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大系：大富豪湾的海盗》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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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文学大系：大富豪湾的海盗》
作者：契诃夫
内容简介： 那天晚上是满月，月亮圆圆的，只是在迷雾中显得有些昏暗，朦胧不清。安东·巴迪仁正在他那改装过的捕鱼纵帆船“蜻蜓号”的甲板上散步。在密利顿，人们称这里为大富豪湾。7月4日周末，这总是个忙碌的日子。因为平时这里停泊着大批的、意想不到的游艇，格特姆的报纸社会版，每天都有大量有关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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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文学大系：大富豪湾的海盗 正文
那天晚上是满月，月亮圆圆的，只是在『迷』雾中显得有些昏暗，朦胧不清。安东·巴迪仁正在他那改装过的捕鱼纵帆船“蜻蜓号”的甲板上散步。在密利顿，人们称这里为大富豪湾。7月4日周末，这总是个忙碌的日子。因为平时这里停泊着大批的、意想不到的游艇，格特姆的报纸社会版，每天都有大量有关的报道，所以人们把这里称为大富豪湾。大部分的游艇都早早地驶出了海湾，为这早晨的航海大赛做好了准备。但是巴迪仁今天却晚了，他在等待着周末航海伙伴的到来。
阵阵微风轻柔地吹过海湾，现在各个船帆都涨满了风。甲板下方的副发动机使它们加速向前。巴迪仁靠着栏杆站着，他看见晚上的第一簇焰火从对面的海岸边升起，他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只小平盒，里面装着一个钻石手镯。这正是让朋友吃惊的周末礼物。然后他走到舱口。向下喊道：“到甲板上来，亲爱的，我要给你看件东西。”
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的船上传来一阵天雷子般的爆炸声。安东·巴迪仁向上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满天的萤火虫在飞窜，闪着亮光，冲着他的纵帆船飞了过来。他望着这一切，当那些萤火虫撞到他的船帆上时，每个都引起点点火舌，这真令人难以置信。他朝着他的两个船员大喊：“火！船帆着火啦！”
耶西正在驾驶着船舵，他已经看到那些火焰正燃烧起来。他从驾驶舱里跑了出来，另一个船员也在甲板下出现了，拿着灭火器跑了过来。这时，有一艘关闭了灯火的船在向他们靠近，直到船边几乎要碰到纵帆船时，巴迪仁才突然意识到这艘船的出现。巴迪仁努力辨认着这条船，直到船帆上蔓延的火焰照亮了海面，他才认出了那只船桅杆上飘动着的标有十字白骨和骷髅的旗帜。
甚至在第一个壮汉跳上船时，巴迪仁还以为是有人在搞某种无聊的恶作剧。他看见他们的首领下巴蓄着胡子，一只眼斜带着黑『色』的眼罩；手中挥动着一把短剑，身穿海盗服。他背后又有火焰在燃烧，他觉得这不像是真的，他觉得好笑。
路易斯上前去拦一个海盗头目，那家伙就把短剑刺进他的肚子里。安东·巴迪仁看到这一切，他知道，这已远非是在作假。有人在开枪，耶西也倒下了。现在所有的船帆都燃烧了起来，已经失去了控制。对巴迪仁来说，这就像一场最糟糕的噩梦。
当船上的其他人走到这边来时，他想起了他的乘客，那位在甲板下的可爱的年轻女人，那位将要陪伴他度过漫长周未的伴侣。他转身跑向舱口，带着黑『色』眼罩的海盗紧追其后。
她正在那里等着他，似乎对甲板上的残杀毫不在意。“快点儿！”他喊道，“到船边来，不然，我们都要被杀了！”
她平静地站起来，微笑着对他说：“那太晚了，亲爱的安东。”
他转过身来，看见那个海盗在他背后又一次举起了短剑。
两天之后，格特姆的警察局长，一位严厉的巡逻警官——詹姆斯·戈登独自坐在总部他的办公室里。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地方报纸的大标题：海盗船在大富豪湾袭击了第二艘游艇。这是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标题，而另一个比较保守的标题则宣称——警方认为游艇大火可能与近期的沉船有关。
安东·巴迪仁当时还没有死，在他咽气之前，喃喃地说出了被海盗袭击时那可怕的情景。现在整个事件都见诸于报端。人们甚至把两星期前发生在同一海湾的一艘豪华游艇的无法解释的沉没与这件事联系在一起。市长正下令采取行动。同时游艇上恐慌的人们纷纷打电话给市『政府』和警察局询问此事。
戈登局长现在急需帮助。正在这时，与办公室后门相连的秘密电梯开了又关上了。他听到身后有
人轻轻地和自己打招呼。“蝙蝠侠！”“愿为您效劳，局长大人。”
眼前站着一位戈登局长非常熟悉的身影。身着蓝『色』紧身衣，头戴蓝『色』蝙蝠帽的高个儿男子，他就是蝙蝠侠。过去每当格特姆遇到神秘的犯罪威胁时，蝙蝠侠总是来帮助他，这种情况已经有许多次了。这时，局长马上觉得好像重担已经从自己的肩头卸了下来。
“你肯定看过报纸了。”“这是真的吗？”这位身披斗篷的勇士问道，“在大富豪湾的海盗船又袭击了游艇？”
“这的确是真的。关于这件事我们接到了报告。两周前，有一个小男孩儿举报说，他看到一艘海盗船靠近了一艘叫‘利刃’的游艇。随后游艇就燃烧起来，当晚游艇便沉没在大富豪湾。当然，没人相信这个男孩儿的话，我们也没有得到有关这一恶『性』事件的其他证据。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
“安东·巴迪仁在他死以前到底对你说了一些什么？”蝙蝠侠问。
局长戈登向写字台倾了倾身子，眼睛凝视着站在他面前的肩披斗篷的神秘人物，对他说：“他说有许多萤火虫从黑暗中向他的船飞来，然后船帆都起火了。”
“萤火虫？”“然后身着海盗服装的一伙人登上了他们的船。海盗们杀死了他的两个船员。他跑到甲板下，去保护还在那里的一个年轻女人。”“她也被杀了吗？”蝙蝠侠问。“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她留下的痕迹。当警察和灭火船赶到时，船员耶西和路易斯都死了，巴迪仁也快要死了。船上的水龙头一直大开着，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关上的话，船就会像‘利刃’，号一样沉没了。”“局长，对这些犯罪背后的动机，您有什么考虑？”“这和任何一个海盗帮的目的一样——为了金钱和珠宝。比如，巴迪仁上周花了两万英镑买了一个钻石手镯，可能是要给船上的那位夫人的。到处都没找到那个女人。但手镯珠宝商已经提供了这个手镯的照片。”蝙蝠侠一边打量着那张照片，一边问：“您相信她已经卷入了这件事？”“这正是她没有同其他人一起被杀的原因。”“海盗有时抢走俘虏，特别是年轻女人。在要清查的人员中，没有关于任何人失踪的报道。我想，能查出她是这个海盗帮的成员的。”蝙蝠侠可不愿意接受这种看法，他说：“为什么她会帮助海盗抢劫一个反正是要属于自己的钻石手镯呢？”
“关于这点我们并不知道。巴迪仁已经离婚了。但同他来往的不只一个女人，或许她并不知道她会得到这个礼物。”“第一艘沉船的情况是怎样的呢？”蝙蝠侠问道：“当时船上有人吗？”“只有船主一个人在上面，他就是地方银行家布鲁斯特·海明斯。在那个案子里，船体的海底阀被人打开了。直到现在这个案子还是归结为一起『自杀』案件。”“他当时有钱和珠宝放在船上吗？”“这很有可能。人们是不会毫无原因地叫这个地方为大富豪湾的。”“这个案子您打算顺着什么路子进行调查呢，局长？”“我们遇到了挑战者，蝙蝠侠，”局长坦率地承认，“自然，我正布署更多的人去海湾地区，特别是在游艇俱乐部和码头周围。我们完全寄希望于他再一次做案时能够抓住他。”“那样就太晚了，要防止更多的生命遭到杀害。”蝙蝠侠指出。“你有什么主意？”“也许，我会和您联系的，局长。”蝙蝠侠没有再说一句话，将蓝『色』夜行斗篷往自己身上一裹，从他进来的那扇门走了。
在一个能看得见格特姆的郊区，一个亿万富翁的宅邸里，布鲁斯·韦恩独自站在那里，样子有些神秘。虽然几个大窗户都透出了灯光，但今晚这幢大宅子里的唯一的活动，则是在它下面巨大的山洞里。在那里布鲁斯·韦恩正从头上取下带有蝙蝠耳的面具和帽子，有一个人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这就是布鲁斯的知己朋友阿尔弗雷德·彭尼沃思，一位务农出身的英国绅士。他表面上是韦恩府里的管家。
“先生，您见到警察局长了吗？”阿尔弗雷德问道。
“见到了。”布鲁斯挂起他的蝙蝠斗篷，开始脱下夜行服，这行头已经是格特姆黑社会的恐怖的象征。“事情太不能令人满意了。警察对这些犯罪活动事实上一无所知，局长甚至就像是在等待下一次海盗再做案时才抓住他们。”
“您有什么计划，先生？”
“几乎可以说没什么计划，只能等等再说。这些罪犯无情无义，精心策划，无恶不作。如果这艘所谓的海盗船能够随意出现和消失的话，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干的。”布鲁斯·韦恩穿好丝绸睡袍，系好腰带，更显出他的身材是那样强壮有力。“阿尔弗雷德，我已决定去租一艘游艇，游艇要大，而且漂亮诱人。这是我考虑在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次日早晨，布鲁斯开车出门了，他驱车前往离大富豪湾不远的格特姆游艇俱乐部。从前他只是和大伙儿一起到那里去过几次，但除了拉斯梯外，其他的人他就不认识了。拉斯梯是那里的酒保，但此人那张饱经风雨的脸却暗示着他更为熟悉的是周围的热带岛屿，而不是在这个独家俱乐部里递送饮料的服务员行当。
“给您来点什么，韦恩先生？”他问道。一句话显示出了拉斯梯对人面孔的神奇的记忆力。“现在还不需要、拉斯梯先生。俱乐部会员秘书在这儿吗？”“那您说的就是赫伯·里特先生啰，他通常在这儿吃午饭，您可以在阳台那边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