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了个没心肝的》第121/206页


    “姑娘。”两人齐声唤道,将东西放下过来服侍她梳洗。
    元妤望着外面的天色问:“什么时辰了?”
    明若抿着唇儿笑道:“辰时末了姑娘。”
    听了这个时间,元妤便一脸被噎住的面色。
    她竟然睡到这么晚!
    明芷明若却很高兴,她们姑娘许久未睡得这般香甜过了。
    刚受伤那阵儿,虽然一天也没多少醒着的时辰,可那睡着却也不是什么好现象,人昏昏迷迷的不甚清醒。
    后来身体好了,人心思却重,每天觉便少得可怜,她们见了没少发愁。
    如今总算睡实了,她们可不高兴嘛。
    “郎君寅时正便去上朝了,交代过不要吵醒姑娘。夫人知道您今儿要出门,也派人来瞧过,知道姑娘没醒便又回去了。”
    元妤听了真是,有种脸都没处放的感觉。
    住在谢府,她本该去给黄秋云请安的,却一觉睡得这么实,还叫黄秋云先派人来看了她。
    “你们怎不叫醒我?”
    明若笑着没说话,倒是话少的明芷开了口,道:“姑娘莫在意,奴婢们瞧着谢夫人也不是挑理见怪的人,您养身体重要。”
    元妤顿时有种和她们说不明白的感觉,也闭嘴不费口舌了。
    这两个丫鬟向着她,自然觉得什么都不要紧。
    可她现在算是板上钉钉的谢家儿媳妇,要给未来婆婆留下好印象啊。
    于是梳洗过后的元妤,早饭都没用,便先去给黄秋云请安了。
    倒也不全是为了讨好黄秋云,只是最基本的晚辈礼仪。
    毕竟她也没说就是病到起不来榻的程度。
    然后便在重阳院里,又被黄秋云喂了个肚饱溜圆。
    元妤:“……”
    等从重阳院里出来,元妤没敢再磨蹭,简单乔装了一下,便坐上了马车,从谢府后门驶出去,往莺歌坊去了。
    为了避人耳目,马车走的都是较为偏僻无人的街道,元妤坐在车厢里闭着眼,思绪杂乱地想着事儿。
    某一瞬间马车突然晃了一下停住了,元妤颠了颠睁开眼,明若扶住她,明芷朝外头喊了声,“怎么回事?”
    音还未落,车帘便被掀了起来,穿着身便服的谢砚人高马大地钻了进来。
    一主二仆:“……”
    “三郎?”
    元妤惊讶地唤出声,没想到他会在半路上车。
    明芷明若反应就快许多,看清人是谢砚,等他弯腰进来,未等人吩咐,便连忙爬出了车厢。
    笑话,郎君半路堵了她们马车上来,为的不就是她们姑娘吗?她们不长点眼力见,还呆在车厢里碍眼不成?
    可是,郎君把她们能坐的马车占了,叫她们何去何从啊?
    后头石青倒是驾了辆马车,可那马车是谢砚平日里上下朝乘坐的,给她们胆子她们也不敢坐进去。
    况且两辆马车前后往同一个地方去,也有些惹眼。
    石青倒是好办,命给元妤她们驾车的那个车夫驾着谢砚原本乘的那辆马车回府,他坐上这辆马车的车辕边,戴上斗笠帽驱车。
    两个婢女就想哭了。
    车厢里,谢砚自顾寻了位置坐下。
    他一上马车,两个婢女爬了下去,便轮到元妤伺候他了。
    元妤一面有几分手忙脚乱地给他倒茶,一面道:“三郎怎地来了?今日不必当值吗?”
    谢砚接过茶,轻描淡写地道:“不放心你。”却没回答她第二个问题。
    元妤有点狐疑,有什么可不放心她的?
    谢砚却不看她,耷拉着眉眼饮着茶。
    元妤越瞅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终是谢砚先受不住,放下茶杯,抵唇轻咳了一声道:“……莺歌坊的东家太神秘,长安城里还没谁摸得透他的身份和背景,虽然……我不知道你怎地和他攀上的交情,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不知道他这样不管不顾地帮着你按的什么心……”
    元妤顿时就脸色诡异地看着他:“……”
    说半天,这人是好奇她和莺歌坊东家的关系。
    不!说好奇都是给他遮羞了!这人脑子里不定歪想些什么,说不定还觉得莺歌坊东家是对她有什么心思。
    元妤真是,有种被人往嘴里塞了苍蝇的感觉。
    而且这人还是她心爱之人,叫她就算恶心着还不知道该怎么骂他。
    纵然昨晚才说过今后不会再同他置气了,可这会儿动了气的元妤却怎么也忍不下,黑着脸便吐出一句恶语来。
    “三郎,你这分明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谢砚呆了。
    长这么大,被人夸过长相俊美、气度不凡、天人之姿什么的,也被人夸过才智了得、足智多谋之类的,被骂的时候少之又少,且就算被骂,也是一群纨绔看不得他好造谣生事,比不过他聪明便骂骂他阴险之类,却是头一次被人比作小人的!
    还是他的枕边人!
    被那脆生生的“小人”二字震懵住,谢砚当真有两三息的工夫未回过神儿。
    待回过神,俊脸瞬间便黑了。
    “你说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十七 1瓶;
    么么哒【比心】


第86章
    元妤冷着个脸, 不客气地道:“莺歌坊东家神秘, 那是东家的本事, 三郎查不到人家的底细, 是三郎的问题, 三郎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忌惮,便在妾的面前红口白牙地挑拨妾与莺歌坊东家的关系?三郎这么做未免太有失身份!”
    说什么不放心她,不知莺歌坊东家这么帮她按的什么心, 简直不要脸!脚指头一想都想得明白,莺歌坊东家能对她按多大坏心, 才不惜与朝廷做对, 帮助她这个被按了通敌叛国罪名的罪臣之女?疯了吗?
    元妤越想越觉得气, 忍不住又怼了他一句, 道:“今日方知,三郎竟是如此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之人!”
    谢砚被她这一句一句的,砸得整个人都懵住了。
    什么是莺歌坊东家的本事,他查不到是他的问题,这就差指着他鼻子说他没本事了!
    还说他红口白牙挑拨离间!
    说他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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