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总想撸我》第26/82页


  时渺渺嗓音肯定:“旺旺旺旺旺旺!”
  三只比熊也被她的热情感染了,一齐响亮地叫唤起来,直到许妈妈一手握着遥控器,一手拧着许父的耳朵蹬蹬上楼。
  时渺渺将红包全都叼进窝里,烫金红底的封纸厚厚一沓,她忙得不亦乐乎。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赚到了好多盘缠,她先在小哥哥家休息一晚,等明天雨一停,她就携巨款衣锦还乡!
  叼着叼着,时渺渺凑到了比熊老大哥糖果跟前,诱人的红包就躺在糖果脚边,时渺渺舔了舔嘴巴,刚要掉头,一只雪白的小爪爪默默地将红包往前推了一点。
  “咦?”时渺渺抬眸,糖果眼神真挚。
  她吸了吸鼻子,又往糖豆跟前挤了挤,个子矮一点的糖豆瑟缩着丢下红包跳到自己的小床上。
  糖球紧跟其后,小尾巴摇得欢快。
  时渺渺吞了吞口水,“那你们都不要,我就不客气啦。”
  小财迷收走三只比熊的压岁钱,红包满满地铺了一窝,她枕着崭新的人民币香香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魂牵梦绕的雁峰山,快乐地在雪地里打滚。
  倏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微微沙哑:“崽崽!你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睡得酣沉的时渺渺无意识地蜷缩着小身子,哼哼唧唧地将脑袋埋进厚密的毛里。
  *
  许温言做完一套模拟试题,活动了一下手腕,摸过手机扫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通知栏里有一条信息,班级私群里韩流@全体成员,他顺手点进去,随即意外地挑了挑眉。
  是一条寻狗启示,帮景衍发的。
  配图是他家爱宠的机车照,毛发精心打理过,干净蓬松,映着一层薄薄的阳光,通体雪白的狗蹬腿作骑车状,前爪搭在把手上,咧着嘴笑容灿烂,又傻又可爱。
  ……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这貌似就是他刚抱回家的小家伙啊,竟然这么巧么?
  许温言从私群里找到景衍的微信号,提交加好友申请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深夜了,他应该早就睡了。
  然而刚要放下手机,微信消息提示音立刻响了好几下。
  “许温言?”
  “你捡到一只小白狗?”
  “方便视频吗?”
  “不行的话麻烦拍照发过来给我看一眼!”
  显然易见的焦躁急切,看来的确是不小心遗失了爱宠,许温言回复“稍等一下”,将一楼楼梯间的灯打开,发了视频邀请过去。
  景衍立刻接通了,屏幕里的少年黑色短发微微凌乱,脸色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旁的什么,苍白里透着浓浓的倦意,一双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另一端,漆黑的瞳仁周围攒着细密成团的红血丝,削薄的唇紧紧抿着,神情紧绷的模样显得格外冷戾。
  “你在开车?”许温言狐疑他这么晚了要去哪儿,话音刚落,视频却陡然挂断了。
  景衍:不能让她看见我。
  许温言挑了挑眉,举起手机录了一段小视频。
  睡在海绵垫上的时渺渺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只爪子无意识地拢着红包,趴下来阖上眼眸继续睡。
  深夜驱车开往雁峰山的景衍陡然一脚刹车踩到底。
  视频里的小白狼迷迷糊糊地看着镜头,身下不知道垫着什么鲜红的一块块东西,慢吞吞地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闭上蓝灰眼眸。
  “他妈的!”景衍受伤的右手又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双手掩面搓了搓干燥的脸,仰躺在驾驶位上,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指缝间透过车厢里昏黄的光,他约莫是被刺到了眼,竟觉得眸底隐隐有热意。
  该死的小混蛋!小混蛋!小混蛋!!!
  景衍咬牙切齿,缓了缓坐过山车一样的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僵硬地打字:“麻烦照顾她一晚,我明早去接她。”
  顿了顿,又发了两个字,“感谢。”
  许温言掀了掀唇角,蹲下身来摸了摸小可爱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有缘无分咯。”
  他把小家伙捡回家的时候灰扑扑的一只,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瞧着可怜兮兮的,他还猜测会不会是被无良主人弃养的,没想到小家伙的主人竟然是一中校霸景衍。
  他前段时间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过一张图,是林越泽那帮人在烤肉店偶遇景衍抱着爱宠时拍的。只一个模糊的背影,穿着红色小毛衣,露出毛茸茸的雪白尾巴,乖巧地趴在景衍怀里。
  听闻景衍把这只纯白哈士奇宠上了天,磕着碰着一点都心疼得不行,亲自喂饭擦嘴角,照顾得无微不至。狠戾嚣张的年级大佬竟然热爱小动物,柔软的一面点燃了不少小女生心里的火苗。
  还有不少人猜测这只雪哈血统高贵,甚至在学校论坛公然估起价来,不过后来在大佬本人的嗤笑声中偃旗息鼓了。
  刚才短暂的接触,不难看出景衍有多宠爱这只小家伙,甚至程度有些夸张了,他险些产生他收留的是他女朋友的错觉。
  只是……
  许温言眉心微拢,之前还不觉着,现在这个角度仔细地端详,这只雪哈怎么有点……像白狼?
  他心下微疑,修长的手指捏着它的爪子翻看,指甲俨然精细修剪过,但脚趾之间的缝隙似乎比寻常狗宽一些。
  迷迷瞪瞪又打了会儿盹的时渺渺挣动了一下,下巴抵在前爪上看着眼眸深邃的少年。
  干嘛抓人家爪爪?
  她蓝灰眼眸虚阖着,模样乖巧又呆萌。许温言不由稍稍打消疑虑,狼生性凶狠,而且口吻要更细长些吧?
  松开小家伙柔软的爪子,却不小心碰掉海绵垫上的一个红包。
  小财迷立刻梗起脖子,眼巴巴地望着他,“旺!”
  许温言:“……”
  好的我知道你是狗了。
  *
  时渺渺睡梦中闻到熟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浓重的烟草味,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她嫌弃地攒起眉头,景衍又抽烟啦,讨厌死了!
  阴影渐渐笼罩,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进微凉怀里,裹挟着外面风雪的寒意,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安心地呼呼大睡。
  那拥着她的手臂却越勒越紧,缓缓地,力度大得像是要将她揉碎了融进血肉里。
  微微的窒息感,时渺渺难受地哼唧了一声,扭了扭身子,抱着她的人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似的,倏地放轻力道。
  耳边隐隐有低沉模糊的交谈声,她尖尖耳朵动了一下,却随即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了。
  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柔软舒适的小窝里,枕着她最爱的妖娆太阳花。
  时渺渺困倦地掀了掀眼皮,倏然,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吓得她一跃而起站起来。
  正对上一双暗沉沉的漆黑眼眸。
  他眼尾带着锋利的锐气,削薄的唇紧抿,一侧咬肌微微鼓动,似乎极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澎湃怒意,眸底跳跃的微光却像是隐隐夹杂着些许庆幸。
  沉默地对峙了片刻,他嗓音微沉地响起:“知道错了吗?”
  睡蒙了的时渺渺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呀!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她刚来半山别墅时住得玩具间,小窝从原木栅栏里挪了出来,景衍就屈着腿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不明物体,隐约能辨认出来是一种神秘武器。
  景衍磨了磨牙,恼得头疼,“不然你以为你在哪儿?许温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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