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契约妻》第85/87页


  裴强也是浊泪横流,他的家毁在他的手上,他狗狗书籍网的女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竟然没有他在她身边。憾事啊!憾事!
  裴强一直记得裴琳妈妈说过的话,她说,另外一个世界是怎样的?美好还是冰冷的、孤独的?那是完全未知的领域,我害怕某一天真到了那个世界不习惯,我胆小,你一定要握着我的手,让我在另一个世界安心的走。裴强当时只是觉得这老婆子挺傻的,人死了怎么会有感觉呢?现在想起来,却是万般感慨。他想知道,她最后走的时候,有没有女儿在身边陪着,有没有人守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让她安心的离去。
  顾欣函把虚弱的裴强扶到卧室休息,整个套房只有两个卧室,裴强住的是主卧。裴琳还在北京的时候,就打电话叫人把房间收拾了,所以到处都还算干净。床单也都是洗干净的,被子也被晒过,有种香香的太阳的味道。
  裴强太累了,流泪着流泪着,就睡着了。
  裴琳任然坐在客厅的淡紫色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无声泪流。
  顾欣函抱着裴琳进了次卧,他知道,劳累了这么久的裴琳,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他帮裴琳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绸缎睡衣。自从他俩在一起后,裴琳就很少穿棉布睡衣了,大多都是绸缎类的,丝绸的柔滑总是让顾欣函欲罢不能。
  裴琳的泪被顾欣函擦干了又流下,仿佛那儿是一口源源不断涌出清泉的泉眼。
  “我怎么跟我爸交代?”裴琳趴在顾欣函温暖的胸膛,咬着唇,哭泣着说。
  顾欣函一个劲儿的安慰裴琳,说:“乖宝,你乖,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你会发现,等你醒来,世界又恢复了正常。你还是以前那个美丽的公主,独一无二。伯母的事,伯父已经预料到了,给他些时间,他接受了,适应了,我们再带他去看望伯母的墓地,你说好吗?”
  裴琳温顺的趴着,点点头。
  顾欣函把裴琳放到温暖又柔软的床上,一直哄着她,直到她睡着。
  (顾联系家人,解救父亲,蓝宁凡和顾欣落恋爱了,乐豆豆被王米阳救出来关到房间戒毒。我就不信写不够字数!)
  顾欣函看裴琳已经安然的睡着午觉,裴琳父亲也已经睡着,大家确实太累了。顾欣函也觉得浑身困乏,但现在,顾家人还未团聚,他仍然需要努力。顾欣函给送外卖的打了个电话,订了两份套餐,吩咐他们三小时后送到。做完这一切,顾欣函又给裴琳盖好被子,丫头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睡得并不安稳。顾欣函又去裴强的房间看裴强,裴强也睡得不安稳。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偶尔在空中划两笔再放下,顾欣函知道,他在牢狱里肯定受了不少苦。不然,在梦里也不会梦着与人抗争。
  顾欣函轻轻的穿过客厅,退出房间,把房门关好。
  中午11点半,德国到中国A市的飞机上,一对新婚夫妇正在含情脉脉的聊着。男的握住女人的手,女人的手指像玉葱一样,美得销魂。男人宠溺的看着自己的新娘,任由新娘古灵精怪的在一旁捉弄他。
  “宁凡,你名字好丑哦,蓝伯伯这么不擅长取名吗?”女人坏笑着,眼神却放射出电光。
  蓝宁凡顿时被女人的电光电得昏呼呼的了,也被她这么无理取闹的问题给呛着了,轻咳一声,说:“我说欣落小姐,名字是父母取的,再丑也要尊重。况且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如果你嫌这个名字难听可以叫我别的,老公,宝贝儿,达令,心肝儿,都行啊。”蓝宁凡也坏笑着看着顾欣落。
  顾欣落娇嗔地推开蓝宁凡的拥抱,说:“谁要那么恶心的叫你啊?还心肝儿?我还叫你猪肝儿呢!”
  两人轻声喃语着,别的乘客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温馨,大多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宁凡,你说,等会儿见了我哥,他会接受我们这样吗?”欣落担心的轻声说,为了不影响其他乘客,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些。
  蓝宁凡问:“你是说结婚的事?”
  欣落点点头。
  蓝宁凡望了望窗外一大团一大团厚实的白云,又看了看欣落,说:“其实,小时候我是打算和裴琳一起嫁给你哥的,没想到命运弄人,我却嫁给了他的妹妹,实在是对不住他啊。”蓝宁凡搞笑的语气一点也不输于古灵精怪的顾欣落。顾欣落赏给蓝宁凡几个粉拳,抗议的说道:“我说认真的,你还跟我开玩笑!你现在也学着油腔滑调了,一点也没有原来的宁凡哥哥那么木讷。”
  蓝宁凡也委屈的说:“我以前呆呆的,跟不上你这个顾家大小姐的脚步吧,你嫌我反射辐过长,反应太慢。现在,好不容易学你百分之一,讨你欢心吧,你又嫌我油嘴滑舌。姑奶奶呢,你什么时候能变得好伺候点啊?”
  顾欣落不理蓝宁凡,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天空,心里却在盘算着和哥哥见面后,怎么跟哥哥交代。都说长兄如父,顾欣落对这个平时宠溺她,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很严格,像个古板的老学究。
  蓝宁凡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到了顾欣落,赶紧紧张的抓过顾欣落的手,说:“对不起,欣落,我不该惹你生气的。”顾欣落摆摆头,说:“我只是在担心见了哥哥后怎么说。”
  蓝宁凡把顾欣落的手握得更紧了,又拿到嘴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欣落的手背。“放心吧,我会让你哥哥接受的。”
  中午11点半,新加坡到中国A市的飞机上,一个衣着优雅,眼神温柔的女人正含笑的回忆着。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丝丝皱纹,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女人的美丽。岁月的痕迹反而给了这个女人更丰富的韵味。旁边坐着的,是她的管家,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眼角也有些鱼尾纹了,但他的双眼却炯炯有神。一身干净的素色唐装,把男人的气质彰显无遗。
  “老秦,你说志国还在A市吗?欣函给我打电话,只说了在哪儿,也说欣落都很好,都在往家赶,但是偏偏没有提到志国。我这颗心就老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巧芸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管家。
  管家听到巧芸的话,说:“你放心吧,太太,首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欣函扫荡了贾政的势力,也很疲惫,可能忘了提到首长。等我们到了A市,一切都自然明白了。”
  “老秦,我担心。贾政那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出国后,我虽然知道他被贾政关进了监狱,但也明白,监狱那地方是要人折寿的。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完全没有了有关志国的报道,A市的人仿佛忘了有这样一个人。”
  巧芸担心的留下了泪,她天生是多愁善感的。管家扫过巧芸美丽不减的面容,眼神里是被压抑了的心疼。“太太,您真的不用太担心,我会跟随你&8226;&8226;&8226;顾家一辈子的,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谢谢你,老秦。”
  12点半,A市城北机场,顾欣函正在机场等待他的母亲和妹妹。机场里人来人往,把顾欣函淹没在人流里。顾欣函因为身高占了优势,任何人无法阻挡他的视线。他看了看手机里保存的妹妹的飞机航班号和母亲的飞机航班号,再过十分钟,妹妹和母亲的航班就要到了。顾欣函的心却沉重到了极点。
  画面回到一个小时前,11点半,顾欣函接到了S市黑道头目的电话,告诉他,他们在城东机场抓到了贾诠。顾欣函要他们把贾诠带到S市黑道在A市新建的香堂里。顾欣函到了香堂,脚步稳健,面色冷峻,令黑道的人员都被顾欣函的气场所感染了。顾欣函的怒火一直在胸膛里串。对,贾诠,他上了年纪的老骨头已经被绳子捆绑住,看到顾欣函,立即哭哭啼啼的求情:“顾少爷,我求求你,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我虽然在A市奸淫掳掠,无所不作。但你们顾家的事都是我弟弟贾政所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贾诠旁边还帮着一个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丹凤小眼,极尽猥琐的面孔。这样的男人和贾政倒是有几分相似的。“你是贾政的什么人?”顾欣函问,语气冷傲得不容对方有任何别的心思。那猥琐的男人看了看顾欣函,眼睛露出一丝强装的不削。当惯了别人的爷,已经做不来孙子了。
  顾欣函走到那丹凤眼面前,冷冷的问:“5年前的初春,是否是你伤害了我们顾家王保姆的女儿?”丹凤眼看到顾欣函逼人的气势,心里发虚了,五年前,五年前?他一生跟他父亲一样,做尽坏事,早已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伤害过一个保姆的女儿。“她才十岁,你这个禽兽。”顾欣函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气氛,问道。十岁?丹凤眼在脑子里搜索,画面越来越清晰。是的,是她,那个只有十岁的可爱女孩儿。“我……我……”丹凤眼畏畏缩缩的结巴着。
  顾欣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已经承认了当年的恶性,顾欣函说时迟那时快,努力抬起腿,再狠狠砸下来。“扑哧――”丹凤眼的脑袋被踢破了,污血溅了一地。血溅到贾诠的身上,贾诠立即瞪大了眼,呆如木鸡。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黑道人员们,看到顾欣函这么漂亮的单脚踢,顿时鼓起掌来,口中喊道:“好!”顾欣函不想他们的声音影响了自己的心绪,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杀人,从来都不是顾欣函的目的。
  顾欣函把还沾着丹凤眼污血的脚踩在贾诠被捆绑着的腿上,贾诠哆嗦着。
  顾欣函蹲下身体,把贾诠的下巴往上搬了一个幅度,让贾诠不得不正视自己。贾诠闭着眼,仍然不敢看顾欣函冷峻的面孔,利刃一般的眼神。顾欣函看了看黑道头子,那人立即会意,扔过来一把雪亮亮的小刀。顾欣函很轻易的接住,把匕首的尖锐出挨着贾诠闭着的眼睛,说:“你不睁开眼也可以,我可以把你的双眼挖下来,反正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留着这双眼还有什么用?”顾欣函暗暗用力,利刃的尖端刺入了贾诠松弛的皮肉,干瘪瘪的,并没有多少血。贾诠薄薄的嘴唇像一片软哒哒的咸菜,哆嗦着,赶紧睁开眼。却看到顾欣函比利刃还要犀利千倍的眼神,心里畏惧难当。
  顾欣函见贾诠心里的防线已经全然崩溃,冷峻的说:“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自然不会太为难你。”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贾政告饶求情。
  顾欣函继续说,“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说,我父亲被你们这群畜生带到哪儿去了?”
  贾诠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声。
  “不说?”顾欣函愤怒的双手逼迫着他把利刃一寸一寸往贾诠的肉里挤。
  贾诠只感觉到头皮发麻,死神临近,嚎啕道:“我说,我说!求求你,住手!”
  顾欣函强迫自己有些不受控制的手停下动作,但利刃还是没有离开贾诠的肉半毫米。贾诠哆哆嗦嗦的看着顾欣函,说:“首长&8226;&8226;&8226;首长&8226;&8226;&8226;已经被贾政杀害了。”
  晴天霹雳!顾欣函顿时感觉自己丧失了力气,他不信!他看着贾诠,眼眶在一刹那红的似魔。
  “如果你说的话有半句是假的,我顾欣函一定将你凌迟处死!”顾欣函的愤怒令在香堂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已,他现在就是一头被惹怒的雄狮,谁敢惹半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贾诠也知道这一点,他不敢直视顾欣函的眼神,躲避开,哆哆嗦嗦的说:“贾政上法庭时就吩咐过他的手下,让人一定做了首长。因为首长对援非计划的事最清楚,如果他到时候出庭为裴部长作证,那贾政的胜算就小了不少。所以贾政不会让首长活着。”
  顾欣函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上空飘荡,越飘越远,最后变成渺茫的哀叹。
  “我父亲的尸体在哪儿?”顾欣函说这话的时候,气若游丝,稍不注意,就会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贾诠的耳朵离顾欣函很近,他挺清楚了,也挺清楚如果他不好好回答,他的下场只怕比顾志国的下场要惨百倍千倍。
  贾诠全身都在颤抖,说:“首长&8226;&8226;&8226;首长的尸体&8226;&8226;&8226;已经没有了。”
  顾欣函只感觉自己回天无力,但他的眼神从来没有一刻丧失过犀利,仍然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在贾诠的胸膛。顾欣函站起身来,说:“我不要你的命,但你这辈子伤害过太多的女人,而他们已经把这些你伤害过的女人们的家属都找来了,正在房间里等你呢,你进去,看他们能不能放过你。”
  贾诠听到顾欣函的话,如同吃下一个闷雷,当场头皮要炸开一样。他奋力往顾欣函的方向靠,在地上蜷缩着,哀求:“顾少爷,求求你,不要把我们交给他们,我求求你。你让我当牛做马,做什么都行。”
  顾欣函转过脸来,看着地上令人作呕的贾诠,说:“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要你当牛做马。我只要你进那个房间,我顾某发誓,如果你能从那个房间里活着出来,我一定让你衣食无忧的过下辈子。可如果你不能活着出来,在另外一个房间,有12条狼狗在等着你,你就只要死无全尸了。”
  “顾少爷,不要,不要!”贾诠嚎啕着哀求。
  顾欣函刚踏出两步,恭敬站着的黑道人员就拿过一块白布,塞进贾诠的嘴里。两个人抬着贾诠,把他扔进了受害人家属所在的房间。
  顾欣函不想看到虽然解气却恶心的场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找了个高档洗浴中心洗掉一身晦气,又换了套休闲衣服,让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一些。每一次见家人,他都要求自己穿随和一些,休闲一些。尽量不给家人留下刻板的印象。


第二十六章:结局
  机场的人流越来越多,顾欣函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
  “哥!哥!哥!”顾欣函激动的望过去,却看到是另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正往她哥哥的怀里冲去。幸福的模样。顾欣函感觉到了失落的心情正在一点点占据他的每一个细胞。
  “哥――”顾欣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离自己那么近,又那么真实。正要转过头来,却被人死死抱住。
  “欣落!”顾欣函强忍着内心的冲击,把妹妹抱在怀里。顾欣落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顾欣函拍着顾欣落的肩膀,说:“傻丫头,应该高兴才对,哭什么?”顾欣函温柔的为顾欣落擦掉泪珠。他认真地看着顾欣落,“你瘦了,欣落。”顾欣函心疼的说:“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让你受苦了,欣落。哥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顾欣落笑了,一手抹过眼泪,说:“哥,你说什么呢,我哪儿瘦了,我明明还胖了五斤呢,怀孕后我每天都称称。”
  “怀孕?”顾欣函不解,顾欣落顿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用手捂着嘴,想要辩解,却已经没有任何用了。
  顾欣函这时才看到顾欣落的旁边一直站在蓝宁凡,顾欣函的眉毛又微微皱起,他也明白过来了,对蓝宁凡点点头。蓝宁凡看着顾欣函那么严肃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有些尴尬。
  顾欣落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连忙说:“我们一起去看妈到了没,好吗?”
  顾欣函点点头,眉毛依然微微皱着。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顾欣落也看到了,当时就扔下行李跑了过去,边哭边喊着:“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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