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了个没心肝的》第46/206页


    “昨日风,今日雨。前有郎君云端坐,如谪似仙。今有三郎马下来,如花作尘。经此风雨,妾尚安,郎君可好?”
    见她调侃自己,谢砚本该生气,气到一半却笑了。
    还有心情调侃他,许还是安好的。
    石青狐疑地觑他一眼,怀疑自家郎君莫不是傻了,这当下竟然还有心情笑?
    谢砚没注意他,继续看下去。
    “妾本良家女,怎奈一遇三郎误终生。今陷是非里,本该安守家宅中、以偷生。奈何本性叛逆,不安于此,不服世俗。今特邀三郎与妾共赴私约,于世人眼下偷欢,三郎敢否?!”
    一句“敢否”仿若掷地有声。
    明明是极度大胆、不羁的言辞,却直叫谢砚心生出几许激动、澎湃的情潮来,隐隐有种刺激感,叫他血液流动加速,心跳紊乱。
    谢砚看着看着,脸上沉冷之色尽去,嘴角越向上拉越大,最后竟沉沉笑出几声。
    将信收好,谢砚大笑吩咐石青道:“备车!”
    石青虽懵然,不懂谢砚此时的几许豪情从何而来,却知晓郎君此时甚是开怀,当下未曾犹豫,也不曾阻拦,忙去备车。
    因外头流言势头正是迅猛的时候,为避人耳目,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石青备了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做了伪装。
    谢砚对此没说什么,算是认可了。
    上车后吩咐,“去江上莺歌坊。”
    石青微诧,却也未多说什么,驾着马车,隐秘地将谢砚送到了莺歌坊上。
    莺歌坊上似被打点过,谢砚上船后极其顺利便来到之前与元妤待过的那间屋子。
    明芷明若仍守在外面,谢砚却未看她们一眼,直接推门而入。
    房门方从后关上,谢砚眼儿尚未看清屋内是何模样,眼前一花时,下意识便张开了手,瞬间便揽了一团馨香娇软在怀中。
    元妤挂在他脖子上,很用力地拥抱他,和他贴颈。谢砚觉她似十分欢喜,隐隐有种听得到她心跳的感觉。
    竟是头一次觉出她的几分真心。
    这份感觉促使他心跳隐隐加快,忍不住用力回抱她。
    他不知她的欢喜源自于何处,只当她亦是怕的,此番见到自己才生出的几分欣喜,当下安抚道:“莫怕……”
    话未说完,元妤却已从他怀里退开,一手抚在他脸畔,目光晶亮地看着他,脆生生地道:“妾从不怕的。”而后毫不含糊地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
    不同于之前的挑/逗般的轻触,这一次她大胆又热情,近乎欢喜雀跃地含住他的唇。
    谢砚被她偷袭得闷哼一声,一时握着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没有动作。
    元妤离开他的唇,无限妩媚的眸水盈盈地瞧着他,红唇如樱花般娇艳,她脆生生地问他:“郎君,既已赴约,还在等甚?人生苦短,作何不及时行乐?”
    谢砚已被她勾了数次,这次如何再能放她。
    当下一个转身,将她压至门扇边上,一手放在她后颈处迫使她仰头,后俯身戳住她饱满嫣红的唇瓣。
    纵情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回老家来了,忘记发了,给各位小主赔礼了,大央的错【捂脸】
    么么哒,昨天留言爆了一下,非常惊喜,感谢大家,么么么么


第34章
    之前一次、二次, 皆是她趁他不备偷袭轻吻, 那吻却没甚意思, 虽是亲吻, 却带着几分笑闹勾引之意, 纵然他并非无感,却也不屑与她纠缠。
    然这次,许是因她神色举止间不似以往轻慢, 带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欢喜;又许是因为他二人深陷流言非议之中,叫他心生出一种她此生注定要与他纠缠不清、离他不开的认知来, 竟令他心生激荡与冲动, 忍不住想与她缠, 绵, 坐实那份她属于自己的认知。
    世人皆赞他心性沉稳,胸怀坦荡,又因他相貌出众,出身于世家大族,身上有几分自幼耳濡目染养成的世家大族的气度,甚少在人前与人计较争辩,面对许多挑衅或恶意的言论,他多半是一笑而过,便赞他如谪似仙。
    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非如世人眼中那般心怀坦荡,相反,藏在他那张谪仙般皮囊下的是一颗满是计谋、阴狠狡诈的心。他不与那些挑衅他、对他恶意相向的人在人前计较, 不是他大度磊落,而是他自负自傲,不屑与之论长短,因为他觉得在他眼中如小丑一般的那些人不配!
    实际上,那些得罪过他的人,在事后无一不是莫名其妙倒了霉,轻者受伤或受辱,重者怕连自己命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他父亲所言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他并非不认同,但他生有一副逆骨,他可孝、可悌、可忠、可信、可礼、可义、可廉、可知耻,但他心中有自己的一把尺,做到什么程度,皆凭他本心。世上人或为君活,或为百姓活,或为父母活,甚至有人为“声名”而活。
    但他,只为自己活!
    生而为人,若不能凭心而活,还不如那天上可飞的畜牲。
    什么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顺从父母就是孝?爱护兄弟便是悌?唯君是从便是忠?他今若与元氏无名欢、好便是不知廉耻么?
    不过全凭世人一张嘴!
    他是喜欢元氏的。他有逆骨,元氏有颗叛世之心。虽不知她这份心境因何而来,但不可否认他为她所吸引。
    今她邀他于世人非议他二人之时与她偷、欢,问他敢否。他自是敢的!甚至可以说正合他意!
    他从不在乎世人如何看他,过了今日,将他与元氏的关系摆在明面又如何?世人猜测他与元氏早已不清不楚,既然澄清不得,便坐实又如何?
    两情相悦,他无妇,她无夫。未败坏伦常,未有损道义,如何说得他们不知廉耻?
    他所破坏的,不过是世人幻想中那个谪仙般的谢三郎!他背负的罪孽,非源于与元氏无名欢好,而是来自被他打破了幻想的那些世人的不满!因不满而指摘他或元氏的不是。
    不是他们看错了人,不是他们幻想太过,而是他谢三郎为一个女人背叛了礼法,又或者是元氏阿妤不知廉耻勾引了他。
    这种强加之罪,又何其可笑。
    这般想着,二人纠缠的动作更为猛烈,撞得门板闷响。
    门外的明芷明若脸颊微红,表情十分尴尬,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离开了门扇少许距离,保持着里面人若提高声音唤人她们不至于听不见,又不至于过近而听墙角的距离。
    门内,纠缠的二人稍稍分开。元妤摸着他的脸,调笑道:“三郎好俊。”
    谢砚发出低沉的笑,染上情,潮的眉眼有几分魅惑勾人意,问道:“不是一直便很俊美?”
    元妤亲吻他的下巴,又含住他的喉结,小声地咕哝道:“此刻艳极!”
    “嗯!”谢砚发出隐忍的一声闷哼,猛地将她又往上抱了抱,抱紧她挪向床榻。
    元妤被他颠得松开了他的喉结,感受他抱着她的手用了多大力,自得的笑起来,不住地唤他。
    “三郎,三郎……”声音清清脆脆,甜腻娇软,谢砚被她喊得身体直发硬。
    疾走几步将她放置床上,本欲先松开她,却被她勾着脖子带上床,压到她身上。
    “三郎又要跑?”
    谢砚撑起一只胳膊看她,眼底尽是暗色。
    他抚摸她艳若桃李的脸,哑声问她:“当真不怕?”
    元妤眼角尽是媚色,勾着他道:“有三郎在,妾不怕的。”
    谢砚眸色又暗上一层,俯身吻她耳垂,轻声嘶哑道:“我必护你。”
    元妤闭上眼,长睫为湿轻颤,缠上他。
    她极为顺从,婉转承欢,将骨子里的妩媚柔软盛开到极致,都献给他。
    谢砚喟叹着,亲吻她耳廓,情到深处时,他低语道:“阿妤,为我妇吧?”
    元妤抱紧他,眼角挂着泪意,并未回答他。
    结束后,待谢砚回神时,元妤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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