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墓之禁地迷城》第85/428页


张野听我这么说,也有点犯嘀咕了,这才拿起电话,拨给了老潘,想要问一问情况。
谁知电话却还是打不通,提示音跟我前天晚上一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或已关机。
我们俩都有点傻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钟呵呵一笑,说:“你们不用担心,在这个地方,估计能让她出意外的没几个,我倒是担心,她把别人整出意外了。”
他这话我有点不理解,什么叫把别人整出意外了?
但是我们三个人里面,还就算是老钟对她比较熟悉,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吭声了,看看时间到了中午,大家也都饿了,索性先出去填饱肚子,再进行下一步活动。
我们随机出门上车,随便找了个饭馆,吃了点东西,但张野却一直皱着眉,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吃饭的时候就对他说:“你也不用为老潘担心,连那小妞都没事,他能有什么事?再说了,他不是跟我那个师叔在一起么,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张野却没说什么,支吾了两句,就匆匆吃完了饭,起身对我们说:“走吧。”
他转身先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皱了眉,其实我之所以会来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老潘给我的留言里说,他会和我的师叔,在这里等我。
对于我这位神奇师叔,我是早都想见见他,而且他都已经失踪了十年,我们跑遍了黑水妖窟都没找到他,这老潘却轻描淡写的说一起在泰山等我,我当时就按捺不住了,但是刚才我提到师叔的时候,看张野的眼神反应,却似乎有些古怪。
我心中暗想,难道老潘又是在糊弄我?
再次出门上车,这次我们往东郊而去,去找那个陈教授口中所说的农户。
泰安市其实就在泰山脚下,坐在车里,只要往外看去,就能看见那座巍峨高山,我虽然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但仍然忍不住抬头注目,心中油然而生崇敬。
泰山,古称东岳,又名岱山、岱岳、泰岳,春秋时改称“泰山”,气势雄伟磅礴,延绵百里,奇峰叠峦,云海飘渺,不但景色壮丽,更是中国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享有“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的称号,被认为是最接近上天的高山,能通天的神山。
在很早的时候,就出现了泰山崇拜,有“泰山安,四海皆安”的说法。在汉族传统文化中,泰山一直有“五岳独尊”的美誉,自秦始皇封禅泰山后,数千年来,先后有十二位皇帝来泰山封禅和祭祀,这既是一种与天沟通的方式,更是象征“君权神授”的统治地位,并且在泰山上下建庙塑神,刻石题字,来证明自己奶是“受命于天”。
古代的文人雅士更是对泰山仰慕备至,凡来此游历者,无不作诗记文,在泰山宏大的山体上,大约留有20余处古建筑群,2200余处碑碣石刻。
我凝望着不远处的泰山,那山势层叠,山体厚重,苍松巨石,雄浑静穆,虽然只是远观,但也足以让人心旷神怡,不胜向往。
可惜,我们这次不是来玩的,否则就还可以上去看看,从岱庙开始,经红门宫、斗母宫、壶天阁、云步桥一直到南天门,或者慢一点走,看看经石峪、五松亭、碧霞祠、仙人桥……
啧啧,想着想着我忽然有点后悔,这要是昨天晚上跟那个何小晨一起去看日出,还能在山上玩一玩,看看日出云海什么的,可惜,现在只能跟着他们瞎跑,也不知道这下一步是要去哪。
片刻之后,我们的车又停在了一处村庄前,这一路上也没人说话,对这里并不熟悉的我,更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这是个啥地方。只是随他们下了车,开始在村里打听一个叫徐老根的人。
这徐老根自然就是陈教授嘴里所说的那个农户了,其实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我还挺纳闷,徐老根不是个做酱香饼的么?还是连锁店,啥时候跑这来了……
这村庄不大,找个人不难,一会的功夫我们就问出来了,于是开车来到村子南边,一个门前有棵老槐树的人家,下了车之后,一个头发花白,留着一缕山羊胡的老头正在门口坐着,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照例还是老钟上前,和那老头打招呼:“老哥,我打听个人啊,徐老根您老认识不?”
他说的是当地的土话方言,那老头抬头看看他,又抽了两口烟,才开口说:“不认识。”
老钟又说:“我们听说他家就在这里住啊,这不是看着这棵老槐树,就来了么,你咋能不认识?”
那老头脸上有点不悦,把烟袋在旁边磕了磕,卷了起来,说:“徐老根就不认识,徐大富就认识,跟你很熟么,徐老根,徐老根,那个是你叫的?”
我们都笑了起来,我开口说:“那您老就是徐大爷吧?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您大号,就听个徐老根,您老别介意……”
老头哼了一声,起身就往院里走,不搭理我们了,老钟给我们使了个眼色,一起跟在老头后面也走了进去。
老头回身看了我们一眼,胡子一翘一翘的说:“有事就在这说,哪个让你们进来了?”
老头说的自然也是山东话,语速又快,还瞪着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老钟忙说:“我们就是想跟老哥你打听点事,我们……”
“不知道……”
我们还没说出是什么事,那老头就往外赶人了,我不由哑然,说:“徐大爷,我们还没说什么事,你咋就不知道啊?”
“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快走快走。”老头连连对我们挥手,同时倒退着往屋子里走去,那架势就跟赶鸭子似的,我灵机一动,说:“大爷,你先别急,是陈教授让我们过来的……”
我这句话好像起了作用,老头挥动的手停住了,明显愣了下,他满脸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背过了手,眯眼说:“如果你们是来问那个东西的,那就不必说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木鬼
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我们几人对视一眼,老钟上前说:“是这回事,我们是国家搞考古研究的,听陈教授说,老哥你前两年得了个东西,挺稀罕的,就想来看看,这也是国家的事……”
老钟开口闭口把国家挂在嘴上,这也是为了镇住这个徐老根,但徐老根听了之后,却是一脸的镇定,就好像早已预料到了一切,他对我们说:“本来我是不打算跟你们废话的,但既然是陈教授让你们来的,我就多少给个面子。那个东西么,其实早让我给扔了,你们想看,自己找去。”
他这句话倒是绝了,不说不给看,也不提什么条件,也不直接赶人,却说已经扔了,倒确实是给陈教授留了面子,而且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之前就曾经有很多人来找过他。
但是看他说话的神情我就知道,这老头多半是在撒谎,甚至看得出来,他用这个话已经成功打发走许多人了。
我想了想,开口问他:“那、您给扔哪了?这东西要真是好东西,可是国家文物,价值……”
我心想从价值方面打动一下老头,让他说出真相,老头却丝毫不以为意,不等我的话说完,就伸手指了指远处,说:“什么价值不价值的,我不听那个,庄户人家就求个安稳,你们想看那东西,让我丢回蒿里山了,自己找去吧。”
“蒿里山?具体在山上什么位置?”老钟继续追问,老头却翻了个白眼,一声没吭,转身就走了。
这真是个倔老头,国家镇不住他,金钱也压不住他,却给我们指了个蒿里山,让我们自己去找。
要说那蒿里山,我倒也知道,就在市区里面,但是老头这话明显是扯淡,去一座山里找个小玩意,别说没有具体位置,就算告诉我们在哪,恐怕都找不到啊。
徐老根转身就走,我们都哑口无言,这已经没法再问下去了,不过老钟却不慌不忙地说:“老哥最近不适合闷在屋子里面,还是在外面待着的好啊。”
他这话一说,那徐老根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法,马上就停住了,随即转过头,盯着老钟,脱口说:“你咋知道的?”
老钟却笑了笑,说了句:“老哥保重啊,不过劝你一句,没事别在那树底下待着,上街走走。”
他说完却也是转身就走,我和张野随后跟上,心里却不解,他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徐老根却随后追了上来,在后面喊:“慢着慢着,先别走,你站着……”
老钟回过头,看着他说:“咋,老哥还有事?”
“有、有事……”老头一口气追出大门外,有点气喘,缓了下才说:“屋里、咱屋里说……”
这老头前后变化好快,我暗暗盯了老钟一眼,心说这里头有事!
我们又回了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徐老根紧皱着眉,两只手缩在袖笼里,凑在老钟面前说:“我看你这位先生是个行家啊,先前也有人说我这不大对劲,但也没人给仔细说说,你看,你要是知道的话……”
他这回说话明显加着小心,老钟也不卖关子,指着门口那棵几乎遮蔽了整个院子的大槐树说:“你们家门口这老槐树,得有年头了吧?”
徐老根连连点头:“是啊,据说这树还是我们家祖辈上,打从乾隆年间种下的,一直就在这,可不有年头了。”
老钟嗯了一声说:“那最少得有两百多年了,俗话说人老成妖,树老成精,咱们先不说成不成精的事。单说这家宅中要是栽种槐树,原本的寓意是好的,在古代,槐代表“禄”,又叫做招财树,过去的朝廷种三槐九棘,以定三公九卿之位,其中面三槐者为三公,这也就能看出槐树的地位。但槐乃木中之鬼,古时槐树通常要栽种在广阔明朗的阳宅中,这样的阳宅能镇住槐树的阴气,或者用较为特殊的风水局镇住。但是……”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忽然停顿了下,抬头看看这徐老根的家宅,徐老根脸色随之紧张起来,老钟看了几眼,摇头说:“你这院落不但狭窄凌乱,周围还有邻居房舍,你再看看你这院子,几乎快让这槐树的树荫遮蔽了,以我看来,你的家里现在阴气很重,所以才让你没事多出去晒晒太阳,还有你的家里人也是一样,否则日子久了,对你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徐老根听的一愣一愣的,叹口气说:“先生说的对啊,其实我们家在早时候,那也是大户人家,周围这一片院落房舍,都是我们家的,要比现在齐整宽敞多了。但是后来败落了,田地也没了,房子也分了,我也知道这槐树在这不好,可老话说,槐树种下就不能移,更不能砍,这不是家里孩子们都大了,出去了,就我老头子一个守着这老宅子,也就没那么多说法了。”
老钟却一脸严肃地说:“老哥,那可不对,你这是老宅子,那就是祖宅,祖宅不好,牵连后代啊。”
“这、那先生你给说说,现在可咋办?”徐老根显然对他的话很是相信,刚才那倔脾气也没了,一脸恳求的神情,看着老钟。
我在旁边看着,也是暗暗称奇,心说这老钟看着其貌不扬,跟个大烟鬼似的,居然还懂这么多东西,说出话来一套一套的,看来这徐老根是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老钟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往周围看了看,指着门口说:“你这大门口是朝北开的,这方位也不好,我看你家这两边都是街,不如你这样,干脆把这边的大门封上,把房门也封了,在朝南的方向,另开一道门,以后你就走那边的街,这样你虽然院子的地方小了,却也避开了这鬼树,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经常清理院落,把杂物都移开,可以栽种一些花木,养些活物,但千万不能荒芜了,否则你这宅子里的阴气会更加严重。”
徐老根一拍大腿,起身连连对老钟拱手作揖,说:“哎呀呀,这可算是来了个正经的先生,我老徐有福啊,我这两年……算了不说了,哎,难怪陈教授让你们来找我,你看我还误会了,真是……”
他喜的跟什么似的,老钟却摆了摆手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其一,另外,在我看来你家里一定还出过别的什么事,对不对?”
徐老根正高兴着呢,这一下表情又别扭起来,讷讷道:“改、改了大门也不行啊?”
老钟说:“改大门只是针对这棵老槐树的,但是另外还有股子阴气,却留在你的屋中,你说老实话,你捡的那个东西,到底扔没扔?”
徐老根点头如鸡啄米,连声说:“我没骗你们,那东西真让我扔了,唉,不瞒你们说,自打两年前捡了那个东西,我这家里就没安生过……”
这个倔老头总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唉声叹气的对我们说,两年前他无意中在蒿里山上捡了个像玉块的东西,回来之后很是高兴,因为这泰山千年来有无数的帝王名士祭祀朝拜,那蒿里山虽然说只是座小山,但古时却是封禅传说中,封天禅地中的“禅地”之所,如果在那里捡到好东西,那可就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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