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上了天》第11/27页


  霞飞被他拉往舞池,她勉强地微笑着,环顾周遭注目的人们,从齿缝中迸出话。
  「……我不会……不会跳舞啊……我只会跳彩带舞……」她紧张地对他说,没想到他竟还开她玩笑。
  「那我们就跳彩带舞。」
  她皱眉瞪他,只见他呵呵笑了,奇怪的是他低沈的笑声立即纡解了她因紧张而纠结的心房。
  一只大手搭上她肩膀,另一只大手环住她的腰,然后顶上落下他醇厚的嗓音。
  「跟着我,别怕。」他说。
  霞飞笨拙地任他带舞,她的身体僵硬,步伐凌乱。可是音乐非常浪漫,奏起的是英文老歌。
  「别想舞步,你看着我。」置于她腰后的手紧套砒她的肌肤,他的嗓音比音乐更迷人。
  她抬首,傻傻地望他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觉得自己彷佛被他眸中那浓墨般的黑色漩涡给摄去了魂魄。他环住她,轻轻摇晃。这音乐柔美得像梦,他黑色的眼睛闪烁,她看见他眼中的自己,他的眼色也像梦一样,浪漫得好不真实。
  一个优雅的旋转,梁振衣顺势将她带入怀中,让她的脸贴上他胸膛。他满足地在心底叹息,这甜美的滋味就似他想像中那般美妙,她发梢真切地触上他颈项,他一直寂寞的心坎深深悸动。她身上淡淡香味迷惑着他鼓动的心房,他心痒难耐,收紧手臂,紧搂她柔软美妙的身躯,对她的渴望令他兴奋又痛苦。
  一对对男女也跟着步入舞池跳舞。
  霞飞贴着梁振衣结实温暖的胸膛,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暧昧却十分惑人,被他这样环弊砒,带给她某种喜悦的感受。她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震进她心深处。她的身体好热,肌肤发烫,在他炙热的掌握底渗汗。
  她闭上眼睛,叹息。他为什么彰瘁温暖?覆在她腰上的手,是那麽坚定有力,就好像他有能力轻易解决她所有的难题,仿佛什麽都不能撼动他、惊慌他。她的腰际泛起一陈兴奋战栗。他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漫入她鼻尖,像一帖迷魂药,把她迷得晕头转向,没有饮酒,可是她觉得自己醉了,醉倒在这麽迷人的情境中,这麽梦似的胸膛里。
  她不敢睁开眼睛,不敢面对现实。她感到恍惚,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一遍遍安抚自己。是梦,所以她双腿发软,膝盖无力,胸腔抽紧,胃部燃烧。
  今晚的梁振衣简直是魔鬼的化身,把她迷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软倒在他胸膛。他的呼息热热地沸上她颈后,她兴奋得一塌糊涂,直觉整个人似要融化般,她几乎虚弱得站不稳,全赖他坚定的双手支撑着她。他的拥抱害她变得软弱,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无能的时候,六神无主只是俗砒他起舞,跟著他的脚步,任由他带著地旋转。
  老天!我该怎么办?霞飞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恋着他宽阔胸膛。她的理智警告她不该这样无耻地倒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然而她的欲望却在催促她投降,要她靠得更近,将脸埋得更深。
  然后霞飞震惊地发现,在与梁振衣共舞的这刹,她竟幸福得发抖,罪恶地希望这一曲永远不停。她悲哀地想,这一定是恶魔的考验,她过不了这一关,他该死的太迷人、太诱人;而原来她的意志这样薄弱,她发现自己该死地将脸益发深深埋入他胸膛,与他紧紧相拥。
  要死了,假如是梁振衣与她共度初夜,她开始怀疑自己能抗拒得了。他把她迷得七晕八素,魂不附体,意志薄弱,理智作废,只好闭上眼睛,不敢细想深处那悸动的心,为了什么这样骚动?贴着他胸膛轻轻款摆躯体,霞飞紧闭双眼,不敢问自己 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爱上梁振衣了?
  宴会在深夜结束,霞飞徘徊饭店门口。月色如银,夜凉如水,同事们各自回家。霞飞拎着包包,伫立路旁,拨了电话给男友,他答应要来接她,但很显然,他又忘了时间。他的健忘已经令霞飞习惯到提不起劲生气,他答应的事总要自动打个七、八折。
  徐少钦在电话那头道歉。「对不起啊飞,奶奶临时来看我,我一忙就忘了。」又低声问:「我现在走不开,你可以自己搭车吗?」
  霞飞好希望男友来接她,因为此际她的心好乱,她害怕自己对梁振衣莫名的感觉,可是她也只能无奈地收线。
  这么晚了,一个人搭计程车实在不妥。霞飞拨给蔚茵茵,希望她还没走远,可以送她一程。
  结果她还没问,电话那头蔚茵茵已兴奋地反问她:「飞呀,我们和高鑫的人打算去俱乐部玩,你要不要来?」
  「呃……不,不用了。」
  「那你打电话来干么?」
  一辆黑色朋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是梁振衣。霞飞连忙收线,步向车子。
  「梁总?」她以为他有什么事交代,没想到梁振衣竟倾身打开车门。
  「上车,我送你。」这么晚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今晚被他迷得还不够吗?霞飞急急挥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对自己的意志完全丧失信心。「我自己搭车。」
  「别傻了。」梁振衣敛容正色道。「快进来。」
  霞飞右手扶着车顶,俯望他像妥砒个迷人的魔鬼。她有一点害怕,害怕自己动摇的心。
  梁振衣望住她,目光直接,口气坚定。「上来吧,又不会吃了你。」
  是是是,他是不会吃她。霞飞挣扎,她怕的是自己扑向他。僵持一秒,决定投降,钻入车内。
  梁振衣问了住处,驶离饭店。
  车内播放爵士乐,无肩小礼服令霞飞有些冷。梁振衣注意到她雪白臂膀上起的小疙瘩,说缱婴开暖气。
  坐在舒适宽阔的皮椅上,霞飞直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艳红电子目的点点霓虹,就是不敢看梁振衣英俊的脸,可是……车窗倒映的是自已绯红的脸颊,还有他俊朗的剪影。该死,她已经刻意坐远了,却仍然能感觉他身上的热。她不冷了,心却热呼呼,而且脸红得太明显。
  梁振衣熟练地操控方向盘,从车窗倒影她打量着他,注意到他深棕色肌肤、坚毅的薄唇,和黝黑深邃的眼睛,他的脸庞十分好看,有力的下巴显示他的胆量和果决,而他的头发黑得似夜色。霞飞抿唇,尽管他保持沉默,他散发出来的优雅迷人气息,仍无边无际包围笼罩住她。
  芳心大乱,她局促不安,别扭地更缩进皮椅。
  梁振衣刻意放慢车速,他喜欢她坐在他车里,他喜欢她坐他身边,他该死的更希望她干脆坐在他腿上,他因自己热切的渴望绷紧了身体,但也只能佯装若无其事,天知道他的心正为着这个可爱的女人飞驰。
  爵士歌手唱起「Somet ing stupid」,梁振衣苦涩地勾起唇角,车子驶上灯火辉煌的高速公路。
  如果他不是这么理智就好,他可以冲动地做一些傻事。
  譬如将她抱过来热切拥吻,吻得地透不过气,吻得她颤抖,瘫软在他怀底,然后他便可以热情大胆放肆地占领她美丽的身体。
  梁振衣握紧方向盘,一阵燥热,痛苦地绷紧胸腔。不,她不会瘫在他怀底,倒是极有可能赏他耳光或者落荒而逃,从此避他如蛇腊。他皱眉,逼向自不去看她可爱的脸庞,深怕自己一时糊涂,搞砸他们的关系。
  忽然霞飞大叫:「流星!流星,我看见流星!」真的,闪过天际,她拍着车窗,孩子气地尖叫。「我第一次看见流星!」她懊恼叹息。「可恶!我来不及许愿。」她很生气。
  梁振衣看她一眼不禁失笑,该死,他真喜欢她这么可爱的样子。
  「你有什么愿望?」低声问她。
  霞飞转过脸来,毫不犹豫就说:「希望我外婆一百岁。」
  他笑了,看她一眼。「真是个好孙女,嗯。」
  她打量他,然后好奇地问:「你呢?」她好奇事业得意、样样顺利的梁振衣会有什么愿望,结果他只是耸耸肩。
  「我不会说。」
  「为什么?」她惊讶。
  「听说愿望一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他瞥她一眼,旋即仰头哈哈大笑,毫不意外看见她气唬唬的表情。
  「那你还问我?!」害她把愿望讲出来,她生气了。「我外婆活不到一百岁,你就该死了!」
  他笑得更大声,忽然宠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头。「放心,她长命百岁,要没有,我负责。」
  她红了脸,也笑了。老天,她该死的喜欢他碰她,当他靠近时她感觉肤上每一根毛管都在兴奋尖叫。唉,她着了什么魔?
  车内气氛轻松起来。霞飞哼一声,反驳他的话「你负责?!别开玩笑了。」能怎么负责?说的真轻松啊!
  梁振衣微笑。他可以负责宠她、保护她、呵护她,而如果真有流星,他会许愿,希望温霞飞快快和她男友分手,希望他们没结果,希望自己是那个被她爱着的傻瓜。
  当然,这愚蠢的话他怎好说出口。但是感谢那一颗神奇的流星,至少,霞飞不再那么紧张拘谨,甚至主动和他聊起来。
  「你喜欢爵士乐?」
  梁振衣嗓音温柔地说:「我喜欢老黑人的声音,你听……」他把音乐扭大。「他唱得真有感情。」
  霞飞微笑,老黑人的嗓音沧桑嘎哑,没有用任何技巧唱歌,却是那么真情流露,深情地教她听出鸡皮疙瘩。
  她倾身拿起CD片端详,她倾身时,他闻到她头发的香味。他想起夜晚的茉莉花,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香。他的胸腔又痛了,上帝,他是这么想要她,想到他心痛。
  车子驶入巷里。
  「到了。」霞飞指着绿树间某栋公寓。「我住这五楼。」她解开安全带,梁振衣一阵不舍,也只能将车停好。
  他希望她多留一会儿,但是他找不到籍口留她。他看着她毫不迟疑地下车,听她用清亮的嗓音跟他道别。
  「谢谢你,梁总。」霞飞立在车门边,俯瞰车内的梁振衣。他也看着地,他的目光忧慢,好像还有话要说。
  「霞飞……」忽然定定望住车外的她。
  霞飞一阵悸动,很怕他说些什么,又矛盾地希望他说些拭瘁她不该听见的。
  结果梁振衣深注她一眼后,只缓缓地说:「下次,就别再叫我梁总了。」
  为什么车内的梁振衣看起来好似非常忧郁?为什么她竟舍不得就这样掉头离开?都怪这一晚太美妙又太剌激,她迷惘地望着他好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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