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了个没心肝的》第105/206页


    她要争取的,就是在谢砚同谢家人争取周旋的期间,先扳倒窦家!
    不能为季家翻案,便是先为季家复仇也是好的。
    至于之后……
    元妤并没有考虑太长远,在那个梦境中,她不过也只活到了十八岁。
    元妤一路沉寂地坐在马车里,神思混乱地想了许多。
    明芷明若见她这般模样,原先在酒楼中的兴奋劲儿逐渐散了去,有些忧心地看着元妤。
    马车在车身一晃之后停了下来,元妤回神。
    她以为是到了元府,可当明若将车帘掀开之时,发现马车驶回了倚江苑。
    元妤神色微僵。
    她没想到谢砚竟这么大胆,方在东兴楼闹了这么大一出,不将她送回元府竟还载回了倚江苑!
    不用想她也知,谢砚必是在倚江苑里等着她呢。
    就不怕被人盯上发现吗?
    转念又一想,他连今天这种“壮举”都做下了,还有什么是他可顾虑的!
    想着,元妤心中便有了气!
    下马车时也没等石青搬来脚凳,由明芷扶着直接跳了下去,而后便提着裙摆微气地朝正院主屋里去了。
    明芷明若跟在后面,跟到一半又都齐齐慢了步子,相视一眼不跟了。
    总归是主子间的事,她们插不上,只希望她们姑娘莫在冲动,与郎君好好说话才好。
    谢砚本因她那句“为妻也好,为妾也罢”的话生了一肚子气,坐在屋中假意看书等她。
    可当看到她一脸青色地走进来时,那一肚子气莫名就变成了些许心虚,一时竟不敢直视她,拿住书装模作样地看着。
    元妤眼神犯狠地盯着他,那目光似恨不得在他身上凿出一个洞来。
    谢砚耐不住了,“咳”了一声放下书,抬头看她,压着嘴角问道:“回来了?”
    元妤冷笑,故意道:“妾倒是没想回来,这不是三郎吩咐石青把马车驾到这里来了?”
    谢砚听到她这不给他留颜面的话也恼了,沉着脸道:“不回这儿来你想回哪儿?”
    元妤就笑,道:“三郎这么健忘吗?昨儿是谁说的,叫妾爱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的?”
    谢砚恼了,把书一丢道:“昨儿你还哭着喊着不让郎君走呢!”
    “你……!”元妤气结,没想到他真是越来越能不要脸皮了!
    元妤冷着脸道:“所以三郎就能不和妾商量,给妾下了这么大一个套,布了这么大一个局逼妾就范吗?”
    谢砚皱眉,不乐意听地道:“哪里是逼你了?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元妤:“……”见鬼地你情我愿!
    元妤气得不愿搭理他,谢砚却突然灿烂地笑起来。


第75章
    他伸手招呼她, 笑容灿烂地道:“过来。”
    元妤睨了他一眼, 憋着气没动。
    他就唬下脸, 道:“过来!”
    元妤气得恨不得拿着榔头跳起脚捶他一顿。
    过来什么过来?你个装模作样的大尾巴狼!
    可他今日做的事虽说混账, 但到底也是为着她。
    她的郎君, 明知不该,却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众人宣告要娶她。
    虽然逼她的成分占大半,可到底是在意她的表现, 她心中总归有一份柔情在。
    元妤自己同自己较劲了一会儿,挪着步子过去了。
    谢砚便又笑了起来, 在她走近时, 伸手勾住她的腰带进怀里, 叫她坐到自己腿上。
    他低头亲昵地在她颈间轻嗅, 抱着她像抱着心爱的瓷娃娃,不必看他神情与眼睛,便能感知到他满心的欢喜。
    元妤窝在他怀里,有些怔愣。
    是在高兴今日在众人面前她给出的回答吗?
    谢砚不说话,只抱着她亲亲蹭蹭的。
    等他手不老实,要解她腰带的时候,元妤憋红了脸按住了他,吭吭唧唧地道:“三郎你……你不回谢府吗?”
    他在外头闹了这么大一出,现在全长安怕都传遍了吧?
    谢大学士和谢夫人怕是要被他气死了,他不会去请罪,还有心思在这里同她亲近?
    谢砚似听她提了才想起这事儿,他动作停下来, 抬头捧着她的脸亲了她一口,笑得很高兴地道:“是要回去一趟,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同父母说一声,要他们备好聘礼,过几日就到元府提亲。”
    元妤:“……”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元妤有点哭笑不得,不晓得他哪里来的自信或乐观心态,说得好像他回去一说,谢大学士和谢夫人就会听他的话把聘礼备了,替他聘她般。
    但她聪明地没去败他的兴,乖觉地道:“嗯,妾在这里等着。”
    谢砚便高高兴兴地回谢府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谢砚回了谢府就被亲爹逮住兜头一顿臭骂,就连之前有点偏心他、盼着他真能娶妻的黄秋云都不乐意搭理他了。
    办的什么破事儿,好好一门亲,想娶走正经渠道娶不成吗?
    非要闹得沸沸扬扬,丢尽了两家脸面才肯走正常流程。黄秋云头一次在谢茂训斥谢砚时没出声帮谢砚。
    谢砚满心欢喜地回来,被泼了这么一盆冷水,心情多糟糕可想而知。
    谢茂还在训斥,道:“元氏那女郎品行不端,如何能做谢家儿媳?娶她进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前面谢茂骂他时,谢砚虽面色冷黑,但到底没反驳什么,只一声不吭地听着。这会儿听谢茂说到元妤身上,他却不能忍了,辩驳道:“元氏如何品行不端了?”
    谢茂没想到他竟然为元妤打抱不平,一时之间有些错愕,觉得自己似不认识这个儿子了,他竟然会为一女郎反驳他这个亲爹?
    谢茂黑着脸道:“如何品行不端?身为闺中女郎,不顾廉耻,几次三番大动干戈纠缠一郎君,这还不够品行不端吗?”谢茂看一眼一脸不服的谢砚,气道:“之前传她追你都追去了你的私宅,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我就知她不是个好的,你不离她远点竟还和她纠缠上了!你、你真是……”
    许是因为这儿子从小到大没这么不着调过,一时之间,谢茂竟找不到适合得骂他的词儿。
    谢砚黑着脸扔下一个惊雷,道:“那只是元氏为了挽回我的声名对外宣称的话罢了,您还不如我娘和二哥了解我,若不是我告知的元氏私宅地址,她能找过去?”
    谢茂一脸惊愕,看着他道:“你、你说什么?”
    谢砚有几分鄙视地瞥他一眼道:“您好歹也是位内阁大学士,别尽道听途说成吗?儿子与元氏之间,是儿子在强求,东兴楼之事也是儿子一手谋划的,只因元氏不想嫁我,我气不过才闹大了逼她不得不就范。”
    谢茂和黄秋云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做梦一样听他说话。
    谢砚一脸平淡地道:“是儿子把她骗去的东兴楼,也是儿子逼她弹的《长相思》,哦,她不愿意弹,儿子事先找人躲在后面代她弹的。”
    说这些话时,谢砚面上的表情要多平淡有多平淡,浑似做下这些不要脸的事的人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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