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幼儿园》第61/83页


  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埋在叶呈昭身边的眼线,竟然说叶呈昭最近在拟写给天帝的折子,说要立叶长安当继承人。
  她汲汲营营这么久,不就是想为了自己的儿子吗?要是让叶长安当上了少族长,自己和观江他们以后要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看那对母子的眼色过日子?
  这对顺风顺水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现在,她的所有希望,也只能寄托在那人身上了。
  说曹操曹操到,她刚刚想到,就见门被打开,侍卫板正不见得以往殷勤恭敬,道:“苏夫人,您的客人来了。”
  苏离秋也不顾斥责侍卫对自己的称呼,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来人身上,忙从榻上爬起来,连鞋都没穿,就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来人的手腕。
  被握住手腕的女子样貌张扬明艳,打扮得华贵雍容,身后跟着一排侍女,敛眉垂手,恭恭敬敬地在檐下一字排开,只有一人跟着她身后进了屋子里。
  “华儿,你这次是真的得帮我这个忙。”苏离秋挥退了屋里的人,握住君华的手不肯放松,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你这次要是不帮我,我和观江就真的没办法活了。”
  君华任由苏离秋圈着她的手腕,空着的那只手把自己垂下来的头发拢到耳后,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被她这么一弄平白多了几分风情万种,妩媚慵懒。
  她拍了拍苏离秋的背,声音也是婉转慵媚的:“你放心,我们两个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只是你得和我好好说一说到底怎么了,我才能帮上忙啊,你给我的信又语焉不详的,让我好一阵担心。”
  苏离秋这才冷静下来,坐在君华身边,把这段时日的变化一一说来,时不时满是愤恨地起身走动,诅咒叶长安母子二人,言辞污秽,句句都是在嫌弃他们怎么不早点死。
  “你是说,族长准备让叶长安接任?”君华褪下手腕上的缠丝镯子放在一边,捧着茶慢慢抿了一口,笑道,“怪不得你急了呢,要是这样,你本来就被他恨死了,等以后这么大的族长府里,哪里还有你们母子四人的容身之地啊!”
  “就是。”苏离秋皱着眉头,“华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是要和绢翕不共戴天的,要是叶长安当了族长,我和观江他们就真的只能被赶出去了。”
  “非也,叶长安那家伙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这样的话,你可能连命都没了。”君华握着她的手腕,手掌在她的手背上拂过,声音轻柔,却像是魅惑的狐狸一样勾着她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想。
  苏离秋浑身一振,跟着君华的话,像是把自己未来的死法都看到了,愈发觉得崩溃,最后忍不住伏在君华肩膀上,泪水一滴一滴打湿了她华贵的云肩:“那你说我要怎么办啊?你能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
  “我不是来了吗?”君华拍了拍她的背,又让她起来,指着自己唯一带进来的“侍女”,道:“你看,我连人都给你带过来了。”
  苏离秋顺着君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低着头做侍女打扮的人,突然抬头,冲她微微一笑。


第45章
  合上门, 青徽回头看到站在屋檐下的龙霸天,愣了一下。
  以前恨不得死死粘着她, 这几日他却总是倦怠,瘫在地上露出软软的龙肚皮, 看她起身出门也只是懒懒地瞪大眼又懒懒地合上,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一样。
  她关心了几句, 这条蠢龙永远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索性也懒得管他了。
  只是今日, 倒是有些奇怪。
  青徽快步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不睡了?”
  龙霸天很是自然地拽着她的衣角, 和她一起进了屋子里面。
  他嗅着青徽身上熟悉的清香,一鼓一鼓跳动的心脏,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阖上眼睛, 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努力调匀呼吸。
  青徽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忍不住回头问他:“你今天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没有睡好?”
  龙霸天摇摇头,声音有气无力的:“我没事。”
  青徽还是忍不住担忧, 这家伙从来生龙活虎,除了变成人的那日吓她一跳之外, 其他时候都是活蹦乱跳的,突然这样, 她的心里还真是不放心。
  听着青徽絮絮叨叨的盘问, 龙霸天丝毫不觉得烦躁, 反而笑了起来, 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依赖,任由她说话,又撒娇想让她做些吃的。
  真是难搞。
  青徽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动作还是很诚实地下了厨房,利落地揉面,给他下了一碗清汤面。
  龙吸水一样吃着的龙霸天头埋在比他头还大的的白瓷碗里,呲溜呲溜用筷子笨拙地卷着面,往嘴里塞,两腮被挤得鼓鼓囊囊的,像是再塞一口就要爆/炸了一样。
  “唉,你慢点。”
  青徽觉得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个老妈子,简直操碎了心。
  龙霸天嘴里不太满意地轻哼,倒是也很听话地慢了下来,挑着面条,一根一根往嘴里送。
  没一会儿,偌大一碗连汤带面都进了他的肚子。
  “害,”青徽把碗筷收回来,“叫你吃慢点,你非要吃那么快,就不怕积食了。”
  龙霸天捂着鼓起来的肚子,辩驳道:“你胡说,我还吃得下,哪里会积食?”
  “那上次大半夜肚子疼的是谁?”青徽懒得说他,翻了个白眼就开始翻旧账,“还把我给吵醒了,看着你往厕所跑了一晚上,我第二天眼睛下面黑眼圈那么那么大!”
  说着,她又指着自己的眼下,义正言辞。
  “就……”龙霸天试图狡辩,可是想到那让心大的他都觉得崩溃的一晚上,他的脸也黑了,最后气急败坏,“你别说了!”
  青徽嘴角轻轻上扬,也给了气到脸上都挣红了的龙霸天一个台阶下:“行了,我不说了,你去外面转几圈吧,不要吃完就睡好不好?”
  龙霸天高贵冷傲地哼了一声,挺着胸高贵冷艳地走了出去。
  透过窗格,青徽看到他在院子里走动,绕着圈时不时在她眼帘里消失,一会儿又转身回来,在青徽的眼眶里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青徽每每抬起头看到他的身影时,就有些安心。
  只是这种安心,在看到他趴在地上霍霍她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一盆仙草的时候,变成了愤怒。
  她要气炸了。
  这不是她之前随便养着的耐活的只要浇浇水就活得很好的仙草,而是湘阮那日送来的一盆比较娇贵的草,据说好好养着,最后能结出用来炼丹的白笙果。
  只是青徽完全就是只看它的颜值。
  比起那些随便糟蹋的草木,它长得太好看了,枝叶舒展,叶子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银色,看起来像是汇聚了月光之华。
  好看的,一般都有些难养。
  这株白笙草也不例外,不过就只是一天浇水浇迟了,娇气的它马上叶子尖尖就蔫哒了下来,无精打采的,像是要塌下来一样。
  第一次伺候这么难搞的植物的青徽,急得手忙脚乱,又找湘阮询问秘诀,好不容易才把它救了回来。
  从那以后,她就和这盆不知好歹的杠上了。
  看到底是谁活得比谁长。
  此时看到龙霸天意图搞她的花,青徽雄赳赳气昂昂手提着菜刀就走了出去:“我告诉你啊,你不要霍霍我的花。”
  龙霸天被她手里寒光一闪的刀给吓到了,哧溜一下跳得老远,抱着院墙上凸起的石条:“你要干嘛?你别过来!”
  刚刚只顾出来找蠢龙算帐的青徽没注意手里的刀没有放下,龙霸天这一嗓子才把她唤回神,她看着自己手里凛冽的刀光,不由得也惊诧一下,然后眯起眼睛举着刀在半空:“那你刚刚在干嘛呢?”
  龙霸天心虚地看着那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草,忍不住咂咂嘴,又被青徽冷酷的眼神打回了现实,他撇着嘴不情不愿道:“好了,我知道那盆丑不拉叽的草是你心肝宝贝,我不是你的心肝宝贝行了吧。”
  边说他边从攀着的石条上下来,双手举起委屈巴巴:“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了,你现在最喜欢那盆花了。”
  青徽被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也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些什么胡话。
  她怎么可能把他当成宝贝?好吃好喝供着,还允许他进入那么私密的空间里……
  想到这里,青徽突然头皮一跳。
  她,好像是对这条龙太关心了点。
  是因为自己欠他那么多钱吧?
  想到那仙宫法器,还有飞行法器,青徽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自己关心他的原因,瞬间理直气壮起来。
  “我关心你有个屁用,你能吃能睡,还能占着我的地,我有关心你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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