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驾到》第130/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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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霖嘴角抽了抽，终是有些挫败的离开了。

事实上，聂冰并没有她表面上这么淡定。这倒不是因为顾天霖的告白，而是他话里面的警告：看来最近有点太显眼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聂冰在客厅里沉思了一会儿，便回到地下室，重新布置了一下坠天大阵。现在，萧焱的实力已经到达了先天中期，加大一些负荷，能够更好的帮助他提升。

等聂冰再次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时，聂冰却是微微一怔。因为她家别墅的大门外竟是又站了一个人！

是他……

聂冰只是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便把门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林初雪没想到聂冰会突然开门，整个人都是一呆。

四目相对，聂冰的眼神微微出现了些许波澜。出现在她面前的林初雪，依旧俊朗如昔，只是，脸颊和身材都消瘦了许多，显得有些单薄。那双柔亮的犹如星子的眼眸，失却了往日那种熠熠闪光的神采，带着几分憔悴。还是那身白衣白裤，似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好多。

林初雪和聂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对望。

最终，聂冰轻轻地展颜一笑，像是晨曦中凝结的露水，清冷动人，“林大哥，好久不见。”

听到这声‘林大哥’，林初雪的目光转为热切，痴迷，他有些喃喃的苦笑，“是啊，好久不见……”

聂冰像往常一样，将林初雪迎进屋来。二人坐下后，却有些相对无语的感觉。

这时，林初雪突然看到了客厅桌子上那束火红娇艳的玫瑰。那炙热的色泽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球。这是别人送给她的……

“林大哥，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聂冰给林初雪倒了一杯凉茶，淡淡的问道。

“我今天……”林初雪收回自己的目光，眼中划过一抹苦涩，“我是想问你一件事。”

林初雪这句话一说出口，聂冰握着茶杯的手就顿了顿。

她几乎已经肯定，林初雪想要问的什么了！

聂冰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那抹笑容像是被蒸发了一般，轻的几乎消失，“林大哥，想问什么？”

“冰儿……，那天晚上……京海南岸码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初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讲出来。

因为他知道一旦讲出这句话，将会给他和聂冰之间，再次划上一道鸿沟。但是，他却不能不问。他是林家人，从小受到家族教育，家族利益至上这条观点已经根深蒂固。就算他对聂冰如何钟情，两相比较之下，他也只能暂时选择家族。

聂冰虽然早就猜到林初雪会有此一问，心中却依旧有些难受。

就像林政对她的态度，当她还是林政医院的一个医生，在林家的羽翼之下生存时，他们就是友。林政会像一个长者一样，对她百般爱惜。但是，当她的势力一旦超脱这些人的掌控，变得让人不能控制的时候，那么就会引起林家的戒心，林政的警惕。

就算聂冰不问不查，也知道今天林初雪的这一问绝对是得到了林政的授意。

因为，她看到了林初雪眼中的矛盾。

“就像林大哥所知道的，警方收到天煞帮走私军火的消息，带人去包围。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枪支弹药或者证据，所以，不了了之。林大哥还想知道什么？”聂冰这一问竟带着些许的讽刺。

林初雪被聂冰这样的语气，狠狠的扎了一下，整个心脏都是一阵痉挛。但是，他仍旧艰难的吐出一句，“冰儿，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聂冰的目光渐渐转冷，甚至有些陌生，她的声音很动听，却淡漠的刺人，“我在那儿，是因为收到了天煞帮有难的消息那批军火是我帮他们转移的。林大哥，林家主还有什么要让你问的吗？”

这一声‘林家主’，让林初雪倏地站起身来，整个人如遭电击。

他刚刚甚至希望聂冰不告诉他！

如果聂冰不告诉他，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有转圈的余地。但是现在，一切都迟了……

林初雪机械的摇摇头。其实，林政让他问的还有很多，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聂冰的冷漠，如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不堪一击。

聂冰看着林初雪比白纸还要苍白的脸色，眼神也软了下来，她低声叹道：“我们……何以至此……”

是啊，何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