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与娇娇》第57/118页


  闽钰儿接着,鼻子陡然发酸,险些打了一个喷嚏。
  齐叔晏握着她的头发,忽而低头问道:“你下午出去了?”
  闽钰儿一愣,“嗯。”
  “去哪儿了?”
  她搅着手,说:“御花园。”
  “和公冶衡一起去的,是么。”
  闽钰儿手底一僵,齐叔晏继续道:“方才下雨,也是他送你回来的,嗯?”
  帕子掉在了地上,闽钰儿尚不知道如何说,身后的齐叔晏就环了上来,男人扣着她的腰,看着她的云鬓柳眉,暗垂下去,只剩黑而深邃的眼睫在一颤一颤。
  似是郁结了什么心事,闷闷不乐。
  “钰儿怎的不开心了?”齐叔晏问,嗅见她脖颈处的馨香,低首望去,就见小姑娘的朱唇嫣红。
  齐叔晏紧绷的心思松弛下来,他抬起小姑娘下巴,想吻闽钰儿,狠狠地采颉。
  闽钰儿霎时别过了头去,躲开了男人的手。


第45章 甜
  闽钰儿别开脸,一时没有说话。
  齐叔晏皱眉,他收紧了小姑娘的腰,俯身下去,只觉她的脸色很难看。
  忽而想起天气转凉了,闽钰儿说不定也是感到了不舒服,他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小姑娘便点头,也不说话。
  男人抚着她的额头,竟真的感觉烫了些,一时收回手,“我去叫太医。”
  闽钰儿忙拉住了他的手,“殿下,不用。”
  齐叔晏低头,似是不解。
  她只好说,“钰儿小时候喝药喝得多,不想喝药了,只需睡一觉就好多了。”
  怕他不信,小姑娘又强调:“往常我在北豫,也是这样过来的。”
  男人捏着她的手,“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就行。”
  闽钰儿心底像是空了一块,她有些惶惶,又想到,自己当然有不舒服的地方了,可是她能说什么呢?
  让齐叔晏不要命了,把那个太阴的女人撵走?
  不可能的。
  她摇头,说想要睡了。齐叔晏将她身后的头发团成一团,道:“等头发干了再睡,不然明早起来,你会头疼的。”
  “可是,一直坐着有点冷。”闽钰儿回头说,她躺在了塌上,男人便灭了烛火,倚在她旁边,往她身上加了两床褥子。
  小姑娘被压的险些喘不过气,她的小脸从褥子里探出来,“殿下你少放点。”
  “重么?”他带着点笑意。
  “嗯嗯。”闽钰儿忙不迭地点头,下一刻,齐叔晏已经掀开了褥子,躺在她旁边。他环着她,对着她的小脸,问:“还重么?”
  他身量比闽钰儿高大,这么一来,倒像是给小姑娘支起了点喘气的空间。闽钰儿松了一口气,还没说话,齐叔晏就低下了身子,紧紧咬着她的唇。
  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垫在她脑后,枕着湿发,男人弯腰下去,几乎要将闽钰儿的唇碾碎。
  闽钰儿一时愣住。她算了算,距离十五月圆之日也还有些日子,怎么齐叔晏表现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见她楞愣,男人抽身,“在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
  齐叔晏端详着闽钰儿,有时候,男人是真的想看看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
  他复躺了下去,“钰儿知道祭祀要结束了么?”
  祭祀要结束了?
  这段日子闽钰儿心不在焉的,倒是彻底忘了这回事。她摇头,“殿下现在说,钰儿就知道了。”
  身边的人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的就没绕过来呢?”齐叔晏转头:“钰儿,祭祀结束了,我们就可以成婚了。”
  看着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不说话,齐叔晏伸手,抚了抚她的眼睛:“可是有什么话想讲?”
  闽钰儿点头,“殿下,我困了,我们先休息罢。”
  “嗯。”
  齐叔晏没想太多,他搂着闽钰儿,又说了句:“你画画学的如何了?这段时间太忙了,若是你还想学,我白日里来教你。”
  横竖现在除了上朝,白日里也没多少事可以做了。他问闽钰儿,是看她这几日着实乏乏的,怕她是闲的无事做。
  闽钰儿闻言,却摇了摇头,“钰儿手笨,这丹青之术,怕是学不好了。殿下也不必在钰儿身上花心思了。”
  “怎么会。”
  齐叔晏道:“来日方长,耐心学,总能学会的。”
  又想到前几日,“上次我拿去晾晒的画,已经装裱好了,我拿来放在桌上,你明日里看一看。”
  上次画的画,闽钰儿想了一晌,才想起来:“上次画的栀子花吗?”
  “明日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闽钰儿只好没说了。
  “早些休息。”男人牵了嘴角。
  夜里风吹雨,闽钰儿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些冷,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攀上齐叔晏的脖子,触及到暖意,她又像是陡然清醒了,忙缩回了手。
  到了后半夜,她整个人已经退到了榻的最里边,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就裹着一床薄薄的褥子,像是只猫。
  第二日,齐叔晏醒的早,外面天光尚蒙蒙亮,男人就起来了。见小姑娘缩到了角落里,不由得把人抱起来,一抱,又是手脚冰凉,男人就皱了眉。
  这般容易手脚冰凉,一看就是身子骨虚,莫不是昨夜被闽钰儿骗了?
  闽钰儿迷迷茫茫地睁了眼,男人把她放下,好好地掖上被子。他道:“今日天凉,你不许出去,我待会儿叫太医过来。”
  闽钰儿没应,她困乏的厉害,一转头就睡着了。
  太医来了华仪殿,一来就是三日。
  这三日里,闽钰儿就没出去过,都说天气转凉了,太医把脉,又说她身子骨弱,而且有受了风寒的征兆,开了好几贴药,全是补药。
  补药虽是好的,味道却苦的不行,小姑娘最怕喝苦的东西了,每日捏着鼻子,生生地灌下去。
  齐叔晏也来陪着,若是他不陪着,指不定那些药要倒到哪里去。
  “不喝了不喝了,今日真的不能再喝了。”闽钰儿吞了半碗药,就要放下来。
  齐叔晏坐在旁边,闲倚身子拿着折子,闻言,男人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耐心道:“就半碗了,权且忍着喝下去。”
  闽钰儿苦着脸,整个人都在拒绝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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