。从京都往栾城的路基本北上,南越贸易繁荣,一路上落脚处、茶肆等不少。赶车的阿四尽量把车往平地上赶,他家公子爷在看书呢。公子爷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把公子爷调任道栾城当什么官媒,但是公子爷说了,当什么官不重要,只要能为百姓谋福就可以了。当然了,公子爷说的那么长的话他可记不住,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他相信不管公子爷当什么官,一定都是让百姓尊崇的好官。行了半天,看见个茶肆,阿四对车内人道“少爷,前面有个茶肆,可要休息一番?”“也好。”莫桓道。两人下了马车,阿四要了一壶茶,四个馒头。二人坐在桌边吃些东西。莫桓长得清俊,行为举止也是一派风流,从进来食肆便有早先休息的客人望这看,莫桓也不恼,自顾自喝茶。那茶肆散着坐了几个人,有江湖人士打扮,也有猎户和普通赶路的百姓。那江湖人打扮的人围坐一桌,一个大汉道“这天真热死人。”同桌的大汉接口“是啊,这么热的天还得赶路,真他妈的讨厌。”“二弟,四弟说了这次去青郡要是能赶上,分一杯羹是没问题的,别抱怨了。”又一大汉对着刚才说话那大汉道。“也是,要是能和那些人联系上,咱兄弟以后的日子就舒坦了。”那大汉听了脸色缓了些。“快些吃,早点赶路。”那大哥模样的人说道。他们的声音真不可说是小,其他休息的人好奇望过来,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各自吃喝去了。莫桓心里思量,这些江湖人说的含含糊糊的,但是那青郡不是在栾城旁边么?莫不是最近有什么事?那几个江湖人吃饱喝足就上路了,莫桓叫上阿四也启程了。





二竹林救人

“驾……”阿四挥了挥马鞭,天色不早了,得赶快赶到下个城镇让公子爷好好休息休息。路过一片竹林,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竹子大幅度晃动,阿四赶着马车没什么察觉,突然竹林里冲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阿四紧急拉住缰绳,马儿受惊的扬起前腿,马车大幅度震荡,阿四好不容易将马控制,回头紧张的问“少爷,没事吧?”“没事。”就是额头磕着窗沿了,担心阿四的神神叨叨,莫桓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你什么人?!干嘛拦我们马车?”阿四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对路中央衣衫褴褛的男子横眉竖眼,要是吓着公子爷看我阿四不跟你拼命!那衣衫褴褛的男子张开双臂,作势拦着马车不让过,结结巴巴道“此,此路,是,是我,我栽……”“栽栽栽,栽你个头啊,话都说不清楚还学人家打劫!”阿四更是一瞪眼,嗨呀!他家公子爷赴任,路上碰上这么晦气的事!!那抢劫的人被阿四一骂更是吓得哆嗦,但就是不收手臂,放他们过去。“留,留,留下……”“留留留,留你妹啊留,留下银子是吧?!嗨呀!我告诉你,我阿四可是出了名的要命一条,要钱没有!跟我拿钱,等祖坟上冒青烟那天都不可能!”阿四一挥马鞭,指着那男子气势汹汹的骂道!谁不知道,他阿四出了名的爱钱甚命,要钱不要命。莫桓在车上听了一会,摇摇头,这可是个忒不敬业的劫匪了,这阿四也越来越粗鲁了。掀开车帘,探出身去。那劫匪脖子一歪,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妹在竹林里?”阿四嘴角抽抽,竟然还是个傻子……莫桓看了看那劫匪,虽然衣衫褴褛,但看得出还是好衣料,出现在这四处荒山野岭的还有个妹妹,莫不是遭了什么不测,他的腿脚似乎受伤了,站在的时候一直微微颤抖。“这位大哥,拦劫我们可是有何难处?”那人一看他,哎呦喂,这人长得真好看。他娘说了,相由心生,这个人看起来这么好看跟那神仙一样,心肠也应是一样的。“那个,我要银子做回家的盘缠,我妹妹生病了,得治病。”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他一看见好看的人就紧张。“这荒山野岭的你兄妹二人为何在此?”莫桓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回避他视线,也就放柔声音说道。阿四撇撇嘴,真是的,少爷干嘛和这种人说话啊,浪费时间,时间是用来挣银子的,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银子,浪费银子就是践踏他阿四的尊严!他阿四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我和妹妹从二姑家回来,路上碰见坏人,抢了我们东西,妹妹被蛇咬了,”那男子语调一下上去了,慌张的喊道,“妹妹生病,得治病!要保护妹妹!”莫桓皱眉,将男子所说捋顺,就是这兄妹二人从亲戚家回来时,路上遇见劫匪,钱财被抢,而妹妹还被蛇咬伤,似乎很严重。“我会治病,你带我去看看你妹妹。”那男子一听,欣喜若狂的上前来,一把拽住他,急匆匆就往竹林里钻。阿四保持着动作僵住,他竟然敢碰他阿四的高贵的少爷!竟然当着他阿四的面拽着少爷跑了!跑了?跑了!!“少爷!!”阿四挥着马鞭,跳下马车,撒丫子往两人消失的地方跑去。“嗨呀!小贼!还我家少爷!!”莫桓被男子拽住拉下马车,惊诧过后就跟着跑进竹林。穿过竹林前面是一大堆石散乱堆放,男子拽着莫桓跑到最大的石堆旁,就见石堆下靠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面色晦暗。男子放开莫桓的手,哭喊着扑到女子身旁,“芽儿,芽儿,你醒醒啊,哥找人回来救你了。不用怕啊,哥在你身边。”莫桓微微皱了皱眉头,走到男子身旁,蹲下查看女子现状,发现脚踝处有两个黑孔,整个脚踝又黑又肿。是蛇毒,而且已经随着血液蔓延了,得赶快救治,否则情况难测。他刚刚走得急,没带药箱,他对哭得一脸悲痛的男子道,“这位兄台,令妹的伤势须立刻救治,但我药箱还在马车上,我们把她抱到马车上吧。”哭得涕泪横流的男子忙点头,“好好好,只要能救芽儿就行。”莫桓让追骂着过来的阿四帮着男子一块将女子抱过去,阿四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不过看那姑娘确实伤的挺严重的,模样也是俊秀得很,他家少爷又吩咐了,就帮着男子将姑娘抱到马车上。莫桓将那女子脚踝处的伤口用刀轻划一道口子,将毒血压迫出来,从药箱里找出医治蛇毒的膏药,替她敷上,那衣衫褴褛的男子一直紧张兮兮的在一旁看着,倒也不说话不打扰他,女子敷上药膏后,轻吟了一声,男子欢喜的喊了声“小妹”那姑娘动了动,确是还没醒,但看那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男子对着莫桓千恩万谢道“公子是何许人也?来日必报公子大恩。”莫桓看他此时又不像是个痴呆之人,浅浅一笑道“兄台不必如此多礼,出门在外理应互相照应。”“嘿嘿,也是,那公子叫什么?”那男子看他一笑,心里蹦蹦跳,哎呀喂,这人一笑更不得了了,真要命的好看,跟那食肆那孙掌柜的似的。不过孙掌柜最讨厌人说他漂亮,说他美他会跟你拼命,在你酒菜里下巴豆,拉死你,下黄连,苦死你,放西域麻椒,让你麻死辣死。还笑眯眯的问你满意吗?所以大家都是暗地里说孙掌柜长得真销魂,没人敢去让爱说出口。阿四心里不舒坦了,嗨呀个呸的,我家少爷是你能勾搭,啊呸,是你能认识的?!阴阳怪气的对男子说道“我家少爷施恩不图报。”“恩恩,真是个好人,我叫谢靖远,我妹叫谢芽儿,我们家在栾城,二姑妈家青郡。我们家是经商的,家中就我和妹妹还有奶奶,爹娘去世了……”莫桓最近抽抽,这人要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他交代了吗?“我祖上是……”“停!我不管你祖上是干嘛的,现在!立刻!闭嘴!”阿四跳起来抓狂,没看见他家少爷皱眉了么?!他家少爷最怕聒噪的人了,哼!他阿四都不敢一直和少爷说话,这一路都憋得慌,但是心甘情愿!“哦。”那男子,谢靖远扁扁嘴看了看两人,那小厮张牙舞爪的好使凶,那少爷安静的一旁,好像是自己说太多了,芽儿说了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但是他们是自己的恩公啊,偷偷的抬眼看两人。“谢公子叫我莫桓就好了。”莫桓看他一脸无辜,嘴角带笑。“那你喊我阿远就好了。”谢靖远高兴道。“阿四,从我包袱里找一套衣裳给谢公子。”“是,少爷。”阿四瞪瞪笑得傻乎乎的人,他家少爷就是心肠好。谢靖远傻笑的摸摸头,嘿嘿,娘说的没错,相由心生,这公子真是个好人。







三误闯花林

马车在溪边停下,谢靖远梳洗一番,换上莫桓干净的衣服,整个人干净许多。阿四不由咂咂嘴,真是人靠衣装,穿上他家少爷的衣服,傻子都可以变得这么好看!莫桓也有点吃惊,本来谢靖远一身污秽,样貌不太清楚,如今换了一身衣裳,也是一派风流英俊,就是脑子似乎有些问题。谢靖远也高高兴兴的换了衣裳,他都两天没换衣裳了,难受得紧,浑身不舒服。莫桓跟他偶尔在车上交谈,虽然谢靖远说话有时混乱,但是说他是个痴呆之人,倒也不是,而且这兄妹二人看起来也是生于富裕之家。而且这谢靖远也说了,他家便在栾城,也是顺路,送佛送到西就一起去吧。马车路过一个小山坡的时候,不知抽了什么风,扬起马蹄嘶吼,冲着满坡的花就过去了,扬起蹄子,所到之处,百花粉身碎骨,阿四怎么拉也拉不住,“停下,给我停下,小畜生!”莫桓与谢靖远在车内颠簸,谢靖远没挨住几下颠,一头撞上车,疼的嗷呜的叫。“什么人?!竟敢把马车嫁入美人坡!”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呵斥。阿四又是拉又是拽,好不容易把马安抚下来,听见女子的呵斥,回头看马车经过的地方,直抽气!好家伙,这么多漂亮的花!嗨呀个妈呀!全给马儿踩坏了,马车也碾压了一大片!莫桓听见呵斥,走出马车。也看到了满坡的百花,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满坡的花,而且这花长得极好,实在是赏心悦目,不过给马车这么一碾压,凄凄惨惨的样子,好像闯祸了……谢靖远头还晕着呢,听见呵斥只觉得耳熟,但这会脑袋昏呼呼的,啥也想不起来。山坡上一娇小的女子生气的几个纵身就过来,看见百花凌乱被碾压的样子好不愤怒!“你们竟敢把马车赶过来?!”“那个……不是……”阿四平时也就和男的吵吵架,跟女子倒是实在吵不了,这会女子一凶,他就与不成句了,回头看他家公子爷。“少爷……”莫桓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马车出了问题,闯入人家的园子里头。莫桓下了马车,“姑娘,在下马车失控,不小心……”“不小心?!你说不小心就算了!!我这美人坡我花了多少心思,几乎天天守在这照看花儿,被你那破马车碾压成这样!!”女子俏丽的脸扭曲起来。阿四缩缩身子,这女的好不凶悍!莫桓面有难色,是自己马车失控造成人家的损失,“那姑娘说要如何赔偿?”“赔偿?!”那女子冷笑,挑眉道“就是把你们卖了也赔偿不了!这是我精心培植的花儿,这五国的珍贵品种都没我这多,你说怎么赔偿?!”莫桓皱眉,这女子也是太不讲理了,也就冷下声道“那姑娘要如何解决?”女子冷哼一声,还生气了?!还有脾气!这书生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把她的美人坡弄成这幅模样还敢跟她大小声?!“我告诉你……”话还没说完,一个喜悦的声音喊道“欢儿,我听声音觉得耳熟,没想到是欢儿你啊……”谢靖远从车上蹦下来,欢喜的跳到冷眼相对的两人身边。“阿远,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和芽儿去青郡了吗?”苏欢疑惑的看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我和芽儿回来的时候,碰见劫匪,东西被抢了,芽儿被蛇咬伤了,不过还好!”谢靖远指着莫桓欢喜的道“莫桓公子就连芽儿,还给我换衣服哦,是个好人,哎,芽儿你怎么在这?”谢靖远发现有些不对劲,两人之间气氛好像有些古怪,他缩缩脖子,冷!往四周看看,惊恐的长大嘴巴,“花儿,花儿……怎么了?”“你说芽儿被蛇咬伤了?!她在哪?”也就顾不上和那书生吵了,紧张的问谢靖远。“哦,芽儿在马车上。”苏欢直接跑到马车边,撩起车帘,看见谢芽儿安静的躺在马车之内,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无大碍。心里松了一口气。阿四在她冲过来时,就惊恐的跳下马车,谁知道这姑娘生气起来会不会把他甩出去,刚刚看见她怒气冲冲几个飞跃就从山坡上下来了,应该是有些武功的,好男不跟女斗,他阿四不跟姑娘斗。苏欢回头看那书生,哼!还算个好人,瞪他一眼,不过,踩了她的花,没那么容易解决!“啊,莫桓,你把花儿践踏成这样了啊?”谢靖远自以为很小声的讲,莫桓嘴角抽抽,可以不用紧拽着他的衣袖,在他耳边大声说道么……“嗯,刚刚马车失控,不小心把花踩了。”“啊!那你完蛋了!欢儿最讨厌人家破坏她的花了,就像食肆的孙掌柜讨厌人家说他漂亮一样,上次郡守的儿子路过美人坡,看花儿美丽,折了一朵,就被欢儿把手臂给折了嘞,屁股尿流的跑了,不过啊,这郡守的儿子忒坏,我们都不喜欢,嗯,你见了,也不会喜欢的……”谢靖远还是小小声的跟莫桓说着,这都是秘密哦,一般人他才不告诉!莫桓觉得手臂疼……不过这谢靖远也扯得太远了吧。苏欢仔细查看谢芽儿的伤势,应该是书生处理过了,暂时没大碍,回家好好调理就行了,拿出一个口哨,吹了一声,远处一会出现一辆马车。苏欢扶起谢芽儿,瞪还在和莫桓说‘悄悄话’的谢靖远,“阿远,过了把芽儿扶到我马车上去!”“哎,来了”撩起衣袍,谢靖远颠颠的跑过来,轻手轻脚的扶起芽儿,背在身上,“莫桓公子,你等一会啊。等下再跟你说。”苏欢没好脸色的看着莫桓,将谢芽儿移到自己马车上,“书生,看你救了芽儿的份上,这践踏花儿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莫桓听了,觉得手臂不疼了,不追究,如此甚好甚好。他可不想一上任就吊着个手臂去,有损形象。“那就谢谢姑娘了。”莫桓对女子一笑道。苏欢白他一眼,一个大男人笑得这么好看一样,真是让人不舒服,心里思量,嘴角上扬,“不过,这惩罚还是要的。”话语刚落,扬手,一挥,套在马脖子的缰绳断裂,马儿脖子没了束缚,愉快的蹦跶立马消失在视线内。苏欢对着还没回过神的莫桓做了个鬼脸,一纵身跃到马车上,“阿远,走!”谢靖远对着那石化的主仆二人挥手,“莫桓公子,阿四,回见。我会想你们的……的……的。”话语消散在风中……想你妹啊想!个扫把星!阿四欲哭无泪看着马车,自家少爷好像还没回过神“呜……少爷”







四缘分呐缘分

莫桓机械的看着一片遭践踏的花,和萧索的马车,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小女子就是天下最难缠的人,还好,摸摸手臂,手臂没折。摇摇头,对着眼含热泪的阿四道,“东西收拾收拾,这离栾城也不远了,走过去吧。”阿四哀嚎,啊呜……少爷,你怎么知道不会远啊!他阿四最怕走路了,累死了,本来身上就没几两肉,最近肉价上涨啊,他阿四心疼!莫桓也不知道远不远,但是谢靖远不是说家在栾城么,又与那女子熟识,那应该都是往栾城去的,这一个姑娘家在这种植大片花林,而且每天都来,想必栾城不会离得太远。主仆二人沿着道走了大约五个时辰,期间阿四气喘如牛休息了十来回,莫桓摇头道,“阿四,你得锻炼身子了。”阿四点头,看他家少爷身上没几两肉,但是身子好啊!不愧是他家少爷!两人进了城,不由感叹真是繁荣,沿街到处都是叫卖声,人潮涌动,莫桓带着阿四先回家,今晚好好梳洗一番,明日一早再去报道。路过一家胭脂铺时,门口买胭脂的人都排到了大街上。阿四咂舌,感叹道“这生意这么好?”“小哥是刚来这的吧。”街旁一个卖布的大娘接话道,“这美人香可是祖传的招牌,在这栾城百年历史了,现任当家的苏欢小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胭脂铺的生意那可是日日红火啊,居家必备,送礼首选啊。”大娘自豪道。阿四不懂,为啥人家生意好,大娘高兴个啥。“胭脂铺生意好,人流多,自然带动周围的生意。”莫桓开口,这胭脂铺确实是生意红火的很。这当家的想必是个奇女子。阿四领悟的点点头,自豪万分,还是他家少爷知道得多啊!大娘笑道,“公子要不要也进去挑两盒给喜欢的姑娘。”阿四低头嘀咕道,我家少爷只有姑娘喜欢,还没喜欢的姑娘,唯一喜欢的就是我家夫人。莫桓笑着摇头,娘亲喜欢的爹会买,要是自个买了送娘亲,爹会生气的,这是他的娘子,只能他买!“青箩,一会我查点完铺子,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芽儿怎么样?”莫桓听着耳熟,循声望去,那不是那凶悍的姑娘么!阿四也看见了,一见这姑娘就腿痛,自己和少爷可是走了足足五个时辰的路啊,冤家,还路窄,看他家少爷,也没什么好脸色,就是这么蛮横的姑娘就是不让人喜欢!走过来的不是苏欢还是谁,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粉色罗裳,整个人看起来清新亮丽。莫桓想,这真是人不可貌相,要是没上午那一出,他也不知道这么个水灵灵的女子竟如此凶悍。能躲就躲,转身想离开。苏欢是谁,被两个人打量这么久会不知道,青箩看小姐脸色不郁,眯着眼勾起嘴角,以她在小姐身边十六年,自是知道小姐必是看见了让她心情很不愉快的东西。四下看了看,就见两主仆看着小姐,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那公子打扮的人,面貌俊秀,一身白衣更显风流英俊,脸上没有表情,眼中也是平平淡淡,但青箩就是觉得那公子眼中似有不郁。那小厮就直接多了,脸上是惊恐,青箩想,小姐生气起来时让人惊恐的,但小姐一般不生气的,她也才见过三次而已。那这主仆二人是怎么犯上小姐的。小姐不高兴,后果很严重。抬眼看,果然她家小姐,嘴角冷笑对转身想离开的主仆二人走了过去。“莫桓公子脚程可真是快啊,这日头都要落山了。”莫桓听见不冷不热的声音,也不急着离开了,反正遇上了就遇上了,还能躲着不成,他堂堂一个男子竟怕一个小女子,虽说那小女子是非常凶悍的……“姑娘放了在下的马,在下只能步行,在下只有双脚,怎么敌得过畜生的四只腿呢?”“你!哼!竟然骂我!”苏欢急了,这书生伶牙俐齿真是让人生厌!“在下并非骂姑娘,姑娘何必生气呢?”莫桓淡淡笑道。苏欢气的跺脚,好家伙!非得折腾死你不可!阿四心里死劲给少爷鼓掌,好好!气死那凶婆娘!他家少爷就是厉害!“你!……”“哎,大小姐,你来啦。”那卖布的大娘送走客人,转身看见苏欢,笑道。苏欢吸气,冷静,脸上绽放个灿烂的笑,“方大娘,今儿生意怎样?”“全托大小姐的福,现在客人比以前多了多嘞。”方大娘笑呵呵的对着苏欢说道。“呵呵,小修最近身子还好么,得保重身子才能考状元呐。”“好好好,多亏上次大小姐送过去的那棵参,小修身子好多了。”“那就好。”莫桓站在一旁看着女子笑靥如花的跟方大娘说话,话语间很是亲昵,对她的印象有些改观,不过要是她不要偶尔回头冷眼瞪上他两眼就更好了,莫桓苦笑,什么时候他这么不招人待见了?阿四心道,这姑娘笑起来蛮漂亮的马,干嘛老是瞪我家少爷,自从认识就没给过他们好脸色。他倒忘了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把人花林整整踩了一半。苏欢边和大娘说话,边瞪身旁的人两眼,笑笑笑!笑个屁!牙尖嘴利了不起啊!“这布怎么卖?”“哎,来了……大小姐,我先招呼客人了,有空去我家吃饭啊。”“好。”方大娘做生意去了,苏欢收起笑,继续冷眼看着莫桓。“既然姑娘没事,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莫桓不急不缓说道,这一直被人瞪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再说了,身边还有那么多好奇大量的眼睛,跟他是个负心汉似的,欺负人姑娘。“心虚……”话音未落,从美人香出来一个人,看见苏欢,笑着上前“大小姐,今日胭脂快卖完了。”苏欢看见来人,也收起瞪人的目光“嗯,那明日去仓库里再调一批,新胭脂我还在试验,上午去了花林,花儿被践踏了大半,也就没心思再研究了。”那马掌柜的皱眉,怒声道“谁敢在花林里放肆!”苏欢撇那主仆两眼,“我已经让紫霜过去了,看看救得回么。先进去吧,青箩。”阿四心惊,嗨呀个妈呀!原来那美人香的当家就是这凶婆娘啊!自己把人家花林践踏,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阿四那个心疼的哟!都怪那疯马!莫桓也是吃惊,原来这胭脂铺的当家就是她,那花林应该是她栽培出来配制胭脂的吧,难怪那么大火。想必很是喜欢那些花儿才会那么生气,这会倒是没和那掌柜的说是他们碾压了花,虽是无心之过,但毕竟是他们的错,看着马掌柜的怒气,还是不招惹的好。看起来笑眯眯的掌柜一听花林被踩踏,立马黑脸,那身边的丫鬟也是一脸吃惊,可想而知那花林对她们的终于性。主仆二人看着三人进了铺子,心想以后还是少招惹这间铺子的人比较好。天色渐暗,两人加快脚步赶回府。







五香江

与白日的热闹不同,这栾城到了晚上别有一番景色,南越山川河流众多,这栾城位于群山之中,是一片平原谷地,河流分布密集。城中一条大河穿过,大河为香江,福泽栾城百姓,南越河流众多加上地处湿热,自古重视防汛之事。精于疏通河道,因此香江在这栾城的一带甚少发生洪灾之事。月色清亮,香江之上热闹起来,画舫游船密集,两岸高大树木挂着又红又大的红灯笼,一片明亮,如白昼一般,又多了些暧昧的情愫在其中。香江之上,画舫游船如织,灯火通明,丝竹悦耳,琴瑟之声不绝。有风流才子人物在游船之上,摆设酒水,一群少年郎吟诗作对,少年风流。歌姬犹抱琵琶半遮面,身着罗裳,续续弹着古曲,舞姬灵动的舞着,衣衫轻如薄纱掩不住姣好的体态,一片叫好声。苏欢轻扬嘴角,把玩着玲珑剔透的小碗。身边的孙则韵神色紧张的看着那个玉石小碗,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她苏欢当家竟然拿来把玩,哎呦我的个祖宗啊,小心小心……苏欢看他神色紧张又纠结痛苦的看着她的手上,苏欢笑得更加欢畅。谁让她心情不好,别人就不要想舒坦!“欢儿,别再吓则则了。”余俞浅浅笑着,孙则韵大掌柜的可是爱财如命,把人家的东西也是看的紧紧的,千万别在他面前糟透钱,他会心疼死的。“则则,送你了。”苏欢耸耸肩,将玉碗随手抛过去,吓得孙则韵又是一惊,手忙脚乱的护好玉碗,一脸珍惜的摸着玉碗,啧啧感叹,“真是个好宝贝。”“那是,我上次去京都,二姨夫送我的,说是贡品。”苏欢无所谓的说道,反正钱财都是身外物,则则比她更喜欢,那就送他好了。则则比玉碗更重要。余俞笑着看着两人,一个视钱财如粪土,一个视钱财如命,真是绝配。“相公,你今天不用和刘老板谈生意了吗?”问坐在身边喝酒的俊美男子。张昀礼品着这上好的竹叶青,悠悠道“刘夫人今天临盆,刘老板乐得往家跑,把事忘了。”“嘿嘿,正好陪我们出来玩嘛。”余俞笑道,正好四人出来游玩。她都好几天没见着苏欢了,她天天都钻进她的胭脂里面了,很少有心思和他们一块出来。今天似乎心情不好啊,谁又得罪她了?“苏欢,你今天竟然有空?!”孙则韵也是吃惊,平时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这会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将宝贝玉碗塞进怀里,宝贝要放好啊放好。“今天花林被一个臭书生踩了大半!”苏欢一拍桌子,想起就生气,竟然还是个牙尖嘴利的臭书生!“哟!那书生还活着么?”孙则韵认真道。这还真是个严重的问题。“王记棺材最近在打折,要不给你订一个?”张昀礼放下酒杯,嗯,那书生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早作打算的好。“呸!那臭书生活的好好的!”还生龙活虎的骂她。“咦?”余俞睁大眼,竟然有人破坏苏欢的花林可以活下来。那花林等于是苏欢的儿子啊,有人糟蹋她的儿子,她竟然没把人打死?!!“莫不是你瞧上了那书生?来个以身相许赎罪?”孙则韵作怪惊吓道。“闭嘴!再说就把玉碗打碎!”苏欢阴测测的看着孙则韵,手握成拳,威胁道。孙则韵忙护着怀里,躲到一旁,不!到他手里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能伤害!!余俞看着两人闹腾,笑眯眯的吃着相公喂的葡萄,“相公,好甜,你也吃。”张昀礼听话的张口,含住余俞塞进的葡萄,夫妻俩笑眯眯的看戏。船内比较闷,四人呆了一会,就移到船头吹风去了。月色正好,最是热闹香江水,四周都是游船,看见四人,都停下来打招呼。“大小姐游船啊……”“嗯。”“过几天我娘六十大寿,预定的胭脂还请大小姐费心了。”“哪里哪里。”“我娘子最喜欢大小姐调配的胭脂了,明日大小姐可方便?我陪娘子去买些?”“行,明日我在店里,亲自为张员外和夫人挑选胭脂。”这张员外和夫人是栾城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两人成婚十年仍旧如一日的恩爱。好不让人羡慕。……苏欢虽说对于这情爱之事不勉强,但是有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能嫁个如意郎君,也许他不是家财万贯,也许他没有良田万顷,也许他不是功成名就,但是他愿对你好,对你如珠如宝,那便是天下最好的儿郎了。苏欢看一眼说着悄悄话的余俞和张昀礼,不知张昀礼说了什么,余俞笑得直抽气,趴在他身上。苏欢扬起唇角,那样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余俞就有一个待她如珠如宝的夫婿。余俞何尝幸运,遇上了,爱上了。再看孙则韵,他在另一旁和人打招呼,削瘦清隽的背影,他一直都是让人捉摸不透。她看不懂他,也许没有人人看懂他。收回视线,似乎有人再看她 ,苏欢循着视线看过去,皱眉,又是那个书生!一日之内竟碰到了三次。莫桓看见她也望过来,对她一笑,点点头,回船舱去了。刚刚他是出来透口气,发现有个眼熟的身影,他来着栾城不过一日,熟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那不是那美人香胭脂铺的当家苏欢么。竟一日之内遇上三次。月色朦胧中,她看起来比白日温淑许多,更加清丽。她似乎有些惆怅,眼中一片茫然,她身边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看起来恩爱非常,还有个清俊的男子在和其他人打招呼,听其他人称呼为孙掌柜,应该也是生意人吧。她似乎发现了他,不善的瞪她,真是得罪人了,真有些冤,摸摸鼻子,还是先回船舱的好,别被瞪穿了。对她笑笑,点点头,看她气得鼓起嘴,跟个青蛙似的,莫桓好笑的想到,转身回到船舱。苏欢张张嘴,终是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他进了船舱。撇撇嘴,不得不承认,这厮长得确是很好看。又一个笑面虎!苏欢看看身边的两只,嗯,这品种估计是一样的,毒!阿四困得眼都睁不开了,看他家公子进了船舱,睡眼朦胧中,似乎在笑,嗯,他家少爷就是好看,不笑好看,笑了更好看。困~~







六新老爷的烦恼

两老先莫桓一步回栾城,府邸虽已废置许久,但没多大破损。老管家还在,买了些仆从和丫鬟收拾府邸,重新办置,等着少爷回来。老管家看见自家小少爷,乐得老泪纵横。厅里,莫桓吃过饭被莫夫人留下。“儿啊,你爷爷从小为你指了一门亲事,以前以为两家没机会再见,就没告诉你,现在都回来了,我看这事差不多,等过几天再上门去拜访。”莫夫人拉着儿子说道。娘喂,你还不如永远不告诉我的好。莫桓嘴角抽抽,这还指腹为婚!“娘啊,儿才刚刚上任,最近事情比较多,过段时间再说吧。”莫桓撒手落荒而逃。他娘忧郁的看着夫君。“娘子放心,我盯着这小子,过几天就去拜访苏家。娘子舟车劳顿先休息几天,再拜访亲家不迟。”莫家老爷拉着娘子心疼道。“好吧。”反正刚回栾城,还有的事得打点。趁这几天正好可以准备下给亲家的见面礼。“不过,这苏家姑娘有二十了吧?”莫夫人有些忧心?“桓儿二十有四,这苏家姑娘是有二十了。”莫老爷说道。“那,会不会人家姑娘已经出嫁了或是定亲了?”莫夫人蹙眉。“娘子放心,我与那苏老爷一直有在联系,那苏家姑娘暂未出嫁也为许人。”莫老爷拍拍夫人的手。“那都二十了,怎么还未出嫁?要是咱们没回栾城,那不是……”“这亲事早已定下,苏老爷是个守信之人,必是会遵守两家承诺。”“那不是害人家姑娘耽误这么些年?!得快些将人家娶进门啊,要不咱也对不起那苏家啊。”“夫人说得是。”莫老爷没说的是,苏老爷说了自家闺女接手家业似乎对婚嫁之事不太关心,对外宣称已经指腹为婚,定下亲事,外界虽颇有微词,倒是还不算太难堪。苏老爷只是希望莫家能早些将亲事定下,他也能安心。







七抓淫媒

第二日一早,莫桓带着阿四上任去了,到了官衙,主簿迎了莫桓进了厅房,简单介绍官衙状况。最后带着莫桓进了里屋,“大人,这是您日后办公的地方,旁边是栾城的案卷。”莫桓环视屋子一遍,嗯,还可以,“栾城的案卷都在这吗?”“在这只是一部分。”三十出头的主簿微笑道。“那还有的案卷在哪?” 主簿还是微笑,带着莫桓绕道后庭,打开一间屋子的门,躬身道“在这,大人请。”莫桓疑惑的跟着进去,吓!满满一屋子!这得看到什么时候!“主簿,这,这是栾城的案卷?”“大人,这只是一部分。”一,一部分!一屋子呐!莫桓嘴角抽抽!“这四间屋子里都是栾城的案卷。”主簿处变不惊的看着年轻的官媒大人,微笑。那是,所以吓得一拨一拨的人头发掉光光,痛哭流涕的回去抱皇帝大腿,宁愿出家也不要去栾城当官啊!莫桓机械的转身,看着周围的四件大仓库,他还以为是储备粮食之类的……原来都是存放案卷!“为何如此之多?”“回大人,这栾城人口密集,案卷自然繁多,加上流动人口又多,还有外族居住,案卷更加繁多,这栾城风俗开放,结离之事平常,所以这案卷更是繁多,所以,成这样了。前几任大人基本看了十分之一就全落荒而逃了。这案卷搞得更加杂乱。”主簿微笑道,真是可爱的年轻人!莫桓觉得眼花头晕,揉揉太阳穴,“主簿,请把你幸灾乐祸的笑给我收起来!”“是,大人。”主簿微笑。上任第一天,莫桓很累!非常累!心灵与精神的疲惫!阿四看着脸色不好的少爷出来,身后跟着一脸微笑的主簿,难道,少爷被欺负了!阿四瞪笑得一成不变的主簿!“小哥,你一直对在下暗送秋波干嘛?”主簿微笑道。“把你那一脸惨笑收收。”阿四脸皮抽抽。笑得他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小哥,我这是小时候生病,没治好落下的病根,脸皮僵硬,常年保持嘴角上扬的幅度,就是在下在哭,这笑还是在的。”主簿好脾气微笑解释道。阿四惊恐了,这栾城都是些什么人啊!奇葩之城!莫桓听了,也叹口气,拍拍主簿的肩,原来自己冤枉他了,人家只是有病,没幸灾乐祸。主簿想说,他确实是在幸灾乐祸,特别想看着俊美的年轻大人给愁得脑门光亮的样子,谁让他比自己英俊!比自己年轻!哼!主簿微笑心道。哎……这以后的日子是难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莫桓只能埋头进案卷,偶尔仰头望天,流泪一番,再埋头看案卷。办公时间看,回家捎回去看,吃饭看,睡觉看,上茅厕也提着案卷,一不小心差点当厕纸使了,还好还好!日子是哗啦啦的过了一个月,莫夫人想提着儿子上未来亲家拜访,谁知道儿子忙得脚不着地,每次还未开口,就找借口遛了。再加上刚回栾城确实还有很多事没处理,这拜访亲家一事就拖着。莫府离官衙隔着三条街,美人香是必经之路。莫桓每日去官衙总要路过那美人香,胭脂铺一如以往的生意欣荣。偶尔可以看见那粉白的身影在铺子间走动,言笑晏晏的帮那些姑娘家挑选胭脂,一派小儿女的姿态,完全没有那日凶悍的样子。那卖布的大娘偶尔会和他说两句,看他是刚来这栾城,介绍些风土人情与奇闻异事。但话语间大部分还是围绕胭脂铺的苏当家,人美心地也美,每月总是到慈善堂捐赠银两,衣衫,药物等等。苏家小姐上午一般不来铺子,去花林或在府中研制新胭脂,下午才会过铺子里帮着姑娘们挑胭脂,姑娘家都喜欢孙当家挑的胭脂。她家是祖传的胭脂铺,有百年历史,苏当家的十六岁就接手了家里的铺子,苏老爷和夫人都笑眯眯在家享福。不知不觉听了很多很多的故事,莫桓看着那忙碌的身影,唇角扬起。阿四跟在一旁,心想少爷莫不是魔障了,盯着人傻乐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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