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假正经》第29/50页



  该死!他做了什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该唤醒她的,然而他却像个登徒子似的,对她上下其手?

  上官倾云几乎是脸色铁青的瞪着自己的双手。

  他不是柳下惠,拥有过的女人自然不计其数,然而那全都只是银货两讫的商业买卖,全是为了解决欲望而短暂的放荡,一旦除去买卖和需要,再美的女人都不曾让他心动,然而他却为了她――

  彻彻底底的失控了!

  光曦下,卷翘长睫如蝶翼似的忽然扬了振,仿佛下一瞬间,那藏在眼皮底下的水眸就要张开,窥见他对她……

  黑眸里,残存的情欲瞬间被浓烈的慌乱所取代,精明的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头一次,他像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被欲望左右,却怎样也遏制不了心底那股独占。

  头一次,他像个蠢蛋似的想不出解决办法,却也不敢面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因此在印喜悠悠转醒之前,他逃了。

  狼狈的逃了!


  十日。

  整整十日。

  他就像是个做了亏心事,而不敢回家面对妻子的男人,只能借口公务繁忙,在外头游荡,直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时,才敢偷偷摸摸的回府,然后再趁着天未破晓时,刻意提早出门。

  然而最可笑的是,即使他如此刻意的逃避,那日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曾因此而消失,只消他一个闪神,那娇美绝伦的容颜便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他的心绪,

  勾惹他早已溃弱的意志力――

  “龙爷,这几日,您似乎总爱摸奴家的发呢。”画舫里,舞人小鸟依人的偎靠着上官倾云,幸福的露出了笑。

  自从上次离别后,龙爷便没再找过她,半年多来的眷恋,换来的却是一声不吭的离别,害得她终日以泪洗面,可就在她绝望的认定自己是真的被抛弃时,龙爷终于又出现了。

  “什么?”擎着离龙金樽,上官倾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一双眼却是眺望远方青山,仿佛若有所思。

  “奴家说,这几日,您似乎总爱摸奴家的发呢。”舞人笑着重复着。“您爱奴家的发吗?”往昔,龙爷从来不曾有过这般温柔的动作呢!

  “发?”

  黑眸一瞬,上官倾云就像是领悟到什么似的,神色忽然掠过一抹僵硬。

  “是啊,这几日,您常这样抚着奴家的发,仿佛爱不释手的摸样。”舞人噙着柔笑,正想伸手也抚摸他的黑发,谁知他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靠近。

  俊美的脸庞上浮现阴鸷,他冷瞪着她,冷漠的喝斥:“我说过,别做多余的事!”

  原本荡漾着笑意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舞人不禁颤抖了起来。

  “奴家只是想……”

  “想什么?想让我的发结上你的发?”他无情的将她推开,兀自起身。

  “不、不是的,奴家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奴家只是瞧您心情似乎不太好,所以想让您开心罢了。”舞人连忙也跟着起身,慌乱的追上他的脚步。

  谁知上官倾云却迅速转身,用冰冷的目光将她的脚步冻结。

  原本的温柔不见了,眼前的男人再度恢复成冷漠无情的龙爷,这两日来的亲近与轻抚,仿佛就像是她幻想出来的影子。

  捂着小嘴,舞人伤心得几乎就要落泪。

  然而上官倾云却是一脸寒霜,丢下昂贵的金樽,视若无睹的转身离去。

  才来到船尾,他便摆了个手势,示意船夫们将画舫掉头,朝湖岸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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