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贵骨》第2/197页


  骆来宝掏出两颗糖讨好:“宝哥,给你。小宝特地留给你,大姐和二姐都没有。”
  骆白露出笑容:“干得不错。”
  然后他就无情的收刮走骆来宝藏在新衣服里面口袋的所有糖果。
  骆来宝震惊得嘴里含的糖果都掉了,看着大宝哥的眼神伤心欲绝。
  骆白:“我替你收着,一天两颗。”转而问道:“大姐在哪?”
  骆来宝想了想,觉得糖果还属于自己,勉勉强强能接受。于是她重新抱住最喜欢的哥哥的大腿仰头说道:“甘蔗园,大姐陪姑表姐去甘蔗园玩了。”
  姑表姐……唐书玉!
  唐书玉就是祸害骆白的亲姑表妹,她和她那双父母狼心狗肺,踩着骆家五口人的血肉往上爬。
  等等,甘蔗园?
  骆白突然想起原著中曾有一段,大姐骆金带唐书玉到西岭村玩,途经甘蔗园。唐书玉手贱,惹恼看守甘蔗园的大狼狗。几个人被追着跑,眼看唐书玉要被追上,骆金连忙跑回去救她。结果反被唐书玉推到身后扑过来的大狼狗,导致骆金的脸被大狼狗啃下大块肉,彻底毁容。
  毁容后,性格泼辣爽快的大姐从此变得沉默寡言而且自卑,反观始作俑者唐书玉,吓得哭个不停再道几句歉,这事情就轻飘飘揭过。
  后来为了救治骆白的腿,骆金嫁给一个死了两任老婆的鳏夫,为那三千块的聘礼。
  鳏夫有暴力倾向,在骆金怀孕时打她,导致她一尸两命。
  骆白一闭上眼,脑海里就能浮现病床上沾满鲜血的白色床单。而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首,就是唐书玉。
  “宝哥?”
  骆白低头:“小宝,想不想吃甘蔗?”
  馋嘴的骆来宝点头如捣蒜,双眼放光。
  骆白一把抱起她朝门口走去,路过墙面上挂着的日历,侧头看了眼:“日破大凶,诸事不宜。果然不吉利。”
  骆来宝对此不觉怪异,宝哥平日总爱念黄历,家里就数他最聪明。爸也没觉得不好,妈偶尔说他迷信,不过宝哥会说‘玄学和科学的尽头一样’,堵得妈也没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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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两旁基本都是两层高的灰白色骑楼,住骑楼在90年代算得上富裕。附近几条街都是骑楼,说明西岭村很富裕,村里还有卫生医疗等社会福利,初具后世城市模型。
  可惜从90年代初开始,西岭村将停留在这个阶段长达十几年,甚至生活水平处于倒退状态。
  西岭村,曾响应国家政策走在改革开放最前沿,发展迅速并在短短十余年间飞跃成华国第一村。
  九十年代初,随着一系列政策的颁布,从九十年代到世纪之交的十余年间,被誉为华国快速发展的黄金时期。西岭村反而走下坡路,并在快速发展的黄金时期被狠狠地甩在时代列车的后面,成为落后农村的典型代表。
  再过五年,西岭村村民们脸上喜气洋洋的笑容就会消失,眼中对未来美好期待的光芒也会熄灭。城市的崛起、国家的崛起,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是被抛弃的落后的代表。
  骆白脑海中浮现西岭村未来的发展、将于不久后下达的政策和影响,西岭村天然地理环境优势、农业先天条件优势,附近工厂、田地等等,各自有清晰的脉络将他们之间各自利弊、共同利弊联系起来。
  他有着前世丰富的农业经验,了解那个时代的历史轨迹发展,更看到华国未来农业式微的景象。
  农田减少,农业落后,需要进口外国粮食,区区大豆就可对国家进行经济制裁。
  假使在农业发展最鼎盛时期加快农业改革,转型农业结构,发展现代化农业。倒也不至叫西方国家抢去世界农业大国之名。
  况且完整的现代化农业产链带来的利益,巨大到无可想象。
  再者,真正的黄金时期才刚开始,明明手中有副通杀好牌,没道理上不去经济发展的列车。
  骆白抱着骆来宝先到街道尽头两层四室骑楼敲门,过不了一会,骑楼里的主人家来开门。
  “郭叔,我妈让我来找您砍十斤甘蔗。”
  少年白皙俊秀,笑起来如杨柳春风。
  郭通达就是甘蔗园的主人,为人挺爽快,当即撸袖子带路:“行,叔带你们去挑。”
  骆白跟在郭通达身后,看似慢悠悠实则步子大,跨得快,就是抱着骆来宝也没落下。他审度着郭通达,之所以要找他自然是需要个见证人。
  郭通达是西岭村为数不多走出去并恰好发达的人,后世成为知名糖王之一。本身很有魄力,恩怨分明,为人公正,不会顾着街坊邻居间的颜面而撒谎打圆场。
  最重要的是,郭通达是那条咬人的大狼狗的主人。
  骆来宝小声说:“宝哥,你骗人。”
  骆白:“一颗糖。”
  骆来宝低头对手指,不语。
  骆白:“两颗。再矫情全没收。”
  骆来宝抱住骆白朝他脸颊么了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撒谎掉进臭水沟。”
  骆白失笑地轻拍她两下,抬头就见眼前望不到头的甘蔗园,共二十亩,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西岭村地广物博人稀,土壤肥沃,十分适合种植农业。但政策下来后,土地的非农用权限制过大,人们负担不起税务,土地荒废。
  西岭村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后来却进驻不少塑料工厂,环境污染严重,导致开发商不乐意来此开发楼盘。
  工厂污染环境、水源和土壤,让这片原本山清水秀的土地变得百病缠身,再也无法种植农物。
  郭通达从小棚子里拿出砍刀对骆白说:“骆家小弟,进去挑,挑中我就砍。”
  “行。”
  骆白朗声回应,放下骆来宝就进入甘蔗园里,步伐跨得大,朝里头走。看中了便叫砍下,先放原地,回头再捆起来。
  不知不觉,越走越深入,三人就听到鬼哭狼嚎还有大狼狗的喊叫。
  心里一颤,骆白立刻向前跑。身后的郭通达还没他反应快,但见他跑起来也想到家养大狼狗的凶狠。
  两人都怕大狼狗伤到人,急匆匆跑过去,不到一分钟就见到田埂上大狼狗满口獠牙扑过去,骆金拉扯被吓傻的唐书玉反被推到大狼狗嘴下的一幕。
  郭通达怒喝如暴雷,大狼狗生生停下动作合上嘴巴,一把撞到骆金怀里。成年大狼狗起码百来斤重,骆金直接被撞得往后翻,同时也把爬起来的唐书玉撞落田埂。
  说来也巧,田埂下有个大石头,唐书玉额角被大石头一划,瞬间满脸鲜血。
  骆白搀扶起大姐,见她浑身没有伤口,脸蛋也完好无整才松了口气。
  下一刻,尖利的哭声突然爆发。
  两人回头就看见田埂下的唐书玉满头鲜血哭得凄惨又委屈,骆白眼中闪过抹讽笑。
  唐书玉哭着跑回家:“我要告诉奶,你们都害我――”
  骆金当即露出紧张和害怕的表情:“大宝,你带小宝先走。姑表妹额头上划那么大口子,奶肯定要找爸妈。到时候你俩别说话,我最多就是被打一顿。”
  最多被打一顿?原轨迹中,唐书玉闯那么大祸,哭几声就能让奶心疼得不行,进而记恨大姐。这回轮到唐书玉受伤,奶肯定恨不得打死大姐。
  现在过去,不是送死吗?
  骆白搀着她的胳膊站起来:“反正我们过去,奶也会到家里告状。不如回家,省得奶见到你火气上头,不小心厥过去怎么办?”他苦口婆心:“大姐,我们年轻人得孝顺。”
  骆金哭笑不得地斥责两声,紧张恐惧的心情缓解不少。
  说服大姐后,骆白对郭通达说:“郭叔,能麻烦您把甘蔗送到我家里吗?”
  郭通达知道骆家那点情况,点头:“行。”说完,扭头就进甘蔗园里捆甘蔗。
  骆白勾唇而笑,忽然回头看田埂边上跑回来的光头少年。
  光头少年叫徐强,跟唐书玉有点亲缘关系。原轨迹里,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把作为受害者的大姐说成嫉妒唐书玉,意图害人结果自食恶果的坏女人。
  骆白双腿瘸了后,徐强就时常来欺辱他,还间接害死二姐骆银。所以,他怎么样也不能放过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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