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第192/217页


  眼镜师兄听到她这话,眼神似乎黯了黯,林向晚见状心里一沉,自己怎么会这么鲁莽。
  她听人说过,眼镜师兄的女朋友,以前也是警队里的人,两人号称警队里的金童玉女,有时报社杂志社来采访警队,都要他们出去拍封面,两人十分恩爱。那姑娘和眼镜师兄不同,她出外派任务的,算是工作战争在一线的警员,后来出警的时候遇到犯人突然反击,因公殉职了……
  这事儿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了,但眼镜师兄一直没再找女朋友,可见当年的事儿还烙在他心中,伤还未好。
  “呵呵,我这人天生有点协调能力失衡,抱歉抱歉,咱们再来一次,我保证听你指挥。”林向晚还在忐忑着的时候,眼镜师兄已经好脾气地答道。
  再合作,两人都夹了些小心,虽然跑动的速度没有刚才快了,但跑了两百米都没有输倒,林向晚信心大增。
  转眼就到了比赛当天,林向晚为了比赛还特意买了身运动服,红白相间的衣服衬得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当天正好是周末,她带了叶楠来观赛,等快轮到自己上场的时候,就把他交给苏岑照顾。
  “妈妈加油!!!一定要拿第二名!!我从来也没坐过游轮的!!”小孩儿十分中肯的在台上加油,林向晚在众人?K?K的目光下,汗涔涔地下了看台,进了比赛场。
  因为参赛人数众多,所以比赛是分组举行的,林向晚排在第三组,等她来到场地中央做着热身运动的时候,眼镜师兄已经到了。
  见林向晚有些神经质地抖动着手脚,眼镜师兄有些好笑地开口道,“不用太紧张,据我所知,他们很少有人提前练习这个的,所以我们今天赢定了。”
  大家平时工作都很忙,正经加班都加不过来,有谁会专门去练习?被眼镜师兄这么一说,林向晚感觉有点丢脸,她讪笑道,“我只是怕到时候跑着跑着会摔倒,我儿子还在上面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
  “你儿子?”眼镜师兄有些意外,把头仰起来向台上望了望,“小林,你到底多大了?怎么连儿子都有了?我还以为你是单身。”
  “单身是单身,不过这和有儿子没冲突吧,师兄你很惊讶的样子?你不会是想追求我吧?”林向晚打着哈哈,听见赛场大喇叭里开始广播要进场的比赛项目。
  眼镜师兄眉头微微皱了皱,看样子并没有因她的说笑而感到轻松,“我……还以为……算了,这都没关系,只要是你就没关系……小林,你信不信主?”
  “啊?干嘛现在问我这个?”林向晚竖着耳朵听广播里有没有喊到自己的名字,一时弄不清师兄是什么意思。
  眼镜师兄笑了笑,“如果信主的话,现在你就可以开始祈祷了。”
  祈祷他们顺利夺得第二名么?如果每个信主的人,都要拿这种小事麻烦主,那主简值要忙死了。林向晚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
  轮到他们进场时,林向晚特意向左右看了看,见别的参赛选手都是临时硬凑在一起,完全没有默契感的时候,她十分得意,不由得朝着眼镜师兄挤了挤眼,不过眼镜师兄正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并没有看见林向晚的表情。
  比赛的结果完全在林向晚的意料之内,要不是她和眼镜师兄一直压着跑,恐怕第一名就非他们莫属了,叶楠在看台上瞧见林向晚第二个冲过终点线,小孩儿激动得哇哇大叫,苏岑觉得这母子俩让她十分丢脸,把头扭一边,一副这倒霉孩子不是我的,和我没关系,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颁奖典礼在比赛后马上就进行了,林向晚手里捧着二等奖的奖杯奖状,还有滨海旅游的执行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一拿到奖品,就兴冲冲地跳下颁奖台,要和叶楠一起分享。
  眼镜师兄在她身后叫住了她,把她拖到僻静的角落里,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这么着急回去啊?还说叫你一起吃饭的,看你这样子,也没心思和我吃饭了。要不这样吧,我以水代酒,算是庆祝咱俩初次合作愉快,等明年的运动赛,再一起上场。”
  “那当然好啊,多谢师兄了。”林向晚笑得灿烂,接过水瓶和眼镜师兄碰了碰,然后仰头大口地喝了几口。
  *
  虽然已经入秋,但气温并没有降低很多,秋老虎施展着它最后的余威,将整个城市烤得如火上的炭石一般。
  林向晚是被热醒的。
  因为缺水,口中一片苦涩,脑袋里像是钻进了个不安份的小人,拿着个小锤子这敲敲,那打打,让她无法思考。眼前的事物像是蒙了层薄薄的轻纱,把眼睛睁得再大也看不表,意识虽然正在逐渐清醒过来,但身体并没有因此而恢复知觉,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些冷。
  她知道自己是中了某种神经性的麻药,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中的药。药劲很强,让她在几个小时之内都无法动弹,林向晚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随便是谁,都可以割她两刀。
  身边有人,正在来回的走动,轻而灵利的脚步声,在她耳边响起,林向晚想要把头偏过去看一看,但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她却做不到。
  那人见她醒了,就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上半身扶起来,让她的后背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一只白瓷碗,凑到她嘴边,“很渴吧?那种药的副作用就是如此,多喝点水,会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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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爱杀
  嗓子像是要冒烟了,生疼生疼的,就算清凉的水流也无法将它安抚,林向晚不知道这水中到底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动作的能力,她只能任由男人将她的头仰起来,弄开她的嘴巴,然后把水灌进去。
  水流顺着她的下颌不断地滴下,她被呛了一下,然后难受的咳嗽起来。
  “真娇气,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在警队里生存下去,林队竟然还想把你调入外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喂完了水,眼镜师兄毫不怜惜地把林向晚推到一旁。
  林向晚歪在墙角,勉强能让自己坐起来不至于摔倒,“师兄……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是只鸭子,可林向晚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细微末节,她的脑子里现在是轰然一片,像是一团乱麻,明明已经看到了头绪,却怎么也不能亲手把它摘出来。
  眼镜师兄笑了笑,蹲下身子和她平视,一只手拖起她的下颌,将她嘴角的水渍擦去,“别说你一点想法也没有,你其实已经想到了,对不对?”
  “是你?”林向晚绝望地问道。
  眼镜师兄轻笑着丢过一堆复印纸,纸张蹭着林向晚的面颊擦过,毛毛的纸边在她的脸上划出细小的血痕,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纸张散落了一地,每张纸上面,都印着一个少女的脸。
  她们生前如花朵般绽放的脸,她们被折磨时写满了惊恐的脸,以及她们死后苍白无血色的脸。
  林向晚忍着愤怒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和你有什么仇?你一定要虐杀了她们?你不也是警队中的一员么?保护别人的安全不是警察的职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师兄,你是不是疯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凶手就潜伏在自己身边。平时的眼镜师兄说不上是个多热络的人,但也绝不像个变态,可这种残忍的手法,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
  眼镜师兄听完林向晚的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笑话,“谁说警察就不杀人了?你知道死在军人和警察手中的人远远要比凶手多的多,谁说做为警察就一定要保护别人的安全?那警察自己的安全呢,又有谁来保护。呵呵,林向晚,你也太幼稚一些了,居然还会相信这些场面上的话。”
  “可你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杀这些女孩子,你根本就不认识她们,你怎么能动得了手?”
  不能说所有的凶手都是有诱因才杀人,有一部分丧心病狂的杀人只是为了满足他们心里扭曲的**,可林向晚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衣冠楚楚,刚刚还和她在田径场上配合默契的眼镜师兄也是那堆人里中的一员。
  “不认识就不能动手么?”眼镜师兄冷淡地说,脚踩过那些复印纸,在纸上留下乌黑的足迹,“你知道每年的无法侦破的杀人案有多少件?其中又有多少是真的有天大的仇恨才下得手的?人的生命这么脆弱,经不起一点挫折,她们就算不死在我手上,也可能因为情变而自杀,或者因为交通意外而身亡,这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陌生人罢了。”
  “那我呢?我也是陌生人么?”如果杀那些陌生的女人,对他来说和踩死一只蚂蚁,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但对着自己认识的人,每天和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他又要怎么解释?
  眼镜师兄叹了口气,像是有些遗憾地道,“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谁让你查到当年的案子。”
  “既然知道我查到当年的案子了,你也应该知道警队会对我采取特殊保护吧?你就不怕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绑来,会被人查到?或许现在林队已经派出特警来追查你了!”
  林向晚的脑子虽然还是嗡嗡做响,但她已经有了些清明,她得想办法自救,否则等人来救援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林向晚,你知道有个词叫有恃无恐么?我要是怕林建会查到我,怎么还敢这么大大方方的就把你掳过来?在警队工作就是有点好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别说林建根本查不到我和你的下落,就算他查到了,又怎样,你觉得我会怕死么?”
  黑色框架的玻璃眼镜下,闪动着的是疯狂的光芒,原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林向晚觉得黑暗的边缘离她更近了几分,对啊,要是他真的在意林队的话,他又怎么会挑这么个时候下手?
  对于一个疯子,他所恐惧的东西,永远不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而是来自于他内心最深也是最黑暗的秘密。
  那么,他的秘密又是什么?
  林向晚想问,可还没等她开口,身子已经被眼镜师兄拎了起来,他一路拖着她,来到一个支起的单架床旁,他把林向晚抱到床上,用皮带将她的身体牢牢地固定住,然后又拿起一只注满了透明液体的注射哭,扎进林向晚的动脉。
  没有疼感,身体仍是麻木的,但当冰冷的液体冲进她的血脉时,她却感觉到了刻骨的寒意。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原因促使这个男人变得如此疯狂,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凶案,到底是什么秘密把他逼上了这条路,是什么……是什么……
  当黑暗再次降临时,林向晚的脑中仍是不遗余力的思索着,直到药物的作用将她最后一点清醒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再次传来金属器械相碰的声音。林向晚睁开眼,男人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摆弄着手里成套的手术刀具。
  身体极不舒服,心脏无法负担这种麻醉类药物的副作用,它激烈得跳动着,就像是要冲出胸膛一般。
  林向晚不知道自己这次昏迷又持了多长时间,她张了张嘴,感觉到嘴唇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干裂的血口子。
  “你女朋友……是怎么……死的?”
  此刻她的声音在她自己听来,已经像是经过电音处理般虚幻不真实,可就是这样不真实的声音,却让男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战。
  “你又知道什么?”
  “她因公殉职……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吧……其实她的死……另有内因,对不对……”林向晚艰难地开口继续道。
  这世上,有一剂猛药,可以让人一夜白头,可以让一个理智的男人变成疯狂恐怖的怪兽,可以使生者死,死者生。
  它的名字,就叫爱情。
  眼镜师兄缓缓地转过身,银色的刀具在他的手中闪着迷离的光,“你很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不像那些女人,只知道哭,只知道问我为什么。我现在有点明白林队想把你招进警队的原因了。她确实不是因公殉职,至少在我看来,她不是,她是被人设计了,最后惨死。你知道么,她的尸体直到下葬那天,都没被找全……”
  “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不是正式的外科医生,但我的手法很好,我不会让他们拼不齐你的。”他说着,刀尖在林向晚的关节处划过,林向晚感觉到金属冰冷的质感,还有皮肤绽开血液涌出时黏湿的感觉,但她却一点也不疼,麻醉剂剥夺了她对疼感的感知权,也夺走了她逃跑的可能。
  就像是温水煮青蛙,没有疼痛的感觉,她会在无声无息中死去,当她的身体意识到濒临死亡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你想杀我……我没办法反抗……但我想死得清楚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有那些女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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