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药天香》第67/147页
绣春真的觉得不怕了,点点头。几个人一道,随了大猫一直往上,直到半山腰,最后到了一个洞穴前。绣春迎面便闻到了一股掺杂了新鲜血腥味道的臊气,听见里头传出几声带了痛苦般的沉闷低吼声。定睛看去,吃了一惊。见地上躺了一只体型较小的**母豹,腹部鼓胀,j□j凸爆,下肢所在的地上流了一滩的血。黑霸王飞快蹿到母豹的身边,伸舌舔它的j□j,然后朝着萧琅发出求助般的声音。
绣春立刻便明白了过来,这母豹是在生产。看这样子,像是遇到了难产。
豹是独居动物,只在三四月发情的时候,雌雄同居,过后,雄豹便离开母豹,由母豹自己生养抚育。这只黑霸王现在竟还守着快生产的母豹,实在少见。或许是被人带大的缘故,所以多了些类似人的亲情?
母豹乍见生人到来,有些烦躁在地上动了下,忽然又发出嗷嗷之声,四肢紧缩,j□j再次涌出了一滩血。
几个男**约是没见过这种景象,都傻了眼,齐齐看向绣春。绣春想了下,道:“我可以帮它接生。”
萧琅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回头对另个侍卫道:“你去把马嘴套拿来。”
那侍卫应了声,急忙下去,拿了东西飞快返回。萧琅让绣春在外头等着,自己和叶悟几人往里而去。到了近前,击掌召了黑霸王过来,摸摸它的头,再指指地上的母豹子。
黑霸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蹿到了母豹的身边,伸舌舔它的脸,似乎是在安抚它。渐渐地,母豹子情绪瞧着定下了些,萧琅朝叶悟他们做了个手势,两人便飞快扑了上去,压住了母豹子的头,萧琅敏捷地将马嘴套戴在了豹的嘴上。
绣春从前偶尔也替人接生过几回,但帮助难产的动物接生,却是头一回。好在构造与**致相当。看这母豹子的样子,只能用牵引法试着助产了。
这里没有消毒设施,只能将就。她方才过来时,看见不远处有道山涧,找过去洗了手,回来后,见母豹子肢体绷得更是厉害,急忙靠近,蹲到了它的身侧。
萧琅和叶悟他们已经按住了母豹子的头和前肢,绣春分开母豹的后腿,见下-体处仍不断有混杂了水样的污血慢慢流出来,知道羊水应该早破了,胎儿再不出来,恐怕会窒息而死。呼吸口气,定下了心神后,试探着,扩张开口子,慢慢探手入温热的产道,伸至手腕深处时,指尖摸到了一团软茸样的东西。估计便是因了胎位不正而被卡住的小豹子。
她试探着,凭了手感,判定这是背位。摸到了后肢臀处,握住了双肢,向前上方微抬,调整好位置后,牵引着胎儿沿着前胸慢慢滑入产道,最后将胎体放低,让它的前肩由趾骨弓下自然分娩而出。
随了一团血污,一只浑身湿漉漉的黑色小豹子随了她的手掉了出来。
小豹子从温暖的母体刚出来,受外头空气的刺激,在地上微微动了下,还是活着的。
绣春下意识地看了眼萧琅,见他眼睛睁得滚圆,表情怪异,说不出的好笑,忍不住微微抿了下嘴。
第一只小豹子出来后,后头的就顺利了。不用绣春再次牵引,不过一刻钟左右,母豹子自己接着生下了两头小豹子,胎盘落了出来,肚子也憋了下去。生产终于结束了。
母豹子的嘴套被取了下来,大约耗尽了力气,还躺着起不来。黑霸王用嘴叼了三只小豹子到它边上,它伸出舌头,爱怜地舔舐着自己的孩子,又扒拉它们到自己腹下去吃奶。
绣春松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自己额头的汗,笑道:“好了,母子无恙。”
萧琅的目光从几只小豹子那里转到了她的脸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一脸崇拜之色。
绣春压下心里的小小得意,装作浑不在意。
将近傍晚,天色开始暗沉下来。别了黑霸王一家,几人下山往灵州方向回去时,萧琅忽然停了下来,对着叶悟道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等。”说罢调转马头,往一侧的丛林里去。
战马穿过丛林,停了下来时,绣春看见面前的山坳脚下,竟出现了一汪湖水。东南天边新出的弯月倒映其上,波光粼粼,美得如在梦中。
她被他再次接着抱下了马,听他道:“你去洗洗吧。我替你守着。”
绣春在伤兵那里忙了半天,随后跟他到了山上,又在味道不怎么好闻的洞穴里替母豹子接生,现在天气热,身上的汗干了湿,湿了干,早不知道结了几层盐巴了。最近天气干,灵州城里水源紧张,她也不敢过于浪费水。正难受着呢,忽然看到这样一汪清澈湖水,早就心动了。见他说完话,便笑着转身去往林边的一块大石之后,人很快就不见了。
他是个君子,绝不会趁自己不备偷看。边上又有他守着,她放一百个心。不再犹豫,立刻脱了外衣和鞋,解开长发,淌着清凉的湖水下到岸边的浅水处,整个人舒服得长长叹了口气。
☆、65、第 65 章
65、第65章
萧琅拣了块干净的石面坐下,仰头望了眼开始点缀点点繁星的深蓝色夜空。
身后,不时传来她泼动水面发出的哗哗声,悦耳得像银铃。
他靠在身后还带了白日烈日余温的石块上,唇边挂了些许若有似无的笑意,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终于,在阵阵撩拨般的水声中,他闭上了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副画卷――月儿像一朵栀子花,宁静地开放在暗蓝的夜空东南角。波光微动的湖面上。美人如芙蓉般地亭亭而出。湿润的乌黑秀发垂落,细致描绘着她曲线起伏的柔软身子。她弯腰,双手掬水至顶,水滴便如脱了线的珍珠串儿一般,沿着她光洁的肌肤欢快地一路滚落……
魏王殿下想着,想着,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喉结倏然上下滚动,身体也一下绷紧起来。知道不对劲了,急忙睁开眼睛,长长吁出积聚在胸中的那一口浊气。
身后的水声还在哗啦哗啦,充满了难挡的引诱。诱着他去看一眼,不过偷偷一眼而已。
他呆了片刻后,忽然觉得先前选择待在这个地方,不但愚蠢,而且明显,也是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品德。
他再次想了一遍自己这几天犹豫过后终于做出的那个决定,自嘲般地摇了摇头,再次长长呼了口气。
得找点事做,分下注意力才好。要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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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在水里洗了自己的长发,再撩水洗身子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起了一声悠扬的叶笛声。
摘两片新鲜叶子置于唇边,有人便能吹奏出如同笛子一般的灵巧乐声。
这时刻,她竟然听到了。
她继续洗着身体,听着发自于身后的他的陪伴声。唇边忍不住浮出了个小小的笑容。
这位魏王殿下,他到底还能给她带来多少的意外和……小小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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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星空下的叶笛声是如此悠扬,她甚至有些不舍得打断。但还是很快从水里出来了。穿回衣服赤足立在湖边,她一边拧着手中的长发,一边对着身后道:“殿下,我好了。”
叶笛声停了下来。片刻后,她看见他从石块后慢慢现身,踏着夜色,朝自己缓缓而来,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殿下,你要不要也去洗洗……”
她笑着抬眼时,看见他正凝视着自己,双眸里映了星光与湖色,闪动着微微的晶芒。
他没有回答,只是蹲下了身去,拿了她的鞋,在她惊诧无比的目光之中,替她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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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明天你就启程回上京吧。”
他起身后,她听见他这样低声说道。
她握住长发的手顿住,笑容也凝在了唇边,想了下,小心地道:“一定要走吗?我留下,也是可以帮着做些事的。”
萧琅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你是女人。战场上不需要女人。”见她似要反驳,立刻又道,“你听我说。突厥人一向骁勇蛮狠,这次的这场战事,对方倾全力而上,短期之内,恐怕难以有个结果。即便是灵州城,也不能算是完全安全。你若一直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所以我希望你回上京,在家里等着我回。好吗?”
绣春一语不发,手动了下,继续慢慢地拧着长发,直到拧干了,她打散发丝,最后甩到了自己身后。
几滴水随了她的动作,从发梢被甩了出去,甩到了他的面颊与咽喉之上。他呼吸一滞,看见她已经微笑着点头,道:“好。我听你的就是。”
说完,她已低头,与他擦肩而过,朝着林子那头去了。他怔了片刻后,终于牵了马跟在她的身后。
黯淡的月光从林子里的树梢头斑斑驳驳地撒下,光线有些昏暗。她一直默默在前走着,他在她身后几步外跟随着。快出林子时,他看到前头的她忽然停住了脚步。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飞快转过了身,几步到了他身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狠狠一推,他不由自主蹬蹬蹬地后退,后背便抵在了一棵白桦树干之上。
“混蛋!你就是个混蛋!”他听见她飞快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要我走,我走就是。只是我告诉你,倘若你敢不好好地回来找我,我不但要重新找人入赘,我还要天天诅咒你,诅咒你下辈子也得这样的老寒腿!”
她说完,踮起脚尖,够到了他的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唇,在他发出一声舒适的低低喉音时,毫不客气地立马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
魏王殿下立刻发出一声似是欢愉,又似痛楚的吟呻声,整个人僵住了,一时竟忘了反应。
她咬完了,松开了他的嘴,扬着下巴道:“疼吧?”
魏王殿下呆呆地点头。
“这就对了。叫你好好记住我的话!”
魏王殿下终于回过了魂儿,骇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般地摸了下自己还发疼的嘴,抬头见她骂完咬完了,转身就要出林子,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按在自己方才被她按住过的那棵树干之上,抬手勾起她下巴,低下头去,长长地嗯了一声,“好大胆的刁妇……竟敢这么对本王……”
那个“王”字还没出口,他已经狠狠地吻住了她的那张小嘴。
呼吸滚烫,身体滚烫,念头也随之滚烫。怀抱中这具还带了微凉水气的娇软女体,满足了他先前所有的幻想和望欲。他的渴望如熔岩一般迸发,不可遏制。
这具娇躯已经被他悬空抱了起来,顶在他的躯干与白桦树干之间。她双臂勾在了他颈上,腿交盘在他腰上,被他吻得娇喘吁吁,整个人软得像一团任他搓圆捺扁的棉花。不知何时起,他也已经低下了头去,齿撕咬开了她还带了些湿气的衣襟,把脸压在她温热弹绵的胸脯之上。
她没有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