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之暖妻嫁到》第8/74页


  “那初凝的干爹是谁?”陆祁睿好奇。
  “初凝的干爹就是她的小舅舅。”
  “小舅舅也可以做干爹?”陆祁睿惊奇。
  “当然可以啦,不过这也只是个形式,初凝从来都是叫舅舅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小舅舅还是她干爹呢。纪宁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拜了好几个干爹,这个干爹是最亲近的,其它的几个都不怎么联系了,他家就在我们家隔壁的隔壁,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去他们那里坐坐,你不介意吧?”蓝母说着,又觉得擅自做主不好,征询着陆祁睿的意见。
  陆祁睿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陪两个老人聊聊天,唯一觉得不妥的就是没有给两位老人带礼物,第一次登门就空手,怪失礼的,但这个小乡村也买不到什么像样的礼物,只能期盼下次来的时候多带些礼物了。
  蓝母买了两盒小笼,与陆祁睿一路走一路说,多是蓝初凝小时候的趣事,与邻居哥哥一起跑去河边钓龙虾,去池塘边抓鱼,偷人家的番薯烤着吃,还与人家小男孩打架。陆祁睿听得是津津有味,看不出自己的未婚妻还有那么调皮的时候。
  两人到家,粥已经熬好了,蓝初凝还没有起来,蓝母打算上楼喊她起床,陆祁睿拦着:“阿姨,难得的假期,就让她睡吧,等她醒了我们再吃饭也是一样的。”
  “算了,不等她,我们先吃。”蓝母想想,也没有再去叫女儿起床,而是招呼着陆祁睿吃早饭。
  一直到早餐饭桌上,蓝母都还在说着蓝初凝从小到大的事:。
  “我和她爸早早就离开泰县去宁市讨生活了,那时候初凝还小,也就两三岁。我和她爸又忙,带不了她,就想办法给她送幼儿园去,但是她呢不爱上幼儿园,一到幼儿园就哭,不停地哭,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后来才知道,幼儿园里小朋友欺负她,我们去学校和老师反映也不管用,还是受欺负,又不能让她成天的哭,她爸也看不得她老哭,后来就干脆自己带了。没想,自己带着倒听话。我和她爸就是种田的,她爸负责种菜,我就卖菜,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她爸用衣服裹着她,在田头用稻草给她搭个小棚子,把她放里面,她睡醒了也不哭,就自己起来,坐在那里玩儿。她爸就给她准备点小点心,买瓶汽水,她就可以在田里陪她爸一整天呢。
  在她四五岁的时候,马兰头这种野菜还很贵,二十块钱一斤呢,她就跟着邻居姐姐一起去田头采,然后让我拿去卖,别看她人小,但是耐性极好,采了不老少,卖了不少钱,都是我存着的,她一分也不要,这一点上,她是懂事听话,她爸到她大了还念叨呢。”
  “那和邻居哥哥偷番薯是怎么回事?”陆祁睿想起之前蓝母说的,好奇。
  “那个呀,也是她四五岁的时候,初凝这孩子,听话的时候是真听话,调皮的时候也能把她爸气死。那时候离我们家大概五里地的样子有一大片池塘,养鱼、养虾的。我和他爸忙起来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她呀,她就和我们几个老乡的儿子们一起玩,这帮混小子,就是猴子投胎,皮得很,跑去人家的池塘边抓鱼抓虾,把我和她爸都吓坏了,那些池塘对小孩子来说可深的很,淹死过人的。晚上回来就被她爸一顿胖揍。结果这孩子不长记性,隔个几天又和那几个混小子一起跑去偷人家那没有成熟的番薯,把人家的番薯地祸害得不成样子,被人家抓个正着,人家就找上门来了。她爸想啊,小小年纪就学会偷,这个是绝对不行的,气很了,抓起竹条子就打她,把她的腿抽的都肿了,初凝嗓子都哭哑了。”
  “那您不拦着?四五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偷呢?而且应该是那帮小子偷得,初凝顶多就是个小尾巴。”陆祁睿听到这,似乎看到那个小女孩,在爸爸的竹条下哭的声音嘶哑,不禁有些心疼。
  蓝母叹气:“怎么拦,她爸那脾气,你要是拦着,打得更惨。小孩子小的时候不教好,长大就不好教。我心疼啊,但也得忍着,知道疼了就记住了。”
  陆祁睿是没有这样的经历的,他的父母并不推崇“棍棒底下出孝子”,他犯错,更多的是跟他讲道理,顶多就是罚他在书房练字,挨打,他从来没有过。
  “不过这孩子忘性大,挨打了不记仇,也好哄得很。小时候啊,我和她爸忙,没时间也没那个经济条件带她出去玩儿,只有一次,她生日的时候,她爸带她去动物园,她可高兴了,一直在动物园跑来跑去,也不知道累。看见大老虎,就闹着她爸要凑近看。她爸就抱着她,靠近围栏,让她能够看得更清楚。结果谁知道这时候那老虎会突然过来,朝笼子外撒尿,结果初凝就被淋个正着,她当时都吓懵了。”蓝母说到这儿,忍不住,自己就笑了。
  陆祁睿听得是目瞪口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楼上都听到你们的笑声了。”蓝初凝走进餐厅。
  “在说你小时候的趣事,听说,你被老虎尿浇了。”陆祁睿回答,附赠一枚意味深长的笑。
  蓝初凝笑脸一僵,这样的糗事,妈妈怎么可以告诉她?她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题外话------
  不知道大家小时候有没有做过这些事哈,反正阿离小时候是都做过的,不过那时候偷得不是人家的番薯,而是甘蔗,被我家老头打的呀,现在想起来身上还疼呢。
  

☆、九、温馨

  饭后,蓝母从陆祁睿带来的礼品中挑了三样,招呼着蓝初凝和陆祁睿去周老爹家里,这个周老爹就是蓝纪宁的干爹了。
  蓝母走到周家门口,见门关着,喊:“周大哥,周大嫂在家吗?”
  在农村这是常事,去人家里串门,门开着就直接进去了,如果门关着,就在门外喊两声,不用敲门,也不用按门铃,一般农村人家也不安门铃。
  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女人中气十足的嗓音:“来啦,来啦!”
  门打开,是早上陆祁睿碰到的那个老太太
  “素琴啊,快进来,快进来。”她热情地招呼三人进门,引着三人去了客厅。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正在看电视。
  “干爹好,干娘好。这是我男朋友,叫陆祁睿。”蓝初凝进门,与周老爹夫妇打招呼。
  陆祁睿也随着蓝初凝的称呼与二老打招呼:“干爹干娘好。”
  周大娘笑着说好,周老爹与蓝初凝打了声招呼,打量了站在她身边的陆祁睿几眼,陆祁睿一脸淡定,脸上是他常年挂着的温和笑意,站姿挺拔,端的是温润如玉。周文明老爹点点头,眼里均是闪过满意,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周大娘上茶,蓝母将礼品递上,说是陆祁睿和蓝初凝特地买给他们的,二老笑着更加开怀。他们倒不是贪小辈这点东西,令他们高兴的是小辈们这份心意,蓝初凝和蓝纪宁这两孩子是好孩子,每次回家探亲,都会给他们带上一点小礼品,不管贵重与否,光是这份心意就令他们欣慰。
  周大娘上茶,并不是什么好茶,就是农家自己种,自己炒制的茶叶,没有那些名茶的口感,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几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着,周老爹随后又问了问陆祁睿的情况,陆祁睿认真回答,并不因这是外人而有所敷衍、不耐。
  周老爹对他愈发满意。蓝父不在了,他总要帮老友把把关的。
  中午,在周老爹周大娘的盛情挽留下,三人在周家吃了饭,又坐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回家。
  回家并没有什么事可做,蓝母就提议让蓝初凝带着陆祁睿倒附近逛逛。
  两人出门,沿着不远处的一条小道向山上走去。
  蓝初凝一边走一边向陆祁睿介绍着:“山上种了很多果树,你看,那一片是板栗,要是秋天来,可就可以去打板栗了。”蓝初凝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光秃秃的树林。
  “打板栗?怎么打?”陆祁睿惊奇。
  “板栗树很高,而且它跟红毛丹似的,外面裹着一层刺壳,不好摘,于是等到它成熟的时候,就拿着一根长竹竿把它们打下来,掉到地上在捡就容易多了,反正有保护壳,也摔不坏。”
  这个陆祁睿还真不知道,从小在城市长大,他是真正的五谷不分。
  蓝初凝又指着前方一片光秃秃的矮树,“这一片是杨梅,你看,这些一株株分的很开,这是人工种植的,很甜,山上还有很多野生杨梅,没人要的。”
  “野生杨梅不能吃?”
  “不是,是野生杨梅太酸了,倒牙。”
  山路并不平整,蓝初凝不小心踩到凸起的石头,往一边倒去,陆祁睿伸手,拉住了蓝初凝。
  “多大了,走路还这么不小心,这要是摔了,会磕破皮肤的。”陆祁睿皱眉,轻斥。
  蓝初凝尴尬,要不是为了给他介绍,自己至于差点摔了吗。
  陆祁睿牵着蓝初凝的手,往前走,蓝初凝看看被牵着的手,不适应,使劲,想抽出来。但是握着的那个人也随之用力,蓝初凝试了几次,又不敢太过用力甩开,瞪了陆祁睿几眼,陆祁睿装作没看到,面不改色,该牵还得牵。
  得,遇上厚脸皮的了,蓝初凝放弃,爱牵就牵吧,转过头,看着远处。
  陆祁睿眼角扫她一眼,看着她这别扭的样子,唇角上扬,果然不要脸才有肉吃。
  “听阿姨说你小时候还跟男孩子打架?”陆祁睿为了使蓝初凝从尴尬中解脱出来,主动找话题。
  蓝初凝听见他的问话,一开始有些茫然,复而想起什么,点头,笑:“想不到吧,我小时候,嗯,甚至到了初中的时候还跟男生打架呢。”
  “哦?为什么?”
  “我妈应该跟你说过的吧,很小的时候我就随着父母去宁市生活了。不知道你是否感受过,只要离开家乡,去往他处,就能感受到清晰的排斥感,不是你在排斥那座城市,而是你被那里的人排斥,就是所谓的排外。在宁市的时候,大概是太小的缘故,这种感觉并不清晰。那时候跟一个男孩子打过一架,是为了我弟弟,我弟弟小,估计是一岁的时候吧,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的,还非要跟我出去玩。我家旁边是个小空地,一群男孩子经常在那里玩玻璃弹珠,我也跟着他们玩儿,那天我弟就摇摇晃晃地跟出来了,那个男孩子坏心眼儿,看我弟走路摇晃,觉得好玩,推了他一把,我弟摔了,脸都摔破了,就哭。我火了,就跟他打起来了。”
  “那个男孩子多大?”
  “好像是十岁吧,比我们大。”
  “那你打得过他?”
  蓝初凝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也被揍了一顿。后来我爸回来,我就告状了,我爸领着我们去找那个男孩子的家长,他们道了歉这件事才算完了。”
  “知道跟男孩子打架会输,后来为什么还打?”对于这一点,陆祁睿不得不佩服,听蓝母说过,蓝初凝不止一次跟人家打架。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刚不是说了,地方人排外。我七岁的时候随我爸妈去了越城,那时候我上小学,也懂事了,本地人的排外就能感受到了,他们会叫你‘外地人’,要是哪个地方失窃了,那准是‘外地人’干的。我从小性子就野,而且有些霸道,加上学习好,老师就让我做班长,但是每个班总有那么几个人是刺头,管不住的,时常讽刺我是‘外地人’,我是班长嘛,大人有大量,一般不跟他们计较。只有一次,那几个人中有一个丢了十块钱,非说是我拿的,就因为我是班里唯一一个‘外地人’我气急了,就跟他打起来了,还闹到了班主任面前。”
  “后来怎么解决的?叫家长?”
  蓝初凝摇头:“没有。班主任了解事情的原委,让那个男生把自己的东西都翻找了一遍,最后在他的语文书里找到了夹在其中的十块钱,班主任让那个男生给我道了歉就完了。不过我跟那个男生的梁子也算结下了,他惹急了我,我们就会打一架,当然都是在校外,没有闹到老师那里,各自回家也不会告诉家长。”
  “你有被他打伤吗?”陆祁睿看着蓝初凝,问。

当前:第8/74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