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冠军穿成豪门小可怜》第95/156页


  高含卉让助理泡上了茶, 还特意让人拿了昌丰县的特产来招待, 她笑笑道:“小地方, 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东西,不过这儿的柿子不错, 这些柿子干你尝尝,还是当地挺有物色的做法。”
  阮沛玲没有嫌弃这些东西,很给面子地拿了一块品尝, 咬了一小口后,点点头道:“嗯,确实不错的。”
  接着,她一边吃着这些零嘴,一边询问高含卉的近况。
  高含卉答:“就这样呗,也就是管管这个酒店,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她笼统地说了一句,当然不可能跟阮沛玲实诚又细致地讲她的现状。
  不过阮沛玲也不是真心发问,就是用这个起头寒暄几句而已。
  她叹了声,“时间过得还是快啊,一晃就那么多年了,你在这小地方居然也呆了那么多年。你也是倔,这么多年都不回江城,高董就是嘴硬心软,你回去好好道个歉,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高含卉眸色凝了凝,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阮沛玲这句话就是在试探她想不想回去。
  已经十年了啊。
  她真的有机会回去了吗?
  高含卉不想在阮沛玲面前表现得太势弱太激动,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放下茶盏后,她道:“爸还是生我气。”
  阮沛玲这话纯属就是场面话,尽在那儿扯淡,高董嘴硬心软?父女没有隔夜仇?可拉倒吧。
  要是道个歉就能完事儿,高含卉何必到现在都不回江城?
  认错、道歉这些她又不是没做过,高世培狠心起来,高含卉再是哭求也没有用。
  她到现在还留在昌丰县,无非就是高世培不让她回。
  但场面话归场面话,阮沛玲能把“回江城”这一事提出来,她就不是闲着没事儿瞎聊天,意思无非就是说,高世培不让你回,但她可以。
  高含卉就想听阮沛玲之后要怎么说。
  然而,阮沛玲却突然把话题换了一个方向,道:“唉,要说那件事,还是你做得鲁莽了。高董生这么久的气也是有原因的,那事儿造成了凯复那么大的损失,在和孟家的博弈里落了下乘,被孟家牵着鼻子走,确实是你的大过失。”
  这话听着像是要开始谴责她。
  高含卉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一时没想明白阮沛玲的目的。
  假如只是来谴责,那她们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高含卉便没有回话,垂着眸,拿了一颗柿子干吃。
  她等着阮沛玲往下说。
  对于高含卉的反应,在阮沛玲意料之中。
  她顿了一顿后,就轻轻笑了下,话锋一转,往下说道:“不过你当时也是年轻,唉,谁年轻的时候不会犯个错?一不小心还会被人利用、被人玩转在股掌之间,人啊总得在年轻的时候跌几跤才会学聪明。”
  高含卉眼皮一跳,抬起眸来看她。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值得玩味了。
  高含卉等着她往下说,阮沛玲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喝了口茶,好像这句话只是寻常的感慨一样。
  高含卉还是心急,等不下去,不再和阮沛玲你来我往地踢球,直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吧,大老远这么跑一趟不容易,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这是要敞开天窗说话呢。
  阮沛玲嘴角一勾,看吧,她就说,着急的还是高含卉。
  她放下了茶盏,终于就她此行的目的,说出了最核心的那句话,“我在一周前碰到了孟六公子,方阳孟家的孟六公子,从他那儿听到了一些东西。”
  高含卉:“他说什么了?”
  “他说,联姻那事儿会闹这么大,他也有责任,他故意在你面前说了一些有关孟三公子前女友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你不想联姻,还是因为高彦坤他们家对他透露出来的。”
  高含卉愣了下,紧接着便是一声哂笑,“哦,是吗?”语气很不在乎的样子。
  阮沛玲挑了挑眉,既然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她便也不再委婉地踢皮球,道:“怎么,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高含卉扯着嘴角道:“虽然我离江城远,但有关凯复和北辰的事儿,我还是有注意打听的,我知道你就在前不久和北辰博弈输了,现在千里迢迢的跑来这儿找我,是想拿我当枪使?”
  阮沛玲跟着笑起来,“我和北辰之间的事儿也就内部或是圈内的人知道些,可没传那么开,你能听说,看来还是关心江城发生的事儿啊。”
  高含卉没答,阮沛玲私自往下说:“也是,如果你能放下凯复,也不至于这么听话地在这个小地方一住就是十年。”
  高含卉会在这儿折腾十年且还打算继续折腾下去,可见她还是没有放弃。她知道假如她不听高世培的,离开昌丰县去自己创业或是做别的,那她算是彻底和高世培、和凯复断了关系,再也不可能回到凯复去。
  她还是不想离开凯复,哪怕要待在这个小地方,她也不想离开她好不容易进去的凯复,不想彻底放弃凯复继承人那个位置。
  她宁可,花更多的时间,去获得高世培的原谅和认可,也不愿意去从头开拓另外一番天地。
  高含卉被阮沛玲戳中心思,自然不会开心,但她没有恼羞成怒发起脾气,只是道:“如果你来找我只是想让我帮你对付高彦坤一家,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可不想再做错事惹我爸生气。”
  阮沛玲:“高董不喜欢高彦坤,你应该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和我联手想去整合北辰。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儿子,高彦坤不受他控制,他对这个儿子的戒心已经不是一般的重。”
  高含卉当然知道,但她不会阮沛玲这三两句话就被她牵着鼻子走,她道:“如果这是爸的意思,我希望爸亲自来跟我说,而不是你来这里。你应该也知道,我一向听爸的话,不会忤逆他。”
  这到底,还是要有利可图。
  阮沛玲笑了笑,“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和高董之间的相处,我们与其说夫妻,更像是合作伙伴。这场婚姻也是一个合作,我真的不在意嫁不嫁豪门这样的事情,我跟你妈妈不一样,我有自己的事业。”
  高含卉看着她,听她往下说。
  阮沛玲:“我既然来这里找你,只要你想,自然能让高董发话让你回江城,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不着急要答案。我和高董结婚不准备办婚礼,只打算旅行结婚,不过在我们出发之前,你可以回江城来看望看望高董,给他送个结婚礼物、送个祝福,我会跟他说是我邀请你的。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回江城一趟了。”
  她顿了顿,又说:“我在这里也可以跟你说实话,我会帮着高董一起对付北辰,是因为高董承诺了,假如能让凯复拿回对北辰的控制权,我可以分得北辰5%的股份,协议说得一清二楚,多的也没有,所以,除了这个之外,你想要拿的,都可以去抢,不会跟我有利益冲突。”
  高含卉叠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北辰啊……现在的北辰,可以说比凯复更有吸引力,虽然市值还没有超越上凯复,但凯复在走下坡路,而北辰却才发展起来,走的是上坡路,未来价值对比不言而喻。
  十年前高含卉想抢北辰没有成功,现在理因会更难,但是现在毕竟不一样了啊,高世培这个最有实权的人对北辰的态度不一样了。
  阮沛玲也愿意和她站在同一阵营。
  高含卉不可谓不心动。
  阮沛玲并不急着要答案,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反而又把话题回到了十年前联姻那场事件上。
  “你觉得我在挑拨离间也没关系,我还是想跟你说一说这事儿。我也是听孟六公子说起才觉得不对的,那事儿最大的受益者可不就是高彦坤一家,结果他们摘得干干净净,你就没怀疑过吗?明明你从来都没有在外面表现出来不想联姻的想法,为什么孟六公子会跟你说那些话,后来孟家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他们有方向才会查那么快吧?可无缘无故的,怎么就突然抓着你往下挖呢?”
  这些东西,全凭猜测,可未必不会说到人的心里去。
  阮沛玲顿了顿,观察着高含卉的神色,继续往下说:“虽然孟六公子跟我说这些不怀好意,但他未必说的是假话。高熙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五六岁就被高彦坤教着去向孟六公子说那些话,也不是没可能。高彦坤他们现在能把北辰发展成这样,怎么可能没点实力呢?你和你妈妈现在……”
  阮沛玲还没说完,高含卉像突然回神一样打断她,“你说什么?是高熙?是高熙跟孟六说我不想联姻?”
  见高含卉突然激动起来,阮沛玲心里疑惑,凝视着她点头,“孟六公子是这么说的。你可能觉得高熙那时候还小,不可能是有意的,但――”
  高含卉突然笑起来,先是冷冷地低笑,随后笑声放大,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事情一样。
  阮沛玲盯着她看。
  好一会儿,高含卉才停下,道:“她怎么不可能是有意的?她可太有意了,高彦坤还是厉害啊,居然能教这么小的小孩子做这么多事。”
  阮沛玲凝眉,“什么意思?”
  高含卉扯了扯唇,“怎么,你住进高宅也有那么多年了,没被高熙坑过吗?不论是我,还是我妈,被她坑的事儿可多了啊……”
  她声音低沉下来,有着从极寒之地带出来的冷意,话语像淬了冰一样,“高熙啊高熙,我妈和黎亚清的事儿曝光有她的一份力,我联姻那事儿,也有她的一份力,是了,你这一提我也想起来了,我之所以去机场找我爸,还是因为高熙向我助理透露我妈和我弟要放弃我呢。”
  高含卉低低笑了两声,“看吧,都是她啊……”
  阮沛玲渐渐地面上变得没了表情,她轻声道:“那时候她才五六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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