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135/144页


  在外头已经候了半天的乌兰,蹑手蹑脚地进来,见汝月怀中的重华已经沉沉睡去,走到她身边来,弯下身子来,细细看了两眼,秦氏识趣地过来,将重华给抱走,留了地方给她们说话。
  “娘娘才哭过了?”乌兰见汝月面有泪痕的样子,担忧地问道。
  “本来不想哭的,都答应皇上了,没想到一见到重华,听到他唤我母亲,眼泪就不听话,你要是听到我方才哭得有多大声,一定要吓到的。”汝月的心口宽宽松松的,原来一直将眼泪憋在那里不流出来,也是种煎熬。
  “娘娘足足有八个月不曾见到小殿下,母子重逢,如果不哭才是异常,皇上看到娘娘的真性情,怕是只会感动,不会动气的。”乌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的性子虽然在宫里头磨练出后来的坚韧,却还是软性,她又十分敬重汝月,当日汝月让她稍作整理,两人无声无息地就出了琉璃宫,如今汝月说要回来,她依旧是毫无反驳地再次跟随其身边。
  乌兰不担心别的,无论是新皇后还是那个叫做绿云的宫女,在她的眼里,只要娘娘与皇上琴瑟和鸣,那么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两个人还有个小殿下,娘娘纵使是气了皇上那几次犹疑不定,却终将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
  “皇上留话,让我们先在太兴殿中小住几日。”汝月想一想道,“到了明日,琥珀应该也会过来。”
  “婢子进来时,见外头人来人往的,好生热闹,不知发生了何事?”乌兰随身所带的不多,应付两日却也不难。
  “你且去打听一番便是。”汝月只盼着是好消息。
  乌兰欢欢喜喜地折身回来道:“是原太医省亲回宫,要替太后来诊治,都说他是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太后老人家的病可是有救了。”
  “我方才去见过太后,说来奇怪,当时卫大人也在太后的寝宫之中,正不知与皇上商量什么要紧的事情,况且我看太后的脸色很好,倒是不像重病之身,然而我与皇上在她身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都不见她有所反应,却是很不妥。”汝月点点头道,“你说的是,原太医想来会看这样的疑难杂症。”
  “卫大人以前不是也来替太后诊治过失眠之症,没准皇上是请卫大人来看一看,娘娘不必为了这些费心,既然娘娘已经决定回到后宫,必然要有个万全的应对之策,今天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出去,到了明天,没准会有人想给娘娘下马威。”乌兰想得十分周到,“不是说皇上还新选了几个嫔妃入宫,就怕是不识眼色的人,平白无故会别人当了枪使。”
  “皇后身边的宫女已经来过了。”汝月将先前绿云来时说的话,回的信,全部都告诉了乌兰,“你说巧不巧,我们才回来,她倒是赶着上趟了,没准她也在后悔没有早一天过来请示皇上,以前有过前皇后抱养常宁公主的先例,想必她们以为这一次也会十分容易说通皇上。”
  “这事儿,其实就算娘娘不在,皇上也不能一个人做主,当日答应了娘娘的人可是太后老人家,太后不放行,谁也不能确定。”乌兰却被自己的话一惊,“太后已经昏迷不醒几天,难道娘娘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串在一起的?”
  “本来我确实是这样想过,但是来的时候,遇到了绿云,我又改变了主意,绿云过来是在我之后,如果从太后生病起始,都是桦月那边的人在算计,却如何会算到绿云落在我之后,便是没想到我会来得这样快,至少也该聪明得选择了回避,如今当着我的面,又当着皇上的面,碰了一鼻子的灰,只有让我们更加警惕。”汝月摇了摇头道,“这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娘娘住在昔时宫,等于与世隔绝了八个月,如何一回来就非要折腾着自己想这样费神的事情,皇上既然应承了娘娘回来,又说要另外安置,娘娘先歇息下来,如果原太医真的能耐大了,就等着太后老人家的病情缓和过来,到时候,娘娘也有个能说上话的靠山。”乌兰为汝月铺床叠被,“让婢子先服侍娘娘洗脸更衣,今晚怕是皇上不能过来了。”
  “百善孝为先,皇上这种时候选择陪在太后身边才是最合理的。”汝月被乌兰一说,果然觉得劳累,她的精力还要省着来应付其他的事务,还是早早休息的才好,没准明天一觉睡醒,传来的都是好消息了。
  乌兰就睡在屋中的小塌上头,两个人相继翻了个身,很快便沉沉睡去。
  汝月醒转的时候,天色大亮,她有些诧异,在昔时宫的时候,往往没等到天色发白,她就睡不着了,居然昨晚在陌生的床榻上头,睡了一个好觉,再去看乌兰那边,正揉着眼,显然也没有比她早醒多少,乌兰过来服侍她更衣:“娘娘,婢子昨晚居然睡了个完整的囫囵觉。”
  “我也是。”汝月隔着铜镜冲她笑道,“可见是放下心了。”
  “说实话,娘娘说要回来的时候,婢子还生怕皇上不应允呢,如今看皇上倒像是心心念念盼着娘娘回来。”乌兰边替她梳头发,边低声笑道,“娘娘莫要瞒着婢子,是不是那天晚上,在昔时宫外头,娘娘就同皇上商量好了,回来的时候,娘娘还虎着一张脸,让婢子白白担心了。”
  “太后的一场病,反而将我往前推了推,也让我想明白了些事情。”汝月起身换了湘妃色的缠枝盘花百褶宫裙,裙裾一幅一幅,走动起来,褶缝微微打开,露出绣工精致的蔷薇花朵,“穿惯了那些旧衣服,穿这个倒是觉得束手束脚的。”
  “所以,从前娘娘给皇上做了两件家常便服,皇上喜欢得什么似的,一到琉璃宫中就赶紧换上了,要婢子说宫裙好看是好看,不过穿上身就只能端坐不动,否则就太不方便了。”乌兰的手脚麻利,替汝月整理好了容妆。
  明源帝已经从外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显然是整晚不曾合眼,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汝月赶紧让乌兰去沏茶来,再去膳房看看有什么现成的热点取些过来,他倒是不甚在意,过来拉着她的手道:“最近,寡人已经习惯整夜不睡,不碍事的,倒是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臣妾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天亮。”汝月见他面露喜色,想来是太后那边已经有了好消息,“皇上是在太后病榻边守了一个晚上?”
  “是,原太医替太后诊治后,说是要施针,而且太后的年纪大了,施针的速度就不能快,只能一处一处慢慢来,可不是才做完了功夫,原太医的年纪也不小,寡人允许他回太医院先调息休养,寡人惦记着你这边,洗了个脸就过来了。”明源帝将汝月从头到脚都看了看,忽而笑起来道,“你说说,在昔时宫里头都做了些什么,如何寡人瞧着你,倒是比生重华之前还年轻了些。”
  “皇上是不是累得糊涂了,拿臣妾来打趣。”汝月明白,皇上最是清楚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否则那一晚在昔时宫外头,她不会说那样的话,再加上昨晚,她憋着劲儿,连失望的实话都吐露出来,皇上是在故意讨她欢喜,他既然做出伏小状,她又如何再板着脸孔,说要划清界限,嫔妃与皇上哪里又真的能够划清界限,“太后到底是生的什么病,是不是有人丧尽天良下得黑手。”
  “原太医的诊治结果,太后那日的吃食里头怕是有些蹊跷,只是已经隔了这些天,要再查源头,除非是将太兴殿膳房的人统统换走,就如当初你的琉璃宫一般,寡人却知太兴殿有个习惯,太后的膳食,必然要经过宫女秋葵之手,如果要做得彻底,秋葵必然不能再留。”明源帝说着话,顿了顿,等着汝月的反应。
  果然,汝月沉默下来,她又何尝不知秋葵在太兴殿的职责便是伺候太后用膳,甚至太后最喜欢的那些点心,几道大菜,都是秋葵亲手烧制的,她与秋葵的感情也非同一般,如果将秋葵和膳房的那些宫女一并换走,那么即使是将潜伏在太兴殿的眼线彻底拔去,太后的手底下同样是大伤元气,这是两败俱伤的做法,她不太认同:“臣妾有个想法,太后所吃的膳食固然是膳房所制,秋葵经手,但是真的想要动些手脚的人,总是能够等到破绽,暗下黑手的,否则岂非实在做的太明显,矛头就直接指向自己身处的位置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自欺欺人
  明源帝十分赏识汝月想问题的方式,他喜欢听她换个视觉而娓娓道来,有时候她心细如发,能够察觉到他没有留心到的,这会儿听着她说完,才说道:“寡人也想过,太兴殿不比其他地方,太后一向是要用惯的人服侍,要是寡人真的因为质疑而将秋葵和整个膳房连锅端走,怕是太后醒过来,第一个要找寡人算账,当年寡人趁着太后出宫未回,已经将她最信赖的女子给拐走了,这个把柄至今还握在太后手中。”
  汝月一听皇上说,不会做得那么彻底,稍稍放了心:“臣妾总觉得皇上不过是在试探那些人,其实心里头已经料定了做此事的人。”
  “哦,此话从何说起?”明源帝显然听出了兴致。
  “皇上对太后生病一事,始终保持着心有成竹的态度,臣妾恨那些专找老弱妇孺下手的龌龊之人,所以请皇上在事后了解之时,定然不轻饶那个人。”汝月没有想问得太明白,既然皇上已经暗示过,不是方家人所为,怕就是乌兰所言,那些新入宫的嫔妃为之,当真是不知好歹。,她又问了一句,“太后几时能够醒来?”
  “再睡两个时辰。”这是原太医给出的时间,明源帝素来相信他的医术,很是果断。
  “那么皇上先回宫休息才好,等太后醒来,让臣妾伺候在床榻之前,就当是为皇上尽孝了。”汝月细声说道。
  “你可知道寡人已经多久没有合眼了?”明源帝的笑容有些飘忽了,“已经三十六个时辰不曾碰到床铺,听到太后无恙的消息以后,心口一松,却是困乏了,寡人不想再坐龙辇回去,就在你这里躺一躺,你候着等太后醒转,再来唤醒寡人,好不好?”
  汝月应着声,还没等说要唤人来服侍皇上宽衣,却见他倒头在猜整理好的床铺中,大半张脸都埋进枕头中,说睡着就睡着了,她走过去,将锦被拉出,盖在他身上,三十六个时辰,可不就是真正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他方才还笑着问过她睡得好不好,汝月心口一紧,叹口气在床头坐了下来,轻手轻脚地替皇上取下束发的玉冠,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想到昨晚,她说出失望一词时,他眼底里头掩藏不住的痛楚,她明明知道那是一条锐利的刺,却毫不留情地手执利器,扎进他的身体里头,因为她这八个月里一直在痛着痛着,所以就想让他感同身受,皇上说她是了解他心思的人,此话不假,她晓得如何讨他欢心,就晓得如何刺伤他的软肋。
  其实,她也不会好受,她口口声声同乌兰说,她要放下那些情情爱爱,只拿自己当一个普通的嫔妃,做该做的事情,不做不该做的事情,然而每次都又在他一重一重的温柔之中沉溺下去,明明将自己呛个半死,一回头,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她有些自愧,曾几何时,她变成这样的性格,与皇上纠缠不休,怕是要终其一生。
  明源帝微微翻了个身,一只手不知如何按住了她的手背,像是知道那个人是她,握得很紧,嘴角却慢慢扬起,露出个祥和的笑容来,汝月看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那天夜晚,不曾仔细地看过他,只是觉得他已经面容模糊,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汝月便这般坐着守着,直到他又翻了个身,才轻轻将手掌抽离出来,被压的时间长了,手指细微的麻木刺痛,她随手揉了揉,站起身来,欲打开门出去,却见常公公站在门外头,一丝不苟的模样,这会儿瞧着这张面无表情的太监脸,都觉得生出几分亲切来:“太后可曾醒了?”
  “回如妃娘娘的话,老奴才去看过,尚没有醒转。”常公公低声答道。
  “皇上有些累,在屋里睡着了,等太后醒了便来通报,皇上要赶着过去的。”汝月叮嘱道。
  “是,太后那边一有消息,老奴就敲门告知娘娘。”常公公斟酌一下又道,“皇上也有好些时辰没吃东西了,娘娘的宫女方才端了点心来,让老奴给遣送回去了,老奴觉着太兴殿的膳房可能有些猫腻。”
  “那么,劳烦公公另外派人手回去,从皇上的膳房取些来,等皇上醒了,可以先用一些。”汝月听懂了常公公话里头的意思,“你怎么在皇上身边伺候的,让皇上不睡不食的,要是熬坏了身子,可是大事。”
  “娘娘跟着皇上的日子也不短了,娘娘觉着皇上是个能听人劝的性子吗?”常公公的嘴角一抽,好似在笑,“也就娘娘在的时候,听两句,更何况皇上处理的都是要务正事,谁敢说让皇上抛下公务去休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汝月听着只觉得常公公都是在为皇上鸣不平,好似他不肯睡不肯吃,都是她惹出来的祸,她很想问一句,那么皇后娘娘也不来劝几句,那样的容貌,再陪着软言侬语的,她还不信皇上会板着脸不肯听,不过这些话说出来,她自己也要糟心,还是不提为妙。
  重新回到床榻边,明源帝却是醒了,汝月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浅眠,有些埋怨地嘟哝道:“便是公务繁忙,皇上也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是不是常公公那个老奴才同你嚼舌根了。”明源帝平躺在床榻上,不肯起身,半真不假地问道。
  “常公公也就敢在皇上背后嚼舌根。”汝月回了他一句。
  “你错了,他就敢在你面前嚼舌根。”明源帝说完这句话,一个翻身坐起身来,趁着汝月不备,将她整个人拦腰抱在怀中再翻个身,就压到了身体下面,两个人的位置变了变,他俯视着她雪白的脸孔,慢慢,慢慢地俯下身,却是将脸孔埋在她的脖颈锁骨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昨晚上,寡人瞧出来了,重华也爱做这个动作,不愧是寡人的儿子。”
  汝月想要去推开他,手底下又有些不舍,想着他也确实辛苦,索性不动地任由他扯开领口,重重地在肌肤上头亲了几口,施施然地说道:“这些动作,重华可没有做过。”
  明源帝唔了一声,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闷声说道:“寡人几天几夜不睡,便是想要将手头上的事务统统都处理干净,寡人想着,早做完一点,你就能早一点从昔时宫里头出来,那里虽然不是虎穴龙潭,却也是经年失修的破落,寡人不想你真的一直住到芳华不再,韶华老去。”
  “可是臣妾却破坏了皇上的计划,急急忙忙地从昔时宫出来,皇上心里头恼不恼?”汝月轻声问道。
  “有一点恼意,那日晚上,你想出来的话,为什么不同寡人说明,寡人好去接你,不用你走这么远的路过来。”明源帝的手环在她的纤腰之上,“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你也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变数,你回来就是个变数,前一阵子重光从边关逃回来也是个变数,边关战事才是寡人最不想听到变数的事情。”
  “臣妾这次回来,却是有件东西想要拿给皇上来看的。”汝月想要押后才用的压箱底的好物什,已经在那里蠢蠢欲动,“等太后醒来,再请皇上一观究竟。”
  “是什么?”明源帝才算是从她脖颈处抬起头来,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她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慢慢变得急促,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桦月,再不肯伏在他的身体下面,冷不丁地在他的肩膀处一推,趁着个空隙坐了起来。
  虽说,意想中可以谅解他身为皇上确实不容易,但是身体上却一时半会儿的不能接受他的亲近,明源帝一看汝月的神态,大致就想到她的念头,他既不能说她想得太多,又不能说自己实则没有在旁人那里再多花心思,这会儿,说出来的话,即便是真的,也只会招她反感,索性什么都不说,也坐起身,挨着她的身边。
  汝月才要开口,皇上已经抢在她前头开口道:“寡人很是期盼你说要给寡人看的东西,是你在昔时宫的时候,想出来的?”
  汝月有些感激,他没有强迫她进一步的亲热,也没有固执地纠缠这个问题不休,而是顺势换了个话题,她想要给自己一点时间,也给他一点时间的:“是,其实一直是在臣妾身边的,在昔时宫得了好些空闲,臣妾就整理了出来,起初还有些看不明白,结果臣妾将原有的,和后来得的都合并在了一块儿,才知道其中的奥妙,回头就给皇上过目。”
  “你这样一说,寡人就更加好奇了,好,既然你说回头来看,就回头来看。”明源帝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尽管只是小歇了短短的时间,精神气倒是恢复了大半,又将常公公传递进来的点心吃了两件,喝过一盏茶,好消息传过来,太后醒转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贵人多忘事
  明源帝没有丝毫的耽搁,起身就走,一回头来问道:“你也一起去?”
  汝月赶紧跟了上去,才走出屋门,皇上又握住了她的手,姿势再自然不过,汝月抿了下嘴角,没有挣脱开,人家说久别胜新婚,皇上摆出来的态度,其实让她心里很舒服,而且坦然,他是知道她回来之时,多少回有些忐忑,才给了她最重的心安。
  太后的病榻边,依然还是秋葵伺候着汤药,秋葵起身给他们行礼,没有一丝半点的破绽,汝月想着,那个下暗手的人应该不是秋葵,否则太后那样睿智的一颗心,早就该看出端倪来的,他们过来之前,太后已经喝过一晚燕窝粥,嫌嘴里头淡,正含着一片杏脯,见到汝月时,露出的欣喜,叫她惭愧。
  “听秋葵说,你算是肯从那劳什子的地方出来了,哀家真替你欢喜。”太后梳了个清爽的低髻,面容稍显苍白,一定要让汝月坐到身边,又抬起头来看了看皇上,笑着说道,“如妃回来了,皇上可要对她好些,她吃的苦最多。”
  “是,太后说的是。”明源帝顺从地应和道,太后是大病初愈,说什么都得跟着叫好,更何况,太后在汝月的事情上面,一直就与他一条心,甚至比他还紧张,以前母子两人就是例行公事般的客套,自从有了汝月,有了如妃,不知不觉中,其实皇上与太后的关系已经改善了不少,两个人坐下来也有家常话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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