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演技大赏》第6/188页


  她回过头时,秦绥之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解元二字。
  在苏菱的回忆里,秦绥之自幼便被称为神童,三岁能作诗,七岁便写得一手好字。若是秦家大夫人临终前没让秦绥之发那道誓言。
  兴许,今年的解元便是他了。
  秦绥之察觉有人在看自己,立马平复好情绪,朝苏菱笑道:“瞧我做什么?”
  有些事不需要安慰,戳破了只会更伤人。
  苏菱道:“我们走吧。”
  话音甫落,寒风骤起。
  苏菱头上的帷帽和贡院门前的榜纸同时被狂风卷起。
  然而就在榜纸掀起的一瞬——
  苏菱的心脏仿佛都停了。
  她好似看到了一张泛黄的通缉令。
  而那张通缉令上的人……
  为确定自己的猜想,她大步走上前,不管不顾地撕下了那张通缉令。
  这时,一个身着灰布衫的男人道:“欸,姑娘撕这通缉令是何意?”
  风在耳畔簌簌作响。
  苏菱死死地盯着通缉令上的画像,和画像下面的三个字——苏淮安。
  苏淮安。
  怎么会呢?
  他不是早就……
  倘若他没死,三年前那张血帕子又是怎么回事?
  正思忖着,秦绥之走过来低声问:“阿婈,怎么了?”
  苏菱喃喃自语,“这是谁?”
  一听这话,着灰布衫的男子便笑道:“姑娘不是京城人吧?连这位都不知道?”
  “这位啊,这位乃是曾经的镇国公世子、大理寺少卿、哦,对,还是永昌三十四年的金科状元郎,本该前途无量,哪成想……”灰布衫摇了摇头,道:“竟是个通敌叛国的贼人。”
  苏菱暗暗握住拳,指甲快要陷入手心。
  她控制好自己的声音,轻声道:“通敌叛国,其罪当诛,这人怎么还在通缉令上?”
  灰布衫摸了摸下巴道:“嗐,我记得是三年前吧,八月十五的晚上,这人从刑部大牢里凭空消失了,三年都没抓住人,都快成一桩悬案了。”


第4章 演技(修完)
  秦绥之看着失魂落魄的苏菱,不由蹙眉道:“阿婈,你到底怎么了,这人,难不成你认得?”
  苏菱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好情绪,抬头若无其事道:“怎会?只是好奇罢了。”
  秦绥之狐疑地点了下头,道:“这儿人都快散了,咱们也走吧。”
  苏菱应是。
  二人吃饭时,苏菱一直心不在焉。
  秦绥之揣摩不出女儿家的那些小心思,只觉得她心里定还念着那朱泽,便无奈道:“阿婈,待会儿你还想去哪?哥哥带你去。”
  苏菱撂下勺子,顺着他的话道:“我听闻庆丰楼的戏极好,想去瞧瞧。”
  秦绥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那庆丰楼鱼龙混杂,你一个人姑娘家去那地方作甚?”
  苏菱以退为进,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倘若兄长不喜欢,那便不去了。”
  只是这笑意,秦绥之怎么看都是强颜欢笑的意思。
  要说秦大姑娘能有那等骄纵的性子,秦绥之实在是功不可没。他无条件地惯着秦婈也不是一两日了,这不,一见她不高兴,立马放弃原则改了口。
  “我带你去就是了。”说罢,秦绥之抬手揉了一下眉骨道:“那你戴好帷帽,不许摘下来。”
  苏菱点头一笑,“好。”
  秦绥之嗤了一声。
  京城东直门,乃是大周最繁华的地儿。
  街头熙熙攘攘,各肆林立,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苏菱环顾四周,不由心道:这京城,比之先帝在位时,确实热闹了许多。
  他们走过巷子最后一个拐角,来到庆丰楼脚下。
  庆丰楼共有三层,一楼是戏台,二楼是包厢,来此喝酒看戏的大多是达官显贵、武林义士、和一些外国商客。
  至于三层,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鸟阁。
  她只上过去过一次,还是为了买萧聿的消息。
  那黑底描金漆的匾额下,刻着这么一句话——知你前世事,懂你今生苦,解你来世谜。
  她至今记忆犹新。
  苏菱跟着秦绥之走进大门。
  庆丰楼的大掌柜虞百绮见来了生人,立刻打量了一番。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权贵她大多都见过,可眼前的这位公子,瞧穿着不像王公贵族,但看这品貌也不似俗人。他断定,要么是富商之子,要么是刚来京城不久。
  至于他身后那位姑娘,虞掌柜眯了眯眼。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哪怕戴着帷帽,也掩不住其中的瑰姿艳逸。
  只是这周身的气度,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但又说不上来。
  再看两个人的举止,虞娘猜,是兄妹。
  虞娘含笑走过来道:“二位可是来听戏的?”
  秦绥之点了点头,“是。”
  虞娘勾唇一笑,“那这边儿请吧。”
  须臾,虞娘对兄妹二人道:“二位来的巧了 ,今儿唱戏的这位四月姑娘,可是广州府送来的名角,姿色动人不说,琴棋书画,也无一不佳。”
  苏菱笑了一下道:“不知几时开始?”
  虞娘道:“一刻钟后。”
  苏菱又道:“可有戏文看?”
  虞娘道:“自然是有的,待会儿便给姑娘拿来。”
  虞娘常年在男人堆里摸爬,风韵二字可谓是刻在了脸上,她瞧秦绥之生的好看又正经,不由多打趣了一句,“我们四月姑娘卖艺不卖身,公子一会儿便是再喜欢,也莫要一掷千金呀。”
  一句话,便惹得秦绥之这个没成家的郎君立刻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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