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传奇》第65/65页



回到相府,雪玲珑脉搏更是微弱,几欲消失。虞正取出魔法天石念道:“苍穹在天,日月无痕。乾坤沉浮,天地无极。”口诀念毕,魔法天石敛光射出,将雪玲珑层层笼罩在了光环中。虞正将玄阴石灵力摧出,尽被魔法天石吸纳。天石旋转起来,化作一团极亮的光芒,照射的众人睁不开眼,但觉一股热气散出,渐渐消淡。众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魔法天石化作了一团细沙,散落在雪玲珑身上。

半晌之后,雪玲珑轻咳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虞正、王叔明等人团团围拢起来。雪玲珑环视一眼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虞正道:“这是相府,玲珑你还好好活着呢。”陆吟霜道:“是啊,魔法天石果然是件神物,竟然能使人起死回生。只是可惜世间再无此物了。”王叔明道:“没了岂不更好?这样天下之人,自也不会再去为了它争得你死我活了。”雪玲珑如坠深雾道:“什么?你们用魔法天石救醒了我?”陆吟霜道:“是啊,虞兄弟体内的玄阴石灵力尽被魔法天石吸纳,而魔法天石化作了一?g细沙。”虞正淡然笑道:“如今玄阳石、玄阴石、魔法天石都已不复存在,这正应了绝尘大师的那句话‘一切世间之法,自有业定之数。梦幻尘世,一?g黄土’。想来三枚天石有此结局,也正是王正一王前辈所期待的。江湖上这一轮的血雨腥风,也该过去了。”

次晨午时,几人正在内堂谈笑,忽听得嘈杂声起。一名仆奴匆匆进来禀报:“会稽王带领兵马将相府团团围住了,说要搜查虞少侠等人。”谢玄道:“我昨天入宫时得知皇上念及司马道子碧焰城之恩,便恢复了他的会稽王番号。难怪司马道子又敢猖狂了。”谢安摇摇头道:“这只是表面的。前秦伐晋,皇上为了江山安危,将兵马大权交付于我。而我极力上谏请求皇上趁前秦土崩瓦解之际,收复失地,以固大晋。看来奸臣进谗,皇上已开始削夺我们的兵权了。”刘牢之一惊道:“不会吧,我们为大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上岂会削我们的兵权?”谢安沉吟道:“这次淝水大战,我们已经功高震主,看来皇上把我们视为第二个桓温了。不出三年大晋政权,必落入司马道子之手。”虞正道:“禽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如此。相爷不如你们辞官随我们一起隐居乡野,岂不快哉?”谢安摇摇头道:“当年我复出东山,起誓誓死保我大晋,岂可知难而退?”谢玄道:“莹儿,带虞少侠、王少侠几人赶快藏到密室中。”谢莹应了声,引着几人进了密室。

司马道子带着武士进了内堂,谢安迎身而出道:“王爷,不知你带这么多人来此何为?”司马道子道:“捉拿叛逆虞正、王叔明等人。”刘牢之道:“当日若非这二人侠义相助,如何救得出皇上以及王爷?还请王爷不要忘恩负义!”司马道子喝道:“刘牢之你一个小小的参军,胆敢在本王面前叫嚣?”刘牢之道:“刘某那里叫嚣了?只是就理论理而已,若然王爷不爱听,权当我什么也没说。”司马道子冷哼一声道:“虞正等人打闹本王府邸,本王只诛首犯,已算法外施恩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道:“相爷,这上面的字迹不陌生吧?这封告急书信是写给王叔明的。”谢安淡然一笑道:“天下字迹,皆可仿制。若然有人仿着王爷的笔迹写封大逆不道的书信,那这大逆不道之人能说是王爷么?”司马道子气塞满膛,扬手一招,上来一名仆奴,正是张三。司马道子道:“相爷,听说相府有个密室,不介意让你的仆奴带本王去找吧。”张三躬身道:“相爷,小人对不起你。”当即领着司马道子一行人径直进了厅堂,指了指桌案道:“就是这里了。”

司马道子扬扬得意的打开密室,缓步走了进去。谢安伏到谢玄、刘牢之二人耳边低语几句,便也进了密室。搜到最后一间石室时,门口站出两个丫鬟道:“小姐,在闺房洗浴,还请王爷就此止步。”司马道子怒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要本王止步?”说罢,挺身欲入。谢安呵斥一声,拦在门口道:“王爷,少女闺房,还请王爷自重!”司马道子自也不敢肆意闯入,按着剑柄,站在门外,留神室内却然听得有哗哗水声。

司马道子道:“相爷,本王侯在门外,等小姐洗完了,再入内搜查,这不为过了吧?”谢安道:“莹儿出了房门,自然随王爷之意了。”

突然之间,奔过来一个武士,慌慌张张的在司马道子耳边说了些话。司马道子脸色突变,向谢安拱手道:“相爷,告辞了。”谢安回礼道:“不送!”司马道子带着武士匆匆离开。

谢安抢入石室,谢莹穿着衣衫浸在水中。谢莹道:“爷爷,司马老贼怎么走了?”谢安道:“玄儿、牢之引开他们了。莹儿赶快换上干衣服,别着凉了。”谢莹应了声出去了。虞正等人掀开纱帐走了出来,谢安道:“马车已经备好,你们快从后门走吧。”伸手从腰肋取下块玉佩续道:“建康城现在的守将张玄与我交厚,他见了玉佩自会放行。你们日夜兼程,逃得越远越好。”虞正、王叔明等人拱手告别,乘上马车,径直向建康城奔去。张玄见了玉佩,自然放行。

司马道子扬鞭加策,追出三十余里,方与马车遥遥对望。司马道子喝道:“你们几个抄路过去,给本王截住去路。”五名武士应了声,纵马抄近路驰去。穿过密林,横冲而出,截住了去路。刘牢之一勒马缰,收住了马车。司马道子这才驰到近前,见是刘牢之不禁心弦一震。刘牢之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司马道子喝道:“少给本王嬉皮笑脸的,车上什么人?将帘子撩起来。”但听得一个声音道:“不用撩了,我自己出来。”帘子卷起。跳下来一人正是谢玄。司马道子一惊,翻身下马,揭开帘子,车上再无他人,登时怒火旺炽,一甩帘子暗道:“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谢玄道:“王爷,你的属下不识抬举,阻拦我的马车,可能被伤到了,还望王爷海涵。”司马道子翻上马背哼道:“谢将军、刘参军,绿水长天,本王祝二位仕途平步青云!”谢玄、刘牢之拱手道:“那就多谢王爷了。”司马道子喝道:“我们走!”一行人绝尘而去。

此际虞正、王叔明等人的马车早已驶出数十里之远,那里还能追的上?四人揭开帘子向外瞧去,但见烟波浩渺,天幕湛蓝。一只乌蓬伞盖般的苍鹰翱翔天际,巡视着大地,蓦地见到绿草丛间一只兔子缓缓走过。苍鹰俯冲而下,放开两只利爪,朝兔子抓去。兔子竖耳听到危险信号,窜入荆棘林中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踪迹、、、、、

(完)

后记:我的武侠 我的梦

“少时常慕古龙悬疑之作,又羡金庸磅礴之著,己虽不才,愿尝试之,”。这时我最初决定写武侠小说《天石传奇》时,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一行字。一个“愿尝试之”促使我掩紧了窗扉,阻挡住了传来的欢声笑语,使我固住了虚浮的脚步,埋头于书案,驰骋于文字的疆域,一个本属于少年的惬意,就这样被我依然决然的挡在了门外,成为了遥远的绝响。

高中课堂上老师行云流水的讲义,对我而言却是一种难以入耳的喧吵,我无法静下来,专心于课题,脑海中翻腾的却是一段段的梦,当我避开老师的目光,偷偷记录下这片段时,就成了如今《天石传奇》的雏形。

2007年的6月8号,当我走出考场时,心情不是轻松,相反却异常的沉重,郁结的愁绪,无所排解,便置身一室,重整脑海中的梦影,断断续续的信笔涂鸦,当我终于完成时,己侥幸的成了名大学生,回首那一段历程,往事分明交织成了一种梦魇,既遥远,又亲近,幸而那份激情犹存,正如雨后春笋缓缓扎根,拔节成长。

谈到武侠,不可不说笔者心中理解的侠义精神。英风侠烈,力挽狂澜,是一种侠。义薄云天,高风亮节,是一种义。忧天下之忧,乐天下之乐,是一种侠。情人之情,义人之义,是一种义……“侠义”是一个广义的概念,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心中都有对侠义的理解。我不过姑而言之,大家一读便罢。

如今武侠已成了我不可或缺的梦境,这种不解之缘将要伴我一生,不论从事于何,这种梦终将延续下去,尝有人对我说:“武侠已陷于低迷时期,你和它结下了缘分,便如做了海上的浮萍,漂漂荡荡,注定不会有靠岸的机会了。”我淡然笑答:“既然做了浮萍,注定了这种缘分,我便随波逐流,自尝漂泊的滋味。既便辛酸,亦不失一种乐趣。”武侠的黄金时期已如潮水退向海心,低沉的藏蕴,必将引发山洪般的轰响。我坚信武侠已开始抽丝,那个春天已不在遥远。

我的梦依旧,我的武侠情怀依然,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将怀着这份激情,默默的前行,不奢望我的这杆秃笔有朝一日能划破天幕,璀璨夜空,唯愿心中的情愫有一个停泊的港湾,仅此于愿足矣!

最后以我曾经写下的六句话结尾吧!

沉舟侧畔,飞鸿已尽。

千年劫,琥珀泪。

龙虎人生,笑看风云。

2009年2月20日于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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