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了个没心肝的》第115/206页


    朝中亦不无有人猜疑窦庸之死是否是谢家人所为。
    然,无证无据,旁人不会为窦庸去指摘谢家,窦家又势弱,无法指摘,加之谢家又寻了借口圆过当日谢砚出城之事,此事逐渐便不了了之。
    风雪停后,京都长安,繁荣依旧,或更胜往昔。
  作者有话要说:  算上卷结束吧
    写得不好,多多见谅【弯腰90度鞠躬】
    下一卷,元妤掉马的日子就要彻底开始啦
    要怎么宠呢?【思考ing】这是个问题,大央要细化一下下卷大纲,争取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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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长安城中, 风已停, 雪已融, 虽是腊月, 却并无隆冬之景, 仿若前些日子下的那场雪只是一场梦境。
    倚江苑中,元妤被穿得厚厚的,围着狐裘躺在廊下的藤椅中, 无悲无喜地看着连片云都没有的天边。
    她身上受的剑伤已经养好,人却依然虚弱, 面色唇色都很白, 不见半点血色, 好似被什么病魔入侵了骨头里一般, 吃什么药都不见好。
    明芷明若既心焦又心疼,已是一连数日不曾笑过,连带着倚江苑的下人也都没有点欢乐劲儿,整个院儿里见天儿的一片萧瑟的氛围。
    元妤偶尔会问:“元府有放出嫡女暴毙的消息吗?”
    每当这时,明若都会一脸要哭的表情道:“没有,元大人没有这么对外宣称。”
    本以为会令元妤生出几分动容,养好身体,却听她道:“也是,说好不会回来的,现在我却仍在长安城里,元府若对外宣称嫡女暴毙了,万一再叫外人瞧见我可怎么是好。”
    别说内心不够强大的明若, 便是明芷听了这话也都受不了,带着哭腔道:“姑娘,老爷是在等你回去啊……”
    元妤听着,却不说话了,只身体愈发的虚弱起来。
    来给她治病的沈淙淮曾对谢砚说过,“欸……心存死志,便是大罗神仙在,也治不好啊。”
    不说谢砚听了如何,明芷明若便不止一次崩溃。
    “郎君回来了!”外院不知谁喊了一声。
    听了这声,枯坐在藤椅上的元妤眼睛方动了动,将投向天边的视线收了回来,转而看向院里披着大氅大步走过来的谢砚。
    她动了动,欲起身,却被瞧出端倪而更快走过来的谢砚按住了。
    “起来作甚?身子还未大好。”
    元妤便不起了,依旧靠在藤椅里,偏头看着他道:“三郎回来了啊……”声音轻飘飘的,嘴角微微牵着,明明是浅浅笑着,却叫人看着眼里心底都发疼。
    谢砚撑了这么些许日子,之前还有窦家的事没了结顶着他,可这次……他是真有些受不住了……
    他本是半弯下身子停在她身前,这会儿却禁不住单膝磕在地上,埋头在她肩窝处,半抱着她哑着音艰难地道:“元氏!你莫要这个样子了……你欺我骗我不信我的事,我都不跟你计较了啊……”
    没人知道当他从元江那处知道她带着死志以身犯险去诱杀窦庸之时,他心中的愤与痛是多么浓重。
    愤她薄情寡义、自始至终不曾真的信他半分,宁愿孤身犯险,也不信他会护她周全!
    痛的亦是,她宁愿孤身犯险,此生不复相见,也不想将他牵连其中!
    当初他追她回来,心中含着的,真的是想把她抓回和血吞的爱与恨。曾打定主意要好生质问她一番,究竟拿他当做了什么?想接近时接近,到了要舍弃的时候,竟也一声不吭便舍弃了吗?
    可真的将她抱回来后,千万的恼怒与不甘,都被她在他怀里时那轻飘飘的重量化成了无限的依恋与庆幸。
    明明,他已经为她退了这么多步,已经不和她去计较过往许多,因何她……尚忍得下心这般待他!
    “元氏……阿妤……”他喉间发紧,近乎哀求地唤她,“阿妤……”
    莫这般待他,谢家三郎再如何了得,再如何受天下贵女闺秀倾慕,他喜爱动心的也只有元氏阿妤一人啊。
    元妤仰躺在藤椅中,眸底不无动容。
    她望向天际,眼底明明泛着水光,开口却道:“三郎还记得妾同你提过的那个梦吗?”
    谢砚伏在她肩窝处,良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元妤道:“当年,妾被元大人救下之后,曾大病了一场,病中便做了那个梦。妾曾说,梦中的三郎十分了得,并不是骗三郎的。梦中,三郎中了状元,得到皇帝重用,在三年后扳倒了奸臣窦庸,肃清了朝堂……”她简短潦草地概括了梦中之事,而后轻飘飘地道:“妾本未将那梦当真,可当妾醒来病好之后,恰逢三郎高中状元,跨马游街之时……”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良久,在感觉到身侧人气息渐渐平稳之后,才又道:“所以妾才会在今年元月十五之时,从茶楼摔下栽倒到三郎身上,才会主动地纠缠上三郎……”
    谢砚猛地从她身上抬起头,别开了眼。缓了一息时间方道:“你累了,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说罢便起身,扬着身后的大氅转身又离开了倚江苑。
    元妤注视着他的背影,目送他渐离渐远,缓缓耷下了眼睑。
    一直注意着这里的明芷明若这才从旁处走出来,明若心疼地看着元妤,忍不住出声唤道:“姑娘……”
    元妤却出声打断她,道:“有点冷,扶我进屋吧。”
    明若明芷:“……是……”
    谢砚这一走,直至掌灯时分也未再回。
    元妤病着,本就没什么胃口,今儿晚上更是没吃什么东西。明明坐在堂屋里望着外边守着人回来,却嘴硬得半句不问。
    等望了一阵儿,还是没见人回来,许是心里认准了谢砚是被她伤透了心,不会再过来了,便耷下眼睑唤明芷明若,道:“服侍我梳洗吧。”
    明芷明若也不忍心叫她拖着病体在堂屋等着人,可看她似落寞失望的模样,却更加不忍心,总觉得这般模样的姑娘,好像屋里灯罩里的烛火,总担心一个不小心被风轻轻一吹便灭了。
    故而明若没忍住道:“要不姑娘再等等?许郎君一会儿就归了……”说是这么说,她打的却是要命人去请谢三郎的主意。
    元妤却摇了头,什么也没说,只道:“服侍我梳洗吧……”
    明芷明若拗不过她,扶她去梳洗。
    哪知刚扶她起来走了几步,外面便传来动静,主仆三人动作一顿,转头便见下午离开的郎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旁跟着执着灯的石青。
    明芷明若惊喜,小声道:“姑娘!”
    元妤却是意外,看着大步走进来的谢砚,仰着脸道:“三郎……怎么又来了?”
    谢砚没回,视线自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见她穿着齐整挺满意,对明芷明若道:“给你们姑娘拿件狐裘来,带你去一个地方。”后面那句是对元妤道的。
    “我不……”
    元妤拒绝的话刚出口,明芷明若却已经兴奋地应了声,“哎!”然后欢欢喜喜地去给她拿狐裘了。
    还竟是两个人一道去的,直接将虚弱的她塞进了谢砚怀里。
    元妤:“……”
    谢砚搂着她轻笑,低头对她道:“反正你也睡不好,陪我去个地方吧。”
    元妤:“……”她作为一只虚弱的崽,不配表达意见。
    明芷明若拿了狐裘过来,谢砚亲手替她围上,还扣上了帽子,而后不带元妤反应,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元妤惊呼了一声看他,见他低头笑着对她道:“左右你也走不了几步路,便这样罢。”抱着她直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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