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门暖婚》第2/134页


  “是的,许阿姨。”宋随意说。
  许太太背过身,自个儿咕哝了声:貌似这个老二家的女儿长得也不算差,怎么从没有听说过?怪了。
  不像宋婷婷标准的瓜子脸,宋随意的脸廓偏方,但是,脸蛋小,不难看,而且剪着个弃耳的学生头,不是长发飘飘,浑身却散发着同样惹人注目的娟秀。
  和许太太上了火车,许太太告诉宋随意一些情况:“对方的照片,不方便给人看。再说,照片不比真人。我答应过你奶奶,一切由你自己决定,你自己看,仔细看清楚了。――对了,他名字叫杜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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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一篇花花草草的故事,暖文打底,希望亲们喜欢,看了能有个好心情。么!
  

  ☆、【2】初次见他(水草)

  比起她宋随意的名字,随意随意,这个杜玉清,三个字,诗情画意,相当考究。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串联想的念头,如此心悸,心慌意乱,宋随意暗地里换了口气。她是生平第一次见男人相亲,心里早就是像悬吊的水桶七上八下的了。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宋婷婷不要,怎么都排不上她宋随意来相这次亲。
  至于谁都不愿意的事儿,她宋随意同意了,主要是因为不想自己父亲难堪。自己父亲那点想法,宋随意很清楚。宋二叔是见母亲为难才一口答应,结果回头面对女儿,宋二叔肯定有些后悔。
  反正,对方出钱包来回交通费,宋随意当自己到乡下旅游一趟。这样一想,自己都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了。
  许太太起身,走去开水房装点开水。
  宋随意从携带的书包里找出一本从学校图书馆里借来的园艺书,翻着看。专心致志的时候,她并没有留意到斜对面有一双眼睛在她这儿停驻。直到许太太回来了,宋随意抬头时,倏的一道光扫过去,望到了对面一排人。
  许太太见她视线看过去的地方,更是给吓了一跳的样子,拿着保温杯坐下来,和宋随意低声说:“原来刚才那站停靠的时候,是上了军人。”
  大约十几个身穿军服的男人坐在对面,这种场面,一般少有见到。宋随意因为许太太这话想了想,刚才许太太去打水的时候,火车是靠站了。
  话说回来,军人上车不上车都好,与她们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些军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出行任务,都目不斜视的,没有人敢上前去搭讪。
  许太太同样表示出了对制服的小生怕怕,回头与宋随意聊起天,由于许太太能说会道,一路上在火车里并不闷,转眼间抵达目的地了。
  凌晨四五点钟,山里的天刚蒙蒙亮,要换成城市里,不一定见光。
  众人熙熙攘攘地下车,而那群军人不知何时早下了车。宋随意走到站台时,轻轻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提着行李跟在许太太后面走,混杂在大部队的人流中出了火车站。
  出了站口,面前的大马路才真正叫做兵荒马乱的景象。车来车往,明明划分了道路分界线,但是行人车辆都不按照道路法规行走,也没有人管,乱成了一片。许太太踮着脚尖四处找车,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愿意去她们要去的那个村的面包车。
  只见面包车外表脏兮兮的,散发出浑浊的汽油味以及一股类似发霉的味道,是一辆不知道开了多久很可能到了报废年纪的二手车。更可怕的是车内,狭窄的车内空间早被人和行李塞到满满的。
  不说宋随意怎么想,许太太只看到这个场面,差点崩溃了。俨然,许太太自己都没有想到环境如此恶劣。
  许太太脸色苍白地回头看了眼宋随意,现在这个情况,只要宋随意说句算了,或许,她可以有借口打道回府。
  可宋随意没有说出一句打退堂鼓的话,许太太暗地里不由想着:这个小姑娘,远比自己想象中坚强。
  “上不上车?”司机催促,“不上车的话,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两天,才有一辆车进那个村。而且遇到天气不好的话,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车进村了。”
  “为什么?”许太太问。
  “那村没路。”
  可见她们要去的地方,恐怕比这辆面包车更差。
  许太太硬着头皮上了车,刚上去,听一声女人尖叫:“你踩到我的脚了!”许太太连说对不起,把身体往外挪一点。许太太拿出条帕子擦拭额头的汗。宋随意没有地方坐,挨着车门拿自己的书包放在身下当凳子垫着。
  路况不太好,面包车摇摇晃晃的,车里的人被摇得昏昏欲睡。不知道车开了多久,车里有人喊尿急。面包车于是停靠在了一个小树林边,车门打开后,几乎所有车上的乘客都下了车。
  宋随意本来和许太太走在一起,后来等许太太解手时,分开了,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好像后面有脚步声跟来,宋随意回头警惕地扫了下环境。没见人。正当她回头时,一双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拉住她后背上的书包,瞬间就把她身上的书包扯了下来。
  宋随意大吃一惊,转回身,见一个人影抱着她的书包像兔子一样跑的飞快,她回神拔腿去追。
  对方人小,她腿长,跑一段路她抓住了对方的手。
  对方却猛然一声大叫:“大姐姐,你欺负人!”
  宋随意吃惊的,微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小毛贼,只是个不到十岁的男孩。
  男孩双手抱着她的书包,用一双老虎一般的小眼睛瞪着她,趁她不备,在她抓他手的手腕上咬了口。宋随意吃痛放手,男孩撒腿继续跑。宋随意追上去。
  前面,男孩陡然脚下踩空,惊喊:“救命――”
  宋随意飞扑过去,伸手没有抓到男孩,身体却跟着前面的人坠落。顷刻间,天昏地暗天旋地转,扑通,她的身体掉入了冰凉的水里。
  她不会游泳,扑腾两下马上沉入了水里,快失去意识之前,只见水底里的水草,一条条好像死神的触角向她伸过来,宋随意连喝几口水,失去了意识。
  不知经过了多长的时间,迷迷糊糊中,察觉有只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那只手动作轻轻柔柔的,手指尖温温暖暖的,像春风一样抚摸过她微颤的眼睫毛,仿佛一扫之间,将她之前噩梦里的水草死神抚摸了来去。
  一道温存的嗓音轻轻曼曼地回响在她耳畔边,仿佛略带忧愁的语气说:“有点发烧。”
  宋随意睁开眼,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对清澈如溪的眸子。
  

  ☆、【3】初见的尴尬(栀子)

  山里的空气,实际上如果不是那辆脏兮兮的面包车,本来就是风和日丽,风景秀美。徐徐的风,吹入屋子的窗户,带来一股淡淡的花香。仔细闻,貌似是栀子花的味儿。
  回想起来,今儿是六月份,正好是栀子花开的季节。栀子的花语,叫做喜悦。
  宋随意闻着这象征看见阳光充满喜悦的花香,眼睛有些晃眼,是刹那间快以为自己是在另一个世界梦游。
  只因眼前这张男子的容颜,有如光神照顾的神子,美得倾倒众生。
  眉如刀裁,肤如凝脂,鼻梁好比挺立的雪峰,傲然卓尔。那对不知道用何种形容词才能准确描绘的眸子,略带笑意向宋随意望过来时,宋随意方才如梦初醒,自己居然这么傻呆呆地对着一个陌生男人看。
  她连忙垂眉低下,脸蛋像是一烧,心想,自己刚才那幅表情,只怕被这男人笑话了,更是怕,自己嘴角莫非已经流下了羞耻的口水。
  只是,这男人长得一张令人垂涎三尺的美貌,比电影明星更吸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宋随意抬头再看屋里这个环境,一眼望过去分明是乡下的屋子,因为没有钢筑结构,简单的木梁搭设。
  她身下躺着的这张床,一样简陋的要命,是一张好像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铁架床。
  面前这个好看的男人,拿起了旁边桌子上一个瓷碗。
  宋随意望过去,见里头装的黑乎乎的浓汁,散发出一串苦味儿,可能是草药之类。
  “退烧用的。”男子说,“村里的卫生所刚好没有抗生素了,需要到外面去拿。幸好这些草药可以退烧。”
  宋随意没有抗拒,自己真是在发烧,可能泡过凉水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缘故,身体软绵绵的,四肢无力。
  她两只手撑着床面没有能坐起来,男人见状,把她身体扶起来,一只手环过她肩膀,让她靠着有个支撑,另一只手拿着药碗准备喂她。于是,她整个上半身几乎是偎依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了。
  只闻着这男人身上穿着的白色短袖衬衫上飘来的味儿,正是那股代表喜悦的栀子花香,宋随意不禁心头悸了下,眼睛闭上,宛如捏着自己鼻子,一口气喝起了瓷碗里的药。
  苦涩的药味充斥她的口舌,让她眉头皱成大疙瘩,但是,她照样喝完一句话都没有叫到苦。
  见她喝完药,他把碗放回到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药的缘故,宋随意感觉精神好了些,问:“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李大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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