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第27/74页


  杜斓站在台下,不知怎么的,眼泪悄悄湿了眼眶。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即使红颜退去
  已不再风华绝茂
  即使老到耳背口吃
  老到那也去不了
  你依然陪在我身边
  温柔地笑
  依然把我当成
  手心里的宝……
  什么是最刻骨铭心的爱情?也许莫过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凌晨一时,凌毅玄和杜斓坐在回途的宾士车中。杜斓侧头凝望车窗外的夜景。凌毅玄似乎有些醉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就这样静悄悄地过了一会儿,杜斓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手袋中拿出录音笔速记本,开始整理今天在晚宴上收集到的资料。
  “你在干什么?”凌毅玄睁开眼睛,如星子般美丽的眼眸中染着一层迷离的醉意。
  “继李秘书的的后程,替你收集商场上人际资料啊!“杜斓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然后低下头飞快地在速记本上写着,口中喃喃自语:“唐氏企业的老总喜欢收集宋代古瓷,那以后送礼岂不要去古董市场淘了?不行,我还得去学一门古董鉴定课。秦氏企业老总爱好法国Armagnac地区酿造的白兰地,首选应该就是HENNESSY(轩尼诗)和REMY MARTIN(人头马)了吧!还有,其千金将于四个月后举行婚礼,结婚对象是……”杜斓轻声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凌毅玄,说,“玄,这位秦氏企业老总的千金该不会就是秦晚情吧!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没有想过送秦大小姐什么新婚礼物呢?当初你可答应过人家要送一份大礼的哦!”
  “凌毅玄想了想,玩笑说:“对哦,你不说我倒忘了。要不,就送他们一张瑞士手工席梦思吧!上次因为你那包泻药,害得他们毁了圣依娜号头等客房内一张昂价席梦思。我想他们一定到现在还狼狈着呢!”
  “哈哈……玄,你坏死了啦!”杜斓娇笑起来。
  “斓,这个你拿着。”凌毅玄将一张VISA金卡递到杜斓面前,“上次你离开我家时忘记拿走了。”
  杜斓将卡推还给凌毅玄,说:“我不是忘记那走,而是更本不准备拿走。玄,我已经不再是你的情妇了,怎么可以再刷你的金卡?”
  “为什么不行?方正这张金卡本来就是为你办的,每个月的账单金额也是直接从我的工资账号中扣除,对我来说更本不算什么。”
  “可对我来说意义就不同了。玄,我不想再让自己像一个没用的小女人一样非得依附在你身上才能生活下去。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们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关系了。”
  “我不知道!”凌毅玄生气地将金卡塞进杜斓手中,“我们属于什么关系,这很重要吗?我真不明白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固执,用我的钱就这么让你不舒服吗?为什么你总要违拗我的意思,让我疼你照顾你不好吗?很多女人求都求不来呢!”
  杜斓久久凝视着凌毅玄黑灰色的眼眸。蓦地,轻笑了一下,将金卡收到手袋中,淡淡地说:“就算你愿意疼我,照顾我,你的感情又能持续多久呢?你终究还是要娶她人为妻的呀!一生一世,像方总对他的夫人那般的爱情,你给得起吗?在真爱面前,金钱又算得上是什么?”
  “我……”凌毅玄的眼神暗淡下来。
  杜斓苦涩地一笑,“倒不如让自己坚强起来,哪怕今后某一天不得不离开你,我也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好。”
  “不!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凌毅玄一下子抱住杜斓,就着朦胧醉意,像个孩子似的赌气地说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至少在这十年之中,你要一直在我身边。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情人也好,床伴也罢,你都要一直陪在我身边!今天晚上来我家过夜,我要你!”
  杜斓将头轻靠在凌毅玄的肩膀,涩涩低语,“玄,你醉了,今晚就乖乖地回家休息好吗?我也,很累了。”
  我们终究,也只不过是床伴呀!
  杜斓回到家,用温热的水洗尽一身铅华。她坐到写字台前,将收集到的资料整理好,又预先拟定了凌毅玄明天全天的日程安排。将一切完成后,已将近凌晨三点。她搁下笔,用手按摩了一下太阳穴,疲倦感渐渐涌现出来。
  她拿出速记本中的VISA金卡,镀金的雕花卡面在灯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杜斓的手指轻轻划过金卡华丽的表面,触手冰凉。
  她苦涩地扬起嘴角,心中涌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凌毅玄能给予自己的,恐怕也只有这张卡上可以兑换成实物的数字吧!除此之外,自己还能奢望些什么呢?
  她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翻开厚重的书页将金卡夹了进去。
  “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从今天起,就委屈你勉为其难做一张书签吧!”合上书,放回书架,杜斓顺手在记事本上明天必做事项一栏中加了一条:打电话注销金卡。
  她关上台灯,走出书房。清冷的夜风从忘记关上的窗户涌进房间。薄纱窗帘不断飞扬又落下,时明时暗的书房中,那本夹有金卡书签的捷克文原版小说静静地斜靠在书架。微微泛黄的书页上,黑色印刷体的捷克文书名《Nesnesitelná le kost bytí》,翻成中文后有个让人一生都感到矛盾的名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第十八章 危险任务(一)
第十八章 危险任务(一)
  杜斓本以为这十年内自己会一直担任凌毅玄的贴身秘书,直到被他腻烦了为止,然后安安静静地离开。可仅仅三个月时间,当她还沉浸在这份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乐此不疲时,凌毅玄却又有了新的决定。一个后来改变了杜斓一生的决定。
  “凌总,你说什么?我不懂。”杜斓站在凌毅玄的老板桌前,盯着桌上一只密件袋,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记得刚才我用的是国语,难道你连国语也听不懂,还要我用西班牙语再重复一遍,杜小姐?”凌毅玄邪肆地一笑,将密件袋推到杜斓面前,“这个袋子里是给你的一个机会。抓住了,凌风企业企划营销部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以后更是前途无量!若抓不住,你就永远只能当一个小小的秘书。”
  杜斓微微一笑,“我想没这个必要,凌总。我很喜欢现在这个工作。而且,我觉得做一个小秘书没什么不好的。”她仰起脸,水波盈盈的眼眸中闪动着真诚、乖巧的光。
  “呵呵,别开玩笑了。杜斓,你真会甘心只做我的秘书,每天为我处理枯燥的公务,繁杂的人际应酬,甚至是我与其他女人约会的事宜?”凌毅玄的眼神像一把锐利刀,瞬间贯穿了杜斓眼中掩饰得天衣无缝的伪装,“你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教谁也看不出你眼中透出了睿智与野心?”
  杜斓沉默。蓦地,绝美的眼眸中单纯、乖巧的光芒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犀利。
  凌毅玄终于看到了自己预料之中的神情,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个机会要不要,你自己决定。”
  杜斓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密件袋,打开。里面是三张订装在一起的A4纸,一套飞往香港的往返机票,近万元港币,一张像是某只储物柜的电子开启卡,还有一把保险箱的钥匙。
  杜斓细看三张A4纸上的内容;一份是这次任务的注意事项,一份是香港铜锣湾的地图,还有一张纸上印一长串类似于密码的数字。
  凌毅玄冷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两个月前,凌风企业位于硅谷的秘密研发部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电脑晶片,能提高计算机防御检测一切病毒的能力。晶片制造出的一周后,七名研究员中的两名被谋杀,一名研究员被人以其家人的性命相要挟,令交出晶片的设计程序。在威胁无果的情况下,其妻女被残忍杀害。总公司发出紧急通告,命其余科研人员尽快将晶片母版送往我这里的南部分公司。而研究员们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将放有晶片母版的保险箱秘密存放在香港铜锣湾的时代广场,地下一层的某个储物柜中。由我们公司派人去取。密件袋中便是开启储物柜的电子卡以及里面保险箱的密码和钥匙。”
  “你的意思是,我这次的任务就是替你取回晶片母版?”
  “是的。我知道这项任务很危险,所以你有拒绝的权利。”凌毅玄冷魅地看着眼前秀眉微蹙的女子。
  杜斓扫了一眼A4纸上一长串数字密码,然后对凌毅玄说:“把打火机给我。”
  “嗯?”凌毅玄一愣,掏出打火机递给杜斓。
  杜斓将那张A4纸扯下来折了四折,用打火机点燃,扔进了桌上的烟灰缸内,面无表情地说:“我接受这项任务。”
  “你真的要接?斓,你知不知道这项任务的危险性?对方可都是些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家伙,你应付的来吗?搞不好会让你连性命丢掉!”凌毅玄严肃地说。
  “危险又怎么样?这件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再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我的野心已经被你看透,我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倒不如乘这次机会为自己的前程拼一场!如今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项危险任务当然也只能交予我来完成。所以,我现在可否向凌总您请半天假,为明天一早的航班做准备?”
  “斓……”凌毅玄紧紧盯着杜斓美丽的眼眸,良久,侧过脸只说了两个字,“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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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身黑色风衣的杜斓走出香港国际机场,单薄的身形立刻被这座繁华城市中的车水马龙所淹没。她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感到周围没有可疑人物后才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香港铜锣湾的时代广场。
  坐在出租车内,杜斓拿出地图又看了一遍,记住储物柜所在的方位后将纸塞回了包中。她小心翼翼地吧护照,电子卡,保险箱的钥匙等重要物品放入大衣内层靠胸口的衣袋中。到达目的地后,她走下车,戴上墨镜快步走进时代广场。
  杜斓乘电梯来到广场地下一层,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阴风迎面吹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她深吸了口气,摘下墨镜,踏出电梯。
  如地下车库般昏暗、冷清的储物层阴森得不见半个人影,层顶上的日光灯散发着苍白无力的灯光,有几盏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忽明忽暗透着诡异的气息。这里完全是一个被人们所遗忘的角落。杜斓此刻终于明白那些科研人员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存放晶片母版了。
  她走过一排排相隔不过三米的储物柜,感觉想走在学校图书馆里的书架间。高跟鞋的“踢踏”声在这寂静的楼层中分外响亮。
  终于,杜斓走到了那只指定的储物柜前,将电子卡在液晶扫描屏前轻轻一放,柜门应声打开。一个小型保险箱出现在她眼前。
  杜斓按下保险箱的密码,就在她准备将钥匙插入锁孔的一瞬间,她隐约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虽然对方有意将将脚步压得很低,但天性敏感的杜斓还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她约摸对方绝对不止一个人,下意识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保险箱内发出“咔嚓”一声,杜斓打开保险箱。里面只有一只小小的黑丝绒袋。她拿出小袋,摸到里面存放晶片母版后,快速将袋子放入大衣内层的口袋中。转身向出口电梯的方向走去。
  “踏踏,踢踏!”高跟鞋急速向前小跑着。
  “窸窸窣窣”纷乱的脚步声在后面紧紧追赶。
  突然,一个黑衣男子从前方两排储物柜间闪身而出拦在杜斓身前,“把晶片母版交出来,否则老子要了你的命!”男子低声威胁到,亮了亮手中锋利的短刀。
  “不!”杜斓紧紧抓住手中的包,后退了一步。
  “不交?哼哼!那你就去死吧!”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根本没把杜斓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放在眼中,猛地向她扑来。
  “啊!”黑衣男子惨叫一声,浑身颤抖着倒在地上。杜斓惊恐地看着地上不断抽搐的男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着的特制防狼电棒。她无暇多想,抬脚跨过地上的男子,发足狂奔起来。
  “快点,求求你快点!开门呀!”杜斓终于跑到了电梯前,发疯似的按着一旁的按钮,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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