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长,爱无眠》第128/166页


  躲去了哪里?
  望着天,沈亦宸心里一片愁思-
  看着两个孩子,视线又模糊起来。
  高逸拍了拍我的手,“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月子其间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就是难受。
  也不知道难受什么。
  经过这么大一件事,才知道,人活着真的要好好珍惜生命。
  “我是不是好傻?”我轻轻的问了一句!
  即使得不得那个男人,也要为他生下这两个孩子。
  高逸看了眼两个外孙,眼底尽是心疼,“是好傻。”
  是啊,是好傻!
  在医院住了七天,才出院,伤口恢复得还好,一个月后再回医院复查。
  高逸给请了月嫂两个,每个负责带一个孩子,而我专门由小霞照顾。
  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好到,我都要胡乱猜测我跟他的关系了。
  高逸说,“也许这是缘份吧,你年纪跟我女儿差不多,所以,控制不住的对你好。亦或者,我在把对女儿的情感转移到你身上。”
  “要不,我认你做干女儿如何?”紧接着,高逸又问。
  这说到底是我赚得多啊。
  叫干爸不太好听,所以,我唤了他一声爸。
  高逸眼里顿时热泪满框,紧紧握着我的手,连声音都在颤抖,“好,好!你真是我的乖女儿。”
  他无比激动。
  而我心里也舒服了一些,就是感觉有些对不起他逝去的女儿,感觉强占了她的那份父爱。
  关于宁城的事,我再也没有去关注过,就这样,我在这里在这里呆了三年。
  三年,无比漫长的三年。
  当我提出回宁城的时候,高逸显得有些意外,“回宁城干什么?”
  “宁城有个画展,我回去看看。”
  “那种小画展,没必要。”高逸当下就否定,我有些吃惊,因为我知道高逸也是各式各样的画展都去看,这也是成长进步的一种方式。
  小磊从客厅那里跑了过来,“外公。快来跟我搭房子啊。”
  小磊是老大,叫阮鑫磊;老二叫阮鑫勋,小名,小勋。
  除了看画展外,高逸的时间几乎都用在这两个孩子身上,三年,两个孩子都叫他外公,比亲外公还要亲!高逸过去的时候,还嘱咐着我,“如果没有必要,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
  他是费了多大的尽,才守住在英国的消息,而他又会飞奔给地,给宁城那边的人一种居无定所的感觉,以至于,这娘三个才能平平静静的在英国
  高逸觉得,就这样一辈子挺好的。
  只是每次看着两个孩子的五官,他又会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狠了?每一个孩子都需要有父亲的陪伴成长,才是健全的,才是健康的。他有这个能力剥夺孩子这种权利吗?
  经过一晚上认真的想了想,第二天,我还是没有更改决定。
  高逸似乎早料到这样的结果,他问我,“小磊小勋的爸爸如果看到你,你怎么办”
  抿了抿唇,我说,“如果真的看到我,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牵连,他有他的家庭,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高逸说,“如果,他已经是单身呢?”
  微微一愣,突然想到杜傅容说过的话,我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是单身的。“
  高逸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也许,让其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决定吧-
  三天后,到达宁城。
  熟悉的城市,闻到的空气都舒服的,即使当初这里留给我很多伤害,在看到小磊跟小勋后,都烟硝云散了,有时候我会在想,这两个孩子,会不会就是当初没有保护好的那两个?
  当我来到田欣家门口时,所看到的场景让我大吃一惊,别墅已经彻底荒废,像几年没有人居住过的模样,我僵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田欣家怎么了?
  在宁城市区,我只跟田欣熟悉,去国外那么久又一直没有联系,以前的号码丢了个彻底,此刻,我才知道,我真的脱离了过去的我太久,久到,连我朋友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
  跟过去的生活,彻底脱轨了。
  转身我去了华丰山庄那边,出租车刚停下来,后面就有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出租出后面,现在是初秋却还是有些炎热,我穿着连体阔腿裤,细跟凉鞋,带着帽子还有墨镜。
  付了款,出租车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楼房,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场景想起在这里居住过的记忆,心里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感叹。
  向着铁门走过去,隐约感觉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是从那辆黑色车里出来,疑惑的看过去,车窗关着,黑呼呼的我看不到里面的人,可那道视线的触感却越发的明显。
  我把墨镜取了下来。
  站在原地,欣然面对着里面的人。
  车门猛的推开,黑色鞋子,黑色裤子只觉得在眼前一闪,车里的人已经站在我面前
  熟悉的男人气息让我呼吸一顿,僵在原处看着他。
  接着我整个人被强行按在他怀里,我听到他胸膛震动的声响,好厉害那是来源于他的心跳声。抱得好紧好紧,紧到,我都感觉我下一秒会要窒息。
  “小唯。”声音干干哑哑的,他叫着我的名字,冲破耳膜,撞到心底最深处的角落,压抑住的情感突然之间冲破所有钳制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你去哪里了?”良久,他才松开我问。看了看我的脸,又把我抱紧,薄唇贴在我额头,温热的触感在告诉着他,我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站在他面前。
  沈亦宸几乎都要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事实了,近四年啊。
  他找了四年,不停的找。
  那么多个日夜,找得他都要放弃。
  在午夜的梦里,总是出现这个女人站在他身边的幻觉,他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眼,人就会消失不见,他想他一定生病了,而且病得不清,他的这种病叫相思病,能解的解药,就是叫阮一唯。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刚松开了一点,又被他扣紧压在怀里,这次的力道像要把我按进他身体里似的,我有些吃痛,低低的响了一声他的名字,“沈亦宸。”
  要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的话,是不可能。
  跟林石中的婚姻,仅仅只是接受,违背心底真实意愿的接受;而跟沈亦宸却不一样,从开始的不愿意,再到后来不知不觉的走心,都是控制不住。
  现在,听到他说想我,很想很想,心头又是五味杂瓶,各式各样的滋味都有。
  “松开点,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急忙松开我,轻握着我双臂急忙问,“还有没有难受?”
  眼里,尽是担心。
  看着这样的沈亦宸,我心里很心疼!是真的很心疼。
  这是心疼的时候,又觉得苦涩,他对我表现出来的情感是不是建立在甘依琳身上?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我知道,跟一个死去的人去比,是最无知的人。
  而活着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比得过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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