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第76/217页


  而林向晚则根本不买他的帐,轻嗤一声,她笑道,“那我就替偏远山区失学的孩子们感谢楚先生的好意了,这只镯子我不要,我把它送给拍卖会,再次拍出的所有钱财,都捐有需要的人!就算是我,替楚先生你,做点好事,积些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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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你的温暖,我的憎恨
  林向晚根本不希罕他的钱,不仅是他的,只要不是她劳动所得,再多的钱她也不要!
  有些人可能会笑她傻,但对于林向晚来说,这是她的底限。
  她在叶衷墓前发过誓,她已经受够了看别人眼色过日子,所以这辈子,只要她活一天,就再不会靠别人施舍而活!
  可林向晚不知道,她的拒绝,就像是一勺热油,泼在楚狄的心火之上。
  挣开了男人的掌控,林向晚向沈老太太道了声歉,就退出了拍卖场,被人瞩目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觉得胸闷得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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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双手浸泡在冰冷的自来水里过了许久,直到温热的手心被冻得麻木之后,林向晚才把手掌抬起,捂在自己的面颊上。
  脸上火热的温度一点点的退去,心跳从激荡归于平静,她才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日光灯下,她的脸色如一张上好的雪萱,冷白的底子上,浸了一抹不健康的红晕。她知道自己今天犯了许多错,不该给沈家惹麻烦,不该故意招惹楚狄,更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过于高调。
  而引起这一系列麻烦的源头,是她不应该同意沈士君,和他一起出席拍卖会。
  她明知道这是个怎样引人瞩目的场合,来了之后就未必可以全身而退,可她仍是来了。她在期盼着什么?想在这里找到些过去的旧时光曾经有过的影子么?
  真是……笨蛋。
  林向晚不禁苦笑,镜中的女子和她一起勾起嘴角,眼中却有无法抑制的悲伤溢出。
  在叶宽和叶蓉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是林向晚日子过得最好的一段时光,那时香姨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刚开始学着做人后妈,为了避人闲话,她对她很好,那时公司里的事务也不是很多,叶衷有空的时候经常会带她来这样的地方,大女儿博文强记,聪颖早慧是不争的事实,叶衷不喜欢她,却喜欢她带给他的愉快,大凡做父母的,都无法抵挡别人对自家儿女的夸赞,夸他们就像是夸自己,却比夸自己更让人欣喜。
  这大概就是做父母的天性,连憎恨与厌恶都无法将它抹杀。
  很奇怪,关于拍卖场里的人与事,林向晚大多已经记不清了,但拍卖场中的物件,她却一件一件都像是烙在脑子里似的。
  宋钧窑花口盘,清乾隆青花天球瓶,光绪青花釉里红粉盒,象牙制笔筒上雕着巧夺天功的富贵花开,加彩木雕千手观音立像凝重端庄。
  那些美丽地沾染了时光的气息,而变得精灵脱俗的古老物件,不知多少次,让小小的她自内心发出赞叹。
  光阴无情,当生命消逝之时,爱与恨会随之化为灰烬,而这些东西却将永远的流传下去,得到无数人的喜爱与珍视,永垂不朽。
  若问少年的林向晚最喜欢去哪个地方,她一定会答,拍卖会。
  她喜欢这里的气氛,这里的静谧,这里沉淀了时光与财富,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人性最单纯的一面,对美好事物的渴望,以及对钱财的欲念。
  在这里,叶衷曾拉着她的手,对她低声说道,“阿晚,你看见了么,那些漂亮的碗啊,碟子啊,虽然制作它们的人早就作古,难寻其主,但它们却留了下来。阿晚,生命太脆弱了,时光易逝,所以你要学会坚强,你要学会抉择,学会舍弃……”
  那些话的含义,当时的她并不懂。叶衷透过她的脸,看到了谁的面容,她也不懂。
  只是当等她懂了这一切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不在。
  叶衷即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商人。他的资质平平,性格软弱,在风云际会,变幻莫测的商战之中,他只能苟延残喘,勉强为生,否则的话后来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楚狄打垮。叶氏企业传到叶衷手里时,还有几十亿的资产,被他辛苦经营几年后,只剩下几亿资产。
  他从来也不喜欢在办公室里工作,在面对强硬激烈的对手时,他总是选择逃避和妥协。
  林向晚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他躲在书房里,手机响得震天,而他却置若罔闻,埋头于书本花草之中,闭耳关心。
  她的父亲,应该当一个教书匠,或者一个园艺师,总强过做一个总裁。
  高强度的生活,不但毁了他的健康,更毁了他的幸福。林向晚常想,或许在叶氏倒闭的时候,叶衷心里是有些轻松的,再不用管这样的烂摊子,再没人强迫他早出晚归,与人争锋相对,或许他是快乐的……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再也不会有人回答她这样愚蠢的提问。
  将头抵在冰凉的大理石壁上,林向晚闭上双眼,心脏功能日益衰竭,供血不足,让她时常感到头晕,天旋地转得几乎站不稳,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抑制这种情况的出现,她只能咬牙硬捱过去。
  就在这时,女士盥洗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打开,林向晚下意识地拿手挡住了自己的脸,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她微低着头,往外走去。
  手臂被人攥着,她被重重的推进盥洗室的隔断里,脚步虚浮地踉跄了几步,人就被甩在墙壁上,来不及闪躲,手肘被石壁凸起的地方划到,火辣辣的疼。
  “出尽了风头,现在想走?叶小姐,你真的以为我的钱就那么好拿?”楚狄的脸色青白,在拍卖会场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使他恼羞成怒,而林向晚刚才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让他更加恼怒。
  “楚先生你的钱是被拍卖物的所有人拿走了,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是想找麻烦,也找不到我头上。”林向晚虚弱地答道,挣扎着又要往外走,头晕眼花的状态下,她不想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可她避而不见的态度,在楚狄看来,只是心虚的表现,他冷冷地笑了一声,把盥洗室的大门反锁起来。“为何我不这么觉得?阴谋得逞,你一定很得意吧?”
  林向晚紧锁着眉头抬脸望他,楚狄的模样在她眼中虚化为层层叠叠的几个人影,每一个,都是不怀好意。
  “说起阴谋,我又怎么是你的对手。”林向晚知道他不会轻易就让自己走,只能用手捂住额头,道,“拍卖会有拍卖会的规矩,你自己不知道就硬闯进来,那能怪谁?七百万买个教训,虽然贵了点,不过还挺值当的,明天报纸头版头条,肯定都是宣扬楚先生您如何乐善好施的,不光是你,连带着楚氏的形象也会变得正面高大起来,没准股票都能飘红几个点,这样一箭多雕的事情,楚先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楚狄呼吸一滞,“你倒是想得挺好,你以为报社的那些娱记是干什么吃的?芝麻大小的事都能被他们写成西瓜大,我今天出的糗,不用明天,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家喻户晓!叶向晚,你一定要和我做对么?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你竟然还问我这个?”林向晚嗤笑一声,“楚先生,你对我家做过什么,你不会忘记了吧?我现在怎么对你,不过都是回报你当初对我做过的一切。”
  她说着,靠近他,她离他那么近,从她琥珀色的瞳孔里,楚狄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可以看见自己的震惊,但却无法看出她情绪的波澜。
  “请你记住我的话,清清楚楚的,一个字也不要忘记。因为这些话,我以后绝不会再和你说,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记住它。楚狄,当你看见我对你笑,或者我和你说话,向你问好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那灿烂的微笑不过是在提醒你,我对你无比的鄙视,而每一次当我拥抱你时,你所感觉到的温暖,就是我熊熊燃烧的憎恨!不光是现在,以前更是!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我从来都没忘记过!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如果不是我的存在,又怎么会连累到我父亲,可是我有多恨自己,就有成千上万倍的恨你!楚狄,不要惊讶,这就是我心里想要对你说的话,看似美好的事物总是迷惑人心的,不是么?如果我是你,就会逃得远远的,不会再靠近我,如果你想继续下去的话……那就请好好的享受吧。”
  她竟是微笑地说出这些话的,因为语气太过亲眠,使他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时候。
  她恨他,这恨意从不曾消失,它如陈年的苦酒, 只会越积越厚,她恨他,每一分,每一秒,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恨他,不管她如何拼命的想要粉饰太平,而这恨意总会有破土发芽的种子,冲破一切阻碍,冒出她的心头。
  她做不到,她无法假装出原谅他的姿态,她做不到,如果一定让她做的话,她宁可死!
  你有没有试过,将刀刃一寸一寸的刺入自己的胸膛,冰冷的铁器割破血肉之躯时,你并不会觉得疼,只是会觉得冷。
  楚狄从来也没有这样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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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半生痴缠
  身体是热的,可心是冰冷的,在楚狄的胸膛上破开了一个无法用肉眼看见的大洞,热血正从其中缓缓地流淌而出,风呼啸而过。
  “不会的,你说慌,不会的……你就算恨我……还有叶楠,我们还有叶楠……”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在楚狄面前这样的直言不讳了,让他几乎要忘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事情,是他所不能掌控的,是钱无法收卖的。
  喃喃地,楚狄下意思地不敢放开她的手臂,将她如花朵般柔弱的身子压在玻璃镜面上,他专注的瞧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瞧进她的灵魂之中,“叶向晚,你不能这么狠,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有什么不能的?”她任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对于他,她没有任何愧疚,她不怕他来看,“你现在还叫我叶向晚,你知道不是知道你口中的叶向晚早就被你们联手逼死了!如果我不狠,我又怎么能活到今天?如果说天底下只能有一个人对你这么做的话,那一定是我!楚先生,对人戏弄嘲讽,被人看不起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你别忘了,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年。三年啊,每一次我怀着好意靠近你的时候,你就用这样冷嘲热讽的方式来打击我,用你的手段,来羞辱我。是,我是为了钱卖给你了,可我就算是再下贱,我也是个人!我也有灵魂,我也会觉得疼,会觉得难过,会觉得生不如死!当你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想自己有多狠呢?所以,楚先生,别和我提狠这个字,我就算是再狠,也狠不过你。”
  突然觉得很痛快,看见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自己面眼崩溃,看到他平静冷峻的脸,在她的言语之下出现裂缝,然后破碎成灰,她心里有种说出来的兴奋与激动。
  她的眼睛极亮,瞳孔里面像是燃起了一簇耀眼的火苗,这束火光几乎要将楚狄吞噬,燃成灰烬。
  楚狄被她抢白的几乎说不出话,他从没想过她会这样的直接,剥开了一切虚伪,给他看她伤痕累累的身体。过了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是叶楠……”
  “别和我提叶楠,你根本不配说他的名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和他说了些什么,他是怎么回答的?你以为父亲这个身份对他来说重要么?别蠢了,楚狄,他根本不在乎谁是他的父亲,他只在乎谁对他好。就算是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谁爱他,对他好,他就会亲近谁,而你对我,对我们家做了这么多让我根本不愿意提起来的事,你以为我还会傻的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楚先生,你可真幼稚!”
  “住嘴,别再说了!!叶向晚!!不要再说了!!”一拳袭来,林向晚闭紧了双眼,可是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发现,耳边传来玻璃破碎的清响,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面颊滑落。
  不是她的泪,是他的血。
  鲜血顺着他的拳头滴滴答答地落在洁白的瓷砖上,如雪地里盛开的红罂粟。尖锐的玻璃仍扎在他的伤口中,露出尖晃晃的刃面,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颤抖地掌心轻抚着她的面颊,“阿晚,别再说了,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不,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么,楚先生,可是已经太晚了。”莫名的,她的眼眶灼热酸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可又被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我恨你,我讨厌你,这个世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我恨不得从来也没有见过你……”
  这样伤人的话,杀敌一千,又何尝不是自损八百。
  他不允许她再这样拿言语当利器,伤人伤己,所以他用一种最直接了当的方式阻止了她。
  她的嘴被男人用口舌封住,他疯狂的吻着她,带着要摧毁一切的气势,啃咬吮吸着,将她的挣扎与怒骂全部吞咽下去。
  他的舌凶狠地在她的口中搅动着,强迫她接受他,不允许她抗拒他。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他真的是,没办法了。
  不堵住她的嘴,她就会继续说出那些比刀子还要伤人的话,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就会出手伤了她。
  他不能再伤她了,否则他们真的,真的,永远永远也没可能了。
  楚狄口中传来的浓烈的酒精的味道,让林向晚几乎窒息。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强烈的呕吐感让她全身都开始痉挛。她的身体依照本能在抗拒他的接近,她挥舞着手掌向他挥去,他就抓住她的手腕,躲开裂碎的玻璃按她压在墙壁上,她用脚上15厘米的高跟鞋,猛踢他的小腿,他也毫不在意,用另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强硬地挤到她的两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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