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中的锦绣》第5/86页
郭潇天的脸色已有些铁青,夏梦不等他反应,起身就走了。
嘉宜忍不住转头一看,三号桌有两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正在交谈,一人面露微笑,气质温和儒雅;另一人正举杯浅酌,姿态优雅,眉宇间却颇有些倨傲,他目光一抬,扫向嘉宜他们这桌,便跟另外那人说了句什么,两人就一起笑了起来。
郭潇天再也忍不住,“腾”得一声站了起来,高博忙压住他的手道:“啸天,他那种人我们惹不起。”
郭潇天冷笑道:“要是现在过去的是嘉宜,你也会这么说吗?”
高博缩回手道:“如果你觉得夏梦对你重要如斯,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对她到底了解多少?”
郭潇天扭头看夏梦已经坐在周予?仙肀撸?满脸甜笑得正在敬酒,不由脸色灰败。
嘉宜知道郭潇天虽然一向花花公子似的,私下里对女友的要求却很保守,除了人要长得漂亮,只要知道人家以前谈过朋友,那这段恋情往往就无疾而终,这么多年来就像狗熊掰玉米,虽然女朋友交了一箩筐,却没有个修成正果的。这些年,嘉宜为他这德行没少讽刺过他,可眼前见他脸色灰败,心里倒也不忍,就劝他道:“啸天哥,那人也就是个仗势欺人的高衙内,可你的美人是自己过去的,你为她扮林教头不值得。”
郭潇天听了这话,苦笑出声:“嘉宜妹妹,你是劝我还是骂我呢?”
嘉宜柔声道:“今天是我生日,一切听我的,咱们换个地方行不?”
高博见周予?夏亲姥孕?剃蹋?便说:“我看这样也好。”
嘉宜站了起来对高博说:“我和啸天哥先去拿车,你结账吧。”说完上前挽着郭潇天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高博叫来侍应,结了账,便拿了嘉宜的包也向外走去,却见周予?咸а鄱ǘǖ目醋潘?,眼神犀利。高博稍一犹豫,仍冲他轻轻点头致了下意,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高博的新同事
第二天,郭潇天没来上班,连个电话都没有。高博一时忙得焦头烂额,快到中午时,有人来敲高博的门:“您好,是博宇律师事务所吧,我找这里的负责人。”
高博抬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化着浓妆,容貌极明艳,长长的鬈发,穿着一件黑色热裤和一件白色低V领的T恤,身材火辣。
高博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不是找郭潇天?”
那女孩不置可否的说:“是吧。”
高博暗自腹诽:“这小子成天就爱惹这些风流官司。”嘴上却客气道:“他今天没来,你有事打他手机吧。”
那女孩有些迟疑的问道:“那高博高律师在吗?”
高博这才仔细的打量了番那女孩,确定他确实不认识她后,问道:“请问你是?”
那女孩道:“我叫于丽丽,是茅律师介绍我来的。”
高博这才恍然大悟,忙道:“你好,我是高博,昨天茅律师打电话给我了,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请坐吧。”
于丽丽走到高博的对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高博这才发现她是双手空空来的,只好开口道:“于小姐能不能简单的介绍下自己的情况,比如学历啊特长啊什么的。”
于丽丽皱了下眉道:“我没什么学历,高中毕业吧,也没什么特长。“
高博尽量镇定的看着她:“于小姐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吗?”
“我从部队退伍一年,以前是卫生兵。”
高博暗吸了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茅仁川会给他介绍这种不靠谱的人,可他昨天在电话里已经痛快的答应了,如今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只是如何安排眼前这个前卫生兵却是个难题,高博他们律师事务所这两年也进了两个没甚麽经验的新手,可人家好歹也是某大学的法律毕业生。
高博看着于丽丽,如果不是他了解茅仁川的为人,他真得也要认为于丽丽是茅仁川的一笔风流债了。他有些头痛的问于丽丽:“于小姐以前在茅律师那儿做的是文秘?”
于丽丽很爽快的说:“我就是帮茅律师接接电话。”
高博暗嘘了口气,总算替于丽丽找到了安身的地方:“于小姐,你看我们事务所的门口的地方是空着的,我们正打算在那挂个博宇律师事务所的大牌子,再设个前台,于小姐如果不觉着委屈的话,前台就由你管理怎么样?
“高律师意思是让我做前台小姐吧,这活我可以干的。”于丽丽一口答应,双眼紧盯着高博:“请问高律师,我的工资是多少。”
高博微眯了眼看着于丽丽,觉着这女孩到底是部队里待过的,身上有种强悍的劲儿。他想了下道:“一个月一千二,三金全缴。”
于丽丽笑道:“那我还涨了两百块钱工资了,谢谢高律师,我什么时候上班?”
“下星期一吧。”高博道,他见于丽丽笑容轻松随意,心里很是后悔当初揽下这事,这女孩的妆扮衣着怎么看也不象是乐意干一个月一千二百块钱前台小姐的人,但愿别给他惹事才好。
过了一个礼拜,郭潇天夹着包包,神情气爽得一大早又来上班了,到了律师事务所门口,郭潇天差点以为好几天没上班走错门了――金光闪闪的博宇律师事务所的大字招牌下,坐着一位白衣丽人,正低头对着镜子刷睫毛油。
那白衣丽人看见郭潇天走过来,“啪”得一声合上盖子,很礼貌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郭潇天看着她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又顺势瞟了眼她坦然露在外面的乳沟,便装模作样的读起招牌上的字:“博宇律师事务所,原来我没走错,我是郭潇天,在这里上班。”说罢呵呵笑了起来。
于丽丽显然并不觉得他这话好笑:“哦,郭律师啊,请进吧。”说完又打开了镜子,左顾右盼了起来。
郭潇天一大早就碰了个软钉子,这心里很有些不愤,等高博来上班了,便消遣他:“我说你打哪儿找了个这么个小妖精来守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是盘丝洞呢。”
高博把包仍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解开领口的一个扣子,没好气的回道:“不是跟你说了嘛,老茅介绍的人。”
郭潇天也很意外:“老茅介绍的是她?”随即啧啧道:“我就说是老茅的风流债,你还不信,瞧瞧咱这嗅觉。”
如今高博也不是很有底气:“老茅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其实这于丽丽除了形象穿着出格了点,干活还可以,每天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这所里的卫生状况也比以前好多了。”说着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口茶。
郭潇天立马发现了新的敌情:“嗨,这茶是于MM帮你泡的吧,怎么没我的呀。”说着坐在高博桌上,端起高博的茶杯就喝了一口:“啧啧,这不冷不热的正合适啊。”
高博道:“谁知道你今天来上班啊,要说这泡茶是老茅那的习惯,我那时去他那儿实习,也是每天早上给他泡杯茶。”
郭潇天摇头道:“我说你们这是什么作风,典型的封建余孽啊。”说着就将高博的茶喝了个底朝天。
高博不理他这茬,只催他道:“你一个礼拜没来了,你那手里的那摊事还不赶紧理理去。”
郭潇天做举重若轻状:“我的事我自己清楚,真有什么要紧事我也不敢耽误。哎呀,现在所里来了漂亮MM,我这活会干得更有效率的,你就放心吧。”
高博告诫他;“啸天,于丽丽到底是什么来历,咱还不清楚,我看你最好别招她。”
郭潇天白了他一眼:“你还当真啊,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要是连这都不知道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可是虽然郭潇天不吃窝边草,惦记于丽丽这颗小嫩草的人还是挺多的。过了阵子高博发现事务所渐渐热闹起来,以前喜欢在电话里说事的客户现在也登门拜访了,尤其是一个做木材生意的张老板和一个做成衣出口的李总,一个赛一个来得勤,先还拿着合同装模作样的给高博他们看看问问意见,后来来了干脆只在前台打转。
高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就督促郭潇天:“你去跟于丽丽说说,让她注意点影响。”
郭潇天一听就不乐意了:“干嘛让我做这恶人哪。”自从每天早上喝上了沏好的清茶,郭潇天对于丽丽的印象大为改观,于是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点评道:“再说人家小姑娘也没做错什么,也就是长得漂亮了些,穿得养眼了些。要说现在女孩子在外面做事也不容易,稍微长得出色些,就有那些狂蜂浪蝶往上粘。”他这话本没什么错,可他偏好死不死的加了句:“唉,高博,我说嘉宜现在到了业务部门接触人多了,你可得看紧点儿。”
高博瞬间就冷了脸:“郭潇天,你胡说八道什么?!”
可郭潇天照例的不怕死:“我也就提醒你一句,你说你激动什么?”高博抄起一本词典就砸了过去,正中郭潇天的心窝。为了安抚郭潇天“生理和心理受到了双重打击的幼小心灵”,高博下班后被迫请郭潇天喝酒。
晚上高博回家时,嘉宜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一边看电视一边擦头发。
高博坐到嘉宜的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干毛巾将嘉宜的湿发裹在里面,轻轻的拍打着。
嘉宜斜着身子背对着高博,任他细心的擦拭她的头发,问道:“郭潇天不是痊愈了嘛,怎么又拉着你喝酒消愁了?”
高博想起下午的事也有些啼笑皆非。
晚风徐来,嘉宜身上沐浴后的清香绕在他的鼻前,高博望着嘉宜耳后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心里便有些火烧火燎,他靠近嘉宜把她揽在怀里,低头轻轻嗅着她。
嘉宜只觉得轻痒难当,忙缩着脖子避开高博,却见看他眼中已渐渐迷离,不由开口哀求道:“高博…高博…我正看电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前那次被林新梅堵在房里的经历,嘉宜对性事总是不那么投入。
高博低声诱哄道:“你看你的,我就亲亲你就好。”其实高博约莫知道嘉宜的心结,所以对她越发的温存,有两次因为前戏的时间太长了,而高博的动作又实在轻柔,嘉宜便在舒服而又迷糊的状态下睡了过去。就像此刻,高博真得是只在亲嘉宜,他撩开嘉宜的长发拉开她背上的拉链,双手上前环抱着嘉宜的腰,双唇便在嘉宜的耳际、脖颈,背部一路密密得吻了下去。
嘉宜知道这电视是再也看不成了,嘴里含糊的嘟囔着,颇有些不满的意思。高博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便把她扳转过来问道:“你刚说什么?”
嘉宜嘟着嘴道:“说你是色中饿狼。”
高博轻笑了起来,便低头去吻嘉宜的眉眼,柔声哄她:“嘉宜,我比电视重要对不对?”
嘉宜暗叹口气,不知道高博为什么要把他自己和那回事混为一体,其实比起做那事,嘉宜更喜欢恋爱时两人相拥在沙发里一起看书或看电视,抽空接接吻的甜蜜时光。但是嘉宜大抵也知道男女的不同和身为人妇的义务,所以她便柔顺的躺在高博怀里,由着他为所欲为。
高博把嘉宜放倒在沙发上,欺身上去,却不急着直奔主题,只在唇齿间和她细密的缠绵着,双手也轻重有致的一寸寸的抚摸着嘉宜如丝般柔滑的肌肤。只过了一会,嘉宜便觉着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正在挣扎着要不要就势睡过去,却听高博在她耳边轻声道:“嘉宜,给我生个孩子。”声音虽然暗哑,却令嘉宜遽然一惊。
嘉宜蓦然睁开双眼,就在那瞬间高博已重重的挺入她的身体。嘉宜和高博同时发出了声轻叹,高博是因为太过舒服,嘉宜却是因为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