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演技大赏》第159/188页


  萧聿眉心一跳,半眯了下眼道:“你直言便是。”
  苏淮安道:“微臣倾慕长公主许久,恳请陛下赐婚。”
  有些事不提还好,一旦提起,空气中仿佛充斥着尴尬二字。
  这未成婚就把公主肚子变大了,还生下两个孩子,换做这天下任何一人,萧聿都不会放过他,独独对上苏淮安,这底气实在是不足。
  毕竟,他当年算计人家妹妹,可是半分情面都没留。
  晋王萧聿强娶苏家女,逼镇国公府站队这事,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聿至今都记得他把阿菱气回娘家,硬着头皮冷着脸去接时,苏淮安看他的表情。
  “臣恭送殿下。”苏淮安都是咬着牙说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萧聿终于体会了一把,家妹被坑,身为兄长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他看着苏淮安,只道了一句,“你同长宁提过了?”
  有些事皇帝不追究、不怪罪,但苏淮安做臣子的却不能敷衍了事,他思忖半晌,还是决定坦诚以告:“四年前臣行事的确不妥,但臣绝无轻视长公主之心,只是当时臣中了药……”
  萧聿打断道:“朕知你与长宁两情相悦,并未怪罪于你。”
  苏淮安又道:“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属实?
  萧聿眉宇微蹙,冷声道:“谁做的?”
  苏淮安道:“长公主。”且还不止一次。
  萧聿喉结微动,连连咳嗽。
  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干脆提笔蘸墨,决定赐婚了事。
  养心殿外的小太监早就被轰走了,只有盛公公一人仰头看着阳光感叹:谁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陛下和长公主做派可谓是如出一辙啊。
  傍晚时分,萧聿从养心殿出来,径直回了景仁宫。
  晚霞斜斜洒进来,透过窗牖,铺成了一地菱花。
  用过晚膳,萧聿去净室沐浴,秦婈去哄大皇子。
  天色还未沉时,他独自在殿内批奏折。
  戌时三刻,秦婈推门而入。
  晚风拂过,满室烛火摇曳,他坐在矮榻上,手持奏折,回头看她,轻声道:“阿菱,过来。”
  秦婈走过去,眼神下意识避开他手中的折子。
  四年前,她便是如此。
  知道他不喜外戚干政,后宫涉政,他的案几奏疏,她碰都没碰过一次。
  若不是大梦一场,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假意宠爱李苑而不肯告诉她,一是为了她,二是不信她。
  帝王心存疑忌,她不是不理解,可四年前,她拿他当丈夫啊……
  萧聿摊开一张折子放到她手中,认真道:“朝廷近来拿下了不少官员,太常寺卿、光禄寺少卿等位置皆空出来了,你以前掌管后宫,常与他们打交道,心中可有牢靠之人举荐给我?”
  秦婈咬了下唇,须臾,才道:“选任官吏是前朝要事,臣妾乃后宫嫔妃,实在不宜干涉此事。”
  他目光暗了暗,缓声道:“阿菱,我并非试探你。”
  秦婈道:“可是四年了,臣妾确实不记得了。”
  萧聿把人拉过来,摁在腿上,环着她的腰,平视她的眼睛,又低声喘息,“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婈被他目光刺的向后靠了靠。
  他死死捏着她的手腕,疼的她都受不住了,他才开了口:“四年前,并非我不信你,是我恐人心生变,故自行其事,夫妻离心,终是我欠你的。”


第96章 七年 ……
  “四年前,并非我不信你,是我恐人心生变,故自行其事,夫妻离心,终是我欠你的。”
  话音甫落,秦婈诧异地看向他,好似根本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夫妻多年,他们不是没拌过嘴、吵过架,潜邸时他尚且没说过软话,最多就是夜里掐掐她的腰,隔日买盒她爱吃的桂花糕,都已是屈尊降贵,更遑论登基之后。
  室内一下变得极其寂静,静得好像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秦婈沉默许久,攥了攥拳,到底还是被一股气顶着开了口:
  “既恐人心生变,那这回,陛下就不怕人心再变吗?”
  男人深邃的双眸晦暗不明,他抬手抚了抚她如瀑的青丝,喉结上下滑动,唤:
  “阿菱。”
  “曾经我一心谋天下,心中从未有过任何人……不知以诚相待,更不知疼你惜你,忽略你太多,可人非圣贤,那年我也不过弱冠,你总要允许我犯错。”
  说罢,他松开手,偏过头,以拳抵唇,重重地咳嗽了几下。
  秦婈眼眶不知不觉中浸红,泪意冲了上来,可他剧烈的咳嗽声里,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背脊,道:“我去给你拿水吧……”
  说着就要回身去取水,却被他摁住,他热烫的手掌盖住她隐隐发凉的指尖:
  “你别走,听我说完。”
  此时夜风入窗,烛火来回摇曳,男人锋利的轮廓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他们距离很近,近得她能清晰地瞧见他眼角隐隐的细纹。她恍然发觉,七年的时光,只在他一人身上留下了影子。
  她心脏莫名一紧,像有什么东西猝然凝聚,又被这细纹融软、软碎了。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秦婈不是不清楚,这天下夫妻离心,并非都是一个人的错。
  她也有错啊。
  “阿菱。”他与她鼻尖对着鼻尖,轻声唤她,神色认真,“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嗯?”
  那声音传到她耳里,震得她眼中泪珠,刷地滚落下来。
  热意在胸口涌动。
  男人用唇角接住了这滴泪,又去吻她,秦婈用拳抵住他胸膛,不愿地向外推了推,他却仿佛不为所动,牢牢抱住她,轻吮,又咬。
  丹唇娇软,男人的掌心炙热无比,她的推拒渐渐便软,由着他将自己从膝上抱到了榻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房里的烛火都燃至了尽头,秦婈的手腕到底垂了下去。
  不得不说,有时候这床笫之事好似更能窥探对方的心思,萧聿明显感觉今夜,怀里的人有些不一样了,虽说不比以往热情,但起码捶打都变重了。
  无妨,打他,总比憋着强。
  他扣着她的十指,轻声在她耳畔道:
  “我想要个女儿。”
  秦婈含糊地让他快点,他却充耳不闻,依旧来来回回地亲她,慢慢磨她,一下又一下,又轻又浅,根本不是诚心要孩子。
  气得她随便找了一块能捏动的肉,张嘴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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