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第196/232页


  是的,她和林晓大概都会毫不犹豫跳下去,只是,跳下去的那一刹那,他们都会忍不住想起对方。
  韩冰想着想着眼泪忽然刷的流了下来,其实,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为救小女孩跳入洪水,韩冰当时心头就只想着林晓,想着林晓这辈子再看不到她会不会怪她?自己先走了会不会怪她啊?
  “汝忆否?四五年前某夕,吾尝语曰:‘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吾而死。’汝初闻言而怒,后经吾婉解,虽不谓吾言为是,而崖亦无词相答。吾之意盖谓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心不忍,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嗟夫!谁知吾卒先汝而死乎?吾真真不能忘汝也!”韩冰忽然一字一句轻声念出。
  正在伏案工作的林晓听得双肩一震,转过身来,对着韩冰念道:“?忆后街之屋,入门穿廊,过前后厅,又三四折,有小厅,厅旁一室,为吾与汝双栖之所。初婚三四个月,适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吾与汝并肩携手,底底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及今思之,空余泪痕。”
  这可是高中时代他们最爱读的《与妻书》,正是这篇千古离文令年轻的他们坚定了爱情的信念。
  林晓暗暗埋怨自己,回到宾馆即开始忙一些事,虽然紧要,但早一天晚一天做完实在没什么区别。韩冰就在眼前,却又不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难道这是男人的通病,得到后就这么漫不经心,让韩冰一个人在床上看不知所谓的电视剧,真是罪过,现在见韩冰流泪了。林晓心里后悔的要命,想说些安慰的话吧,但一触及韩冰的目光,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是无力,林晓再不犹豫,钻进被窝,搂住韩冰,韩冰则把头轻轻靠在林晓肩膀上,一时间,室内只余电视里女注解发嗲的声音。
  林晓干坐了一会。忽然把头扭下去,一口就咬住韩冰的嘴唇。
  韩冰挣扎了几下,却没挣扎开,被林晓的唇粗鲁死死的咬着,韩冰索性放弃挣扎。
  见韩冰不挣扎,林晓动作开始温柔了,而一只手却忽然摸向韩冰怀里。
  韩冰一个没注意。被他握住,“啊”了一声,连忙按住林晓胡作非为的手。推开林晓,瞪了他一眼,可是。韩冰一碰林晓目光,心里又软了,随他吧。
  林晓见韩冰默许了,心头欲望大升,气息有些粗喘,动作有些粗野起来。这时节,就像丰腴起伏的草地上突然刮起一阵风。
  微风、徐风、大风……
  风越来越狂,肆意抚动草尖,草尖开始情不自禁跟着跳动,“啊!”韩冰啊了一声,哀怨的看了林晓一眼,今夜实在不宜狂欢的啊,手想推却欲推无力。
  “啊!”、“啊!”
  韩冰情不自禁跟随着林晓狂野的动作叫喊着,他太过野蛮了,但很快,一股彻底的快感占领了她,理智决堤,快乐吧,如果说韩冰心底的哀伤一开始成为这场性爱的阻拦,那么现在,反而却成了一种异样的刺激,悲伤也许只能靠现实的快乐来治疗。
  所以,韩冰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对,有些不妥,她实在不应该这么享受,这么迎合,韩冰心头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彻底投降,忘却羞怯,忘却一切,忘情配合林晓。
  从重逢之后,多次与林晓那个,韩冰多少无法摆脱根深蒂固的矜持,而现在,她完全放下,做一个纯粹的享受性爱的女子,在阵阵快感冲击之后,韩冰身心获得一种酣畅淋漓的放松。
  风,终于停了,两个人赤裸裸的爬起来,笑呵呵手牵手到去淋浴,水中嬉闹了一会,很快,又惹起另一场激情。林晓竟然用那羞人的姿势,韩冰快抵不住,她想抗拒这种飞一般的快乐,可身体却又极盼望林晓进入,她觉得快要被林晓害死了。
  战场不断更换,在小小的房间,终于,二人又回到了主战场――床上,林晓再要挺身而入的时候,韩冰不让了,再弄下去,自己要死了的,韩冰羞道:“不许再来了,你给我唱首歌!”
  林晓知道韩冰又在耍小聪明,转移他的注意力,答道:“那我就长《十八摸》!”
  韩冰轻斥道:“无耻!”
  “我这不是无耻,这是行周公之礼貌,韩冰,嫁给我,好吗?”林晓忽然在韩冰耳边轻轻说道。
  韩冰听林晓这么一说,心里一甜,口里却说道:“你就不怕你的那些妹妹们难过?”
  “我的哪些妹妹啊?!”林晓直起上半身,用手哈韩冰腋下,韩冰止不住笑,赶紧讨饶,林晓装作恶狠狠的说道:“还没嫁过来就学会吃醋了。”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韩冰说道:“说正紧的,干嘛这么急了,我一定会嫁给你的!”说完,响脆脆的在林晓脸上亲了一个,林晓心里一荡,身子俯下去,又要开始,韩冰连忙说道:“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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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林晓边答应着手在韩冰乳珠上一捏,一股电震荡感觉顿时让韩冰麻酥了全身,韩冰软声道:“晓,别胡闹,我真的给你讲一个故事嘛。”
  “我听着了。”林晓答应着,然后一挺身,韩冰发出一记悠长销魂的声音,眼睛瞪着林晓。林晓笑道:“我不动,你说吧。”
  下面不动,手可不老实的在韩冰肌肤上滑动。韩冰实在没办法。只得由他放肆,强做开一本正经的给林晓讲故事:“从前啊,有两个秀才,他们上京赶考。”
  “他们考上了吗?”林晓很配合的问道。
  “他们俩都考上了进士,结果都被宰相看中,要把来那个女儿许配他们。宰相要他们挑,有一个先挑。挑了大小姐,因为相对而言,大小姐艳名远播,这个书生就成了大姐夫,另外个书生向不与人争,就娶了二小姐,成了二妹夫。两对新人成婚之后发现,大小姐美若天仙,二小姐却还要美丽三分,原来二小姐一向恬淡无为。不抛头露面,所以不得外人知,哎呀……”
  林晓不小心动了动让韩冰皱起眉头,韩冰嗔道:“林晓,你听还是不听啊?”
  林晓又动了几下,说道:“要是我,这两个姐妹就一起收了!”
  韩冰啐道:“想得你美!”
  林晓说道:“老婆。那后来呢?他们应该很幸福吧。”
  韩冰白了林晓一眼,说道:“是的,他们很幸福。可幸福总是那么短暂,皇帝忽然要大姐夫和二妹夫一起出使辽国,辽人凶恶。两个人去辽国肯定要遭受凌辱,他们还有一个月在家的时间,林晓,你知道大姐夫和二姐夫回家后怎么与他们夫人相处的吗?”
  林晓喜欢听韩冰讲故事,打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这会已听得入神。忘了捉弄韩冰了,林晓想一下,想不出来。
  韩冰说道:“大姐夫回来和大小姐抱头痛哭,两个人自此那一个月,夜夜缠绵到天亮。”韩冰说道这的时候脸上是异样的红,看得林晓心动,欲望几又起。
  韩冰连忙说道:“林晓,你知道二妹夫又是怎么表现的吗?”停顿了一下,见涨红脸的林晓没反应,韩冰只好继续说道:“二妹夫一回家即对二小姐不闻不问,日渐冷漠。”
  听到这句,林晓有些模糊懂了韩冰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故事来。
  韩冰兀自说道:“一个月,二妹夫没碰二小姐一个手指头,二小姐心中哀怨,她也是矜持之人,渐渐与相公疏远。大姐夫和二妹夫出行之日,大小姐哭的不成人样,而二小姐却冷漠至极。两个人到辽国后果然百般折辱,且被扣押,一直到十年后两国关系缓解后才放回。两个人回到家中,大小姐因为日夜思念也不成人样,大姐夫回来只见了最后一面就死去,而二小姐由于心中与有恨,倒不挂念,整日在家吃斋念佛,丰腴如初。”
  韩冰讲到这,林晓完全明白韩冰的意思,这故事真是有意思啊,林晓问道:“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二妹夫请求二小姐的原谅,开初的薄情实是故意为之,免得片刻欢娱之后却是十年漫长刻骨髓心的思念,晓,你觉得是大姐夫爱得更多一些还是二妹夫爱得更多一些。”
  林晓知道韩冰是借这个故事提醒自己莫贪眼下的欢娱,免得日后分别难熬思念。
  林晓故意不顺着韩冰的话说,答道:“这个故事初听,觉得二妹夫似乎高明一些,但两个人的爱实在没有高下之分,大姐夫的爱浓烈,适合瞬间释放;二妹夫的爱绵长深沉。”
  韩冰说道:“你这个人,不跟你说了!”韩冰知道林晓其实已懂了她的意思。
  林晓贼笑道:“老婆,别忘了我们已经等了十年,我们现在享受是值得的。”说完,林晓又要动作,韩冰大急,说了半天故事白说了,林晓笑道:“再说,今时不同往日,只要我想,我坐飞机,然后再坐车,要不了一天,我就能到你身边,一解思念之苦。”
  林晓的双手开始全面入侵,韩冰暗呼一声:“天啊!”,可是,她又无法抗拒,她讲了这个故事,却并不代表她能像二小姐那样做到,一时间,小室里春色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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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守株待爱
  老丁走了,苏晴看着老丁上了卧铺心里顿觉空了老大一块,这个老冤家!这个老色鬼!!这个丑得没人要的老男人!!!
  居然,居然要走了……
  他上了火车只是微笑朝自己这看了一眼,算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和对面一个不知名的漂亮小女孩没心没肺、慈眉善目的聊起天,苏晴肺要气炸了!
  火车开动,由慢渐快,过去一年与老丁的种种,像电影一般投射在火车山那一面面无情关闭着的窗户,坚强的苏晴眼泪再忍不住掉下来。
  过去的一年,苏晴背后始终有这老家伙!
  是谁替她收拾了顽劣的小杰?
  是谁在她被徐风诱骗之后坚定的站在她的身旁?
  无耻的前夫要争夺小杰,是谁日夜陪伴着她怕她想不开,怕一个普通的母亲发疯?
  苏晴已经泪水满面,这个女强人泣不成声,曾经以为不可能再得到爱,这个世上,她苏晴只能看着别人相爱,而现在,现在……
  苏晴心里是爱着老丁的啊,却因为种种的种种,害怕、畏惧、彷徨,可、可这都是女人的患得患失,老丁你这个讨死鬼你就不会大胆一些,机灵一些,粗暴一些……
  火车呼啸着远去,苏晴赶紧看一眼轨道那边,空空荡荡,正如同她心里一般,没有像电视剧的剧情那样,老丁一个人笑呵呵站在对面:老丁,你不要命了!居然真的走了!
  火车上的老丁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停止了和小姑娘的扯东扯西,躺在铺上。眼睛望着窗外倒退飞奔的树木,心里想:怪不得俺无情……嘿嘿
  老丁这招以退为进老早就开始用了,到现在这抽身离开已经把这招用到极处,人说富贵险中求,这爱情嘛,也是如此,这迟迟不开花的铁树就指着这一下了。老丁一向算无遗策,可那是对别人,真要是自己,而且是情关,别说张飞难过,诸葛亮也难过啊!
  老丁坐了一阵,心理忽然前所未有的发慌起来,苏晴不比其他女人,她并不指着,不等着爱情过活!她是对他老丁有意思。可大概也到不了一日不见要死要活的地步,她又是个无比要强的人,公司的事又多,这一忙,时间推移,他老丁算什么啊!老丁忽然坐起身来,大嘴巴扇了自己一下。玩什么啊?真要老命!
  对面的小丫头吓了一跳,问道:“大叔,你干什么?”
  老丁讪讪的说道:“打蚊子。打蚊子。”
  火车轻轻颤动着带着一车各怀心思的人远行,老丁心里七上八下,一站一站过去。苏晴硬是没一个短信发过来,更是心里没底,下半辈子幸福啊,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挽回,到这时。老丁心里后悔的要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下跪讨饶就会死啊?!反正,即使这一场战斗是他胜了,今后的家务种种还是他老丁一个人做了,白白一个这么聪明的大脑,真是当猪了。
  现在这样也没办法了,学校终究还是要去的,一年的学术假已经结束,怎么也得到学校里打一个转。
  一日一夜,火车在中国的平原山川奔驰,从骄海之滨一直到中国的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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