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心计·甄菲传》第147/148页


     白菲抓紧了时间给陈自舜发去了邮箱和短信,催促着,但是陈自舜一直也没见动静,不仅没有回复自己,而且电话直打过去也是应该有他的设置,呼入限制之类的,反正就是打不通,完全的联系不上。
     
     最后一门终极考试结束后,白菲便早早地来到陈自舜的老家来,白菲当然是知道他的老地的,算是直捣黄龙吧。
     
     开门的是陈映宏的妈妈,只见她的眼圈下的地方还贴着补水的小贴。
     
     只见她笑意盈盈道:“哎呀,你……这个,等等我,缓缓神……”陈映宏的妈妈挠了挠自己的头,突然眉线一挑,兴奋道,“我想起来,实在不好意思,年级大了,记性不好!我记得你是小乖的科研助理同学吧,快请进……”说着便引导着白菲往里边走。
     
     白菲刚前步跨进,陈映宏的妈妈便开口道:“实在抱歉,你看这我又忘记了你的称呼……你看……”陈映宏妈妈满脸歉意着。
     
     突然二楼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发言久了,连语调也明显开始雄浑的声音朗声道:“白菲,你上来!”
     
     “白菲?”陈映宏妈妈的念词很精练,但是充满了疑惑的语调低语道,“明明是叫那个什么来着,怎么又叫白菲了。”说着的同时,她的眼光又看向了陈自舜的方向,眼神里的光泽异常的闪烁,甚至能感觉到那紧绷的神情后面隐匿着巨大的不解。
     
     白菲当然是知道她的疑问缘由的,平日里关系平常,各自交际的圈子互不相干的父子竟然会同样地认识一个人,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至少于她自己而言,白菲现在是完全身份不明的。
     
     “你算准了我要来?”白菲直接推开陈自舜的书房房门,便开口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熟知你的心思,因此才能胜之不武!你倒是熟知我的位置,在楼下看一眼,便知道楼上具体房间门的哪一扇。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知己’者,但是你却败得这么惨,你想过原因没?”陈自舜围绕着白菲,边走着圈边说,走到门口的时候吆喝了一句:“给陈映宏的同学端杯茶水来。”
     
     白菲转身,看到陈映宏养母的脸色瞬间就和缓了,刚才的疑虑全然消失了。
     
     “你也看到了,女人总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上当了。言语技巧就相信了,所以啊,你这样的‘知己’太肤浅了,我不要。”陈自舜手中的扑克牌瞬间纷飞了起来,是被他抛开弃之的玩物一般随意,只见瞬间的,他的眼色就变得清冽起来,那么犀利,透露着无所不在的老谋深算。
     
     “废话少说,我愿赌服输。我的要……我的请求,你之前也是答应了的。所以……”白菲本来是强硬的语气,但是突然间的便淡弱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起来冲突是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
     
     “我是答应过,但是我答应的是你的父亲,又不是给你啊,你父亲走了,我当然没有义务再把新崭崭的票子送到你面前了。”陈自舜这句话一出来,白菲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
     
     “你的意思是……”白菲已近不知道作何回答了,因为这个结局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突然白菲的嘴里面冒出来一句,“我爸之前好好的,是你去刺激他的?”白菲的食指横了起来,直指着对面的陈自舜。
     
     “别,可别……”陈自舜连连摇手,“你可别冤枉我,这罪名可不小,我是担不起的。”但是他分明笑得那么灿烂,眼睛里面的光芒大盛,在此之前,白菲只知道因为伤怀而使眼眶盈泪时有这样的情形,现在才知道原来因为奸诈,在眼睛里面也是光束连连的。
     
     “不过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条件谈的,这个拿去……”陈自舜转身从桌子上拿出一叠资料递给白菲。
     
     “如果你首肯的话,我就给你的姐姐治疗,并且给你的姐姐一定的抚恤金。”陈自舜一边盯着白菲埋头看资料的头顶,一边仿若自顾自地说着。
     
     “我怎么信你?!”白菲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堵住了陈自舜的表达。
     
     “你这么快就决定了?资料上的条款你认真看了没有?”陈自舜明显是也有些惊讶了。
     
     “不就是让我休学吗?我同意。”
     
     “不……是退学。”
     
     两句简单但直接重点的核心,白菲心猛然一沉,白菲再想一沉,干脆破釜沉舟,爽声道:“好。”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干脆?!”陈自舜开始饶有兴趣地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孩了,之前或许对她的印象只有刚毅,没想到她竟然也能是这么的能屈能伸,看来自己是小看她了。
     
     “你认为我现在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帮我把退学手续都办好了吧。”白菲压制住内心的激愤,平静地说道。
     
     陈自舜瞪大了眼睛,嘴巴都有些因为惊讶而忘记合上,鼓掌道:“真的是非常令我惊讶的一个传奇,我定义你为传奇。”
     
     “我不是。”白菲淡淡道,但是语气明显是低敛了许多。
     
     “传奇只有两种后果,要么是人们心中的神话,要么是噩语,是吓人的,会令人担惊受怕的。你于我而言是会令我颤抖的噩语,因此你必须离开,我承认我的自私,但是我不能被你毁灭。”陈自舜很像是扼腕叹息的腔调说完了这一切,“你知道嘛……女人聪颖敏锐,睿智冷静是很令人喜欢的,要是她再容貌姣好,内敛慧中的话,就会成为英奇,要知道,英才是遭人妒忌的,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男女无差。”
     
     白菲知道反正是没退路了,就听从他的意思,要给自己的姐姐医治,不管治与不治,自己面临的处境都是绝路,因此不如给姐姐一线生机,白菲明白今天的谈话至关重要,“陈叔,我爸爸已经……你也知道,我马上也离开学校,可以说是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那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看在我死去父亲曾经与你并肩作战的分子上……”白菲的语气非常的谦卑。
     
     “其实我不明摆着给你几十万的原因也是担心,我说话是算话的,我担心的是你会反过来设计我。说真的,你太厉害了,我招架不住。不过,最后你没有拿一些更有力的证据来攻击我,我还是非常的疑惑呢,我还以为你用了什么更凶猛的法子呢,因为你总是能给人惊喜……”陈自舜依旧是饶有兴趣的模样。
     
     白菲显然不会提及陈映宏的相关,只是淡淡道:“请叔叔放心,你这下确实是真的放心了!”
     
     “是啊。姐姐的事你放心,还有你母亲的赡养费,我会定期制造个名目打过去。不过,你要恪守本分,当然……你这样的人,在哪个行业都会是‘异军突起’的效果,千军难挡,在学校反而制约了你。我相信我的眼光,不过你也有弊端,所以,你要看清楚你自己。”陈自舜老毛病又犯了。
     
     “叔叔这是在代替父亲教育我吗?我受教!谢谢……”白菲说完便离开了,临出门前,“叔叔,资料我之后让同学转交给您!”
     
     那一年的是是非非大抵是结束了,白菲零星记得临走那天天气晴朗,全寝室的姐妹给自己提包,大包小包的,才一年,东西竟这么多了。
     
     头一天晚上为大四跳了《鸿雁》,全场惊艳。也难得,仅此一次的排练便拉出去演,还这么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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