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第34/232页


真是受不了,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居然把少女的纯真与骨子里的妩媚两种极端的气质统一在一人身上。
林晓和段天一边忙着和冯家妹父母搭话,一边心下惭愧至极,怎能对一个小女孩心生遐想,这可真是罪过。二人终非是寻常人,几下交谈,终于心情稳定下来。可冯家妹分明已经发育不错的身材,却依然一副天真无知地缠着林晓和段天讲山外头的故事,让两个大男人手足出汗。
姚卫看在眼里,心里好笑。冯家妹是村里的小女孩是最美的,姚卫第一次看到冯家妹,心头的震撼可能要比这两位来得猛烈,是的,艺术家对于美的敏锐让他几乎一下子承受不住这样的美丽。这真是一个天使,一个纯净的天使,他给小女孩冯家妹画了无数素描,每每看小女孩拿到自己画的素描,喜滋滋地说道:“我有这么美吗?”姚卫就有一种占有这种美丽的强烈冲动。
是的,在他刚刚来到这的时候,他心中的狂喜,一种自私的,一个人拥有这份美的想法时不时地涌了上来。然而一个月过去,他被村里闲淡无为给感染,这个村子仿佛有着奇异的力量,让奇异的美甘于平淡。
于是,冯家妹成了他可爱的小妹妹。姚卫已经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妹妹了,他本就擅长做哥哥,一旦进入了角色,他就真心真意地做起来。
姚卫之所以带林、段二人到这来,是因为冯家妹妹整天缠着要讲外面的故事,缠得他无法进行作品创作,带这二人过来,实有嫁祸之私意。
冯家妹看这两个大男人有趣,不和姚卫哥哥闹了,一个人搬着竹椅,双手撑着下巴,大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段天林晓,听他们讲这一路来的故事。
夜渐深了,冯家妹父母起身请客人到客房里休息。
林晓和段天躺在床上,这一天,他们很是辛苦,弯弯曲曲走了许多山路,加上刚才对那缠人的小公主一顿口水,实在是有些吃不消。这时,窗外的冷月对他们的抚摩,溪水、池塘蛙声似乎是一种田园背景交响乐,很快,他们就希里糊涂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段天、林晓醒来,走出房间,主人们似乎早已起来。冯国放看他们起来了,就引他们到门外溪水旁洗漱,依然是一双赤足着地冯家妹,夹在一群男孩女孩中间,一边俏皮地偷眼望他们,一边笑嘻嘻地和伙伴们不知道在讲什么,看样子像个说书先生,许是把昨日听他们讲的事情在那里重述吧。白日里的冯家妹,似乎更可亲一些。
用过早饭,冯家妹不见了,冯国放说她上学去了,段天林晓就提出要到村里随处走走。冯国放笑了笑说:“你们随处走走吧。”
清晨,冯村笼罩在一层薄如轻纱是雾中。段天林晓信步走在青石板上,东瞧瞧,西看看。外围的房屋似乎更高一些,除了土石建筑的两层之外,往往还加上一层,有细小的墙眼,看来有几分军事碉堡作用,而整个村子若从高处看,由外及里,中部的建筑是越来越低了。
走了几步,林晓和段天就发现,这个村子很容易迷路,因为每一个十字巷口都非常相似。二人是知道方向的,他们的目的是先到村中地带去看看,只要方向对了,应该是条条道路通罗马的。
林晓和段天走了一个小时,居然还没走到,这个村似乎没有直到村中的路,怎么都要绕着走,这是一个迷宫,林晓和段天他们走着,看到家家开着门,女人们笑着依着门对他们指点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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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四章 较武
林晓和段天好不容易走到村中心地带。
他们脚下踩的是一色的长条青石铺成平整地,眼跟前是两方整整齐齐彼此相通的池塘,池塘里荷叶青青,荷花亭亭,水是清澈透明,水中可见红尾鲤鱼,忽静忽动。
水是活的,想是昨天看到溪水引进的,人能清晰看得到水下壁石有两个暗口,一是进口一是出口,村里的先人用青石修好了暗渠引进水。
段天不禁吟道:“为有源头活水来。”
林晓笑道:“我说是肥水不留外人田。”
二人说法都有道理,越是上了年代的村子,越是注重风水。
两方池塘走过去就是开阔的一个场,左是有些石碾,石举之类的训练机械,一群大概二、三十个少年在那,或站或坐,三三两两,看样子像是课间休息。
石场过去就是一个古朴的戏台,举目环视,都是极尽木雕繁复工艺的房子。
二人正啧啧惊叹间,一个少年过来问道:“你们是谁?”
还没等他们说,少年堆里一个人就叫道:“他们是昨晚冯家妹家的客人。”
这个村难得来外面的客人,一来全村皆知。这时,少年中走出一个老道。
老道道袍虽还算整洁干净,人的长相却不怎样,有些愁眉搭脸的,整体感觉,离仙风道骨似乎有不少的距离。
老道走到段天林晓眼跟前,个子要低一个头,因而抬起头,眯着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段天、林晓一遍,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两位是第一次来冯村吧。”
二人点头。
段天问道:“师傅,你们是在做什么?”
林晓自老道出来就注意到了,这老道步履深稳,眼似寐,却暗含精芒,是个高手。
老道说道:“贫道是在教这些孩子国术课。”
“国术课?”段天好奇问道。
“就是武术。”老道笑眯眯地转身向少年们走去,“开练了!”
少年们忙一个站好位置,老道站在前面,开始一招一式地比画起来。
段天看得像太极,说道:“林晓,这是不是太极?”
“是啊,但与城市里的太极不一样。”
“哦,看来还是名门正派了。”
二人只交谈了几句,很快都被这群少年们的太极拳吸引了,段天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太美了,觉得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美,林晓内心知晓,外圆内刚,松柔飘逸,步履扎实,很是见功夫。
林晓只看得体内骨骼关节一阵内响,全身一个抖颤,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老道教完了,林晓忍不住走过去,遇高人岂有错过的道理。
林晓行了一个礼,让后面的段天莫名其妙,他是看不懂的,这是江湖上的礼数。林晓说道:“家师积云禅师,请问道长法号?”
老道正眼看了林晓一眼,说道:“早看你有两下,原来是那老秃子的徒弟,来我们来试试手,试完之后你就知道。”
“好,弟子从命”
二人站好了步子,手搭在一起,少年们看到有比斗,少年心性,纷纷围了过来。
段天越发奇怪了,原来林晓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原来看了许多武侠小说,却不知自己身边的林晓原来是个高人。
两人搭手,凝神了许久,不见动,但段天的眉毛,额的发丝总有一阵一阵的颤动,仿佛是什么凌厉的气在催动着。
忽然动了,却又看不清楚,只觉得两人像泥鳅一样滑来滑去,二人显然是同一路数。
原来,太极讲究听劲、懂劲、发劲。二人手一搭上,对方汹涌的内劲从手传递过来,林晓得听出老道有几路暗劲要向他涌来,这是听劲;对方的内劲是具体怎么传递过来,这叫懂劲;对方的劲来要会抓住对方的来势,卸势,也就是借力打力,这就是发劲。
林晓会这样,老道也会这样,他们根本没什么招式,手牢牢地粘在一起,身子翻腾转移,变幻多端,只看得段天一个眼花缭乱。
这个时候不但比内力,也比自身是否圆通的彻底。习太级者,基本功必要让身体松弛,周身关节圆通,若有一节关节不通,缠斗之下就会被对方抓住破绽,被人或扔或拌出去。
段天只看出两人大抵是势均力敌,少年们纷纷退后,让出更大的场地,比斗的二人单手相缠之后,还不过意,两手也缠在一起,步伐进退自如,在场子奔跑一般游斗起来。始终没有一声硬的碰击,段天却感觉到二人带起的风势越来越凌厉,这可是让他太吃惊了,居然有了武侠小说描写的打斗。
两个人忽然脚不动了,面对着,手不住地来往缠绕。林晓忽然大呼一声,出招。太级实际不讲究主动进攻的,但林晓想一试老道的功力,发力声势虽大,却七发三收,暗劲无数,瞬间即可变招,老道身子一转,把林晓暗劲一一破去,林晓技差一酬,被老道卸力,人飞了出去。
段天张大了嘴巴,他看到林晓飞了起来,高高地飞了起来,呈一个极美的抛物线,林晓腰一用力,身子一旋,抓在摔在地上之前脚落在青石板上去,人平平又滑了一段才停下。
段天吓倒了,忙跑过去,看林晓神色如常,才放心。林晓抱手道:“道长功力,佩服!”
老道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么多招才破,积云老和尚调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段天以一种无比景仰的姿态望着林晓,说道:“好小子,你还有这一手啊,哪学的啊?也不教教兄弟我?”
林晓笑道:“说来话长,以后跟你说。”说完,走到老道面前,拜道:“林晓见过师叔。”
老道笑呵呵地受了林晓一拜,说道:“你师父说过贫道我啊,呵呵。”
老道扶起林晓,问道:“你师父一向可好?”
林晓说道:“过年的时见过师父,一切都好。”
“啊,龙山一别已经二十年了。”
原来道士法号玄空,出家在武当山,与积云大和尚俗家时曾受拜在一个师傅门下。
林晓领段天见过师叔,段天很是有礼貌地拜见了玄空道长,欣喜地问道:“道长,你可不可以教我学这个?”
玄空上下再打量了段天,过了一会,摇头说道:“可惜,可惜,十年前遇到你,我一定收你做徒弟,现在晚了。”看段天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吐纳之法,至少做一个强身健体。”
段天连忙拜谢。
林晓和段天在冯村住下几乎就不想走了,可是没法子,他们的目的地是西藏啊。处处风景,留恋盘桓,那不在要走到什么时候,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冯村再、再、再、再呆上三天。
林晓跟着老道,尽量套他身上那些绝活,这老道行踪不定,见到了可不要放过。原来玄空老道士与冯村的族长是多年的老友,村里学堂要开设国术课就请得老道过来了。其实,据玄空老道所说,马家家传的功夫亦是非常了得。林晓听道长这样一说,也看出那些耕作、汲水普通村民的不凡。
而段天,感兴趣的是冯村何以在现在还能保存这份古朴。这一点上,和姚卫是有些相通的。他们两人临时搭手一同走访村子,冯家妹放了学则跟在他们后面跑,缠着段天问这问那的。
村子走遍了,段天明白了,冯村得以保存这份古朴是因为封闭。这封闭不仅是地理上的隔绝,而是因为冯村形成一种很强的具有自我保护意识的本地文化,这种文化在这里根深蒂固。村里的能人并不是不知外面的世界,村里每年会派出一两个优秀子弟到外游历,并不强要求他们回来,可是时间或短或长,冯家子弟们陆续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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