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契约妻》第71/87页


  顾欣函抱她更紧了。
  裴琳伸出手,搂着顾欣函的脖子,把脸埋进顾欣函的胸膛,失声痛哭。顾欣函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顾欣函,如果没有这场恩怨,我们是不是可以从青梅竹马到举案齐眉?我们是不是不用来到这鬼地方担惊受怕?我们是不是可以像小白领那样过殷实的小日子?
  可是生活从来不让如果的事情发生,如果本身就是一种遗憾!所以你还是我的仇人!我恨你!今生今世都无法原谅你!
  顾欣函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最期盼的生活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他最期盼的就是把他狗狗书籍网的女人接进他这个其乐融融的家。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支离破碎了。
  顾欣函呢喃着安慰怀里的人儿:“乖,我顾欣函发誓,一定会让你过上以前一样幸福的生活。”
  裴琳抬起头来,泪眼恨恨地看着顾欣函,说:“还回得去吗?我的母亲去世了!我的父亲还在监狱里!”
  顾欣函继续说:“我会的,我会让你重新拥有以前的生活的。我顾欣函说到做到。”
  
  

第八章:真假
  顾欣函依然慢慢的,温柔的帮裴琳揉受伤的地方,下巴在裴琳秀发处轻轻磨蹭。两个被生活伤害的人,在天涯寻求最心寒的安慰。
  电话响起,顾欣函帮裴琳拿过电话,裴琳划开接听键。
  “喂。”是路易斯打来的。裴琳赶紧换成法语交谈。
  路易斯把王若海的住址告诉了裴琳,裴琳的心跳顿时加快了些,王若海!找到王若海,距离洗刷父亲罪名就更近了。
  裴琳挂了电话,看着顾欣函,眼泪未干,所以两只眼看起来水汪汪的,惹人爱怜。
  “顾欣函,如果我父亲的案子真的是你父亲造成的,我一定会亲手向你父亲把这份债讨回来。但你们家大多数人是无辜的,我并不希望他们过得很悲惨。你还是去找巧芸阿姨吧。”裴琳说。
  顾欣函很感动裴琳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说道:“我已经和妈取得联系了,她和管家在一起,管家能照顾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我的猜想也没错,贾政暂时不会动我父亲,他的目的是想让我父亲亲眼看到我们顾家的人如何一个个被他找到,然后杀掉。所以,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确保妈的安全和保全自己这条小命。”
  裴琳没有给回应,就像是听一个故事。
  顾欣函补充道:“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这些,是怕你听了我家的事后难过。我知道,我也理解你,换做是我,我也会很难过。但我顾欣函发誓,我不会让你再苦下去,我会给你打造最好的生活。”
  “谢谢。”裴琳说得很冷,像是讽刺顾欣函过早的誓言。
  “我陪你去找王若海吧,这些地方都是是非之地,多一个人照应着也多一份安全保障。”顾欣函满是真诚的说。裴琳想了想,说:“你不觉得你这个儿子当得不称职吗?一个女人要想方设法找你父亲报仇,而你却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还要和她一起去找你父亲陷害人家的证据。”
  顾欣函被裴琳这话呛得不知如何开口,解释道:“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父亲伤害了你们裴家,我很难过,我愿意替父亲承受一切。我不会阻止你去找证据,相反,我很愿意帮你。帮助伯父洗清罪名,也算是为我父亲,为我顾家赎了点罪。裴琳,到时候我愿意到法庭上帮你父亲作证,或者帮你劝我爸出来作证。”
  顾欣函的这番话确实让裴琳有些许的感动,但她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就像有些话只能听一听,不可全信。她问自己,是我不相信顾欣函吗?不,是生活已经让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顾欣函陪着裴琳来到路易斯说的那个地点――瓜果镇。
  瓜果镇比裴琳在非洲看到的其他地方要大很多,也要稍微繁花一些。道路两旁栽种着高大的可可树,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至少,在这片非洲土地上,这也算得上有一番风光美景了。沿着公路行驶,就到了一淡水湖边。湖边少有来人,这么冷的天气,谁会傻乎乎的在外边转悠呢?车之所以在这儿停下,是因为在这湖水处已经没有了公路。顾欣函扶着裴琳下车,两人像一对恩爱的恋人,默契十足。这种默契是学不来,装不会的,只有当两人相处久了,才会有。
  “就是这儿。路易斯在电话里沿着一个湖的小路一直走,尽头处的小村庄里就住着王若海。路易斯说的湖应该就是这湖了。”裴琳惊喜的说。
  顾欣函仍然拉着裴琳的手,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生怕她的高跟鞋在不经意间让她来个徜徉。裴琳也温顺的由他牵着,这条路碎石杂乱的铺着,她又穿着五厘米左右高的跟鞋,如果没有顾欣函扶着,她很容易就摔倒了。
  顾欣函享受着裴琳这一片刻的温顺。
  路仿佛没有尽头的延长,走了一段还有一段,山路十八弯也不过如此了。裴琳的脚已经有些忍受不了了,顾欣函看到裴琳认真走路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这些石头让她吃亏。况且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还没有看到路的尽头。顾欣函便毫不客气的把裴琳抱起来。
  “你要干嘛?”裴琳大喊!
  顾欣函坏笑着说:“你这样走,还不如我背你呢。你难道不知道你比蜗牛还慢吗?”
  裴琳被顾欣函抱着的感觉很舒服,她也很享受,但这样的姿势,如果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你背我好了。”裴琳窘迫的说。
  顾欣函依然坏笑了下,说:“这可是你说的哦。”
  顾欣函背着裴琳,裴琳仿佛又回到了那日他骗她去爬山的场景,他也是这样背着她。不过那日的山路及其陡峭,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今天,是蜿蜒的小路,她就这样懒洋洋的在顾欣函的背上,感觉很舒服,很窝心的温暖席卷全身。
  顾欣函背着裴琳,就像背着个宝贝,两只手小心又认真的托着,走路都只选平坦一点的地段,生怕让背上的美人受了颠簸。
  有时会有一两个非洲本地人经过,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这两个外国人,知道顾欣函加紧脚步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他们才回到自己的世界中来。
  顾欣函轻声问裴琳:“你说,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些怨恨纠缠的话,我们就这样过我们的小日子该多好啊。”
  裴琳嘀咕着反抗,说:“谁要和你一起过小日子呀?我可没有忘记你在契约期间是如何欺负我的。”
  裴琳指的是顾欣函用契约威逼着她的人身自由,必须按他顾欣函的思维办事,必须听从于他。可这话到了顾欣函耳朵里,却把欺负听成了另外一种含义,男人欺负女人,女人欺负男人的那种欺负。
  顾欣函竟然面色染过一丝羞涩,轻声呢喃:“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裴琳被顾欣函的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我享受?你欺负我,像个地主一样的压迫我,连我去哪儿都必须跟你报告,你还说我享受?我脑子有病吗?
  两秒后,裴琳又反应过来,顾欣函说的欺负是指床笫之欢。立即面色泛红,心跳加速,像揣着一只活泼的小鹿一般。
  “你在想什么呢!”裴琳狠狠的锤了顾欣函的肩膀一下,顾欣函笑笑,说:“你把我的肩锤掉了,就不能背你了,你只有自己下来走路了。”
  裴琳歪过头,说:“才不稀罕呢。”
  顾欣函和裴琳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起来,仿佛时光跳过所有的怨恨仇绪,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那么两小无猜,那么童心无邪。
  走了半个多小时,顾欣函看到前方有村庄的痕迹,便示意裴琳看。裴琳抬起头,望着那边的一角。果然美丽啊,没有辜负瓜果镇这个听起来就生香的名字。
  裴琳从顾欣函温暖的背上下来,顾欣函甩甩手臂,大冷的天穿这么厚背着,很辛苦。裴琳虽然知道顾欣函两只手臂的酸痛都是她造成的,但她可不想上前帮忙揉揉。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便啊q的想,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背的,我又没有强迫他。我就那么随便一说,是他自己不随便一听的。
  顾欣函没有再牵着裴琳的手,尽管他很想这么做。前方就是小村了,他不想让王若海看到两人这么不成熟的一面。
  看见这个村庄时,顾欣函和裴琳都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这里没有灰暗的烟尘,没有动物的排泄物。有的是青翠的绿叶,高大的树木,优雅安静的环境。前边的房舍更是像一栋栋小型的乡村别墅。
  “这里的人还会生活啊。”裴琳感叹了句,顾欣函笑笑,摸过她乌黑的秀发。以前他摸着乐豆豆的头发时眉毛就一皱,那时的他便知道那个叫自己顾哥哥的女孩儿并不是真正的裴琳,真正的裴琳头发是乌黑的,从小发质就好得惊人。而她乐豆豆的头发,简直跟干枯的稻草没有什么区别。
  又走了十几步,两人就看到一个中国男人从一间白墙红瓦的房间里走出,正在给自己的手上戴黑色的皮手套,看样子是要外出。男人看到裴琳和顾欣函,顿时站定不动了,目光只停留在他们身上。
  走近,顾欣函伸出手,说了句:“你好,我是顾欣函,请问您是王若海先生吗?”
  裴琳也跟王若海握握手,她一直觉得王若海是陷害父亲的凶手之一,所以再怎么伪装,她也没办法绽放笑容。
  王若海狐疑地看着顾欣函和裴琳,说:“你们找王若海先生什么事?”
  顾欣函笑笑,“我们只是来拜访拜访,不知您是否是王若海先生。”
  男人的脸是典型的方形脸,并不夸张的络腮胡让他看起来很稳重。他说:“如果没有预约,王若海先生是不见任何人的。不过你们是中国来的客人,我可以进去帮你们通报一下。”
  男人进去,高大的背影钻进了屋里。
  裴琳本以为这个人就是王若海,没想到王若海是另有其人。这个男人一双深邃的眼睛,面貌堂堂,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高雅气质,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三十多岁的络腮胡男人从房间里出来,门打开一角时,裴琳看到房屋里摆设得很得体,简单的一张木桌,低调而奢华的装修风格。看来这个乡村不是普通的乡村,应该是这个地段的别墅区。
  络腮胡男人引着两人走进房间,裴琳看到,脚一踏进去便是一家客厅,客厅不算太大,20平方米的样子,但因为拱形窗户面积很大,洒进来很多光线,所以整个房间显得很亮。
  裴琳的目光一直探索着这个房间,在络腮胡男人的指引下一路向前。顾欣函的目光却只停留在络腮胡男人身上。
  顾欣函嗅到络腮胡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这个香水应该是法国限量版的一款香水,具体什么名忘了,他也是在一个party上见到一个女明星用过这个香水。当时那个女明星很热情的跟顾欣函聊起这一款香水的别致。更提到,这一款香水有一种香味很适合男人。顾欣函便不由得思索起来。
  络腮胡男人带顾欣函和裴琳上了楼,咖啡色的地板显示出主人的高雅和冷峻,墙壁上挂着的油画都是非常犀利又故作低调的风格。这间房的主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裴琳充满了期待。当然,她更想了解的是,是怎样一个人将要成为她的仇人。
  上楼梯,正对面的一个房间里有一个男人的背影,男人的正面朝着落地窗,背影在并不黯淡的光里显得有些文艺的感觉。
  “王先生,人我已经带来了。”络腮胡男人对背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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