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中的锦绣》第84/86页
老肖头是萧可攀家的护宅之宝,手上很有些功夫。少年时,周予浵叶盛荣他们几个在他手上都讨教过。叶盛荣听了这话立刻乐了:“那我们过去可不都是祖师爷了?”说着便拍了拍周予浵道:“予浵,别说你不去啊。”
等周予浵回家时,嘉宜和希希已经睡熟了。
五月初的天气,N城晚上已经有些热了。
嘉宜只搭了角薄被,白色真丝睡袍的腰带有些松了,斜襟的领口微敞着。
周予浵坐在床边,伸手顺着嘉宜的脖颈处往下轻抚着。
晚上到了锦色嘉年华,里面居然真是给清场了。
叶盛荣说得没错,论威风排场,他们几个谁都比不过可攀。
喝酒聊天时,老板龙哥捧了本花名册一样的东西进来,原来都是女孩子的照片。
可攀是个有洁癖的人,也不细看,顺手就那花名册摔到了桌上。
盛荣随意翻开了一页,便惊讶地赞了声。
照片上年轻的女孩,穿着白裙,在条山路上,弯腰搂着一个沙发狗的脑袋对着镜头笑,很清纯无邪的样子,有些眼熟的感觉。
盛荣看着他欲言又止,他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去理会。
这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也没有真正相似的两个人。
可攀接过花名册又翻了翻,只吩咐龙哥叫几个女孩子进来弹弹琴唱唱歌。
人真得带进来时,那女孩子有些拘谨,可眼中却透着明显逢迎讨好的意思。
可攀皱眉看着那女孩子,竟有些失望。
失之毫厘则谬以千里,女孩子的神韵差一点便差了很多。
都是人尖子,这一点谁都懂。
“这几位小姐可都是清水出芙蓉。”那是龙哥一再强调的,这潜台词很明白。
“予浵?”散场时,可攀征询了下他的意见。
他笑着摇头,可攀便带着那女孩子走了。
可他不能释怀的倒是可攀那一瞬的失落。
他自然不会无聊地认为可攀对嘉宜有意,但是可攀现在的行动做派很有些让他看不懂。
想起萧可攀邀请他合股成立金融投资公司的事,周予浵摇了摇头,俯身便去吻嘉宜。
嘉宜给惊醒了,却轻吸了下鼻子皱了眉奋力挣扎着,周予浵的身上有些香水的味道,那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嘉宜是真的在挣扎,半点儿力气也不打折扣。
周予浵握着她的手腕,柔声问道:“怎么了,嘉宜?”
安嘉宜仰面躺在床上,只盯着周予浵看,乌黑的眸中有种很沉静的味道,过了会,才轻声道:“你先去洗个澡吧。”
周予浵心中一动,忙起身去洗浴间,脱了身上的衬衣放在鼻尖前使劲儿嗅了嗅,立刻发现了症结所在。
周予浵匆匆洗了澡出来,卧房的灯已被嘉宜关了。
周予浵想了想,也不再开灯,摸黑上了床,搂过嘉宜。
嘉宜固执地不肯转过身子,周予浵低声笑了笑,便欺身过去亲吻嘉宜,不料却吻到了嘉宜脸上的泪。
周予浵缓缓咽下口中的滋味,有些淡淡的咸。
希希生下来后,几乎吸取了嘉宜全部的注意力。特别是他拱手交出希希的早教权后,嘉宜更是忙于给希希以“爱和音乐“为主题的早期教育。
嘉宜托着希希在客厅里,随着音乐跳华尔兹,是他见过的最温馨美丽的画面。
可不管是他晚归或外出,嘉宜都没有什么特别紧张的意思,却还是难免让他有些焦点不再的失落感。
“吃醋了?”周予浵张开手掌捂在嘉宜的脸上,拿大拇指将她的眼泪抹掉,低声笑道:“吃醋是好事,不过嘉宜,我保证,真的没发生什么值得让你掉眼泪的事情。可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要记得看紧我。”
周予浵这话没什么检讨的意思,倒有那股威胁的味道。安嘉宜心里火起,怒道:“看就能看住了吗?什么叫没发生什么值得让我掉眼泪的事情,你身上明明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周予浵,你还想怎样?”
周予浵叹气道:“好吧,我坦白,我今天和盛荣可攀去喝酒,身上的香水味,应该是公关敬酒蹭到的。”
嘉宜气结:“怎么样敬酒才能将香水味蹭到你身上?”
周予浵举手投降道:“这个我道歉,那女孩好像要摔倒了,我只好出手扶住她。”
“什么叫摔倒,明明就是投怀送抱。”
周予浵咧了嘴笑:“对,应该是这样的,嘉宜,你老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你只将注意力放在希希身上是很危险的事情。你看,今晚你要是陪我去晚宴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嘉宜很不服气的反驳道:“你这是倒打一钉耙,希希还小,我当然要多陪他了。”
“对,你说得很对。”周予浵顺毛捋,哄着嘉宜:“希希是还小,可这不代表我们不需要二人世界。嘉宜,我们只能陪着孩子长大,他总有一天会长大去过自己的生活。只有我们会携手到老,所以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外面的事情我自然会料理,可是有时候,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就有四两拨千斤的功效,我也会需要你帮我挡掉一些不需要的麻烦的。”
嘉宜仰头看着周予浵,神色间隐约有些被打动的意思。
周予浵趁热打铁道:“嘉宜,希希七个月了,可以断奶了。现在公司总部已经基本搬到上海了,我在那边的时间会愈来愈长,你真得放心我一个人在那边?”
嘉宜惊讶道:“难道我去不带希希去吗?”
周予浵肯定道:“断奶的时候,你和希希肯定是要分开的。”
嘉宜还有些迟疑:“可是天都快热了……”
“不算热。”周予浵只怕嘉宜再横生枝节,便不惜以身相诱,顺着嘉宜的脖子一路亲吻了下去。
“唔……”嘉宜轻叹声中已经是无尽旖旎。
熟睡中的周希希在小床上踢了踢脚,蹬掉了身上的被子,似乎是很不满爸爸妈妈三言两语间就将他的权益给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